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想做慈善家 第三十一章 疯疯癫癫的求助者
“杨凡慈善基金会”接待的第一个“客户”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她走进基金会，看见杨凡正和女孩子们坐在电脑前，认真地学习。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台电脑，一个本子和一支笔。他们一边打电脑一边写着什么。前面墙上挂着一个黑板，黑板上写满了字，还画着各种图画，有个女老师走来走去指导学生们打电脑。
老太婆纳闷地说：“不是说这里是什么会吗？怎么走到学堂里面来了？”
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学习，“教室”里很安静，老太婆突然走进来，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把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杨凡看老太婆那急匆匆的样子，猜想她肯定是来申请帮助的，就示意蒋春萍老师摄像。然后他起身招呼：“老大娘，我们这里是慈善基金会，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真是什么会呀？”老太婆说：“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是不是有困难找你们，你们就会帮忙？”
“是的，”杨凡说：“大娘你是来申请我们帮助的吗？你先填张申请表吧，写上你的名字，地址和困难，以及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我们看了你的申请表就会到你们那里去采访，如果你写的情况属实，我们就会根据情况给予你力所能及的帮助！”
“写什么呀？”老太婆说：“我不识字，更别说写字了！”
“不识字呀？”杨凡说：“那这样吧，我帮你写，你说吧，叫什么名字？”
“名字呀？”老太婆说：“你知道的，我们这一代的女人哪有名字呀，嫁谁就跟谁姓。我男人姓希，我娘家姓洪，我现在就叫希洪氏！”
“希洪氏？”杨凡停顿了一下说：“好的，你再说一下你的家庭地址，家里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为你做什么？”
“我的家在洛水河垮石崖村，家里有一个儿子好吃懒做，嗜赌成性，脾气又暴躁，每天都要打老婆，打孩子，我和我们家老头子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他也要打，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忍受不了他的坏脾气，跟人跑了。。。。。。”
老太婆说到这里，杨凡就放下笔对她说：“大娘我跟你说，我们慈善基金会有个规定，有四种人我们不帮：首先是不帮洛水河的人，好吃懒做的人不帮，有赌博吸毒等恶习的人我们不帮，忤逆不孝的人我们不帮。我们规定的这‘四不帮’你们家都占齐了，所以你们不在我们的帮助范围内！”
“四什么帮呢？”老人把耳朵凑到杨凡面前。
“我说的是‘四不帮’！”杨凡提高声音对老太婆说：“就是说有四种情况我们不会帮。你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我再跟你重复一遍好不好？我们一不帮洛水河的人，二不帮好吃懒做的人，三不帮有赌博或者吸毒等坏习惯的人，四不帮忤逆不孝的人。这四种情况占了一种我们都不会帮他的，偏偏这四种情况都让你们家占齐了，所以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是不会帮你的！”
“我听明白了！”老人说：“你是说不帮我呀？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们学习了！”说完，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看着老人瘦小的，佝偻的身影，杨凡感觉心头一阵莫名的难受，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四不帮”是不是有些行不通。犹豫了片刻，他朝老人大声喊道：“老人家你等一下！”
老人站住了，慢腾腾地回过身来，“什么事呀？”
“不是的！”杨凡走过去拉着她说：“你是第一个来我们基金会求助的人，所以我决定帮你。你进来坐下，谈谈你家里的情况！”
老人坐下后，周冰清立即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老奶奶您喝水！”
老人接过水杯，看着蒋春平萍老师扛在肩头上的摄像机，她忍不住问：‘怎么喝水还要照相呀？”
“大娘你就别管她照不照相了，还是谈一下你家里的情况吧！”杨凡催促她说。
“哦！”老人又开始重复刚才的话：“我们家有个儿子，他好吃懒做，四十多岁了才讨上老婆。老婆讨回家，他就更懒了，天天出去打牌，输了钱就回来向家里的人要，没钱给他他就打人。。。。。。”
“行了！”杨凡打断她的话说：“这些你都说了，你还是接着刚才的话说吧！”
“刚才的话？”老人作思考状，“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刚才你说你儿媳妇跟别人跑了！”杨凡提示她。
“对对对！”老人说：“你看这人一老了，记性就差了！刚才说到我儿媳妇跟别人跑了是吧？你说这么好一个儿媳妇，又勤快又持家，怎么说跑就跑了呢？你要走可以，你得把你的儿子带走呀！把儿子丢在家里，就成了他爸爸的出气筒了！我孙子才十二岁呀，很聪明懂事的一个孩子！你说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他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她怎么就忍心丢下他不管了呢。。。。。。”
“行了！”杨凡很不耐烦地说：“你直接说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吧！”
