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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枚导火索注定是我(五)

    年方四十旬的太医院掌事刘泽平道了声“喏”,推着动弹不得的姑苏卿向紫衣侯府内走。及将进入正门时,姑苏卿瑟咳了声,二轻局向曲意,“要不弟妹也随着二弟进去吧,一来有个照应,二来夫妻之间没那么多讲究,亦不会落人口实。”

    曲意方悟了悟。不错嘛,我进去了了,不但可以防止太医动手脚,而且真逼出了金针无需要在乎瞒不瞒得住世人,只要让我心中有根刺就好,既而全心去投奔你?真是不错,承光帝做到这份上,疑心仍这么重,那我就顺着你洒下的水,达到这出连环计的最深处罢……

    “王爷,放轻松些。”曲意将他放在软榻上,使他趴地舒服些。又想到九碎曾经也可能睡过这张榻,心脏像一张被揉捏过的宣线,蜷缩着痛。她环视结张着白绸的偏房,我们在你的葬礼上演着一出出儿的算计,不知道你会怎么想,是不在意还是俯视着嘲讽?巨大的失落感从虚空中拥抱住她,曲意一秀力将指甲掐进掌心里。刹那间的刺痛冲上脑子际,她定了定神,对上姑苏卿一瞬不瞬盯住她的眸子。

    曲意见过许多表情的姑苏卿皊,他本就是演戏的高手。可从没见过这样安静,面容平和得如初生婴儿,不哭,也不吵闹,没有表情显露出来的姑苏卿。仿佛这是一具躯壳,没有生命,而他所有的灵魂都聚在那对眸子中。乌黑的瞳孔中纯净地照在她的轮廓。曲意在这双眸子中看不出惊慌或是哀求,她只看到了它们执着的追着她的身形。

    刘泽平在一旁作揖道,“王妃,请您开始吧。”

    曲意点了点头撩开姑苏卿常服的上摆,将华美的云天锦堆在他的脊部,“咔”的一声解一上他的四爪蟒龙金泥玉带,手指方触碰到长裤时一顿,感受到他紧逅不舍的目光,也没有抬眼,只是弹了弹他柔韧的腰,“和我计较什么,忘了我们大婚那夜么”?

    曲意将“大婚”两字咬得很重,像是故意要说给谁听。她知道他一定在偷听,她要气气他。而姑苏卿皊却的确将视线移到别处了,也懒得装无辜,彻底散发出冷冽。

    曲意右手接过刘泽平递来的三根银针,试着在自己食指上划了一道。有细小的血液,血是红色,伤处没有任何怪异,方才对准尾椎仔细将针旋了进去。三根金都是曲意咬牙切齿扎下来的,直到刘泽平忍不住提醒时,她才发觉针已没七分。曲意再看姑苏卿皊,他乌黑的瞳孔注视着白色的绫缦,眨都不眨一下。

    “王妃,请。”刘泽平笑呵呵恭身举着一个红木托盘,一只白瓷的酒盏立在上面。

    曲意拈起酒盏,触到它被冰湃出的冰冷。对光看了看,的确是清白的颜色,又嗅了嗅,酒的辛辣扑进鼻腔,没有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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