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每家有本难念经
第十章 每家有本难念经
巫雪说：原是耿黎回来了，恐怕有多半年多没见过面了，她的工作有这么忙吗！早知道这个职业这么忙，还不如当个教师，接你的班比什么都省事，平常有那么多节假日都能多回家照顾你！
耿海白了她一句说：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呀！教师重要，公安部门就不重要，国家机器那是最重要的部门，没有这个部门，我们就别想过上安宁日子，我女儿能在这样的部门工作，是组织上对她的信任，是她的福分，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骄傲！巫雪被抢白一阵，只好没趣地说：好！好！你是老组织员，又是党的忠实教育工作者，我这个老职工怎么能说得过你！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样才对！耿海笑着对她说。
欢欢看到两个老人一会儿高声一会儿低声说话，也插嘴道：爷爷说得对！当个警察多神气！你还不愿意，我将来长大了，也要当个警察！巫雪说：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家少插嘴！欢欢不高兴了说：出去就出去，我到外边玩去，跟你说话费劲，没意思！巫雪说：你这小混蛋，竟敢跟你奶奶顶嘴！你要出去就出去！欢欢不高兴的说：走就走！说着开门从房子里走出去。
耿海叫了几声：欢欢！欢欢！不见答应，巫雪说：别管她，小孩子家，一会儿就没事了！听到叫声，正在厨房忙碌的耿黎走出来看见巫雪，就招呼她说：巫雪阿姨好！
巫雪说：耿黎回来了！你看耿黎长的多齐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又不错！又聪明，还能干！真是百里挑一的好闺女！耿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好阿姨呢！见了我就夸，难道侄女就没有缺点！巫雪说：那有缺点！缺点就是不能常回家看你爸！
耿黎笑着说：不用巫阿姨说，我也知道！可是如今竞争激烈，我又从事的是国家安全保卫的重要工作，真是太忙了，经常没有早晚地有事，真是没办法！巫阿姨如果有空，就跟我爸多坐会儿！说着，还向巫雪使个眼色说：我要做饭去，请巫阿姨和我们一起吃饭。巫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耿黎说：不客气！你忙吧！我和你爸说几句话就走！
看到耿黎走进厨房，巫雪说：我今天让你捎的录像带在那里，那里边是一些练功的方法，据说这种功练到一定程度，不但可以强身心，治百病，还能入仙境，听说效果不错，但我家里只有录音机，没有录像机，你家里有录像机，我想先借去看一下，而且，我刚才在大门口碰到修车的跛子何路，还有我们楼上的退休职工张汉，让他们都来练这个功，说不定这个功法能把何路的腿，还有张汉的腰病都治好！
你的录像带在录像机跟前放着，你自己放去！耿海说：可是，你说通过练这个功能把跛脚的治好，我不相信！他那脚可是从小就有的毛病了！巫雪反问：你说何路的脚为什么会跛？这还用问吗，就是因为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没治好！耿海说。巫雪说：这就对了，我练的这种功就能治百病，不信你日后就能看到效果，让练这个功的跛子也能变成正常人！耿海说：哪有练功能治百病的？你这是搞迷信，要是你说这话能实现，那医院就得关门，医生都要下岗！
巫雪说：我知道你是一个组织员，先进的教育工作者！我是个普通职工，你是唯物主义者，我是唯心主义者，我们说不到一起！行了吧！
你也要实事求是的看问题！不能相信迷信，不信邪更不能中邪！耿海说。巫雪说：好了，我们既然想法差异太大，就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是我们过去还有一些情义，你总不能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吧！你去到楼下给我把何路找来，还有楼上的张汉，让他们都来看一下，至于这件事究竟好不好！大家自有公论，我俩人分歧以后再说，怎么样？就算是邻居之间帮个忙嘛！你也不能拒绝吗？
耿海叹气摇头，但还是向楼下走去。
耿海走进何路家，他敲开门对何路说：你巫雪阿姨在我家里，说要你看一个练功的带子，她说对治你的病有好处！
何路问：我听巫阿姨说过，可是对她说的那么神奇却有些怀疑！你觉得怎么样？
耿海说：要想知道，经过一遭，要我说，我觉得不可能，但我是受人之托！你要说服她，还得用事实说话，你上去看一下再说，也许没有什么不对的！
何路说：你先等一会儿，我把家里收拾一下马上就上去，说着就把碗筷等收拾了一下，才和耿海一起来到楼上。
