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所谓信念 92节：最终对策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只有去或不去两种选择。
杨涵派人通知孟银，和小高、草原老人以及随后赶到的徐老夫子，坐在正殿里等着她。
孟银很快就赶到了，她知道，这一次的决定就代表着日后的成败。
孟银首先说了一下自己去看荆轲和高渐离时的事情，荆轲和高渐离二人身体并没有出现异常，但是和宫里的人一样，出现了少许的，偶尔的咳嗽症状，他们并没有在意。
她也去拜访了正在宫女房整治那些肚子痛的老太医。老太医没有办法诊断出她们的病因，只是觉得她们同时沾染了什么。
在这之后，草原老人详细的说明了一下这种毒。
“这毒是乞末桀骇自己研究的，它毒就毒在没有任何异味，香的诱人，放入食物里，可以引诱出食物所有的香味，让人忍不住的去吃它，但是这种毒一旦中了就会慢慢扩散，先是出现咳嗽症状，然后就会肚子剧烈疼痛，接着就会无法进食，口吐白沫而死。我和徐老夫子察觉到异样的时候知道已经无法阻止，于是就炼出了一种丹药，提前让荆轲、高渐离服下，就在刚刚给燕丹一颗。但是这种丹药只能让毒停在咳嗽的阶段，若不及早解毒，咳嗽就会越来越严重，以至伤肺，夺取其性命。”
“难道我们没有办法在不见乞末桀骇的前提下找到解药？”孟银担心的问，如果去见乞末桀骇，和送死真的没有什么差别。
“这个……”草原老人摇摇头，“这毒是乞末桀骇亲自研究所制，就连老夫也不知道其成分，所以解药，应该只有他一人有。”
“不是吧……这么悲催。”孟银摇摇头，这算什么啊，为什么总是他把我们逼上绝路，总觉得我们走的路都是在被别人安排着，很被动。
众人都没有说话了，杨涵一直坐在上面沉默不语，她似乎明白乞末桀骇要干什么了……如果她静下心来，从新回忆一遍以往所经历的，回忆一遍他的做事风格，她就可以很简单的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
“他想称霸整个中原……如果我们去向他要解药，郭晓白就可以偷走秦王的玉玺，这样他就掌握了大权，就算我们怎么反抗，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到时候秦国百姓的姓名都被他捏在手中。如果我们不去要解药，整个咸阳宫就会一片死寂，这个消息一定会传到边界，到时候军心散漫，必败。就算不败，咸阳宫内部也没有活人，他们回来也没有任何用处。”杨涵把自己所想分析了出来，“好奸诈。”
“有道理。”草原老人点点头，“的确是他做事的风格，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我想不通。”杨涵摇头，“为什么郭晓白这么认真的为他卖命？他给了她什么好处？”
众人沉默了，她们并不了解郭晓白，就算了解，也不了解现在的郭晓白，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乞末桀骇想的和我一样，那么，我就要去。”杨涵抿抿嘴，“就算死，也要搏一搏。”
“主子，难道你想……”她难道想要和乞末桀骇同归于尽？“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要与你同去。”
“我也要去。”孟银站了起来。
“不行，你留下来。”杨涵摇头，“你看着玉玺，如果你也……那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孟银叹了口气：“那好，我一定会全力保护玉玺的。”
野心……这个东西怎么这么讨厌！
草原老人并没有发话，他盯着杨涵，她的坚决与勇气深深的感动了他，作为一个女子，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非常了不起。他站了起来：“如果基于这个决定之上的话，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杨涵看着他，这个草原老人也真是的，有办法不早说。
“我一直在等待，因为只有你们愿意去找乞末桀骇，才可以实现这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回归正史。”
“回归正史……”杨涵默念这四个字，回归正史？有可能吗？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在悄悄改变了吗？现在怎么回归？
看出杨涵所想，草原老人笑了笑：“你们的到来，注定了我和徐老夫子的生命，也创造了新的赵高、高渐离，以及乞末桀骇。如果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地点，正午时，将窥视镜平放在赵国，你穿越来时的地点，你穿越来时，初睡的那小块地方，就可以反射阳光，洗净整个战国，到时候该有的会留下来，不该有的，会消失。”
不该有的……不该有的不就是我和孟银，还有……还有刚才草原老人所说的，我改变出来的新的人吗……
“消失到哪里？”孟银问。
草原老人摇摇头：“消失是没有地点的，代表死亡。”
“你是说……用我们几个人的死，来换取整个秦国的原风貌？”小高眯眯眼睛。
“但是，如果我们不在了，那怎么回归正史？”杨涵很奇怪的问。
“时光会倒流，小高会走原来的路，高渐离也一样，而我和徐老夫子会消失，原本的长安君和嬴政会重新回归身体，走向正史。”
走原来的路……是指……做大奸臣？杨涵吸了吸鼻子，怎么可以这样……那小高岂不是……
孟银纠结的皱着眉头，这就意味着高渐离会被历史上的嬴政绑到秦国，随后装疯卖傻……荆轲会刺秦失败，当场死在乱枪之下……
“只有这个方法最好了。如果你们愿意牺牲，杨涵和小高可以去找乞末桀骇，吸引他的注意，不让他意识到这件事的发生，长安君可以和高渐离等人镇守玉玺，等待神迹的发生。”
那不就意味着……这是他们最后在一起……
