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岁月 一百三十八章
二百四十二
唐顺之退步不少，孟蠡反精进很多，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接了他几百招。唐顺之汗流浃背，喘吸片刻，道：
“不玩了，你连汗都不出。简直是神人。甘拜下风”
孟蠡笑道：“拳怕少壮，绝非虚言。你是中年才找到门道，晚了。还是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不由分说，真气飙出，眨眼间打通了他郁塞的穴脉，激活了部分从未接通的气路。
唐顺之一跃而起，有两丈高，骇然道：“这么邪门儿。别是欢喜大法练出来的吧？”
孟蠡哈哈笑了，“你也知道？还真看不出，你真个是武痴呢”
唐顺之也笑了，“还真是？我只道你几十个老婆，个个美若天仙，怎不销魂蚀骨，武功大退。却原来阴阳互补，日久弥新啊。好羡煞人”
“嗯？你好像春心萌动啊？”孟蠡调笑道。唐顺之哈哈大笑，“痛快。老树新枝，臆怪着呢，我可不想。”
说笑一阵，孟蠡告辞。唐顺之忽想起一事，问道：“上回你救我们，跟你交手的那个是谁？”
“那个中年人？不知道。后来像是人间蒸发了，一点消息没有”
“没有？”唐顺之若有所思。
“怎么，你…”
“这次在徽州，我隐约觉得有个人像他。”
“嗯？你跟他见面了？”
“没有，当时我在屋里和严番说话，忽然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那感觉的末端来自门外。倏忽消失，无迹可寻。”
“严番带随从来了吗？”
“带了，那些都是吃饭的角色。哎~你的意思是？”
孟蠡冷笑道：“自不量力。这事虽与你无关，也要小心了。不要管闲事，早点回去养老”
“嗯。谁能管得了你的事，你可是王爷”唐顺之笑道。
两人拱手做别。
回到行宫，孟蠡叫请林运来。
“林将军，”孟蠡边说边打量，笑道：“怎么，也度了个春霄？”
“是，不过，是跟卓蓉和舒畅两个。下官怎敢惹她们生气！”
“怎么，你把她两个也带来了？”孟蠡哈哈大笑。
“是，她两个想念王爷，今次机会难得，就和我一道来了。”
“好，叫她们也进来吧”
不一会儿，二女来了，深深道个万福。孟蠡看去，比在王府里还娇艳些，笑道：“好，看来你们挺恩爱的，本王放心了。有孩子了么？”
“没呢，现在战事不断，拖儿带女的，累赘。”林运道。
“扬州那边怎样？”
“比这边好多了，只打过两次大仗，也就千把两千倭寇做乱，离海又远，有来无回”
孟蠡满意，又问道：“扬州现在知府叫什么？那个李同知还在么？”
“现任知府张正，才二十岁，大才啊，后必成国之栋梁。李同知就是被他撤免的，回河南老家去了。”
“他的女儿呢？”
“他女儿嫁给了通州县令。”
“听说李同知的舅舅是朝廷一品？”
“就是原来的陆秉，工部尚书，早就告老还乡了。”
“还有个宋推官呢？”
“那个原来做过捕头的？也被张大人裁了。”
“哦，那现在扬州应该不错嘛”
“那是，比苏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明年，本王带一家去看看。有六七年没去了。”
“丰蕊夫人就是扬州人，这么些年都没回娘家看看。我们姐妹就等着这一天呢”舒畅道。
“嗯。家里扬州藉贯的多了，不止她一个，是得带她们回去看看。到时，就住你们府上。如何？”
“那可说定了”林运兴奋道。
“没什么事的话一定去。…林运，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林运犹豫会儿，还是低声说道：“有个狗东西想她两个的心思，搅得我心绪不宁”
孟蠡一惊，明白了，沉吟道：“这样，你就说本王知道此事了。若还纠缠，你带她们到我这里好了。你不会舍不得那个官儿吧？”