“困难呀？”老人说：“要说困难就多了！家里房子烂了，下雨就漏，想修补一下又没钱。要种小春了，家里一粒肥料都没有。粮食也没有了，早让我们家那个败家子儿子卖光了。有时候想买点油买点盐都没有钱。你说我那背时儿子他知道家里的这些困难，他怎么还总是伸手向我们要钱？能借的我们都借了，每次都借了不还。现在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们家了！没钱给他，他就砸东西，还打人！现在没老婆打了，他就打孩子，还打我们。。。。。。”
老太婆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杨凡不得不再次打断她的话：“行了，大娘，我们正在培训呢！你这样没完没了的说，我们怎么学习呀？还是直接说你今天来要我们帮你什么忙吧！”
“怎么怪起我来了？”老人不满地说：“是你让我先报姓名，然后又让我说家里的情况，又要我说家里有什么困难，我都照你的话回答，怎么还责怪起我来了呢？”
“行行行！”杨凡赶紧地说：“是我不对，好不好？现在请你说一下你今天来要我帮你什么忙，好吗？”
“哦！”老太婆说：“是这样的，我那孙子感冒好几天了，没钱给他治病。昨天吃了晚饭他就开始发烧，今天早上我起床去看他，他都烧得昏迷不醒了！我想送他去医院，家里又没钱。听说长宁镇办了个什么会，专门帮穷人的，我就一路打听问到这里来了。。。。。。”
“行了大娘！”杨凡肺都要气炸了，“你的孙子昨天晚上就发高烧了，现在你才来跟我说，而且尽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救人如救火，如果房子着火了，让你去叫人救火，等你把人叫来，房子都烧光了！”说着他放下手中的笔和本子，站起身来催促道：“你还坐着干什么，快起来跟我走！”
“去哪呀？”老太婆慢腾腾地站起身来。
“去你家呀！”杨凡急了。
“其实你不用去的，”老太婆说：“你拿点钱给我就行了。我们家离洛水河只有十多里，我和我们家老头子可以轮着背他去。你别看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背我那孙子还是背得动的！虽然我孙子有十二岁了，但他太瘦了，只有六十多斤。。。。。。”
“你不说那么多废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杨凡一把拉起老太婆，“快上车！”
“我上去干什么？”老人说：“我又不会开车！”
“谁让你开车了？”杨凡说：“你只管坐在车上，告诉我路怎么走就行了！”
“路怎么走？”老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杨凡说：“你这么大了还不会走路呀？”
杨凡突然觉得，这个老太婆的脑子肯定有问题。他紧盯着老人说：“我说大娘，你们家孙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当然是真的啦！”老人说：“没生病我干嘛要说他生病呢？那样我不是在诅咒他吗？他那么乖那么听话我干嘛要诅咒他呢？我就是诅咒我那该死的儿子也不会去诅咒他嘛。。。。。。”
“少废话了！赶快上车，带我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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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学习，“教室”里很安静，老太婆突然走进来，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把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杨凡看老太婆那急匆匆的样子，猜想她肯定是来申请帮助的，就示意蒋春萍老师摄像。然后他起身招呼：“老大娘，我们这里是慈善基金会，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真是什么会呀？”老太婆说：“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是不是有困难找你们，你们就会帮忙？”
“是的，”杨凡说：“大娘你是来申请我们帮助的吗？你先填张申请表吧，写上你的名字，地址和困难，以及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我们看了你的申请表就会到你们那里去采访，如果你写的情况属实，我们就会根据情况给予你力所能及的帮助！”
“写什么呀？”老太婆说：“我不识字，更别说写字了！”
“不识字呀？”杨凡说：“那这样吧，我帮你写，你说吧，叫什么名字？”
“名字呀？”老太婆说：“你知道的，我们这一代的女人哪有名字呀，嫁谁就跟谁姓。我男人姓希，我娘家姓洪，我现在就叫希洪氏！”
“希洪氏？”杨凡停顿了一下说：“好的，你再说一下你的家庭地址，家里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为你做什么？”
“我的家在洛水河垮石崖村，家里有一个儿子好吃懒做，嗜赌成性，脾气又暴躁，每天都要打老婆，打孩子，我和我们家老头子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他也要打，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忍受不了他的坏脾气，跟人跑了。。。。。。”
老太婆说到这里，杨凡就放下笔对她说：“大娘我跟你说，我们慈善基金会有个规定，有四种人我们不帮：首先是不帮洛水河的人，好吃懒做的人不帮，有赌博吸毒等恶习的人我们不帮，忤逆不孝的人我们不帮。我们规定的这‘四不帮’你们家都占齐了，所以你们不在我们的帮助范围内！”
“四什么帮呢？”老人把耳朵凑到杨凡面前。