杨涵不知所措的看看小高，他却很镇定的闭上眼睛道：“我愿意……”
是啊，比起这么多的性命……孟银也想了想：“我也愿意。”
杨涵感觉自己要流眼泪了，她揉揉眼睛，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也是。”
草原老人点点头，他和徐老夫子已经是老头子了，哪还在乎这些？只不过这几个小娃的坚强真是出乎了他的预料，真的是非常的勇敢，想他年轻的时候，真是自愧不如啊。
就这么决定了，众人散了会，开始着手按着商量的准备。
当日夜晚，小高走到杨涵面前温柔的笑着问：“主子，你要带什么行李吗？”
“不用带了。”杨涵摇摇头，“我们……不会回来的。”如果说要带什么，只有……她下意识摸了摸手上那玉手镯，抿了抿嘴，只要有他陪着，自己什么都不怕。
“主子，你后悔自己的决定吗？”
“不后悔，永远也不后悔。”杨涵努力摇摇头，“因为，至少还有你们陪着我，我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满足了。”
“主子……”小高笑笑，他紧紧地拥着她，“主子，让我再抱抱你。”
杨涵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搂着他，她只是消失而已，他还可以活着，已经是她最大的安慰：“时间倒退，你不要忘了我……”
“我不会忘记你……”小高将头埋在她的颈边，“永远不会……生生世世……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追着你，永远不会言弃……我还想……还想再当你的内侍……”
“小高……”她滴下了眼泪，“我这一生，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内侍，永远只有你一个……”
“主子，别哭。”他擦了擦她的眼泪，明明自己眼睛也红了，却强颜欢笑，“我泡杯茶给你喝吧。”
“不要，一股怪味。”杨涵撅撅嘴，“难喝死了。”
小高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他温柔的摸摸她，他的独一无二的主子。他握住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没办法遵守，但是，我会永远记着你。”
“谢谢你……”
怎么搞的永远也见不到面一样，杨涵笑笑，她真的很舍不得他，只不过世事弄人，乞末桀骇就是罪魁祸首！
一想到他，杨涵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把他碎尸万段，投到黄河里面用泥沙冲，然后再倒吊在珠穆朗玛峰上面让他缺氧而死。
“可恶，我一定要把乞末桀骇放到锅里面煮个透！”越想越生气，杨涵直接站了起来，她指着正殿门外的天空，“可恶可恶可恶。”
“主子，别生气了，”
现在除了生气还能干嘛，只有在死后慢慢诅咒他了，诅咒他不得好死，匈奴早早灭亡。
自己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算了，我也不生气了，再生气也没什么用，要怪就怪我人品不好，遇上这种人。”
“主子一开始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这个……”杨涵笑笑，总不能说自己是扫地扫着扫着被电线绊倒穿越的吧……“就这么……这么……这么……就穿过来了……”
小高愣了愣，这么就来到这里了？“主子，你消失后会不会回去？”
回去？对啊，会不会呢？不过，草原老人是说消失，并没有提到能回到现代……所以应该不会吧……
“应该不会……”
“没关系，我会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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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涵派人通知孟银，和小高、草原老人以及随后赶到的徐老夫子，坐在正殿里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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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去拜访了正在宫女房整治那些肚子痛的老太医。老太医没有办法诊断出她们的病因，只是觉得她们同时沾染了什么。
在这之后，草原老人详细的说明了一下这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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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没有办法在不见乞末桀骇的前提下找到解药？”孟银担心的问，如果去见乞末桀骇，和送死真的没有什么差别。
“这个……”草原老人摇摇头，“这毒是乞末桀骇亲自研究所制，就连老夫也不知道其成分，所以解药，应该只有他一人有。”
“不是吧……这么悲催。”孟银摇摇头，这算什么啊，为什么总是他把我们逼上绝路，总觉得我们走的路都是在被别人安排着，很被动。
众人都没有说话了，杨涵一直坐在上面沉默不语，她似乎明白乞末桀骇要干什么了……如果她静下心来，从新回忆一遍以往所经历的，回忆一遍他的做事风格，她就可以很简单的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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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草原老人点点头，“的确是他做事的风格，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我想不通。”杨涵摇头，“为什么郭晓白这么认真的为他卖命？他给了她什么好处？”
