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梦 第十八章 难说谁更需要谁
第十八章 难说谁更需要谁
饭菜端上来，自然有蜂蜜酒，隔桌子就能闻到蜜酒散发的香味。可是桌子上只有老山头和夏阳，其他人都是远远看着，老山头倒了满满两碗蜜酒说，小伙子！来！把它干了！夏阳迟疑一下说，炒了这么多菜，还有吃的，酒什么的，多麻烦！老山头喝了一大口，见夏阳还没有端碗，生气的说，我刚才跟你说过了，我可是个直性子，见不得做作的人，叫你喝你就喝，叫你吃你就吃，你要客气，我还不高兴呢，我们山里人不像你们山外人，到谁家讨口水喝，还不让人家进门，把水端到门外让人喝，把客人当讨饭的，扣门儿！不像话。
夏阳说，山外人不是都不好，你要相信好人任何时候都是多数，坏人只是个别，山外人扣门儿，主要还是人多复杂，所以坏人就相应的多一些，坏人都是钻空子做坏事，人们不得不提防，也就把好人连累了。老山头说，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能想通，可听说城里人喝水还得花钱，是不是真的，河里、井里有的是水，为什么还要钱？这件事做得太皮薄了？我就是看不惯！ 夏阳说，这件事你也要理解，你想想，小城镇几万人，大城市几十万、几百万人，水厂的水靠水厂职工成年累月的劳动才能供给，还有抽水的机器、设备、电费什么的都要花钱，大家用水不给钱，拿什么给他们发工资，拿什么来买机器，交电费，要是水厂没人给钱谁干活，没人干活，再没钱买机器，没钱交电费，水厂办不成，别说大家没水喝，城市会因为缺水不发臭才怪。依你说，城里人水收钱是应该的！你说应该不应该！老山头说，听你的话，让山里人开窍，看来，你年龄不大，见识不小，讲话有理，能说服人，是个爽快人！够朋友！看到夏阳还没有喝酒，他就生气的说，怎么搞的！半天都没喝，快喝！再不喝我可是真生气了！夏阳看站在堂屋门口的山哥和更远一点的山蝶，对老山头说，我觉得你们这里的习惯不好。老山头大吃一惊，啊，你说什么？我们这里的什么你看不惯！
家里来了客人，为什么都要躲得远远的？夏阳问。你的意思……老头问。叫大家一起来坐嘛！夏阳说。老山头说，我是怕我们这一家人拿不出手，让你这个大学生见笑。老山头不好意思的说。你这样做更欠妥！夏阳说，你把我当朋友，你的家人就我的家人，我怎么能见笑，快叫大家一起来坐！老山头高兴的说，还是我眼力不错，一眼就看出你是个有学识的明白人！还懂礼貌，能看得起人！好人哪！孩他奶！叫孩子们都过来，你也过来！话音刚落，山蝶就欢蹦乱跳的跑过来，接着，山奶奶、山哥也走过来，老山头说，家里来了客人，按过去的做法，家里人都要回避，那是为了尊敬客人，可今天这位兄弟……说到这里，他看老伴瞪了他一眼，就停了一下说，这位朋友……
我叫夏阳，和你们孙子年龄差不多，在你跟前是小辈人，你把我当你孙子就行！我叫你大爷还有奶奶不是更好吗？老山头高兴地说，这当然好！这样显得更亲切！只是，让你受委屈。夏阳笑了说，这怎么叫受委屈，尊老爱幼，这是咱中国人的传统，长幼就是要分明，你是长辈，我应该把你叫大爷！还有奶奶！山蝶也高兴的说，好啊！按这个说法，我应当把你叫哥了，这下子，我可有一个既英俊又聪明的大学生大哥啦。
山哥傻笑着说，一个既英俊又聪明的哥哥，嘿嘿嘿……夏阳为他们倒了酒，这才端起碗，说声，为了我们的友谊！喝！然后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全家人跟着喝了一大口，老山头问，好喝吗？夏阳说，太好喝了！老山头说，那就干了它！
夏阳说，既是好酒，就要慢慢品尝。老山头说，我们说了半天话，还对你没有多少了解，我看你像大学生，也像下乡干部，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我们山里来，没事在我们门前看蜜蜂！看到夏阳笑着摇头，山奶奶说，我猜他是城里来的知青。山蝶说，奶奶！这几年那来的知青！多半是大学生，到我们山里做作什么调查研究吧！山哥说，怕是看上我们家的蜜蜂了！老山头训斥道，别胡说，大人说话，娃们少插嘴。夏阳说，你们都说他傻，我看他一点都不傻，你们都没猜对，还是让山哥猜对了！我既不是干部，也不是上大学的学生，我就是一个回乡的大学生，虽然读了十几年书，这会儿还是个农民，就是喜欢蜜蜂！我这次是来你们山里割竹子，最近受点伤不能出坡，就来参观你们的养蜂场……
