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梦 第五十章 志禧时节泪水涟
第五十章 志禧时节泪水涟
夏阳说：难道只是我父母找你去当介绍人，你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找人家说媒去了，你不怕我不同意后，你将来不好交代吗？你难道忘了这是在新中国、现在是新社会吗？张高说：你这娃！我觉得你已经昏了头，你怎么连好坏都不知道了，给你娃定媳妇结婚，娶妻生子是给你过日子，我费这么多口舌为了谁？而你父母求张家，上杨家又是为了谁？你说现在是新社会，我们也是按新社会的规矩办事！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们家以及你本人和女方家包括她本人的意见我都听过了，你说我那点做的不对？那有个包办代替或者违反什么法规的，你给我指出来，算我这把年纪在这里胡说，我立刻就走人！
夏阳沉默了一下说：我并不是责怪大叔你做错了什么！我只是说我和秋红的事，实在是一场误会，我和她当朋友、做同事、甚至也谈婚姻问题时，说句心里话，并没有当真，就是说我心底就不同意……张高霍地站起来说：你这浑小子！你是把找对象，定婚结媳妇当儿戏哪！你以为说成就成，说散就散啦！夏阳说：不是有人说：定婚不算婚，结婚才算半婚！我现在不是给她回话：就是不同意！让她重找一个不就行了。
张高说：你这小子！越说你越混账了！你说的倒轻巧，不同意，让人家重找！你这不是在糟蹋人吗？你家困难的时候，人家一斗两升的从口中节省一点粮食给你们家拿来，三天五顿的把饭送到你跟前，把你和你们家的人救活了！发展了！如今还有几个臭钱了！你就不要人家了！你这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东西吗？你这良心叫狗掏着吃了！这件事别说你父母不答应！我也不答应，我本来也不想用我这个本来就不算什么的村组长、还有那个也不值钱的长辈辈分压你，因为我觉得你太是个人才了，你的本事真的太大了！你记不记得我上次给你说过的话……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是想让夏阳冷静一下回答他。
夏阳问：我想不起来你说的那一句话……张高说：我说过：你要是把你和秋红的事搞糟了的话，就是跟你叔我过不去……夏阳说：我当时说：我知道！张高说：你现在是想跟我过不去了……夏阳说：我可没有说这话……张高说：这门婚事你是答应了？夏阳说：我也没有说答应。张高说：我也不想和你们的关系搞的最糟，我就给你娃说最后一句话：就这几天，你们准备结婚吧！我还要下去跟你们父母商量具体办法，还想把你和林林的事一次办了，我忙着哩！要走了！说着，他就要走出房门。夏阳拦住张高说：好俺叔哩！求你给我父母做工作，结婚的事推后吧！其实你刚才骂我那是把我冤枉死了！我并不是没良心、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才是真正讲良心的人，情重于山的人，我之所以不能答应和秋红的事，是因为我和秋红谈这件事时，我已经答应另外的人了，你看！这是我们定婚时的信物。说着，他把那只铜发卡‘同心结’拿出来给张高看。张高把那只同心结看了一会儿，说：我还以为是一只金子做的宝贝，不就是一只铜发卡嘛！这能说明什么问题！算了吧！你也别费那么多心思了！认命了吧！他说着又要向门外走去。夏阳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不听我的，那我只好抗婚了！走到门口的张高又回过头来问：能不能说给我听，你想怎么个抗法？夏阳说：不是我愿意的人，我不领结婚证，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张高笑道：你娃这回又想错了！夏阳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张高说：你父母已经同意让秋红在林林领结婚证的时候，已经给你把结婚证办好了！你只等着当新郎官吧！说着，就走出了房门。
夏阳似乎感到一阵头重脚轻，‘通’地一声跌倒在地上……
上午，夏阳家里，此刻正是张灯结彩，贴花挂红，排桌子、摆凳子……一片繁忙景象。门窗、彩灯、墙壁上的大红喜字使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之中。一幅喜联上书：改革开放构筑出幸福之家；富民政策迎来了双凤归巢。横批是：双喜临门。
