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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有多憎恶回忆(三)

    曲意叹了口了。她已经滑有了再战的力气,可是在黑暗中的不明势力,似乎都不顾,自身的伤势拼了性命只针对她一人。潆洄和带来的几名侍卫努力分散这六名刺客的注意,却效果甚微。

    曲意开始不再进攻,只用聂雪截住刺客的攻势。她阻拦的速度逐渐迟缓,来人步步杀招,她只能凭着身形是该避开要客。

    孙寒瑶精通兽语,此刻也应被散金楼的动静惊醒,这么一大批发生了异动,应该在过来的路上。曲意要做的事是尽力拖延时间,而面前这个一直与她对打的杀手尤为难缠,功力虽不是顶级,使用的招式却异常毒辣,脉脉中竟似与她的武功相合,她中气不定,一举一动处处受制,那人也像明白她要用的剑法,招招先她一分,迅速精准,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又有一个剌客摆脱了侍卫朝她扑来曲意灵机一闪,反而迎上了剌客扑来的力道面前的杀手猝不不急防,剑锋吐出的力道疯狂得收势不住,直接扎进了那刺客的胸膛,从后背刺出二寸。

    曲意的掌心也出了细汗。这样狠烈的力道,若是刚才避开,现在也是横尸一具了吧?那人又拔出了剑,长剑带着卡住的白骨舞出一个银花,削下了曲意半只袖子。曲意勉强格开攻势,苍白着脸问:“曼珠纳血,紫宫,你是紫宫的人?”

    那人并没有回答她,反而出手更加凶狠,曲意心头已经大乱,气息紊乱,聂雷固元她的力道支撑,软软地垂落成一条绫带,曲意一瞬不瞬地看着长剑向她刺来,仿佛看到了九碎执剑迎风而笑,舍子臂抽腕间柔和而强势,内力吹开了他的长发,露出淡薄清削俏的脸。而他绝世的双眼终于缠绵地注视她,像神秘的如唤。

    忽地一破风之声,斩断了所有美妙的幻象,一枚尖利的石子打偏了斜来的剑,也带离了杀手的攻击。与此同时,几路王府的侍卫涌了上来,解了曲意的困境。

    打斗停止时曲意虚弱地靠在树上,潆洄和阿福扭着一个女子跪在曲意面前,“王妃,这女刺客曾想自刎,被奴婢截住了。”

    此刻王府侍卫举起来明晃晃的灯笼照亮了那女子身上火红的长裙她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可曲意已经从她纤细玲珑的身段上认出院她是以自己搏杀时处处想置她于死地的刺客。她定神问:“你是什么你派来的?为何对本王妃恨之入骨?”

    那女子冷笑几声,从长发中抬起一张冷艳伦的脸,“你会不知知道本主为何恨你?”

    “你!”一股寒气从脊椎直窜遍全身,曲意几次调正呼吸,一字一顿咬得极为清楚,“林浔落。”

    潆洄也一惊,失神地盯着女子的脸,险些松开掣住她的手。

    曲意辨不清心中的悲喜,她拖着的虚软的步子到林浔落前,触碰她寒凉的头发,喃喃问,“你复了吗?这样一个问题,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可她还是问了出来。从她手刃九碎那一刻起,她便后悔了,这个念头也一直环绕在她脑中。”

    林浔落嘲讽地睨着曲意,“本主一直都活着。”

    “哦,”曲意听见自己空调的声音,“那就带下去吧,在顷语宫的柴房里关着。”她双蹩了眼姑苏卿皊,他已经坐在了轮椅上,闹着要去散金楼,并没有看她。

    林浔落不甘愿地被半推半拽地拖着,走到一半时,她不可置信地高喊,“花曲意,你难道不想知道紫官的变故,我假死的真相吗?”

    曲意缓慢地仰头,散金楼的火已经被扑灭,灰青的浓烟也淡薄许多。不用说,火是林浔落放的,顷语宫布局防守都极为严密,只有在这唯一的路上设伏,府中侍卫多去救火,自然无人知晓,难怪在打斗时就有熟悉的感觉。曲意自嘲而笑,九碎将这纵蛇之术只传给了林浔落一人,她早该想到的。九碎这样宠爱她,保护她,却没有教会她谋智生存之道。他是不希望这个冰冷得如他的女子被世间的污秽浸染,偈自己一样吧?再深郁的情感也会不会像浓烟一样消散呢?或者是要过很多年以后?

    “不用。”曲意无力道,挥了挥手。“你不知道我有多憎恶回忆。”

    姑苏卿皊滚着轮椅到她身边,对上她的视线,关切道,“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曲意苦笑,“伤口又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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