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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想做慈善家 第四章 女人醒来了

    “棉被是从家里带来的,肉香是从你家厨房里传过来的!”

    “我们家厨房怎么会有肉香呢?”

    “是这样的,我离家出走几天,家里喂的一条大黑狗饿死了,我舍不得丢,就把它炖了!”

    “狗狗真可怜!”小女孩说:“你不给它饭吃,活活的把它饿死,还要吃它的肉!”

    “没办法了!”老人说:“死都死了,不吃它它也活不过来!再说了,狗饿死了,人总不能也饿死吧?好了,把衣服穿上,到厨房里去吃狗肉!”

    “哦!吃狗肉喽!”小女孩兴奋地爬了起来,然后她说:“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又破又湿,裤子上还有稀泥巴,怎么穿嘛?我连同你们盖的那床破棉被一起扔到门外的背篓里去了,你穿我身上这些,又干又暖和!”老人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秋衣秋裤和毛衣毛裤一层层地脱下了。

    小女孩一边穿一边说:“好暖和呀!穿起真舒服!哎哟!老爷爷……。我下面好痛!”

    “嗯?”老人这才想起他犯下的罪行,“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我跟你说,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跟你妈妈说,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为什么呢?”小女孩不解地问。

    “如果你妈妈知道你为了她受了这么大的苦,她一定会很伤心的!人一伤心,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出去就很容易撞上鬼!因为鬼都喜欢附在那些心情不好的人身上!你不希望你妈妈以后再撞上鬼吧?”

    “当然不希望了!”小女孩说:“就这次都把我吓坏了!我妈妈现在都还没有醒,不知道她醒不醒得过来?”

    “她会醒过来的!”老人说:“你没感觉到她身上开始热了吗?”

    “是热了,”小女孩说:“我还以为是棉被把她盖热了的呢!”

    “不是的,”老人说:“人如果死了,再暖和的棉被都把他盖不热!你妈妈现在是热的,说明她还活着,她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我穿好了,我要去吃狗肉了!”小女孩说着就要下床。“哎哟!她突然又叫了一声。”

    “很痛吗?”老人说:“要不这样,你就在床上躺着,我去把狗肉舀在碗里给你端过来!”

    床边有一张小方桌。老人舀了一碗狗肉端过来放在方桌上,然后递了一双筷子给小女孩,就把手电筒关了。

    “老爷爷,你怎么把手电筒关了呢?”小女孩忙问。

    “节约用电,”老人说:“我还要赶几天的路呢,要把电留在关键的时候用!”

    “你怎么不点灯呢?”

    “你家里有灯吗?”

    “有啊,”小女孩说:“厨房里的灶台上面有一个烂碗,烂碗里面装了半碗松树油,是我从山上那些松树上取下来的,我和妈妈每天晚上就是用那个点灯的!”

    “哦!你怎么不早说呢,白白浪费了我好多电!”

    等老人把松油灯弄好拿过来时,他看到桌上的一大碗狗肉不见了,他急忙问道:“狗肉呢?”

    “我吃了呀,”小女孩舔着嘴唇说:“老爷爷你炖的狗肉真好吃!”

    “你全吃了吗?”老人说:“你怎么不给我留一点呢?我还没吃呢!”

    “锅里没有了吗?”小女孩问。

    “还有啊,”老人说:“我是想留着带在路上吃的,算了,只有少带点了,路上省着点吃!”

    老人一边说一边端起空碗到厨房里去,又舀了一碗狗肉端过来,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爷爷我还要吃!”小女孩一脸馋相地望着老人。“还吃啊?”老人说:“一大碗狗肉都让你吃光了,再吃就撑死了!”

    “不管嘛,”小女孩说:“撑死总比饿死好!”

    “那好吧,”看着小女孩那一脸馋相,老人无奈地递给她一双筷子说:“慢点吃啊,别把舌头烫熟了!”

    “哦!”小女孩嘴上答应着,拿起筷子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生怕老人比她多吃了似的。

    “春春!”屋子里突然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把老人和小女孩都吓了一跳,他们都以为是幻觉。

    “春春!”这次他们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床上发出的。

    “是妈妈在叫我!”小女孩高兴地回过身去摇着她妈妈大声喊道:“妈妈!妈妈!你醒了吗?”

    “春春!”床上那个女人声音微弱地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一点儿力都没有?”

    “妈妈,你昏迷了一天一夜,现在才醒过来,当然没力啦!”

    “春春,我好饿,有吃的东西吗?”

    “有!”春春连忙说:“有狗肉!好香好香的狗肉!”说着她就夹起一大块狗肉喂到她妈妈的嘴边。

    “别忙!”老人赶紧地说:“他饿了那么久,得先让她喝点汤,把肠胃滋润一下,才能让她吃东西!”说着他把碗递了过去。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我是路过的,你生病昏迷不醒,你女儿跪在路边求人就你,求了一天都没有人救你,最后遇到了我!”

    “是你救了我?”女人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老人,突然她大声叫道:“我怎么没有穿衣服?你把我怎么了?”

    “我没有对你做什么!”老人赶紧说:“我见你浑身冰凉,就叫你女儿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然后让她脱了衣服躺在你的身边,用她的体温让你的身体暖和过来,要不那样,你现在肯定都不能说话了!”

    “是这样啊?”春春妈妈一边吃着狗肉一边说:“谢谢你了!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太少了!”突然,他感觉床单有些湿湿的,用手一摸,然后把手拿出来一看,手上全是血。他惊异地说:“我们床上怎么会有血呢?”

    “是这样的,”老人想了一下说:“我担心你女儿一个人的体温不能把你救活,就爬到你床上更她一起暖和你的身体,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至于床上的血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在路上被一条狗咬了,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一家药店,就没有包扎,所以伤口一直在流,不行你看!”老人说着就挽起裤脚。露出他被狗伤的地方。

    “天哪!咬那么大一个洞,也不包扎一下!这样,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我就出去采点草药给你敷一下伤口!”

    “不用了!”老人说“穷人命贱,受这点伤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女人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对别人那么好,对自己却是这么的不负责任!不行我一定要出去采点草药回来给你包扎一下!”

    “好吧!”老人说:“我再去给你舀一碗狗肉过来,等你吃饱了再去吧!对了,床上这些衣服是村里人捐给我的,你拿去穿吧!还有这床毛毯和棉被都是我拿来的,给你们御寒!”

    “村里捐给你的,你全部拿来给了我们,你怎麽办呢?”女人非常过意不去。

    “没关系的,”老人说:“我还有呢!”

    等老人从厨房里舀了一碗狗肉端过来,春春的妈妈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她下床准备穿鞋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老人赶紧把碗放在方桌上,伸手扶住了她,“你才醒过来怎么能下床呢?快上床躺下,好好休息!我跟你说了我的伤不碍事的!”

    “不行!”那女人固执地说:“你伤得那么重,一定要包扎!”女人一边说一边努力坐起来,对春春说:“春春,上次你爸爸被人打伤了,我带你到后面山坡上去采的那种草药你还认得吗?”

    “认得!”春春自告奋勇的说:“老爷爷,把你的手电筒给我,我出去给你采药!”她一边说一边起身,“哎哟!”

    “春春你怎么了?”她妈妈惊疑地问。

    “我……”春春想起老人告诫她的那些话,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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