前后院落都搭建了彩棚，前院还摆放着一台录像机，旁边放着他们家的彩电，此刻正在播放香港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吸引了许多男女老少争相观看，挤得他们家的房门都难以进去。
走进夏阳家里，在他们的客厅里，此刻坐着他们家里的人，只听老山头问道：这两天怎么不见阳阳了？山妹：我阳哥说，这两天他同学家修房子，他去帮忙。老山头说：给那个同学帮忙，这么重要！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还不回来看看，他怎么这样混哪！你给我说他在谁家，派人把他找回来！
山妹说：你也认识我哥一年多了，还不知道他的脾气，别说我叫不回来，就是大妈和大伯去了也未必能叫回来！他过去那么爱养蜂，可这几天连蜂看都不看一眼，我只好把林林拉上帮我这几天看蜂了，还要收花粉、采蜂蜜，我们也够忙了，那有时间再管我哥的事。夏阳妈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咱管不了，由他去吧！
夏阳爹咳嗽了几声后说：咳……这孩子，咳……如今有本事了，更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咳……山妹妈颤抖着站起来，摆着手说：你……你们也真是，这么好的孩子，你……你们还……还不满足。夏阳爹说：咳……由他去，他愿意怎么，就，怎么吧！
山老头说：大家不要灰心嘛！别看现在孩子们跟我们强嘴，只要他们也结了婚，成了家，有人管他了，很快就会变成老老实人，变成好了！夏阳妈说：但愿如此……
中午时，丁雪家大约有三、四个人分别在院落里合泥、吊包、修复屋顶。还有两个人粉刷墙壁、打扫卫生……房间里，有两个人正在收拾屋子，把灶房与卧房分开布置。
卧房里，摆上了一套新的桌椅板凳，夏阳正在给卧房里安装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丁雪妈正在炒菜、做饭，她对夏阳说：阳阳！看大家干完了没有，饭好了！让大家先吃饭吧！
夏阳便走出房门，对屋顶上喊道：老吴！下来吧！饭好了！我们吃饭吧！屋顶上有人说道：已经完全修好了，我们马上就下来了！说话间，已经有人从木梯上走下来了。夏阳对上边还没有下来的人说：请你再等几分钟，让我看电视天线的方向对不对，不对了帮咱挪动一下。好吧！我等着哪！屋顶上有人回答。
夏阳回到屋子里，然后又跑出来说：不行！你把天线扶直再看怎么样？看着上边的人扶直了天线，他又走进屋子里，然后再跑出来，对屋顶上的人喊：不行！再把天线头向左边转一下看！
夏阳又跑进去，这回他跑出来说：好了！下来吧！
夏阳把小方桌搬到门道，又搬来一些小木凳，砖头等，然后端出一大盆捞面条，再端来一中盆烩助听臊子汤菜，每人一副碗筷，再放上辣椒、盐、醋之类的调料，大家便在盆中给各自的碗中捞上面条，再浇上菜汤、调料，辣椒，就各自端着饭碗，找一个地方，或蹲、或坐、美滋滋的吃起来。
屋子里，夏阳帮丁雪妈烧火，下面，他走到屋外，把盆中的面添满，然后再捞了一碗面，浇上臊子，调上油波辣子，端给了坐在炕上的丁平。这时丁平的炕，已经用新砖和水泥砌成，炕面上也铺上了崭新的竹席，竹枕，炕围子，加上新被单，新衣服，与前几天相比，可以说是焕然一新了。
看到夏阳端着饭碗进来，他赶紧向炕边挪动，老远就伸手接住了夏阳递过来的碗筷。丁平用筷子翻动了一下面条，几乎是用最大的劲，把嘴张得老大，美美的才吃了一小口，却又停下来说：孩……孩子……你……也吃……夏阳说：你先尝味道怎么样！不好了我再给你调一下。
丁平吃了一口，点着头说：好……太好了……几年……都没吃过……说着，大口的吃起来。夏阳听了这话，心里一酸，不由想流泪，但他还是忍了下来，说：大伯！你慢点吃吧！别着急，这样的饭多着呢！说完，就含着泪水离开了丁雪爹的屋子。夏阳来到屋外，那些人已经吃完了饭离开了丁雪家，夏阳就把那些碗筷盆碟收拾进房子，和丁雪妈一起洗刷起来。一直沉默的丁雪妈，忽然停下手中的活，尽管是强忍着，但是她仍然直抹眼泪。夏阳：大妈！怎么啦？
丁雪妈：你这孩子！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大妈不会责怪你，我也没有给你伯说有些事，我相信雪儿也能谅解你，还有，我们现在欠你的，用你的，就算大妈家里借你的，以后我们有了，一定如数还给你，只是，大妈实在舍不得你这么好的孩子离开我们……说着，终于难过的哭出声来。
