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无妖不成孽

第六十章、赏你一脚丫

    美人醉了,我只好告辞出门。

    那叫雪儿的小丫头将桃萼蕊搀扶到床上后,致意要送我回水榭。我说不用,但小丫头却坚持如此,说是自家小姐失礼了,她这丫头自然要帮主子圆回一些场子来。

    “客人您的酒量真是好。”小丫头打着灯在我前方引路,一边转头和我说话,“竟然一杯瑞烟下肚,都没什么醉意。”

    我隔着纱帘红了脸皮,没好意思说我其实千杯不醉,再浓烈的酒进了我的胃便成了白开水,要知道当初我可是号称千杯不倒的“霸王花”啊。

    从桃萼蕊的闺房小楼到水榭其实很近,片刻便到。走到水榭门口,喧哗的声音直冲门外,可见里面有多热闹。

    “多谢雪儿姑娘相送。”我拱手谢道。

    小丫头露齿一笑,“贵客别叫我雪儿姑娘了,不敢当,我一个小丫头,就叫我的名字好了,我姓应,答应的应。您就叫我应雪好了,我这里替我家小姐赔礼,还望贵客别怪罪我家小姐才好。公子万一怪罪下来,还请客人多多替我家小姐担待一二。”

    我一怔,应雪?这名字有点熟么?

    小丫头说完,便躬身一福,朝我摆摆手,便就此别过。

    “那个小丫头就是刚才在风 流坡后院门口等那卖货郎的丫头。”心头一动,驺吾的声音便回荡在了耳边。

    我张嘴喃喃,想起脑海中的一幕,恍然道:“原来是她!难怪有些眼熟。原来不是映雪。是应雪。”

    刚才便觉得这丫头伶俐地很,原来是连见到整个风 流坡都敬畏的老鸨都能应答如流的那个丫鬟。

    忽然心头再次一动,“等等,你说卖货郎?”

    “是。”

    “不会这么巧吧?”我犹疑道。

    今晚。这个“卖货郎”的词汇出现的频率似乎有些高啊。不过。驺吾并没有看见应雪在等的卖货郎便回来了,再说这永璥城里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卖货郎吧?

    会不会是我过疑了?

    驺吾没有回答,它刚才读的是那瘦子的心。因为那个叫老三的卖货郎离开,我和驺吾都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可能的联系。由此我又想到了那个老三口中的“院子”,不知和这风 流坡后院是否有何联系。

    “原来你的脑子还转得挺快。”驺吾似乎对我的思路有些赞赏,“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你竟然能想到这么多,真是出乎意外。”

    我微微撇嘴,“我只是不愿意动脑子。又不是真傻子。”

    和驺吾斗着嘴,我迈步又复走入水榭。

    有人说,高潮总在最后处。这话果然不错。这一次一进门,我的眼珠子彻底掉了出来,差点被自己的脚给踩个稀巴烂。

    屋子里已经是淫*荡情 色场所了。

    只见剩下的几位美人身上皆是抹胸肚兜一类的贴身衣物了,本来就薄如蝉翼的外衣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个个脸色嫣红,媚眼乱抛。她们正一个个地排着队,朝那被人剥成光猪却还带着黑色眼罩的裨将脸上亲去。一个亲完了,便有一人大叫“快猜”,这个声音正是那个绣花枕头。

    “燕燕……姑娘。”那位裨将的舌头都伸不直了,说出的话皆是打着圈的囫囵音。

    “错了,哈哈。用刑!”绣花枕头手舞足蹈,命令站在裨将身后的两位同样有了五六分醉意的美人道。

    只见那两名醉醺醺的美人娇笑一声,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两根木棒,模样正是前院那些打手手中所持之物,也不知怎么到了她们的手中。

    “嘻嘻……永隆将军。你又要挨罚啦。这次可要打屁股啦……”其中一个歪斜着靠在那裨将的后背,醉态十足道。

    “哎呦!姐姐们手下留情啊……啊呀……”

    “哈哈……”

    “嘻嘻……”

    裨将的哀呼声和美人的笑闹声响成一片。屋子里满是暧昧之气。

    我摸摸脑袋,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大惊小怪,在这个世界待久了,这点小场面就让我失态了。不就玩点情趣游戏么,小意思,小意思。

    “少儿不宜,闭眼。”我对心中的驺吾说道。

    “我不是小孩。”神兽反驳,却明显声线不稳。看看,我就知道,即便神兽也有七情六欲么。

    “从你重生的时间算,你还是幼兽。所以,闭眼。”我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切!”一个鄙视的声音从心底直冲脑门。

    只是这个色情游戏没玩多久,那位主角——永隆裨将便醉死在地板上,无论谁亲,再也回答不了一个字了。

    “唉,这么快就醉了,没意思,没意思。”绣花枕头踢了踢醉死的裨将,颇为可惜道。

    “公子,奴家们……陪你……”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刚想说“陪你喝”,忽然身体一个踉跄,也倒地不起了,很快便传来了微微的鼾声。她也醉死过去了。

    在环顾四周那些姑娘们,个个歪斜着,不是喝得过量了,便得玩闹地有些脱力。再也笑闹不动了。

    “怎么都不行了?”绣花枕头颇有微词,“你们起来,我们再行酒令!”

