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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章

    父亲同意了我明天回济南的请求,家族的那点事也进展到尾声。当天晚上父亲从村里的饭店要了一桌菜算是给我送行,他把都已分家过日子的两个哥哥也叫来陪着我。

    那天父亲破天荒的喝了很多白酒,他好像知道我的所思所想,脸上的表情一直是很悲凉,他说:“我一直说你的姓名啊!改不改都一样,反正你身体里流的是我们刘家的血,可我心里总想着你能主动的提出把姓改过来,我希望是从你嘴里亲口说出来,这个要求连我自己都觉得过分,你虽然是刘家的人,可当初是我们把你送给外姓人,现在再要求你改姓名,那好像不再是我们的权利范围,可我还是盼着!但你一直也不提这件事,不提证明你不想改,证明你一直有个心结,当然你有你的理由,毕竟你是读过大学的人。我也明白这个家留不住你,你一直想离开我们,我想过强留你,我想让你像两个哥哥一样娶妻生子,让我们把你的孩子抚养大,以此来补偿你,可我知道留不住,你心里总有个结无法打开。你从小到大物质基础非常丰富,但缺失的亲情是物质弥补不回来的,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挺苦,这一且我想弥补但现在看来你并不想给我们这个机会,你注定要走,不过不论你走到哪里,这儿永远是你的家,家里的人都是你的亲人。你心难过就哭两声,对着家人哭没人笑话你,或者骂我们两句也可以,只求你别再心存积怨。”

    父亲说着已经是老泪纵横。我道:“您看您想哪儿去了,我可没您这种想法,我都那么大人了什么事也想的明白,我从来没埋怨过谁,因为我不知道什么叫埋怨,到是您偏往那上面想我!你们是我家人,没人隐瞒我们的关系,养父没,你们没,我都清清楚楚,冲你们的坦诚我也不该有什么积怨!我从小所有的一且都是自己做,老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很小就去了寄宿学校,这也跟其他孩子没什么两样,他们也都这样,我没觉得自己跟别人有区别,也从来没有感觉我缺失了什么,该有的我都有,养父对我很好,养母虽然只相处了五年,但也…。”

    但我没再说下去,我努力的不让他们看到我眼睛里的泪水,我想掩饰一且,我想用无所谓来表现这二十年的人生,可我真的能很自然的把无所谓表现的坦坦荡荡吗?不能,我最终还是被眼泪出卖了,出卖我的还有我悲痛欲绝后扭曲的脸。我没权利说五年中那女人对我无微不至关怀的谎言,我不能说,因为那样的谎言太假了,假的有些对不起自己。但我更不想说在五年里那女人最多跟我说了五句话。我没权利跟父亲说在寄宿学校里的孩子每个礼拜都有父母接送,隔三岔五都会有衣服和零食送到他们跟前,唯独我没有。我更没权利描述给父母十七八岁那几年我自己在宿舍里过年的情景,宿舍外的鞭炮在寒冷的夜色中爆炸,每一个都像炸在我心里,宿舍窗外家家户户煮水饺,蒸腾着的热气被我的泪水阻挡的模糊不清,我希望那些热气的味道是臭的,但它恰恰却是香的!自此我开始讨厌鞭炮,讨厌水饺,讨厌过年,这一且难道我能说出来吗?我努力克制的眼泪流了出来。

    我哭着说:“我没埋怨任何人,但我总怨自己命不好,这样时间长了我便不适应家庭氛围浓郁的生活方式,所以我注定了无法在您二老面前尽孝,不过我永远记住这是我的家,你们永远是我的亲人。那天晚上我也喝了很多酒,流了不少的泪,自此我找回了家的感觉,自此我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自此我不再有积怨,他们是我亲人,包括养父,包括只说过五句话的养母。

    九六年五月五号清晨我背着旅行包踏上去往济南的公车,那天全家人把我送出村口,送上公车,不知怎么感觉有点眷恋与不舍,我从车窗内探出身子向他们挥手道别时禁不住鼻子一酸又流出了眼泪。

    那天天气有点阴沉,气温有与这个季节背道而驰的冷,我穿着那身从济南回来时的西装,打着领带,经过这十几天的调养我的气色好多了,脸虽然还是很白,但已不再是缺血似的惨白。从我们村到济南市有三小时的车程,我在车上闲暇之余便拿出了鱼镖寄给我的那些文件,这肯定是阿枫所说的那些台胞子要他们去做的大活,我开始仔细阅读上面的细节,我发现这份文件只是一份介绍景点的导游图册,并没有从中发现有什么值得我去推敲的地方,它所介绍的是一座山,把上面的地理座标、地质水温、山脉走向、风土人情、动物植物、分析的非常细致。这座山应该是在四川境内,看图上的标识好像是峨眉山跟大凉上的交界处应该属于峨界,我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名堂便也就重新放回包内,此时的天开始放晴,太阳隔着层薄薄的云照射下来,虽然并不很刺眼但我还是把墨镜取出来带上,此时阿枫又发来信息,“我已经在长途车站外等你,车牌号是京D5618是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臭小子看姐还能认出你不!”

    我笑了一下,自语道:“认的出才怪的,我穿上这身行头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何况你!。”此时公车已经驶入高速公路,平稳的道路使我有了一点困意,昨天晚上喝酒喝到十点多,睡觉时已经凌晨一点,今晨又早起洗漱所以有了点困倦,我想借在车上的这两个小时再睡一会儿,便带着墨镜闭着眼在那儿迷糊,但真想睡觉时又睡不着了!脑子里总在不停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想鱼镖接的这个大活到底要做什么?想藤原粟丽的事怎么运作,想如何弄些钱自己手头花着方便,然后再寄给父亲些,想着这些便慢慢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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