夏阳说：大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你孩子送给你的东西，那里还有还的道理！她说：你别骗大妈了！大妈刚才已经听到有人说了你们的事，原来你已经准备和秋红结婚了……说着，大妈又是一阵抽泣，使得夏阳也不由得直抹眼泪，丁雪妈抽泣了一阵继续说下去：怪不得秋红出了那个主意，原来是怕大妈一家人尤其是雪儿受不了才这样做，才让丁雪还有他弟离家出走……说着，她又是抹眼泪。夏阳说：什么？原来是秋红让丁雪离开家的，为什么她要这样做，还不让你们告诉别人？她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丁雪妈又擦了一下眼泪说：她说最近要搞什么运动，怕连累了雪儿和她弟弟……放屁！现在那有个运动的影子！她这是在搞阴谋诡计！丁雪妈强装笑脸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们好！你们的好处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你的钱……
夏阳说：妈！钱这话你再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你放心吧！我说过的！雪儿就是我的人，我不会和其它任何人结婚的！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擦去了眼泪，强忍内心的痛苦，装出笑脸说：你这是何苦嘛！其实，俺娃这么大了，应该成家立业了，好人就应该有好结果，这是喜事呀，我们应当高兴才是，为什么要流泪呢！只是，只能抱怨我们，我的苦命的雪……我们这个家，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说着，她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夏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掏出手帕来，擦去了的泪水又落下来，终于，他说：大妈！你记着我的话，我这个人说话是算数的，别说他们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那句话……非丁雪不娶……说着，他呜咽着，说不下去了，并且快步地离开了丁雪家。
屋里传来大妈的声：阳阳！孩子！你还没有吃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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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沉默了一下说：我并不是责怪大叔你做错了什么！我只是说我和秋红的事，实在是一场误会，我和她当朋友、做同事、甚至也谈婚姻问题时，说句心里话，并没有当真，就是说我心底就不同意……张高霍地站起来说：你这浑小子！你是把找对象，定婚结媳妇当儿戏哪！你以为说成就成，说散就散啦！夏阳说：不是有人说：定婚不算婚，结婚才算半婚！我现在不是给她回话：就是不同意！让她重找一个不就行了。
张高说：你这小子！越说你越混账了！你说的倒轻巧，不同意，让人家重找！你这不是在糟蹋人吗？你家困难的时候，人家一斗两升的从口中节省一点粮食给你们家拿来，三天五顿的把饭送到你跟前，把你和你们家的人救活了！发展了！如今还有几个臭钱了！你就不要人家了！你这不成了忘恩负义的东西吗？你这良心叫狗掏着吃了！这件事别说你父母不答应！我也不答应，我本来也不想用我这个本来就不算什么的村组长、还有那个也不值钱的长辈辈分压你，因为我觉得你太是个人才了，你的本事真的太大了！你记不记得我上次给你说过的话……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是想让夏阳冷静一下回答他。