“我说的是‘四不帮’！”杨凡提高声音对老太婆说：“就是说有四种情况我们不会帮。你年纪大了耳朵不好我再跟你重复一遍好不好？我们一不帮洛水河的人，二不帮好吃懒做的人，三不帮有赌博或者吸毒等坏习惯的人，四不帮忤逆不孝的人。这四种情况占了一种我们都不会帮他的，偏偏这四种情况都让你们家占齐了，所以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是不会帮你的！”
“我听明白了！”老人说：“你是说不帮我呀？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们学习了！”说完，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看着老人瘦小的，佝偻的身影，杨凡感觉心头一阵莫名的难受，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四不帮”是不是有些行不通。犹豫了片刻，他朝老人大声喊道：“老人家你等一下！”
老人站住了，慢腾腾地回过身来，“什么事呀？”
“不是的！”杨凡走过去拉着她说：“你是第一个来我们基金会求助的人，所以我决定帮你。你进来坐下，谈谈你家里的情况！”
老人坐下后，周冰清立即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老奶奶您喝水！”
老人接过水杯，看着蒋春平萍老师扛在肩头上的摄像机，她忍不住问：‘怎么喝水还要照相呀？”
“大娘你就别管她照不照相了，还是谈一下你家里的情况吧！”杨凡催促她说。
“哦！”老人又开始重复刚才的话：“我们家有个儿子，他好吃懒做，四十多岁了才讨上老婆。老婆讨回家，他就更懒了，天天出去打牌，输了钱就回来向家里的人要，没钱给他他就打人。。。。。。”
“行了！”杨凡打断她的话说：“这些你都说了，你还是接着刚才的话说吧！”
“刚才的话？”老人作思考状，“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刚才你说你儿媳妇跟别人跑了！”杨凡提示她。
“对对对！”老人说：“你看这人一老了，记性就差了！刚才说到我儿媳妇跟别人跑了是吧？你说这么好一个儿媳妇，又勤快又持家，怎么说跑就跑了呢？你要走可以，你得把你的儿子带走呀！把儿子丢在家里，就成了他爸爸的出气筒了！我孙子才十二岁呀，很聪明懂事的一个孩子！你说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他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她怎么就忍心丢下他不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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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呀？”老人说：“要说困难就多了！家里房子烂了，下雨就漏，想修补一下又没钱。要种小春了，家里一粒肥料都没有。粮食也没有了，早让我们家那个败家子儿子卖光了。有时候想买点油买点盐都没有钱。你说我那背时儿子他知道家里的这些困难，他怎么还总是伸手向我们要钱？能借的我们都借了，每次都借了不还。现在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们家了！没钱给他，他就砸东西，还打人！现在没老婆打了，他就打孩子，还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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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怪起我来了？”老人不满地说：“是你让我先报姓名，然后又让我说家里的情况，又要我说家里有什么困难，我都照你的话回答，怎么还责怪起我来了呢？”
“行行行！”杨凡赶紧地说：“是我不对，好不好？现在请你说一下你今天来要我帮你什么忙，好吗？”
“哦！”老太婆说：“是这样的，我那孙子感冒好几天了，没钱给他治病。昨天吃了晚饭他就开始发烧，今天早上我起床去看他，他都烧得昏迷不醒了！我想送他去医院，家里又没钱。听说长宁镇办了个什么会，专门帮穷人的，我就一路打听问到这里来了。。。。。。”
“行了大娘！”杨凡肺都要气炸了，“你的孙子昨天晚上就发高烧了，现在你才来跟我说，而且尽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救人如救火，如果房子着火了，让你去叫人救火，等你把人叫来，房子都烧光了！”说着他放下手中的笔和本子，站起身来催促道：“你还坐着干什么，快起来跟我走！”
“去哪呀？”老太婆慢腾腾地站起身来。
“去你家呀！”杨凡急了。
“其实你不用去的，”老太婆说：“你拿点钱给我就行了。我们家离洛水河只有十多里，我和我们家老头子可以轮着背他去。你别看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背我那孙子还是背得动的！虽然我孙子有十二岁了，但他太瘦了，只有六十多斤。。。。。。”
“你不说那么多废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卖了！”杨凡一把拉起老太婆，“快上车！”
“我上去干什么？”老人说：“我又不会开车！”
“谁让你开车了？”杨凡说：“你只管坐在车上，告诉我路怎么走就行了！”
“路怎么走？”老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杨凡说：“你这么大了还不会走路呀？”
杨凡突然觉得，这个老太婆的脑子肯定有问题。他紧盯着老人说：“我说大娘，你们家孙子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当然是真的啦！”老人说：“没生病我干嘛要说他生病呢？那样我不是在诅咒他吗？他那么乖那么听话我干嘛要诅咒他呢？我就是诅咒我那该死的儿子也不会去诅咒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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