    有些姑娘勉强起身,却划了一趟拳,便眼皮子沉重,头晕目眩地摆手讨饶了。看样子是没少被灌酒。

    “妈妈,再叫些姑娘来!”那绣花枕头嚷嚷着,“再来些好酒!”

    估计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贵客”,那位妈妈赔笑了一个晚上,脸皮都快僵硬了,精心打扮的妆都快花了,结果这位贵客还嫌没玩够……这真让她情何以堪啊……所有有空的姑娘可全来这里了。总不能让她这院子只做这一单买卖吧?她看了看已经醉死过去的裨将,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措的表情。

    “玩你个大头鬼!”

    一记天外来拳重击到这个绣花枕头的脑门上,一个肉包拳头上满是十字怒气。

    “咦?宝宝,你终于回来啦!”那个绣花枕头忽然笑容大开,再次想玩刚才的那招人字铁锤,“砰”地一声就朝我砸来。结果我有先见之明,一脚踩住他的脑门。

    什么时候?谁允许对我的称呼从宝贝升格为宝宝了?要再不给他点颜色,真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更肉麻可怕的称呼在等着我。

    这一脚太过突然,落脚又极为狠准,就像对付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直接将这个轻骨头的绣花枕头踩扁在地板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如果不是在场的几乎都醉死过去,不知会惊落多少人的眼球。在场唯一清醒的那位妈妈脸上第一次有了大幅度的表情,她几乎将眼珠子顶出了眼眶,看我的表情带上了一丝惊恐。显然没想到一晚上不显山露水的女人,竟然是个“暴力女”。

    “别套近乎。想喝酒?我跟你喝。”说着便大马金刀地跨坐在矮机上,一手拎过一坛尚未开封的酒,单手劈开封泥,递给了他。随后又如法炮制地拎了一坛在手中,微微一扬算是敬酒,仰脖便灌。

    小半坛子酒下肚,顿时觉得这酒跟刚才那瑞烟一比,简直和马尿没什么两样,难喝入口。果然由奢入简难啊,喝过了那天上人间独一份的好东西,以后看样子再也没什么酒能入胃了。

    “怎么不喝?”感叹完,发现那绣花枕头正捧着那一坛子酒朝我发呆,同时发愣的还有那位巧舌如簧了一晚上的妈妈。看什么?我脸上就算长疮他们也应该看不见啊?

    “好!”半天,那家伙才挑了挑大拇指,“宝宝,我就喜欢你这点,爽快!”说完学着我也是一仰脖,咕咚咕咚灌进去大半。倾倒而出的白酒来不及咽下,还湿了一大片胸襟。

    喝完,他的眼睛便直了。

    “宝宝,你真厉害!我……”一个酒气熏天的酒嗝喷到我的脸上,“就……喜欢……”

    说着竟然又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醒时我就不怕他,更何况现在醉得开始发酒疯?

    我一掌推开他那张彻底桃花的脸,让这位“贵公子”如烂泥般地四仰八叉倒地,惊得那位妈妈“啊哟”了一声,显然是心疼加心慌不已。

    “有劳这位妈妈,给我们备一下车,送这两位客人回府。”我放下酒坛,站起身,对那位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妈妈说道,“今日多有失礼,望妈妈勿怪。”

    那妈妈连忙站起,微微一福,连迭声道:“小姐言重,我立刻派人送您几位回府。”显然我刚才的“暴力团体”的动作还是让这位处乱不惊的妈妈多少有了些慌张,从她有些凌乱的脚步便能看出一二。和我这样一个暴力女同处一室,又没有保镖,能镇定自若还真没有几人能做到。

    “学得挺快么。”驺吾在心头对我微微嘲笑道,“这么快就活学活用了?”它是在嘲笑竟然能听见我说“失礼”和“勿怪”等等词语,在别人嘴里那是正常,在我口中绝对是出了妖怪了。

    “有本事你让那位美人来收我版权费。”我鼻子一哼,鄙视道。

    ……

    风 流坡果然是一等一的好去处,派来接我们回府的马车装潢的富丽堂皇。那家伙还能被人搀扶着上车,而那位裨将醉得死沉死沉,只好被一名彪形大汉背着送上了另一辆马车。巨大的鼾声连拉车的马都有些受惊而来回倒脚不安。

    那位妈妈派了几名大汉随车,唯恐路上有所闪失。她更是送出桃花坞,一路上不是在我跟小意地赔不是,便是嘱咐随车大汉不得有误。一直等我们走远了,她还站在坊前眺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