老山头笑着说，你们有知识的人说话真逗，什么养蜂场，就是一个乱蜂洞吧！你想看就随便看吧，你就是想要，我都给能送你几窝！夏阳说，那怎么行，我就是有这个爱好！也不能凭白无故就拿人家东西！老山头再倒一大碗酒，酒逢知已千杯少啊，既然我们有一个爱好，那就是一行人了，人常说，人不亲行亲！那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了！为了我们的亲上加亲，来，把这碗酒干了！
夏阳举着碗，真是对不起，这么好喝的酒，但我确实不胜酒力，求老爷子能高抬贵手！少喝一些行不？
行是行？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山头眯着眼再看一看山蝶说。
什么条件？夏阳不知道老山头让他做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一起养蜂行不！把我这些蜂最好能改良成活框饲养的蜂！
你知道活框养蜂！为什么还让它们在洞里住啊！这多么可惜呀！
谁说不是呢！我儿子和儿媳就用活框养了十几年蜂！我让他们改一下，他们不是说忙，就是不跟我好好说。当然，他们也是在家里留几窝蜂让我有个捉拿！今天听说你就是学这个专业的大学生，这不正好把这件事交给你做了！
一听人家儿子就是专门养蜂的，又是给老人留下来的，夏阳哪里敢随便乱动，而且还要班门弄斧！确实产生了畏难情绪，我真是没有多少实际经验，我家里的几箱蜂才养了几个月，刚发展起来就没了！现在要我改良蜂，这个难度更大！我怕拿不下来！
家里的蜂是什么原因没了呢？
中毒了！被农药毒死的！夏阳虽然没有说慌，但他隐瞒了别人下毒的具体情节。
农药中毒啊！在山外是常有的事！我儿子回家常说，这不是你的错！再说，你在我们这里做改良蜂，也能提高你的实际技术水平！
我这些蜜蜂呢，说起来也是捡来的。早先的蜜蜂是自己进洞在石缝里住下来，后来我把从山外洞里挖出蜜蜂也移过来，还有它们分的蜂，也给他们造在洞里住下来！
没少让蜂蜇吧！夏阳不想很快就答应人家说的事，先说说别的。养蜂人是有苦有乐吧！
一提起蜜蜂，老山头就有说不完的话题，被蜂蜇是常事，但养蜂收入还是可观，不说儿子在外边的几十群蜂，光我们家这些蜂，一年也收入不少蜂蜜、蜂蜡、蜂胶，就能卖不少钱，山里人都说，一窝蜂，半年粮，蜜蜂在山洞里住，防风避雨，也算是个天然养蜂场吧，我家生活这么好，还不是因为我有这么多蜜蜂！可就是，老法养蜂是我们家的一块心病，最大的危害是为取蜂糖，把蜂蜜上带子脾的全都割下来，取了蜂蜜后子脾又不好放回去，等于取蜂蜜时连蜂子都杀死了，你说这事做的可惜不！
就是可惜！严重影响蜂群的发展和扩大！夏阳符合着说。
所以今天遇到你这个专家，我真得好好请教，求你帮忙了！
这真是折杀小辈人了！我不过是学过这个专业！又没实践！养蜂还……
那也是专家！你说大学里出来的不算专家，难道山沟里能出专家！老山头又举起酒杯，为我们能认识专家干了吧！夏阳虽然喝着酒，但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实在不敢当啊！我……夏阳还没有说什么……老山头就瞪大眼睛，甩起酒碗，你再客气，我可要生气，还说你骄傲自大！还要骂你……老头子的胡子都要竖起来！
山蝶说，夏阳哥！你就答应爷爷吧！你再客气！爷爷会动手的！
啊！还动手！夏阳觉得他真是骑虎难下了。
山蝶又对爷爷说，你就不能对人家客气点，也可以说说下一步的打算。
