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我的开始 或许就没有结尾 十四
很久很久之后，还是在那个街口的咖啡厅。我看着往咖啡里加了很多方糖的他，问道：“程一勋，你当时为什么会那么爽快的就借我那么多钱？”
他笑了笑，小匙子搅动着那杯加了很多糖的咖啡，一时间香味四溢。他咧嘴笑呵呵的样子，还像当年那个爱笑的大男孩，他说：“我没想那么多啊！你跟我借我就给你借咯！反正我也不缺钱，而且那时候在电话里听你的声音好像无助的样子。”
我才明白，原来那时候的我也很无助啊！我以为，无助的只有余丹瞳，我只是想要帮到她。原来，大家都一样，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一个个全都原形毕露，垮掉了。
****
那天夜里手术就做完了，很成功。那晚我都在陪着余丹瞳。
猩红的灯光灭掉，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余妈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我又看到余丹瞳的眼泪哗啦啦地砸下来。我站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背脊。
我有没有想过，哪天，我的亲人也从这个地方被人推出来，我会不会像她一样痛哭。
没事了，只要人还在，没缺胳膊少腿，还有心跳，就很好。
余妈的状况很稳定，我陪了余丹瞳一夜，第二天清晨才回家洗澡补觉。
刚打开门，，就听到老哥很大声的在房间里讲电话，内容我没有仔细听。
“哥 ，我回来了。”
他马上挂断电话从房间里跑出来，脸煞白煞白的。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噢，回来了，余丹瞳的妈妈没什么事吧？”
“嗯，没什么事了，所以我先回来休息了。你刚才在和谁讲电话那么大声，还有，哥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噢……我没什么事，就是昨晚熬夜看球赛所以睡得不够，刚刚在讨论昨晚巴萨和皇马的那场对决呢。”
我瞪了他一眼，“爸不在家你也别熬夜看球赛好不好！要是我也不在家，你看着看着一激动突然暴毙了怎么办？谁替你收尸啊！我可不敢，等老爸回来你都快变成僵尸了。”
要是平常，他一定会回一句话说“我才不指望他替我收尸，变成僵尸把他要死最好不过了”，但现在，他只是笑着说了一句“粥我已经煮好了在电饭煲里，我先去睡觉了”然后就回房间了。
我没注意到他的反常。洗一个澡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如果我能注意到他的反常，如果我能听清楚他讲电话的内容，或许有些事情我早该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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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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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什么事了，所以我先回来休息了。你刚才在和谁讲电话那么大声，还有，哥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噢……我没什么事，就是昨晚熬夜看球赛所以睡得不够，刚刚在讨论昨晚巴萨和皇马的那场对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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