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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天若有情天亦老 绝雾花(23-24)

    就在这个时候,人参果最大的一个,突然离开了树枝,一个跟头翻上了九霄。天空有白云还有刺眼的光芒,让她睁不开眼睛。她用手搭作一个凉棚,继续遥望。那个人参果终于又飞了回来,逐渐的变大,看上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大胖小子。

    她意外的看着瞧着,隐隐约约听到传来了“儿来,儿来……”的呼喊声,顷刻,周围的声响也变大了起来,“儿来,儿来……”的一片,仿佛满世界里都在廻响。

    她不知所措,只是随着“儿来,儿来……”愚愚魔魔的直念叨。冥冥之中,她感觉肚子痛的要命,摸了摸,渐渐的大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怀孕七八个月了。

    很快地,就在母亲还未来得及通知其他人的时候,她就临产了。

    让人高兴的是,仙儿的母亲竟然一下子心想事成的生出了一个超斤足量的大胖小子。这个孩子出生以后便手舞足蹈的满天乱飞,大大的眼睛,圆圆的头,没有翅膀却飞来飞去要降落谁家的围着她直打转转,并一连声清清脆脆地“妈妈、妈妈”的喊个不停,让她一时意外欢喜的了不得。

    当她被睡在一旁的老公摇醒过来以后,老半天了还是反不过劲来的纳闷,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了这样的一个梦。“天神送子!”她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因为她在小的时候老人曾经讲过这样的故事。

    “这,会不会是天意啊?老天也许真的想让我再要个儿子托梦来了”,母亲猜想。

    “天神送子”,这可是“封建迷信”,那个时辰是被人坚决反对的,她只好将这件事加了一把大锁似的闷在自己的肚子里谁也不敢告诉。没想这样一来却让她更加惦记起来她想要个儿子的那个念想来,辗转反则的几个夜不仅睡不着觉,而且还老是感觉心中堵得要命。

    “儿来,儿来,这可是孩子她爷爷给起的名字啊,也是他老人家在闭眼前留下的最大的一个心愿啊,啊?……要你说,老人家临终前说话了,我们作为儿女的应该怎么办?”见男人依然在反对,母亲起身拿起他的茶杯,倒掉里面的剩水换上新茶,然后重新坐到桌子旁边。

    “我觉着还是应该再要一个,我们就不当一回事的试试看看怎么样?备不住没有什么事,也许还真的会是一个大胖小子尼?……这样,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安息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母亲对着父亲,反反复复,耐心的陈述自己要这样的理由,不停歇的哩哩啦啦说了很多、很多。

    男人非常珍爱眼前的这个女人,见她总是满腹心事坚持的放不下心中非常不落忍,想想也是,就这样光是闺女没有个儿子也确实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但担心她的身体,还是不怎么放心的拿捏。

    在仙儿母亲的一再坚持下,为了稳妥起见,作为老公兼爱人的仙儿父亲最后决定,还是去医院为她做一次全面的身体状况检查以后再说。

    父亲带着母亲,跑前跑后的忙活了一个整天,检验单出来了。医院里的那个和他们熟悉的老专家挂着老花镜,反过来倒过去,详详细细的查看了母亲所有的检查结果以后不紧不慢地说,“从现有检查的情况来看,仙儿她妈的身体还算行吧。”他个人认为,仙儿母亲的心脏经过数年的保养治疗,各项机能指标都已经在正常范围之内,按常规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父母期盼的问,可不可以生育了。老专家摘下了老花镜面目表情严肃了起来,他说,母亲现在生育时到底会不会出问题,他不能打包票,也不会打包票,只是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疑问句,让仙儿的老爸老妈他们自己来决定答案的与否。

    (23)

    老告家所在院子里的邻居们听说这件事以后,呼啦啦的全都来了,大厅里,一下子涌了满满的全是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见,赞成的反对的以及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的都有,嘈杂声简直要掀翻了整个屋顶盖。

    当时,他们院子里的一个大男人,听说这件事以后也匆匆忙忙的赶去了,但他属于反对派,而且是异常坚决的顽固分子。这个男人是仙儿母亲单位的领导,和仙儿的父亲一样都是枪林弹雨走过来的人,不怕死,但异常珍惜生命。他不慌不忙的现身说法的劝说仙儿的父母要三思而后行,因为他的爱妻就是由于不考虑现实,坚持的要让自己的儿子来到人世间,最后身体不支,才撒手人寰走上了不归之路的。

    “人死了,肯定不可复生,待留下终生遗憾的时候,什么就都已经晚了……。”他满怀深情的对着自己的部下喃喃,热泪盈眶,因为他想起了他那故去的妻子,更不希望仙儿的母亲再重蹈覆辙。

    男人的言辞恳恳的一席话,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大家共同回忆的说起了这个男人的妻子以及当年仙儿的母亲生仙儿时的危险情形,顿时唏嘘的一片。说到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仙儿的母亲必须吸取教训,如果再生育肯定会有危险,如今,为了大人和孩子的安全还是应该稳妥一些比较好。

    “就目前的情况,仙儿她妈,你现在绝对不能再生,考虑也不要考虑,等以后真正的条件成熟了以后咱们再说……。”作为仙儿她妈领导的男人最后作总结似的谆谆的教诲,大家连连的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呼啦一下子的就站了起来,高喉大嗓的直嚷嚷,“仙儿她妈,咱可不要听他们的瞎掰掰,能生,你肯定的能生!……你不知道,我早已给你掐算过了,‘彩云飞过吉祥笼罩,蛟龙腾空香气四溢’,说明你不仅能生,而且还是个非常稀罕的龙崽尼……。”

    说话的这个人就是院子里的“神妈妈”刘大。

    本来,她是想等人走了以后和仙儿的父母单啦的,但听到大家的议论而且不同意让仙儿的母亲再要个孩子的人占大多数的时候,她就已经忍不住了,当大家形成一致意见的时候,她觉着再不说不行了,于是就不顾一切的嚷嚷了起来。

    有人听刘大那样讲便不满地接上说话了,“刘大哎刘大,你老可是长辈的,说话应该慎重。你不会不知道,这可是件人命关天的大事哦,来不得半点的儿戏。……难道说你老人家就真的那么快的忘了仙儿她妈生仙儿的时候差点送了命的事儿了?这次,如果不顾及……啊?你的那个迷信的东西不管用,啊?万一……啊?……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你?……”

    此人的话语,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又引起了大家的再次的议论纷纷,几乎是一边倒,真正向着刘大的人几乎没有。尽管刘大瞪着眼睛的高声大气的争论辩解,但依然是孤家寡人的成了众矢之的,她只好求援似的转向仙儿父母,让他们拿个主意。

    “仙儿她妈、仙儿她爸,他们说了不算。只要你们愿意,他们就是嘴上抹石灰——白说!”

    听刘大那么一说,大家一下子静了下来,把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都聚到了他们的身上。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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