老山头似乎恢复了平静，也对，我们先说说先做些什么，后做些什么，这样你不也就心里有底了！夏阳只好点头，老山头就继续对他说，其实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固定的窝改为可以移动的蜂箱，蜂箱必须按国家规定的标准建造。国家对蜂箱都有规定？我们山里有的是木头，这件事不难，再就是蜂箱内供蜜蜂产卵，贮蜜，放置蜂粮所用的蜂巢、做蜂巢用的巢础、巢础框都有严格规定！做好以后，再把蜂巢中的蜜蜂挖出来，放进活动的蜂箱，当然，具体的情况要具体对待，想办法保持原始状态，增加成功的可能性……
这些我都知道，夏阳有些忍不住了说。说起来，世界对养蜂的用具，都是统一标准，这样便于全国甚至全世界交流合作，相互流通，就是为了通用，方便，产业化，量化，让蜜蜂资源充分为人类服务！由于有统一规定，管理方便，蜂巢内的情况在人们的掌握之中，对蜂群健康发展也有好处，可以随时观察处理蜂群的病变、异常，当然，还可以人们相要什么，就想办法让它们生产什么。不过，是不等您的儿子回来再做好吗！我怕他会笑话我！
我儿子在全国各地跑，常年在外地很少回家，回来时也只能是在冬天，蜜蜂那时别说改良，连看都不行，我们现在正是好时光……你还要我给你怎么说。
你留下来吧！夏阳哥哥！山蝶几乎是乞求的目光，我们山里过几天有好多好吃的呢！核桃、板栗，毛桃、山杏！我带你上山，我们一起去采摘，可有意思了！
夏阳真地感动了！但他还是说，我还要考虑两件事，一是你说的事，我有理论，但没有实践，书籍资料也没有带，我们家离你们这里少说也有百十里地，取书也不方便，改造土蜂，做标准蜂箱，还有里面的设备都得按标准做，容不得有错，所以有顾虑；二是我还得跟村干部商量，毕竟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我不能说走就走，他们待我挺好的！我随便走了，良心上也过不去，况且，村里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大家是一起来的，我不能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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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端上来，自然有蜂蜜酒，隔桌子就能闻到蜜酒散发的香味。可是桌子上只有老山头和夏阳，其他人都是远远看着，老山头倒了满满两碗蜜酒说，小伙子！来！把它干了！夏阳迟疑一下说，炒了这么多菜，还有吃的，酒什么的，多麻烦！老山头喝了一大口，见夏阳还没有端碗，生气的说，我刚才跟你说过了，我可是个直性子，见不得做作的人，叫你喝你就喝，叫你吃你就吃，你要客气，我还不高兴呢，我们山里人不像你们山外人，到谁家讨口水喝，还不让人家进门，把水端到门外让人喝，把客人当讨饭的，扣门儿！不像话。
夏阳说，山外人不是都不好，你要相信好人任何时候都是多数，坏人只是个别，山外人扣门儿，主要还是人多复杂，所以坏人就相应的多一些，坏人都是钻空子做坏事，人们不得不提防，也就把好人连累了。老山头说，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能想通，可听说城里人喝水还得花钱，是不是真的，河里、井里有的是水，为什么还要钱？这件事做得太皮薄了？我就是看不惯！ 夏阳说，这件事你也要理解，你想想，小城镇几万人，大城市几十万、几百万人，水厂的水靠水厂职工成年累月的劳动才能供给，还有抽水的机器、设备、电费什么的都要花钱，大家用水不给钱，拿什么给他们发工资，拿什么来买机器，交电费，要是水厂没人给钱谁干活，没人干活，再没钱买机器，没钱交电费，水厂办不成，别说大家没水喝，城市会因为缺水不发臭才怪。依你说，城里人水收钱是应该的！你说应该不应该！老山头说，听你的话，让山里人开窍，看来，你年龄不大，见识不小，讲话有理，能说服人，是个爽快人！够朋友！看到夏阳还没有喝酒，他就生气的说，怎么搞的！半天都没喝，快喝！再不喝我可是真生气了！夏阳看站在堂屋门口的山哥和更远一点的山蝶，对老山头说，我觉得你们这里的习惯不好。老山头大吃一惊，啊，你说什么？我们这里的什么你看不惯！