众人沉默了，她们并不了解郭晓白，就算了解，也不了解现在的郭晓白，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乞末桀骇想的和我一样，那么，我就要去。”杨涵抿抿嘴，“就算死，也要搏一搏。”
“主子，难道你想……”她难道想要和乞末桀骇同归于尽？“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要与你同去。”
“我也要去。”孟银站了起来。
“不行，你留下来。”杨涵摇头，“你看着玉玺，如果你也……那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孟银叹了口气：“那好，我一定会全力保护玉玺的。”
野心……这个东西怎么这么讨厌！
草原老人并没有发话，他盯着杨涵，她的坚决与勇气深深的感动了他，作为一个女子，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非常了不起。他站了起来：“如果基于这个决定之上的话，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杨涵看着他，这个草原老人也真是的，有办法不早说。
“我一直在等待，因为只有你们愿意去找乞末桀骇，才可以实现这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回归正史。”
“回归正史……”杨涵默念这四个字，回归正史？有可能吗？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在悄悄改变了吗？现在怎么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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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到哪里？”孟银问。
草原老人摇摇头：“消失是没有地点的，代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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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永远也不后悔。”杨涵努力摇摇头，“因为，至少还有你们陪着我，我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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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涵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搂着他，她只是消失而已，他还可以活着，已经是她最大的安慰：“时间倒退，你不要忘了我……”
“我不会忘记你……”小高将头埋在她的颈边，“永远不会……生生世世……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会追着你，永远不会言弃……我还想……还想再当你的内侍……”
“小高……”她滴下了眼泪，“我这一生，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内侍，永远只有你一个……”
“主子，别哭。”他擦了擦她的眼泪，明明自己眼睛也红了，却强颜欢笑，“我泡杯茶给你喝吧。”
“不要，一股怪味。”杨涵撅撅嘴，“难喝死了。”
小高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他温柔的摸摸她，他的独一无二的主子。他握住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没办法遵守，但是，我会永远记着你。”
“谢谢你……”
怎么搞的永远也见不到面一样，杨涵笑笑，她真的很舍不得他，只不过世事弄人，乞末桀骇就是罪魁祸首！
一想到他，杨涵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把他碎尸万段，投到黄河里面用泥沙冲，然后再倒吊在珠穆朗玛峰上面让他缺氧而死。
“可恶，我一定要把乞末桀骇放到锅里面煮个透！”越想越生气，杨涵直接站了起来，她指着正殿门外的天空，“可恶可恶可恶。”
“主子，别生气了，”
现在除了生气还能干嘛，只有在死后慢慢诅咒他了，诅咒他不得好死，匈奴早早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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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开始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这个……”杨涵笑笑，总不能说自己是扫地扫着扫着被电线绊倒穿越的吧……“就这么……这么……这么……就穿过来了……”
小高愣了愣，这么就来到这里了？“主子，你消失后会不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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