耿海开门，同何路一起走进自己房间，只见巫雪对他俩说：快来看！出奇事了！你看人家说的多有道理，录像带里的讲经人说，通过练佛家的瑜伽功、道家的气功、孺家的逍遥功，就可以把气聚成形，就能从形变物，就能从无到有，练气功的人就能吸取万物之精华，如果练到一定程度，也就能从神道仙师和菩萨佛祖那里吸取有用的东西……
他都说了些什么！耿海摇头说：练气功的人吸取自然精华还说得过去，可是竟然能把神仙和佛祖的东西吸收利用，这真叫人不可思议！你等我说说神仙和佛祖在哪里呢！
那是你不懂，练了佛家的功就能见佛，练了道家的功当然能见道祖，我们现在练神功，练到一定程度，就能见到神仙！这是书上说的，不信你看！巫雪说着，又拿来出一本小册子要耿海看。
你真是不可思议！难道只要是书上说的，就是真理，就不可更改！耿海说：这些是封建迷信的书！
你还不信，可是你现在看！巫雪说：电视上看到的录像该不会有假吧！你看这个大师站在X光前面，他的身体就能发光，可是你看他从X光机里走出来，还能看到他身上有光，就像一个散发灵光的神佛或菩萨，你难道还不信！
我看前边那个镜头是真的！后边这个镜头我看有点不对！耿海望着电视屏幕说：我觉得这里边的画，好像是动画制作，这是哄小孩子的！现在连小孩子都知道！你是退休的人了，居然还相信！
可是！巫雪说：电视上看的，书上讲的，还有给我们教练功的大师也这么说，说练成这种功以后，人就会长生不老！不用看病，不用吃饭！这是多诱惑我的事啊！
人要是不吃饭！耿海说：那不是变成了鬼！
你不看不听就算咧！巫雪生气的说：怎么净说让人扫兴的话！什么人变成了鬼，那是练成了仙！看来，我和你越来越说不到一起！把你的录像机借给我，我要搬到我们家去看！
你要录像机就自己搬吧！耿海说：我不是不给你，我只是觉得你说的那个大师的话有些邪！你也算是老职工，党教育你多年！你怎么还相信那些封建迷信！我真不理解你怎么变成这样！
你再说！巫雪生气的说：我就跟你翻脸！
耿海说：我是怕你控制不住，因为相信迷信而走到邪路上去！所以劝你！将来你要是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就悔之晚矣！我不借你录像机，是不想让你看那些宣传封建迷信的东西，还是为了你好！
算了！巫雪起身关了录像机说：我不跟你争了？但我想先把这些录像带还放到你这里，晚上再看行不行？说着，就要把手中的录像带放下来。
耿海叹了一口气，不情愿地把脸迈开。
这时，欢欢从对面房子过来，神色慌张的对巫雪说：奶奶！不好了！我爸和妈又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又打起来了！
巫雪把录像带向录像机跟前一放，管耿海愿意不，就拉着欢欢的手向门外走去，并且生气的说：我们走！
欢欢看着耿海不高兴的样子，就有些不愿意离开，耿海向孩子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欢欢向耿海招着手，才在奶奶的拉扯下，恋恋不舍的走到对面房间去。
巫雪拿起话筒，喂喂几句，听不到声音，于是就拨通电话，只听电话里一个女子的声音问：喂！你是谁？
巫雪说：噢！你是欢欢她妈吧！
欢欢妈在电话中说：你是婆婆！
巫雪说：是不是你们刚才有电话来，发生了什么事？
欢欢妈在电话中说：是这样的，你儿子王顺最近给我们装修公司招了一个女孩子，名叫张兰，这个女孩子来公司没有多长时间，他就和这个女孩子打得火热，一天到晚在公司里不回家，还把公司所有的财务账目都交给这个女孩子管，我说了他几句，他就跟我打起架来，我怀疑他跟这个女孩子有不轨行为！
欢欢妈说到这里，话筒被巫雪儿子王顺夺了过去，只听话筒里传来儿子的声音说：妈！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人家女孩子本来就是财校毕业的高才生！是我专门从人才市场招聘来做会计工作的，人家既然是专业会计，工作又非常认真，我为什么不能把账交给她来管！
巫雪说：既然是工作需要，向你媳妇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打架，打架会让人家笑话！
王顺拿着电话说：妈！我是说不成了，你这个儿媳妇越来越不像话，你说害怕别人笑话我们，可你儿媳妇却在公司当着众职员的面，骂人家女孩子是第三者插足，是野鸡、狐狸精，你说她得是个泼妇，我回家来不收拾她行吗！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响，只见正在照镜子的欢欢妈把手中的镜子摔过来，镜子打在桌子的电话上，电话筒被打落下来，一些玻璃碎片溅在王顺的手上，顿时，王顺的手上有鲜血流了出来，王顺立刻疼得‘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只听话筒中传来巫雪急促的问话声：喂！喂！