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岁月 一百二十二章
二百二十三
大多数情况，孟蠡不过是在练功。除了那十五个，孟蠡都没给过。然而她们的美丽也是勾人心魄，就算连续十个之后，孟蠡看见，仍然想。有欲而不伤身，又能长久地保持渴望，也只有他能做到。
阮香等人疑惑，他对自己的爱有增无减，就像自己是他唯一心爱的女人，但六十四个，为何个个满足！
他越来越像人、魔、佛的合体，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变幻出各种五彩斑斓的光芒。
在孟蠡、冷香指点下，六十四个渐溶为一体，锤炼出大小不同的各种阵法，威力与日俱增，连孟蠡也为之胆寒。
“看你以后还敢沾花惹草不，小心姐妹们把你揍扁。”冷香笑道。众人也笑了。
“打不过，我不会逃？”孟蠡也笑道。
“我们再练练，那时叫你想逃也逃不了”阮香发狠道。
“那你们岂不成了一窝蜘蛛精？”
“是又怎么了？就吃你这个唐僧”柳香笑道。众人哄笑起来，如莺声林泉。
说笑间，远远地听见一声炮响，接着撼天动地连续响了十几声，鸦雀惊飞，漫天盘旋。未已，尚书大人急匆匆进来，唤道：“孟蠡，胡成宪来了”
………………
“列队出迎”孟蠡淡淡道。
王府门外，胡成宪在前，身后无数将佐官员，在静静等待。
大门訇响，云府洞开。走出队队姹紫嫣红的飘飘仙子。先是三十二侍女，接着十五爱妾，等一刻钟，万千将士屏住了呼吸，十五个瑶宫仙姬姗姗来迟，在门前站定。却不见孟蠡。
也就一刹那间，胡成宪明白了，眼前都是王妃，岂能目光灼灼，裸眼直视，忙跪倒在地，身后也扑通一下，跪倒无数。
又一刻钟，孟蠡在秋香、雪妹簇拥下步出府门，来到花海中间。
“是谁在放炮啊？”声音徐缓而沉重有力，灌满了每个人的耳膜。
门前将士闻声，大气都不敢出了。胡成宪匍伏在地，谢罪道：
“是臣胡成宪。惊扰了吴王，乞请恕罪。”
“本王还以为皇上到了。嗯，东南总督，平倭大元帅，这阵仗还算当得起。罢了，都起来吧。除了胡大人，其他同僚都请回去吧，等倭患平定，本王偕夫人为你们庆功”
“是”众人先是失望，继而充满希望，那一天，又可见到王爷，见到梦一般美的女人。散去。
也不等胡成宪发号施令。
胡成宪脸上略显尴尬。
“胡大人，请吧？”孟蠡扫了他一眼，转身，回去了。然后依次是夫人、爱妾、侍女。
都进去了，胡成宪这才在柳如海陪同下进府，来到客厅。
二百二十四
孟蠡换了身衣服，便装进来，胡成宪又要参拜。
“免了。弟兄之间，不必客套”
“谢王爷”
喝了茶，孟蠡动问道：“师弟，有三年不见了吧？想不到短短三年，你已身为东南总督、平倭大元帅了，可喜可贺”
“王爷，师兄，愚弟这点儿成就还不是仰赖您的提携？想起三年前，师兄呵护资助之情，弟怎敢懈怠，怎敢不发愤。今小有成就，特来拜见，一者让师兄你看了欣喜，二来谢你栽培之恩”
“欣喜是当然的。栽培就过了，那是你自己勤奋，会把握机遇。听说，你很得严相赏识啊”
胡成宪脸略红，又正色道：“愚弟哪有师兄你那样的天赋才气，天子呼来不上船，只有人求你，你何需求人。弟就不同了，不把握机遇，何时才能出人头地？”
“嗯。不必过谦。平倭大任，非你莫属，时势造英雄，将来汗青史书，必能留芳百世，愚兄可是自愧不如啊”
“哪里，平倭大计，还得请王爷您多多指点、拿主意，您可是定海神针呐”
“本王闲散之人，哪是什么定海神针。师弟大才，路人皆知，必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哪用我指点，拿主意。你尽可放手大干就是。”
“是。”胡成宪还想再说，见孟蠡已无意再听，只得沉默。转念间笑道：