家里来了客人，为什么都要躲得远远的？夏阳问。你的意思……老头问。叫大家一起来坐嘛！夏阳说。老山头说，我是怕我们这一家人拿不出手，让你这个大学生见笑。老山头不好意思的说。你这样做更欠妥！夏阳说，你把我当朋友，你的家人就我的家人，我怎么能见笑，快叫大家一起来坐！老山头高兴的说，还是我眼力不错，一眼就看出你是个有学识的明白人！还懂礼貌，能看得起人！好人哪！孩他奶！叫孩子们都过来，你也过来！话音刚落，山蝶就欢蹦乱跳的跑过来，接着，山奶奶、山哥也走过来，老山头说，家里来了客人，按过去的做法，家里人都要回避，那是为了尊敬客人，可今天这位兄弟……说到这里，他看老伴瞪了他一眼，就停了一下说，这位朋友……
我叫夏阳，和你们孙子年龄差不多，在你跟前是小辈人，你把我当你孙子就行！我叫你大爷还有奶奶不是更好吗？老山头高兴地说，这当然好！这样显得更亲切！只是，让你受委屈。夏阳笑了说，这怎么叫受委屈，尊老爱幼，这是咱中国人的传统，长幼就是要分明，你是长辈，我应该把你叫大爷！还有奶奶！山蝶也高兴的说，好啊！按这个说法，我应当把你叫哥了，这下子，我可有一个既英俊又聪明的大学生大哥啦。
山哥傻笑着说，一个既英俊又聪明的哥哥，嘿嘿嘿……夏阳为他们倒了酒，这才端起碗，说声，为了我们的友谊！喝！然后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全家人跟着喝了一大口，老山头问，好喝吗？夏阳说，太好喝了！老山头说，那就干了它！
夏阳说，既是好酒，就要慢慢品尝。老山头说，我们说了半天话，还对你没有多少了解，我看你像大学生，也像下乡干部，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我们山里来，没事在我们门前看蜜蜂！看到夏阳笑着摇头，山奶奶说，我猜他是城里来的知青。山蝶说，奶奶！这几年那来的知青！多半是大学生，到我们山里做作什么调查研究吧！山哥说，怕是看上我们家的蜜蜂了！老山头训斥道，别胡说，大人说话，娃们少插嘴。夏阳说，你们都说他傻，我看他一点都不傻，你们都没猜对，还是让山哥猜对了！我既不是干部，也不是上大学的学生，我就是一个回乡的大学生，虽然读了十几年书，这会儿还是个农民，就是喜欢蜜蜂！我这次是来你们山里割竹子，最近受点伤不能出坡，就来参观你们的养蜂场……
老山头笑着说，你们有知识的人说话真逗，什么养蜂场，就是一个乱蜂洞吧！你想看就随便看吧，你就是想要，我都给能送你几窝！夏阳说，那怎么行，我就是有这个爱好！也不能凭白无故就拿人家东西！老山头再倒一大碗酒，酒逢知已千杯少啊，既然我们有一个爱好，那就是一行人了，人常说，人不亲行亲！那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了！为了我们的亲上加亲，来，把这碗酒干了！
夏阳举着碗，真是对不起，这么好喝的酒，但我确实不胜酒力，求老爷子能高抬贵手！少喝一些行不？
行是行？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山头眯着眼再看一看山蝶说。
什么条件？夏阳不知道老山头让他做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一起养蜂行不！把我这些蜂最好能改良成活框饲养的蜂！
你知道活框养蜂！为什么还让它们在洞里住啊！这多么可惜呀！
谁说不是呢！我儿子和儿媳就用活框养了十几年蜂！我让他们改一下，他们不是说忙，就是不跟我好好说。当然，他们也是在家里留几窝蜂让我有个捉拿！今天听说你就是学这个专业的大学生，这不正好把这件事交给你做了！
一听人家儿子就是专门养蜂的，又是给老人留下来的，夏阳哪里敢随便乱动，而且还要班门弄斧！确实产生了畏难情绪，我真是没有多少实际经验，我家里的几箱蜂才养了几个月，刚发展起来就没了！现在要我改良蜂，这个难度更大！我怕拿不下来！
家里的蜂是什么原因没了呢？
中毒了！被农药毒死的！夏阳虽然没有说慌，但他隐瞒了别人下毒的具体情节。