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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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海白了她一句说：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呀！教师重要，公安部门就不重要，国家机器那是最重要的部门，没有这个部门，我们就别想过上安宁日子，我女儿能在这样的部门工作，是组织上对她的信任，是她的福分，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骄傲！巫雪被抢白一阵，只好没趣地说：好！好！你是老组织员，又是党的忠实教育工作者，我这个老职工怎么能说得过你！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样才对！耿海笑着对她说。
欢欢看到两个老人一会儿高声一会儿低声说话，也插嘴道：爷爷说得对！当个警察多神气！你还不愿意，我将来长大了，也要当个警察！巫雪说：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家少插嘴！欢欢不高兴了说：出去就出去，我到外边玩去，跟你说话费劲，没意思！巫雪说：你这小混蛋，竟敢跟你奶奶顶嘴！你要出去就出去！欢欢不高兴的说：走就走！说着开门从房子里走出去。
耿海叫了几声：欢欢！欢欢！不见答应，巫雪说：别管她，小孩子家，一会儿就没事了！听到叫声，正在厨房忙碌的耿黎走出来看见巫雪，就招呼她说：巫雪阿姨好！
巫雪说：耿黎回来了！你看耿黎长的多齐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又不错！又聪明，还能干！真是百里挑一的好闺女！耿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好阿姨呢！见了我就夸，难道侄女就没有缺点！巫雪说：那有缺点！缺点就是不能常回家看你爸！
耿黎笑着说：不用巫阿姨说，我也知道！可是如今竞争激烈，我又从事的是国家安全保卫的重要工作，真是太忙了，经常没有早晚地有事，真是没办法！巫阿姨如果有空，就跟我爸多坐会儿！说着，还向巫雪使个眼色说：我要做饭去，请巫阿姨和我们一起吃饭。巫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耿黎说：不客气！你忙吧！我和你爸说几句话就走！
看到耿黎走进厨房，巫雪说：我今天让你捎的录像带在那里，那里边是一些练功的方法，据说这种功练到一定程度，不但可以强身心，治百病，还能入仙境，听说效果不错，但我家里只有录音机，没有录像机，你家里有录像机，我想先借去看一下，而且，我刚才在大门口碰到修车的跛子何路，还有我们楼上的退休职工张汉，让他们都来练这个功，说不定这个功法能把何路的腿，还有张汉的腰病都治好！
你的录像带在录像机跟前放着，你自己放去！耿海说：可是，你说通过练这个功能把跛脚的治好，我不相信！他那脚可是从小就有的毛病了！巫雪反问：你说何路的脚为什么会跛？这还用问吗，就是因为小时候得了小儿麻痹症没治好！耿海说。巫雪说：这就对了，我练的这种功就能治百病，不信你日后就能看到效果，让练这个功的跛子也能变成正常人！耿海说：哪有练功能治百病的？你这是搞迷信，要是你说这话能实现，那医院就得关门，医生都要下岗！
巫雪说：我知道你是一个组织员，先进的教育工作者！我是个普通职工，你是唯物主义者，我是唯心主义者，我们说不到一起！行了吧！
你也要实事求是的看问题！不能相信迷信，不信邪更不能中邪！耿海说。巫雪说：好了，我们既然想法差异太大，就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是我们过去还有一些情义，你总不能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吧！你去到楼下给我把何路找来，还有楼上的张汉，让他们都来看一下，至于这件事究竟好不好！大家自有公论，我俩人分歧以后再说，怎么样？就算是邻居之间帮个忙嘛！你也不能拒绝吗？
耿海叹气摇头，但还是向楼下走去。
耿海走进何路家，他敲开门对何路说：你巫雪阿姨在我家里，说要你看一个练功的带子，她说对治你的病有好处！
何路问：我听巫阿姨说过，可是对她说的那么神奇却有些怀疑！你觉得怎么样？
耿海说：要想知道，经过一遭，要我说，我觉得不可能，但我是受人之托！你要说服她，还得用事实说话，你上去看一下再说，也许没有什么不对的！
何路说：你先等一会儿，我把家里收拾一下马上就上去，说着就把碗筷等收拾了一下，才和耿海一起来到楼上。
耿海开门，同何路一起走进自己房间，只见巫雪对他俩说：快来看！出奇事了！你看人家说的多有道理，录像带里的讲经人说，通过练佛家的瑜伽功、道家的气功、孺家的逍遥功，就可以把气聚成形，就能从形变物，就能从无到有，练气功的人就能吸取万物之精华，如果练到一定程度，也就能从神道仙师和菩萨佛祖那里吸取有用的东西……