“王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弟上任有几个月了，一直没来拜见，实是想先做出番成绩来，才好面见王爷。今战事稍有起色，我军连战连捷，倭寇闻风丧胆，扭转了以往被动局面，可以稍加休整了。臣这才过来。……”见孟蠡只点头，又道：“带了些许薄礼，略表感恩之情，敬请笑纳……师兄不会连愚弟的一点儿感恩之心也拒绝吧？”
孟蠡笑了，道：“你知道我下过旨意了，还送礼？这样不好吧？”
“只是些微薄礼，当日师兄怎么给弟馈赠呢？来而不往，外人不说，弟心里难安呐”
“嗯，且看你送些什么？”
胡成宪即叫随从呈上来，报道：“珊瑚树两棵，古剑二把，碧玉茶碗九十九个，镂金八宝炕床三十二张，
生金沙二万余两，白银元宝一百个(每个重一千两)、人参二百余斤、 貂皮男衣、女衣各六百四十余件、绵夹单纱男衣女衣各千件、貂帽五十四顶、貂蟒(袍)三十七件、朝鲜、日本、西洋美女共百名、极品和田美玉料千斤”
孟蠡听了哈哈大笑，“你可真是涌泉相报啊”。胡成宪也笑。
一一过目，孟蠡问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些美女？”
“是从倭寇手中夺来的。”
孟蠡沉吟，心中愤慨，却道：“盛情难却。将百名美女挑三十二个，再将玉料留下，其余奉还”
胡成宪大吃一惊，“王爷，这也太少了”
“不少了。就这玉料，怕也是贡物呢”
“不是，王爷，这些玉料是皇上批准的。”
“那其他东西呢？”
“是东南诸省孝敬王爷的”
“嗯，心意领了。也给了你面子。不用再说了，就这样”
胡成宪又惊又佩，摇头笑道：“王爷，你真是……嗨！”
“你估计倭患得多少时间才能平定呢？”
胡成宪一愣，答道：“也就三五年时间吧”
“嗯，”孟蠡无心追究，顺着说道：“那得多少人力财力？”
胡成宪躬身谢过，道：“再怎么，王爷这里不能少，王府自该有王府的气派么”
“你是说本王不够气派？”
“没有没有。”胡成宪闭了嘴。
已到午时，孟蠡就留胡成宪吃饭。秋香、雪妹陪坐。胡成宪露出高兴神色。
饭后接着聊，孟蠡问道：
“苏州有个任环，现在做什么？怎么没听到他的消息？”
“哦，他这人，恃才傲物，不听指挥，屡次与袁知府顶撞，被我撤了职，他也有病，就让他在家养病了”
孟蠡不置可否，又问道：“听说严相的公子严番颇有才干，他可曾随你一道来杭州？”
虽极细微，还是没逃过孟蠡的眼睛，胡成宪脸色变了下，接着转为笑道：
“没有，他怎么会来，他是刑部侍郎。人倒是蛮有才干”
“赵化文是严相的义子？”
“是”
“还有个徐卫，他是哪里人？”
“他就是浙江人，绍兴府的。王爷对他感兴趣？此人是个人才呢。不如叫他来见见？”
“不用了。我就是听听，替你高兴。手下这么多能人”
“再多，也赶不上王爷一个。”胡成宪捧道。
“何以见得？”
“戚将军曾跟我说起过台州一役，王爷的神勇睿智让敌寇胆寒呐”
孟蠡呵呵而笑，“匹夫之勇，何足道哉”
“王爷太过谦了。对了，王爷，臣有些事还想请您指教”
“什么事？”
“就是平倭大计”
“这军机大事，本王怎懂？”
“王爷，您就别藏着不露好不好，你是闲散，可你不是不关心国事，也不是没那个才干，是不愿为之罢了。”
“你可真会说话。好，说说看，兴许我能帮着想想办法。”
“实不相瞒，平倭一事，虽然打了不少胜仗，但形势对我依然不利。我和徐卫等人议论过此事，觉得症结在三个方面，一是倭寇像是源源不断，越杀越多。二是他们比我们机动灵活。三是有内奸做乱。不知王爷怎么看？”
“嗯，打仗，就是要知己知彼，别无他途。那你知道这三个方面是什么原因呢？”
“第一条，可能是因为日本国内乱，流民无数，又受汪直等人鼓唆，下海者才前赴后继。第二条，除海船之利外，汪直、徐东等人机敏狡猾，诡计多端，贼心拥服也是重要原因。第三条，应是奸商利欲熏心所致。”
“那你打算怎么办？”
“臣想派人到东瀛去，一是晓谕日本国王，叫他约束流民。二是刺探汪直等人虚实。别外，对江浙等地富商来个彻底清理，铲除内奸。”
“那你估计奸商有多少？”
“没有一万也有上千”
