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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九回 红颜多命薄 月圆更销魂(12)

    小桃红默默的离去,郭雪剑抡起手来给了自己一巴掌,给自己的疼却重叠在先前三姨娘给他那一耳光痛上,使他惊醒时又无从选择。他对万孤月的情介于关爱,希望她能够自由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小桃红就是原始的愿望,让他知道了男女肉体的结合到底是什么滋味,至于萱萱,从头到尾那就是交易,如果桃源居不想和王府撕破脸面,这样的交易就会继续进行下去。

    新夫人,三姨娘,雁儿,落雁,集中在一个女人身上的这么多层层迷雾,只能使他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水中望月无从探底。郭雪剑

    郭雪剑本来指望小桃红能帮他解开三姨娘身上那块新月印记,怎奈小桃红已表明不愿接近三姨娘,而她这几天也很奇怪,出了给他准备好一日三餐,连平时给他穿衣,整理床铺衣柜都懒得进他的卧室了,似乎在有意地躲避他。

    郭雪剑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被这世界孤立起来,孤独的感觉窒息着他无法呼吸。午后,他策马出城,在红水河畔无聊地遛马,却与万孤月不期而遇。

    两个人都没显出惊讶的神态,都是淡淡地一笑。

    “月儿,你大哥已启程去京城了?”郭雪剑先开口问道。

    “托你的福,我们万家又赚了一笔,这样的人情,看来我们万家欠你白家的太多了。”万孤月客气地说。

    郭雪剑直觉到万孤月已跟他生分了许多,他心里真是不好受。

    “月儿,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就像从前如兄妹一样相处,那不是更好吗?”

    万孤月嗤地冷笑道,“你娶了王爷的郡主,我可不敢做你的妹妹,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对我来说只能自取其辱。”

    郭雪剑急了,上前抓住万孤月的手,“月儿,我……我对不起你。”

    万孤月挣开他的手,叫道,“你想干嘛?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你想娶郡主,你就尽管娶了,干嘛把我扯进去?向王爷索要我的自由,我是自由了,可我失去了我所爱的人,也失去了一个女人应有的清白。你知道吗,我成了弃妃,从此没有尊严,没有身份,只能活在屈辱中。你知道吗,我连去照月庵当姑子的资格都没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万孤月撕心裂肺地哭诉着,郭雪剑万万没想到万孤月是如此的痛苦。

    他一时冲动抱住万孤月,“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我们抛开一切,让我带你走吧。”

    万孤月闭上眼睛,泪水却奔涌而出。“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带我去那里都是痛苦,就放了我吧,免得我们在一起都受折磨。”

    “不行,我不能看你……看你走投无路。”

    万孤月冷冷地说,“我已死了两次了,我不会再死了,你就放了我吧。”

    郭雪剑还不放手,万孤月挣扎了几下,却无能为力。

    “放开她,你这无耻之徒。”

    一个气势汹汹的声音叫嚣着,郭雪剑和万孤月同时抬头一看,叫喊的人是骑着高头大马的万孤芳。

    “你抱着我妹子干嘛?光天化日之下,侮辱良家妇女,要不要让我带你见官去。”

    万孤芳突然出现,使郭雪剑一怔。万孤月趁势扳开郭雪剑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跑了。郭雪剑想追,但他看见万孤芳尽是嘲讽,轻蔑的神色,却迈不开半步。

    万孤芳高喊着,“我妹妹虽然不是王妃,但也不是烂花败草任由你欺负。”

    郭雪剑听得满腔怒火,他一转身飞跃到白马背上,驱马飞奔到万孤芳的身前,怒目而视,“你嘴里放干净点,我和月儿是清白的,你别污言秽语地侮辱,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万孤芳哈哈大笑,“啊呸,你还自命清高?你们白家能配上清白二字,简直天下之大笑话。郡主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个衣冠禽兽……”

    他话还没完,只见眼前寒光一闪,郭雪剑的碧寒剑已刺向他的嘴巴,他大惊之余,向后一仰,怎能连人带马鞍滚落在地,还没等他起身,郭雪剑的碧寒剑的剑锋又削向他的嘴巴,他本能地咬紧牙关,用右手捂住嘴巴,只见血光一闪,万孤芳惨叫一声。