“是，王爷，我也想到了，等倭患平定，我就带她们到王爷这边来。”
“好，明天你们回去吧。一路小心。”
“是”
………
次日，一众官僚来拜吴王。孟蠡当众人面和严番道：
“严相高瞻远瞩，对下一步平倭方略怎么看？”
“回王爷，家父认为应该剿抚并用。汪直势力浩大，又远隔大海，他主动，我们被动，剿不清的。只有招降汪直，方能一劳永逸。”
“这个方略，皇上知道么？”
“兹事体大，没最后定案前怎好报呈皇上？”
“你来是为这事么？”
“是，同时催办粮草银饷，供大军所需。”
孟蠡心道东南几省都被搜刮，哪还用远道运送。笑问道：
“剿抚并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有什么高招么？”
“我认为，应该改变方略。这几年，打得倭寇太狠了，不留余地，他们连个幻想都没有，只有和我们拼命。血流成河，民生凋敝，即使打服了，两边都丧了元气，仇恨也更深。”
众人都听得一愣，孟蠡问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
“改为三分剿，七分贸易。让他们得些甜头，只对罪大恶极的，只想抢劫的那些倭寇坚决剿杀，引他们往正路上走。等他们军心涣散，再招降汪直等人。叫他们身上无力，又无法思考。那时就容易了。”
众人称奇，连胡成宪也没想到。
“但朝廷国策是禁海啊？”胡成宪道。
“等平定了，再禁海。权宜之计，皇上会同意的。”
众人就看孟蠡，孟蠡道：“不失为一个办法。胡督想必也有方略。你们讨论吧。尽快拿出决策，由严番及早带回京城，报呈皇上。本王不干预”
“是”众人哄然允诺。散去。
孟蠡告辞，又问道：“怎不见任环？”
胡成宪道：“他，竟敢对王爷说三道四，我叫他回去了。”
“说什么？”
“说那两个侍女”
孟蠡笑了。又招戚芳来，问道：
“那三个好吧？”
“好，谢王爷”
“叫她们到王府玩几天，夫人们想她们了”
“是，我领完任务就走”
“好，不用送了”
孟蠡和刘知府上马，带着马车里的两侍女，走了。身后众官对戚芳羡慕不已。
唐顺之退步不少，孟蠡反精进很多，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接了他几百招。唐顺之汗流浃背，喘吸片刻，道：
“不玩了，你连汗都不出。简直是神人。甘拜下风”
孟蠡笑道：“拳怕少壮，绝非虚言。你是中年才找到门道，晚了。还是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不由分说，真气飙出，眨眼间打通了他郁塞的穴脉，激活了部分从未接通的气路。
唐顺之一跃而起，有两丈高，骇然道：“这么邪门儿。别是欢喜大法练出来的吧？”
孟蠡哈哈笑了，“你也知道？还真看不出，你真个是武痴呢”
唐顺之也笑了，“还真是？我只道你几十个老婆，个个美若天仙，怎不销魂蚀骨，武功大退。却原来阴阳互补，日久弥新啊。好羡煞人”
“嗯？你好像春心萌动啊？”孟蠡调笑道。唐顺之哈哈大笑，“痛快。老树新枝，臆怪着呢，我可不想。”
说笑一阵，孟蠡告辞。唐顺之忽想起一事，问道：“上回你救我们，跟你交手的那个是谁？”
“那个中年人？不知道。后来像是人间蒸发了，一点消息没有”
“没有？”唐顺之若有所思。
“怎么，你…”
“这次在徽州，我隐约觉得有个人像他。”
“嗯？你跟他见面了？”
“没有，当时我在屋里和严番说话，忽然心里起了异样的感觉，那感觉的末端来自门外。倏忽消失，无迹可寻。”
“严番带随从来了吗？”
“带了，那些都是吃饭的角色。哎~你的意思是？”
孟蠡冷笑道：“自不量力。这事虽与你无关，也要小心了。不要管闲事，早点回去养老”
“嗯。谁能管得了你的事，你可是王爷”唐顺之笑道。
两人拱手做别。
回到行宫，孟蠡叫请林运来。
“林将军，”孟蠡边说边打量，笑道：“怎么，也度了个春霄？”
“是，不过，是跟卓蓉和舒畅两个。下官怎敢惹她们生气！”