“怎么确定是奸商？”
“只要跟倭寇有往来的，就是奸商”
“不管有意无意？”
“是，无意助长敌人凶焰，那是助长”
“铲除内奸是对的。”
胡成宪又道：“王爷，您看派谁去东瀛好呢？”
“你有意向吗？”
“此人必须武功高强，能言善辩，机智沉着。千里波涛，没有意志与体魄绝对不行”
“嗯，你的意思是？”
胡成宪默然。
孟蠡当然明白，道：“这个事你不用管了，本王来处理。”
“多谢王爷”胡成宪跪了下去，满面感激。
“起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们拿着朝廷俸禄”
“王爷真是定海神针”
“嗯，还有其他的事么？”
“暂时没有了。”
“那好，你回去吧，日理万机，本王不留你吃晚饭了”
“已经叨扰了。哪敢再留，告辞。”胡成宪笑着走了。
……
“他想干什么？”
晚上，阮香等人问道。
“尚不明朗。”
“你真的要去东瀛？”
“怎么会，他的意思是想我去，但我只答应他这事我来处理，没说我自己去”
“那你想怎么办？”
“再说呗。至少还得半个月到一个月，得等圣旨到才行”
“那如果圣旨要你去，怎办？”
“怎么可能？皇帝不是傻子，我下午已写了密折，详细说明了我的意思”
……
“你怎么还收那些女人？”
“让她们做你们的侍女，养到老死为止。放心，我才没那个力气再沾花惹草。”
“谅你也不敢”丰蕊撇嘴道。
“嗯，叫她们白天服侍，住在咱们这院外面。另外，叫人把玉料打磨，做些玉镯玉佩”
“给哪些人呢？”
“六十四个都有，大小不同就行”
……
次日，孟蠡叫黎清远着手整顿当铺、钱庄等各处生意，凡来路不清不明的，即行开除或清退。就是倒闭，也在所不惜。
却并没查出问题。
孟蠡再令暂时停业，只留酒楼生意，等胡成宪查完后再恢复。
苏州那边已经开始了。
孟记茶行去年卖掉了，阮员外等人现在杭州。胡成宪派人禀报，说：“将苏州抄了个底朝天，但王爷的庄园保护得好好的，请王爷放心”
孟蠡未做理睬。
大多数情况，孟蠡不过是在练功。除了那十五个，孟蠡都没给过。然而她们的美丽也是勾人心魄，就算连续十个之后，孟蠡看见，仍然想。有欲而不伤身，又能长久地保持渴望，也只有他能做到。
阮香等人疑惑，他对自己的爱有增无减，就像自己是他唯一心爱的女人，但六十四个，为何个个满足！
他越来越像人、魔、佛的合体，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变幻出各种五彩斑斓的光芒。
在孟蠡、冷香指点下，六十四个渐溶为一体，锤炼出大小不同的各种阵法，威力与日俱增，连孟蠡也为之胆寒。
“看你以后还敢沾花惹草不，小心姐妹们把你揍扁。”冷香笑道。众人也笑了。
“打不过，我不会逃？”孟蠡也笑道。
“我们再练练，那时叫你想逃也逃不了”阮香发狠道。
“那你们岂不成了一窝蜘蛛精？”
“是又怎么了？就吃你这个唐僧”柳香笑道。众人哄笑起来，如莺声林泉。
说笑间，远远地听见一声炮响，接着撼天动地连续响了十几声，鸦雀惊飞，漫天盘旋。未已，尚书大人急匆匆进来，唤道：“孟蠡，胡成宪来了”
………………
“列队出迎”孟蠡淡淡道。
王府门外，胡成宪在前，身后无数将佐官员，在静静等待。
大门訇响，云府洞开。走出队队姹紫嫣红的飘飘仙子。先是三十二侍女，接着十五爱妾，等一刻钟，万千将士屏住了呼吸，十五个瑶宫仙姬姗姗来迟，在门前站定。却不见孟蠡。
也就一刹那间，胡成宪明白了，眼前都是王妃，岂能目光灼灼，裸眼直视，忙跪倒在地，身后也扑通一下，跪倒无数。
又一刻钟，孟蠡在秋香、雪妹簇拥下步出府门，来到花海中间。
“是谁在放炮啊？”声音徐缓而沉重有力，灌满了每个人的耳膜。
门前将士闻声，大气都不敢出了。胡成宪匍伏在地，谢罪道：
“是臣胡成宪。惊扰了吴王，乞请恕罪。”
“本王还以为皇上到了。嗯，东南总督，平倭大元帅，这阵仗还算当得起。罢了，都起来吧。除了胡大人，其他同僚都请回去吧，等倭患平定，本王偕夫人为你们庆功”