    原来,郭雪剑第一剑没刺准,就顺势挑断了万孤芳的马鞍扣带,致使万孤芳失去平衡,掉下马背,没等万孤芳喘息的机会,郭雪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了万孤芳的舌头,怎奈万孤芳在牙齿和右手的掩护下,舌头是免受了损伤,但右手指少了两个,嘴唇也被郭雪剑消掉了一片,满嘴尽是鲜血。

    郭雪剑哼道,“你再满嘴喷粪,下次你就那么幸运了。”

    万孤芳捂着满嘴的鲜血,又是气恼又是害怕,他的眼睛多了畏惧的神色,含着满嘴鲜血说,“我……是王爷让我来请你过去。”

    郭雪剑看也没再看他一眼,策马绝尘而去。

    万孤芳吐出一口鲜血,骂道,“我不报今日之仇,誓不为人。”

    今日是十五,正是圆月时刻,上次听王爷说,今夜是他明月神功大功告成之机,郭雪剑很想知道明月神功到底如何,他毫不犹豫地直去王府。

    郭雪剑刚进了城,就被守候在那里的白福拦住了。“少爷,夫人知道你出城了,让在这里等你回去一起吃团圆饭。”

    郭雪剑一想到一家人围着桌子客客气气互相虚情假意地嘘寒问暖,就觉得恶心。那个家是他最窝心的地方,一时半刻他都不想回去。

    白福继续保持着笑容可掬的摸样,那习惯性的笑让郭雪剑更厌烦。“你回去吧,我去王府还有事,就不回去了。”

    白福急道,“不行啊,你今天不能去王府。”

    郭雪剑哼道,“我去那,是我的自由,福伯你就别操那份心了。”

    说完,就策马向王府奔去。白福还想喊叫什么,见郭雪剑已不见了踪影,他只好叹息摇头说,“唉,那小桃红怎么了,非让我打着夫人的名义让少爷回去,可惜少爷不吃这一套。”

    郭雪剑进了王府,就被马少峰请到了御月宫,“驸马爷,王爷在密室等着你呢。”

    郭雪剑看了一眼马少峰,“马兄,你不进去吗?”

    马少峰笑道,“郭兄弟,你多虑了。王爷的密室不是那个人都可以进去的,你早已进去过,王爷对你并无恶意。”

    郭雪剑也在心里笑自己,伴君如伴虎,即使龙潭虎穴,我怕什么。那萦绕在我心头的疑团,在今夜也许就能解开。

    郭雪剑也是微微一笑,“马兄别见怪,是我想多了。”

    郭雪剑一步一步在通道里向前走,他心里反复地想,是不是父亲新夫人的出现,打破了他对萱萱抱有美好的幻觉,他那么厌烦萱萱,为什么还要跟她纠缠不休,而且还痛快地答应王爷和她成亲?

    郭雪剑在幽暗的通道里,突然惊觉地发现萱萱有时候妩媚神情极像发父亲的新夫人,所以他才无意识地和萱萱纠缠在一起,原来萱萱是他梦中那个落雁的替身。但他一次次伤害了萱萱,萱萱的忍耐度有限,自然一次次地反击他,使他更加讨厌萱萱那跋扈的摸样,继而也对王爷的以往的亲切的感觉有了疏忽,甚至怀疑到了王爷给他那套内衣有不可告人的企图。

    着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事,让郭雪剑百思不得其解,千头万绪缠绕着他头昏脑胀。但他还要一步步向前走,才能解开心头的千丝万缕的疙瘩。

    到了密室之中,天罗地网的铃铛不见了,中央的高台也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张白玉色的床,上面铺着白色绸缎褥子。那床有三尺宽,六尺长,两头弯曲翘了起来,看上去更像是月亮船,流转着白色的光泽。

    玉床两头的烛台上燃烧这白色的蜡烛,烛光竟然也是白色的火焰。玉床的一侧还摆放着一张圆形的白色石几,石几上摆放着玉色的酒壶,白色的玉盘里盛着白色的葡萄和白色的人生果。

