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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梦

    这几年我跟鱼镖、阿枫一直没分开过。我们仨早已在不自觉中组成了一个家庭,在这个家中我就被迫充当了他们的家长,大多时候是她们听我的,因为我对的时候多,错的时候时少,为他俩考虑的多,为自己考虑的少。有时我也自私,但只要自私一寸将会再豁达一尺,所以我们这这个“家”一直保持到现在。2000年前我们除了参加国内外大的探险活动外,就是在医院养伤,从没时间静下心考虑一下自己的事,鱼镖已经四十多,阿枫也已三十五岁,两人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彼此给对方的是更多的体贴入微,只不过他们还是以师兄妹相称,我想没人给他们点破的话,好像这种关系要永远保持下去,后来我觉得点破这事的人应该非我莫属,便从中撮合,我说鱼镖:“心里都有对方干嘛总绷着,你个狗日的就会装!是男人就他妈主动点,再拖下去的话你们都人老烛黄了,且第二代也将被你们扼杀掉!作为家长的我,自做主张把阿枫胥配给你鱼镖做妻子,我就是你们的正婚人。”

    他们接受了,他们没任何理由拒绝。我不知道白山黑水间的鱼镖以前有没有过家庭,但每当谈论起此事他总有几丝愁苦从眼睛里流露出来,或许他有过家庭,甚至有过孩子,他始终没对任何人讲。我曾经见过他遇到两三岁大小孩子时的表情,喜欢、怜爱、忧伤。

    鱼镖老了!也累了!再不是我初见时那个血气方刚、英俊潇洒的大帅哥。王枫也是,丰满姚窈窕的身姿也在逐渐失去丰韵,岁月没能在他们身上制造痕迹,伤痛却让他们满目苍贻。五年时间,也可以说才五年时间,他们…不!也包括我都弄的遍体鳞伤。

    人的心力是有限的,特别是我们拿命去满足好奇心的职业,一年要耗几年的心血,可我们总像被下了咒,身体总在没恢复好时便再次加入到新的挑战中去。我想过停下,想过让他们停下,我说我除父母外没亲人,你们俩就是我亲人,我不想你们出事了,只要你俩好好的,以后我来养你们的老。我从心里想让他们安个家生一堆小孩好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要不然他们回不了头,没个牵挂还会继续干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事。我们干的差事终归不是正途,说不定什么那天就把命交待了,而且死了都没有个葬身之所!细数一下这些年出生入死我们仨大大小小的伤不下几百处其中;其中鱼镖的左眼爆掉了,现在镶在眼窝里的是颗人造眼球,阿枫的右手没了三根手指,脸上留了个绝不小于刀疤佬脸上的永久性疤痕。我的伤说出来更加夸张;肋骨先后断过七根,两条腿各断过一次,皮肉伤的缝合针脚多达几百个,最严重的一次是被一条三十米长油桶粗细的绿巨蟒用牙齿滑开了小腹,肠子拖在地上几米长,我不知道到是自己命大,还是滕原粟丽救的及时,肠子被塞进肚子里,就这样在地下昏迷四天,伤口都生了蛆虫还能奇迹般活了下来。后来是鱼镖阿枫找到我把我背出来。

    我们不知道我们仨相互救过对方多少回,好像没有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谁都活不到现在,可我们又都不承认自己命大,心里清楚的把功劳都归结于滕原粟丽身上!没有她我们也早死几百次了。既然活着就要好好珍惜生命,我们曾经承诺过,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仨都是一家人,永不分道扬镳,不管穷富我们都要相依为命!他俩是有家不能回,或者干脆没有家,而我是有家不想回,或者起码现在不想,父母也许早已习惯了我不在他们身边,五年间他们没有找过我,或者说他们跟本不知道我的下落,我只是每年过年寄一些钱给他们,从没回家过年,回家很容易,家中也有人疼,母亲会流着泪抱怨我为什么不回家,但我觉得他俩更需要我,每到过年我会跟他俩喝的烂醉如泥,抱在一起大哭一场,五年了一直这样,除此之外我再没哭过。其实我挺感谢他俩,能陪着我一起走过这五年,谁都不猜忌谁,谁都不嫌弃谁,相互扶持着往前走。

    记得刚初道时我跟了鱼镖五个月,那五个月他教会了我太多的东西。五个月后他把领导权交给了我,也就是说从那开始他跟我,一跟就是五年,或者说我们无所谓谁跟谁,只是相互依靠,五年里我们从几乎没分开过,同出同入,一起参与行动,一起出生入死,除非特殊原因有过一两次的分开,其他都是以铁三角出现。如今好了,鱼镖跟阿枫已经结婚,也即将生子,我们也积攒够了一个普通消费家庭几十年的积蓄,生活不是问题,只要不败家,操持小康水平绰绰有余。

    温饱解决了就开始思淫欲,这并不是我的初衷,至少不全是,是他俩这样捉摸我,也是!都二十五六岁的人了早到婚配的年龄。于是阿枫开始给我物色女孩,她的物色范围直接不在地上,而是去了天上--就是空姐。我则坚决不谈,“阿姐!别说空姐就是村姑谁跟我,脱去衣服一身的伤疤能把人给吓死,再说我居无定所整天飘忽不定的,怎么给人姑娘安全感,不是所有女孩都像你一样那么能打,可以跟着我上天入地的,谈也可以,只要她敢抱着个骷髅跟我在坟地里坐一夜,我就跟她处,不然直接免谈。”

    阿枫:“爷啊!你是找老婆,不是让你找搭档,还要让人姑娘跟你下地啊,真是的!”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把终身大事解决掉,可总觉得中间隔了个滕原粟丽,我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觉的对她有种感觉,我甚至怕她会为此难过,五年时间她一直陪伴着我,夜里感觉她总坐在我床前,我已经当她是个活人存在,除非是有个跟她一摸一样的女孩闯入到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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