夏阳问：我想不起来你说的那一句话……张高说：我说过：你要是把你和秋红的事搞糟了的话，就是跟你叔我过不去……夏阳说：我当时说：我知道！张高说：你现在是想跟我过不去了……夏阳说：我可没有说这话……张高说：这门婚事你是答应了？夏阳说：我也没有说答应。张高说：我也不想和你们的关系搞的最糟，我就给你娃说最后一句话：就这几天，你们准备结婚吧！我还要下去跟你们父母商量具体办法，还想把你和林林的事一次办了，我忙着哩！要走了！说着，他就要走出房门。夏阳拦住张高说：好俺叔哩！求你给我父母做工作，结婚的事推后吧！其实你刚才骂我那是把我冤枉死了！我并不是没良心、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才是真正讲良心的人，情重于山的人，我之所以不能答应和秋红的事，是因为我和秋红谈这件事时，我已经答应另外的人了，你看！这是我们定婚时的信物。说着，他把那只铜发卡‘同心结’拿出来给张高看。张高把那只同心结看了一会儿，说：我还以为是一只金子做的宝贝，不就是一只铜发卡嘛！这能说明什么问题！算了吧！你也别费那么多心思了！认命了吧！他说着又要向门外走去。夏阳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不听我的，那我只好抗婚了！走到门口的张高又回过头来问：能不能说给我听，你想怎么个抗法？夏阳说：不是我愿意的人，我不领结婚证，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张高笑道：你娃这回又想错了！夏阳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张高说：你父母已经同意让秋红在林林领结婚证的时候，已经给你把结婚证办好了！你只等着当新郎官吧！说着，就走出了房门。
夏阳似乎感到一阵头重脚轻，‘通’地一声跌倒在地上……
上午，夏阳家里，此刻正是张灯结彩，贴花挂红，排桌子、摆凳子……一片繁忙景象。门窗、彩灯、墙壁上的大红喜字使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之中。一幅喜联上书：改革开放构筑出幸福之家；富民政策迎来了双凤归巢。横批是：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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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夏阳家里，在他们的客厅里，此刻坐着他们家里的人，只听老山头问道：这两天怎么不见阳阳了？山妹：我阳哥说，这两天他同学家修房子，他去帮忙。老山头说：给那个同学帮忙，这么重要！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还不回来看看，他怎么这样混哪！你给我说他在谁家，派人把他找回来！
山妹说：你也认识我哥一年多了，还不知道他的脾气，别说我叫不回来，就是大妈和大伯去了也未必能叫回来！他过去那么爱养蜂，可这几天连蜂看都不看一眼，我只好把林林拉上帮我这几天看蜂了，还要收花粉、采蜂蜜，我们也够忙了，那有时间再管我哥的事。夏阳妈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咱管不了，由他去吧！
夏阳爹咳嗽了几声后说：咳……这孩子，咳……如今有本事了，更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咳……山妹妈颤抖着站起来，摆着手说：你……你们也真是，这么好的孩子，你……你们还……还不满足。夏阳爹说：咳……由他去，他愿意怎么，就，怎么吧！
山老头说：大家不要灰心嘛！别看现在孩子们跟我们强嘴，只要他们也结了婚，成了家，有人管他了，很快就会变成老老实人，变成好了！夏阳妈说：但愿如此……
中午时，丁雪家大约有三、四个人分别在院落里合泥、吊包、修复屋顶。还有两个人粉刷墙壁、打扫卫生……房间里，有两个人正在收拾屋子，把灶房与卧房分开布置。
卧房里，摆上了一套新的桌椅板凳，夏阳正在给卧房里安装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丁雪妈正在炒菜、做饭，她对夏阳说：阳阳！看大家干完了没有，饭好了！让大家先吃饭吧！
夏阳便走出房门，对屋顶上喊道：老吴！下来吧！饭好了！我们吃饭吧！屋顶上有人说道：已经完全修好了，我们马上就下来了！说话间，已经有人从木梯上走下来了。夏阳对上边还没有下来的人说：请你再等几分钟，让我看电视天线的方向对不对，不对了帮咱挪动一下。好吧！我等着哪！屋顶上有人回答。
夏阳回到屋子里，然后又跑出来说：不行！你把天线扶直再看怎么样？看着上边的人扶直了天线，他又走进屋子里，然后再跑出来，对屋顶上的人喊：不行！再把天线头向左边转一下看！