农药中毒啊！在山外是常有的事！我儿子回家常说，这不是你的错！再说，你在我们这里做改良蜂，也能提高你的实际技术水平！
我这些蜜蜂呢，说起来也是捡来的。早先的蜜蜂是自己进洞在石缝里住下来，后来我把从山外洞里挖出蜜蜂也移过来，还有它们分的蜂，也给他们造在洞里住下来！
没少让蜂蜇吧！夏阳不想很快就答应人家说的事，先说说别的。养蜂人是有苦有乐吧！
一提起蜜蜂，老山头就有说不完的话题，被蜂蜇是常事，但养蜂收入还是可观，不说儿子在外边的几十群蜂，光我们家这些蜂，一年也收入不少蜂蜜、蜂蜡、蜂胶，就能卖不少钱，山里人都说，一窝蜂，半年粮，蜜蜂在山洞里住，防风避雨，也算是个天然养蜂场吧，我家生活这么好，还不是因为我有这么多蜜蜂！可就是，老法养蜂是我们家的一块心病，最大的危害是为取蜂糖，把蜂蜜上带子脾的全都割下来，取了蜂蜜后子脾又不好放回去，等于取蜂蜜时连蜂子都杀死了，你说这事做的可惜不！
就是可惜！严重影响蜂群的发展和扩大！夏阳符合着说。
所以今天遇到你这个专家，我真得好好请教，求你帮忙了！
这真是折杀小辈人了！我不过是学过这个专业！又没实践！养蜂还……
那也是专家！你说大学里出来的不算专家，难道山沟里能出专家！老山头又举起酒杯，为我们能认识专家干了吧！夏阳虽然喝着酒，但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实在不敢当啊！我……夏阳还没有说什么……老山头就瞪大眼睛，甩起酒碗，你再客气，我可要生气，还说你骄傲自大！还要骂你……老头子的胡子都要竖起来！
山蝶说，夏阳哥！你就答应爷爷吧！你再客气！爷爷会动手的！
啊！还动手！夏阳觉得他真是骑虎难下了。
山蝶又对爷爷说，你就不能对人家客气点，也可以说说下一步的打算。
老山头似乎恢复了平静，也对，我们先说说先做些什么，后做些什么，这样你不也就心里有底了！夏阳只好点头，老山头就继续对他说，其实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固定的窝改为可以移动的蜂箱，蜂箱必须按国家规定的标准建造。国家对蜂箱都有规定？我们山里有的是木头，这件事不难，再就是蜂箱内供蜜蜂产卵，贮蜜，放置蜂粮所用的蜂巢、做蜂巢用的巢础、巢础框都有严格规定！做好以后，再把蜂巢中的蜜蜂挖出来，放进活动的蜂箱，当然，具体的情况要具体对待，想办法保持原始状态，增加成功的可能性……
这些我都知道，夏阳有些忍不住了说。说起来，世界对养蜂的用具，都是统一标准，这样便于全国甚至全世界交流合作，相互流通，就是为了通用，方便，产业化，量化，让蜜蜂资源充分为人类服务！由于有统一规定，管理方便，蜂巢内的情况在人们的掌握之中，对蜂群健康发展也有好处，可以随时观察处理蜂群的病变、异常，当然，还可以人们相要什么，就想办法让它们生产什么。不过，是不等您的儿子回来再做好吗！我怕他会笑话我！
我儿子在全国各地跑，常年在外地很少回家，回来时也只能是在冬天，蜜蜂那时别说改良，连看都不行，我们现在正是好时光……你还要我给你怎么说。
你留下来吧！夏阳哥哥！山蝶几乎是乞求的目光，我们山里过几天有好多好吃的呢！核桃、板栗，毛桃、山杏！我带你上山，我们一起去采摘，可有意思了！
夏阳真地感动了！但他还是说，我还要考虑两件事，一是你说的事，我有理论，但没有实践，书籍资料也没有带，我们家离你们这里少说也有百十里地，取书也不方便，改造土蜂，做标准蜂箱，还有里面的设备都得按标准做，容不得有错，所以有顾虑；二是我还得跟村干部商量，毕竟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我不能说走就走，他们待我挺好的！我随便走了，良心上也过不去，况且，村里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大家是一起来的，我不能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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