    整个密室笼罩着玉色的光芒中,像是身在月宫之中,令郭雪剑心神立刻松懈了,他情不自禁地坐在玉床上,透过绸缎床褥感觉到一股温润凉爽,直逼心肺,使浑身释放出异样的舒服,闭上眼睛能感觉到飘飘欲仙。

    “喜欢吗?”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郭雪剑惬意的享受,他睁开眼睛,发现王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

    王爷还是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绸缎衣裳,玉带束腰,,神色安详,微须疏离,浑身上下散发着月色光芒,像是仙人再世。

    他赶忙站起来,“王爷,我……”

    “你我之间已是翁婿,情同父子,剑儿,你就不必多礼了。”王爷一如既往的微笑着,那亲切的笑容让郭雪剑无法抗拒。

    王爷把一个白色的酒坛放在石几上,他打开了盖子,一阵浓烈地酒香味飘散开来。

    郭雪剑脱口而出,“西风烈!……”

    王爷回头向他微微一笑,“不错,是西风烈,今夜我就陪你西风烈。”

    郭雪剑想起上次和西风烈,还是马少峰请他喝的,他喝了以后就糊里糊涂地进入一个奇怪的梦境,梦醒以后全然不记得了酒后发生的什么事。此时王爷又拿出西风烈酒,他不由地惊觉起来。

    王爷倒了两盅酒,一盅递给了郭雪剑。郭雪剑见那酒盅也是玉色的琥珀,透明的酒水在琥珀的酒盅里似乎荡漾出一轮明月。

    王爷看着郭雪剑迷惑的眼神,他一仰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禁感叹,“的确是好酒。这里是有些冷清,有西风烈感觉温暖了不少。”

    郭雪剑看着酒盅里的酒并没有立刻喝下去,他眼神飘向王爷。“王爷,恕我直言。我跟你在一起,总有一种让我迷惑的感觉。”

    王爷不语,他把酒坛里的酒倒满了石几上那玉色酒壶,又倒了一盅酒,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盅,悠然地横卧在玉床上,望着郭雪剑说,“剑儿,你到底有什么迷惑?说来我听听。”

    郭雪剑咬牙道,“王爷,我跟你……似乎有一种很亲密的感觉,就想男人和女人之间那样的关系,但男人和男人之间……”

    郭雪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知道他的想法无稽之谈,但他不吐不快。

    王爷把弄着手中酒盅,不紧不慢地又喝了下去,顺手酒壶倾斜又倒满了酒盅,那动作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需要你。我觊觎二十年的明月神功,终于等到你的出现,才能实现我这一神功的愿望。”

    郭雪剑没想到王爷如此坦然,但又淡然地让人生畏。

    “为什么是我?”

    “因为天山派的柔云内功成就了你的精气神纯洁无瑕,我需要你的内功打通通向气海穴的任督二脉,只有你童贞的精血才能疏通我曾经走火入魔的血脉,你的内功打通的任督二脉时,才不会伤及我的血脉。”

    郭雪剑难以置信,他浑身渐渐开始发热,“怎么会这样,是你……你练着什么是邪功,要来利用我。”

    王爷神色黯然地又喝了一盅酒,“剑儿,我也是有苦衷的。我虽然贵为王爷,但皇上却视我为潜在的夺位王储,日子也过得提心吊胆。我也有儿子,两个跟我在西域时遇难了,前不久还有一个死在京城,我的痛没有人能了解,但我还要活下去,就必须使自己强大起来。我把你视作亲生儿子看待,我对你根本没有一点恶意。本来我得了月神令牌,利用它我也可以展现明月神功,但是月神令牌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根本发挥不了明月神功的威力。你也知道,上次我利用月神令牌打通任督二脉时,受贼人所害,月神令牌在混乱中跌破了,其中的灵气泄露殆尽,失去了聚集月光的能量的作用,只能作为宝玉赏玩而已。最后,只好指望你了。你认为我侮辱了你,那你现在可以一剑杀了我。”

    郭雪剑听得惊心动魄,心火燃烧。他喝了手上那盅西风烈的酒,摔碎了酒盅,拔出碧寒剑刺向王爷的心口,而王爷神色仍旧微笑地泰然迎接他那寒光闪耀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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