夏阳又跑进去，这回他跑出来说：好了！下来吧！
夏阳把小方桌搬到门道，又搬来一些小木凳，砖头等，然后端出一大盆捞面条，再端来一中盆烩助听臊子汤菜，每人一副碗筷，再放上辣椒、盐、醋之类的调料，大家便在盆中给各自的碗中捞上面条，再浇上菜汤、调料，辣椒，就各自端着饭碗，找一个地方，或蹲、或坐、美滋滋的吃起来。
屋子里，夏阳帮丁雪妈烧火，下面，他走到屋外，把盆中的面添满，然后再捞了一碗面，浇上臊子，调上油波辣子，端给了坐在炕上的丁平。这时丁平的炕，已经用新砖和水泥砌成，炕面上也铺上了崭新的竹席，竹枕，炕围子，加上新被单，新衣服，与前几天相比，可以说是焕然一新了。
看到夏阳端着饭碗进来，他赶紧向炕边挪动，老远就伸手接住了夏阳递过来的碗筷。丁平用筷子翻动了一下面条，几乎是用最大的劲，把嘴张得老大，美美的才吃了一小口，却又停下来说：孩……孩子……你……也吃……夏阳说：你先尝味道怎么样！不好了我再给你调一下。
丁平吃了一口，点着头说：好……太好了……几年……都没吃过……说着，大口的吃起来。夏阳听了这话，心里一酸，不由想流泪，但他还是忍了下来，说：大伯！你慢点吃吧！别着急，这样的饭多着呢！说完，就含着泪水离开了丁雪爹的屋子。夏阳来到屋外，那些人已经吃完了饭离开了丁雪家，夏阳就把那些碗筷盆碟收拾进房子，和丁雪妈一起洗刷起来。一直沉默的丁雪妈，忽然停下手中的活，尽管是强忍着，但是她仍然直抹眼泪。夏阳：大妈！怎么啦？
丁雪妈：你这孩子！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大妈不会责怪你，我也没有给你伯说有些事，我相信雪儿也能谅解你，还有，我们现在欠你的，用你的，就算大妈家里借你的，以后我们有了，一定如数还给你，只是，大妈实在舍不得你这么好的孩子离开我们……说着，终于难过的哭出声来。
夏阳说：大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你孩子送给你的东西，那里还有还的道理！她说：你别骗大妈了！大妈刚才已经听到有人说了你们的事，原来你已经准备和秋红结婚了……说着，大妈又是一阵抽泣，使得夏阳也不由得直抹眼泪，丁雪妈抽泣了一阵继续说下去：怪不得秋红出了那个主意，原来是怕大妈一家人尤其是雪儿受不了才这样做，才让丁雪还有他弟离家出走……说着，她又是抹眼泪。夏阳说：什么？原来是秋红让丁雪离开家的，为什么她要这样做，还不让你们告诉别人？她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丁雪妈又擦了一下眼泪说：她说最近要搞什么运动，怕连累了雪儿和她弟弟……放屁！现在那有个运动的影子！她这是在搞阴谋诡计！丁雪妈强装笑脸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们好！你们的好处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你的钱……
夏阳说：妈！钱这话你再说我可真的要生气了！你放心吧！我说过的！雪儿就是我的人，我不会和其它任何人结婚的！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擦去了眼泪，强忍内心的痛苦，装出笑脸说：你这是何苦嘛！其实，俺娃这么大了，应该成家立业了，好人就应该有好结果，这是喜事呀，我们应当高兴才是，为什么要流泪呢！只是，只能抱怨我们，我的苦命的雪……我们这个家，我们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说着，她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夏阳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掏出手帕来，擦去了的泪水又落下来，终于，他说：大妈！你记着我的话，我这个人说话是算数的，别说他们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那句话……非丁雪不娶……说着，他呜咽着，说不下去了，并且快步地离开了丁雪家。
屋里传来大妈的声：阳阳！孩子！你还没有吃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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