“是”众人先是失望，继而充满希望，那一天，又可见到王爷，见到梦一般美的女人。散去。
也不等胡成宪发号施令。
胡成宪脸上略显尴尬。
“胡大人，请吧？”孟蠡扫了他一眼，转身，回去了。然后依次是夫人、爱妾、侍女。
都进去了，胡成宪这才在柳如海陪同下进府，来到客厅。
二百二十四
孟蠡换了身衣服，便装进来，胡成宪又要参拜。
“免了。弟兄之间，不必客套”
“谢王爷”
喝了茶，孟蠡动问道：“师弟，有三年不见了吧？想不到短短三年，你已身为东南总督、平倭大元帅了，可喜可贺”
“王爷，师兄，愚弟这点儿成就还不是仰赖您的提携？想起三年前，师兄呵护资助之情，弟怎敢懈怠，怎敢不发愤。今小有成就，特来拜见，一者让师兄你看了欣喜，二来谢你栽培之恩”
“欣喜是当然的。栽培就过了，那是你自己勤奋，会把握机遇。听说，你很得严相赏识啊”
胡成宪脸略红，又正色道：“愚弟哪有师兄你那样的天赋才气，天子呼来不上船，只有人求你，你何需求人。弟就不同了，不把握机遇，何时才能出人头地？”
“嗯。不必过谦。平倭大任，非你莫属，时势造英雄，将来汗青史书，必能留芳百世，愚兄可是自愧不如啊”
“哪里，平倭大计，还得请王爷您多多指点、拿主意，您可是定海神针呐”
“本王闲散之人，哪是什么定海神针。师弟大才，路人皆知，必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哪用我指点，拿主意。你尽可放手大干就是。”
“是。”胡成宪还想再说，见孟蠡已无意再听，只得沉默。转念间笑道：
“王爷，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弟上任有几个月了，一直没来拜见，实是想先做出番成绩来，才好面见王爷。今战事稍有起色，我军连战连捷，倭寇闻风丧胆，扭转了以往被动局面，可以稍加休整了。臣这才过来。……”见孟蠡只点头，又道：“带了些许薄礼，略表感恩之情，敬请笑纳……师兄不会连愚弟的一点儿感恩之心也拒绝吧？”
孟蠡笑了，道：“你知道我下过旨意了，还送礼？这样不好吧？”
“只是些微薄礼，当日师兄怎么给弟馈赠呢？来而不往，外人不说，弟心里难安呐”
“嗯，且看你送些什么？”
胡成宪即叫随从呈上来，报道：“珊瑚树两棵，古剑二把，碧玉茶碗九十九个，镂金八宝炕床三十二张，
生金沙二万余两，白银元宝一百个(每个重一千两)、人参二百余斤、 貂皮男衣、女衣各六百四十余件、绵夹单纱男衣女衣各千件、貂帽五十四顶、貂蟒(袍)三十七件、朝鲜、日本、西洋美女共百名、极品和田美玉料千斤”
孟蠡听了哈哈大笑，“你可真是涌泉相报啊”。胡成宪也笑。
一一过目，孟蠡问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些美女？”
“是从倭寇手中夺来的。”
孟蠡沉吟，心中愤慨，却道：“盛情难却。将百名美女挑三十二个，再将玉料留下，其余奉还”
胡成宪大吃一惊，“王爷，这也太少了”
“不少了。就这玉料，怕也是贡物呢”
“不是，王爷，这些玉料是皇上批准的。”
“那其他东西呢？”
“是东南诸省孝敬王爷的”
“嗯，心意领了。也给了你面子。不用再说了，就这样”
胡成宪又惊又佩，摇头笑道：“王爷，你真是……嗨！”
“你估计倭患得多少时间才能平定呢？”
胡成宪一愣，答道：“也就三五年时间吧”
“嗯，”孟蠡无心追究，顺着说道：“那得多少人力财力？”
胡成宪躬身谢过，道：“再怎么，王爷这里不能少，王府自该有王府的气派么”
“你是说本王不够气派？”
“没有没有。”胡成宪闭了嘴。
已到午时，孟蠡就留胡成宪吃饭。秋香、雪妹陪坐。胡成宪露出高兴神色。
饭后接着聊，孟蠡问道：
“苏州有个任环，现在做什么？怎么没听到他的消息？”
“哦，他这人，恃才傲物，不听指挥，屡次与袁知府顶撞，被我撤了职，他也有病，就让他在家养病了”