“怎么，你把她两个也带来了？”孟蠡哈哈大笑。
“是，她两个想念王爷，今次机会难得，就和我一道来了。”
“好，叫她们也进来吧”
不一会儿，二女来了，深深道个万福。孟蠡看去，比在王府里还娇艳些，笑道：“好，看来你们挺恩爱的，本王放心了。有孩子了么？”
“没呢，现在战事不断，拖儿带女的，累赘。”林运道。
“扬州那边怎样？”
“比这边好多了，只打过两次大仗，也就千把两千倭寇做乱，离海又远，有来无回”
孟蠡满意，又问道：“扬州现在知府叫什么？那个李同知还在么？”
“现任知府张正，才二十岁，大才啊，后必成国之栋梁。李同知就是被他撤免的，回河南老家去了。”
“他的女儿呢？”
“他女儿嫁给了通州县令。”
“听说李同知的舅舅是朝廷一品？”
“就是原来的陆秉，工部尚书，早就告老还乡了。”
“还有个宋推官呢？”
“那个原来做过捕头的？也被张大人裁了。”
“哦，那现在扬州应该不错嘛”
“那是，比苏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明年，本王带一家去看看。有六七年没去了。”
“丰蕊夫人就是扬州人，这么些年都没回娘家看看。我们姐妹就等着这一天呢”舒畅道。
“嗯。家里扬州藉贯的多了，不止她一个，是得带她们回去看看。到时，就住你们府上。如何？”
“那可说定了”林运兴奋道。
“没什么事的话一定去。…林运，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林运犹豫会儿，还是低声说道：“有个狗东西想她两个的心思，搅得我心绪不宁”
孟蠡一惊，明白了，沉吟道：“这样，你就说本王知道此事了。若还纠缠，你带她们到我这里好了。你不会舍不得那个官儿吧？”
“是，王爷，我也想到了，等倭患平定，我就带她们到王爷这边来。”
“好，明天你们回去吧。一路小心。”
“是”
………
次日，一众官僚来拜吴王。孟蠡当众人面和严番道：
“严相高瞻远瞩，对下一步平倭方略怎么看？”
“回王爷，家父认为应该剿抚并用。汪直势力浩大，又远隔大海，他主动，我们被动，剿不清的。只有招降汪直，方能一劳永逸。”
“这个方略，皇上知道么？”
“兹事体大，没最后定案前怎好报呈皇上？”
“你来是为这事么？”
“是，同时催办粮草银饷，供大军所需。”
孟蠡心道东南几省都被搜刮，哪还用远道运送。笑问道：
“剿抚并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有什么高招么？”
“我认为，应该改变方略。这几年，打得倭寇太狠了，不留余地，他们连个幻想都没有，只有和我们拼命。血流成河，民生凋敝，即使打服了，两边都丧了元气，仇恨也更深。”
众人都听得一愣，孟蠡问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
“改为三分剿，七分贸易。让他们得些甜头，只对罪大恶极的，只想抢劫的那些倭寇坚决剿杀，引他们往正路上走。等他们军心涣散，再招降汪直等人。叫他们身上无力，又无法思考。那时就容易了。”
众人称奇，连胡成宪也没想到。
“但朝廷国策是禁海啊？”胡成宪道。
“等平定了，再禁海。权宜之计，皇上会同意的。”
众人就看孟蠡，孟蠡道：“不失为一个办法。胡督想必也有方略。你们讨论吧。尽快拿出决策，由严番及早带回京城，报呈皇上。本王不干预”
“是”众人哄然允诺。散去。
孟蠡告辞，又问道：“怎不见任环？”
胡成宪道：“他，竟敢对王爷说三道四，我叫他回去了。”
“说什么？”
“说那两个侍女”
孟蠡笑了。又招戚芳来，问道：
“那三个好吧？”
“好，谢王爷”
“叫她们到王府玩几天，夫人们想她们了”
“是，我领完任务就走”
“好，不用送了”
孟蠡和刘知府上马，带着马车里的两侍女，走了。身后众官对戚芳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