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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祭,一世哀歌 【根鸢尾】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4)

    (6)

    许久,两个人才将滚烫的唇分离开,光矢抱着怜生走进自己的屋里。

    “混蛋。”怜生依旧不依不饶。

    “好啦,我就是混蛋。”光矢怜生放在自己柔软的床上,从衣柜里拿出一条雪白的新毛巾覆盖在怜生头上,“去洗个澡吧,要不然感冒了。”

    怜生诺诺地点点头,从光矢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拉开门,欲出去。

    “去哪?”光矢拦住了她。

    “洗澡啊…”

    “我房间里不就自带着盥洗室,你可以在这里洗。”

    “可是…”怜生低下头,脸上飘着片片绯红。“我在这里洗…你怎么办?”

    “没关系,你洗完,我再洗。”

    光矢说得相当不以为然,也许在他心里早就把怜生认定了。但是怜生还有些许不习惯,她硬邦邦地僵在原地,脸颊上的绯红迅速蔓延,从耳根到脖间,都红透了。

    光矢从衣柜里上取出一套浣洗干净的睡衣,递给怜生说:“你的衣服应该都在穗的公寓里吧,这套你先穿着。”怜生信任地看了光矢一眼,想通了,接过睡衣走进浴室。

    也许很多事情,注定要发生。只是发生的时间早或晚而已。

    (7)

    水声沥沥,光矢站在莲蓬头下,沉默不语。他现在的脑子里就像没有信号的电视机,刺刺啦啦一片茫然。他摸摸胸口的位置,那颗心脏正在静静跳动着。

    该怎么办?

    现在,让他再放开怜生那是不可能的。

    到目前为止,光矢为了不让纯子夫人发现自己的病情已经复发,一直都没有去医院确诊,只是凭着从纽约治疗中心带来的药维持着。这段时间,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发作了。

    也许并没有严重到必须换心的地步吧…

    如果不用换心,就不需要让怜生离开了吧…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片刻后,他从浴室走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凭着感觉打开灯。怜生瑟瑟地靠着床边,床上摆满了他从她房间拾回来的照片和信。她双眼紧闭,眼角还挂着莹莹泪光,看样子是睡着了。

    傻瓜…

    光矢抱起怜生,把她放进自己的被窝里,小心翼翼地盖好薄被。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的小手从脖子上取下来。

    “额呜…”她一声轻呢。动了动身子,小手不肯放开反而越搂越紧。

    “喂喂,安怜生,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无奈地笑了笑。“你总不肯能让我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吧。”

    “喵噜…”睡得很熟。

    无奈下,光矢只好侧躺在床沿边上,也不刻意靠近被子里的她。现在还不是可以亲近她的时候,因为怜生和自己都没有成年,等到成人礼那一天,他会随怜生的意愿。

    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幸好,我还没有丢了你…”他低语。

    她翻了翻身,嘴里一阵轻呢。“嗯呜…”

    “呵呵,还真跟小时候一样,小猪。”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大花栀子摆了一地,白色的花瓣落了一地。在大雨的冲刷下,它们几乎全军覆没。但是,看得见吗,那角落的一株,那一株刚刚含苞的栀子,还顽强地拗在那里,不肯放弃呢…

    也许,那就是怜生口中的信仰吧。

    ——你是一朵蒲公英,注定织不出一片伶仃。(无留言、无书评。柚子我伤心死了…宝贝们,柚子写得辛苦不要紧,但素你们至少冒个泡,让柚子知道你们在看我的文…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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