他都说了些什么！耿海摇头说：练气功的人吸取自然精华还说得过去，可是竟然能把神仙和佛祖的东西吸收利用，这真叫人不可思议！你等我说说神仙和佛祖在哪里呢！
那是你不懂，练了佛家的功就能见佛，练了道家的功当然能见道祖，我们现在练神功，练到一定程度，就能见到神仙！这是书上说的，不信你看！巫雪说着，又拿来出一本小册子要耿海看。
你真是不可思议！难道只要是书上说的，就是真理，就不可更改！耿海说：这些是封建迷信的书！
你还不信，可是你现在看！巫雪说：电视上看到的录像该不会有假吧！你看这个大师站在X光前面，他的身体就能发光，可是你看他从X光机里走出来，还能看到他身上有光，就像一个散发灵光的神佛或菩萨，你难道还不信！
我看前边那个镜头是真的！后边这个镜头我看有点不对！耿海望着电视屏幕说：我觉得这里边的画，好像是动画制作，这是哄小孩子的！现在连小孩子都知道！你是退休的人了，居然还相信！
可是！巫雪说：电视上看的，书上讲的，还有给我们教练功的大师也这么说，说练成这种功以后，人就会长生不老！不用看病，不用吃饭！这是多诱惑我的事啊！
人要是不吃饭！耿海说：那不是变成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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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录像机就自己搬吧！耿海说：我不是不给你，我只是觉得你说的那个大师的话有些邪！你也算是老职工，党教育你多年！你怎么还相信那些封建迷信！我真不理解你怎么变成这样！
你再说！巫雪生气的说：我就跟你翻脸！
耿海说：我是怕你控制不住，因为相信迷信而走到邪路上去！所以劝你！将来你要是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就悔之晚矣！我不借你录像机，是不想让你看那些宣传封建迷信的东西，还是为了你好！
算了！巫雪起身关了录像机说：我不跟你争了？但我想先把这些录像带还放到你这里，晚上再看行不行？说着，就要把手中的录像带放下来。
耿海叹了一口气，不情愿地把脸迈开。
这时，欢欢从对面房子过来，神色慌张的对巫雪说：奶奶！不好了！我爸和妈又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又打起来了！
巫雪把录像带向录像机跟前一放，管耿海愿意不，就拉着欢欢的手向门外走去，并且生气的说：我们走！
欢欢看着耿海不高兴的样子，就有些不愿意离开，耿海向孩子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欢欢向耿海招着手，才在奶奶的拉扯下，恋恋不舍的走到对面房间去。
巫雪拿起话筒，喂喂几句，听不到声音，于是就拨通电话，只听电话里一个女子的声音问：喂！你是谁？
巫雪说：噢！你是欢欢她妈吧！
欢欢妈在电话中说：你是婆婆！
巫雪说：是不是你们刚才有电话来，发生了什么事？
欢欢妈在电话中说：是这样的，你儿子王顺最近给我们装修公司招了一个女孩子，名叫张兰，这个女孩子来公司没有多长时间，他就和这个女孩子打得火热，一天到晚在公司里不回家，还把公司所有的财务账目都交给这个女孩子管，我说了他几句，他就跟我打起架来，我怀疑他跟这个女孩子有不轨行为！
欢欢妈说到这里，话筒被巫雪儿子王顺夺了过去，只听话筒里传来儿子的声音说：妈！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人家女孩子本来就是财校毕业的高才生！是我专门从人才市场招聘来做会计工作的，人家既然是专业会计，工作又非常认真，我为什么不能把账交给她来管！
巫雪说：既然是工作需要，向你媳妇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打架，打架会让人家笑话！
王顺拿着电话说：妈！我是说不成了，你这个儿媳妇越来越不像话，你说害怕别人笑话我们，可你儿媳妇却在公司当着众职员的面，骂人家女孩子是第三者插足，是野鸡、狐狸精，你说她得是个泼妇，我回家来不收拾她行吗！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响，只见正在照镜子的欢欢妈把手中的镜子摔过来，镜子打在桌子的电话上，电话筒被打落下来，一些玻璃碎片溅在王顺的手上，顿时，王顺的手上有鲜血流了出来，王顺立刻疼得‘哎哟哎哟’的叫起来，只听话筒中传来巫雪急促的问话声：喂！喂！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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