孟蠡不置可否，又问道：“听说严相的公子严番颇有才干，他可曾随你一道来杭州？”
虽极细微，还是没逃过孟蠡的眼睛，胡成宪脸色变了下，接着转为笑道：
“没有，他怎么会来，他是刑部侍郎。人倒是蛮有才干”
“赵化文是严相的义子？”
“是”
“还有个徐卫，他是哪里人？”
“他就是浙江人，绍兴府的。王爷对他感兴趣？此人是个人才呢。不如叫他来见见？”
“不用了。我就是听听，替你高兴。手下这么多能人”
“再多，也赶不上王爷一个。”胡成宪捧道。
“何以见得？”
“戚将军曾跟我说起过台州一役，王爷的神勇睿智让敌寇胆寒呐”
孟蠡呵呵而笑，“匹夫之勇，何足道哉”
“王爷太过谦了。对了，王爷，臣有些事还想请您指教”
“什么事？”
“就是平倭大计”
“这军机大事，本王怎懂？”
“王爷，您就别藏着不露好不好，你是闲散，可你不是不关心国事，也不是没那个才干，是不愿为之罢了。”
“你可真会说话。好，说说看，兴许我能帮着想想办法。”
“实不相瞒，平倭一事，虽然打了不少胜仗，但形势对我依然不利。我和徐卫等人议论过此事，觉得症结在三个方面，一是倭寇像是源源不断，越杀越多。二是他们比我们机动灵活。三是有内奸做乱。不知王爷怎么看？”
“嗯，打仗，就是要知己知彼，别无他途。那你知道这三个方面是什么原因呢？”
“第一条，可能是因为日本国内乱，流民无数，又受汪直等人鼓唆，下海者才前赴后继。第二条，除海船之利外，汪直、徐东等人机敏狡猾，诡计多端，贼心拥服也是重要原因。第三条，应是奸商利欲熏心所致。”
“那你打算怎么办？”
“臣想派人到东瀛去，一是晓谕日本国王，叫他约束流民。二是刺探汪直等人虚实。别外，对江浙等地富商来个彻底清理，铲除内奸。”
“那你估计奸商有多少？”
“没有一万也有上千”
“怎么确定是奸商？”
“只要跟倭寇有往来的，就是奸商”
“不管有意无意？”
“是，无意助长敌人凶焰，那是助长”
“铲除内奸是对的。”
胡成宪又道：“王爷，您看派谁去东瀛好呢？”
“你有意向吗？”
“此人必须武功高强，能言善辩，机智沉着。千里波涛，没有意志与体魄绝对不行”
“嗯，你的意思是？”
胡成宪默然。
孟蠡当然明白，道：“这个事你不用管了，本王来处理。”
“多谢王爷”胡成宪跪了下去，满面感激。
“起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们拿着朝廷俸禄”
“王爷真是定海神针”
“嗯，还有其他的事么？”
“暂时没有了。”
“那好，你回去吧，日理万机，本王不留你吃晚饭了”
“已经叨扰了。哪敢再留，告辞。”胡成宪笑着走了。
……
“他想干什么？”
晚上，阮香等人问道。
“尚不明朗。”
“你真的要去东瀛？”
“怎么会，他的意思是想我去，但我只答应他这事我来处理，没说我自己去”
“那你想怎么办？”
“再说呗。至少还得半个月到一个月，得等圣旨到才行”
“那如果圣旨要你去，怎办？”
“怎么可能？皇帝不是傻子，我下午已写了密折，详细说明了我的意思”
……
“你怎么还收那些女人？”
“让她们做你们的侍女，养到老死为止。放心，我才没那个力气再沾花惹草。”
“谅你也不敢”丰蕊撇嘴道。
“嗯，叫她们白天服侍，住在咱们这院外面。另外，叫人把玉料打磨，做些玉镯玉佩”
“给哪些人呢？”
“六十四个都有，大小不同就行”
……
次日，孟蠡叫黎清远着手整顿当铺、钱庄等各处生意，凡来路不清不明的，即行开除或清退。就是倒闭，也在所不惜。
却并没查出问题。
孟蠡再令暂时停业，只留酒楼生意，等胡成宪查完后再恢复。
苏州那边已经开始了。
孟记茶行去年卖掉了，阮员外等人现在杭州。胡成宪派人禀报，说：“将苏州抄了个底朝天，但王爷的庄园保护得好好的，请王爷放心”
孟蠡未做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