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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尘世浮云 第三章 剑神一笑破天鸣(2)

    (本书前期配角比较抢戏,主角看起很弱,只是介绍主角修炼方法、道法设定、剑术要点,乃是剧情需要,望谅解)

    世上可怕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那颗阳奉阴违、心口不一的心,灵古正是期待慕容芸瀼那诚实的答案,一脸眼笑眉舒,道:“你的回答,老夫很满意。”

    慕容芸瀼急忙叩首,欲行拜师之礼,灵古面露忧色,叹道:“芸瀼啊,老夫实则是有事相求,你不必忙着行叩首之礼。”

    慕容芸瀼奇怪的看了看灵古,内心暗惊,灵古贵为天山天仙派原掌门,能用出“求”字,那件事绝对非同小可。

    灵古不安的说道:“适才你们进洞初时,老夫已经告诉你们为何会沦落至此,虽然老夫与几位长老共同将邪鬼皇封印于封魔仙镜中,但由于封魔仙镜的封印之力来源于使用仙镜之人,几位长老不幸战死,老夫便成了封魔仙镜唯一的力量来源,但是,待老夫死去,封印将会慢慢消退,冥界必然会想方设法夺取封魔仙镜,邪鬼皇迟早破镜而出,继续危害武林,甚至灭我天仙派,老夫希望你能用心学习天仙派道术剑法,维护武林,保我天山,继续封印邪鬼皇,使人界免遭痛苦,老夫也不敢强难于你,你可以考虑考虑,这也是人生大事。”

    天上果然没有掉馅饼的大好事,他愿教导慕容芸瀼剑法道术原来是为了另有私因,但这私因确是为了黎民百姓,令天感动、令地敬仰。

    慕容芸瀼不假思索,完全没有考虑的意思,笑道:“师父有令,弟子怎敢不从,可您还没承认我是您徒弟呢。”

    他的直率令灵古开怀大笑,道:“哈哈,好,为师能在临死之前有你这徒弟,不枉此生。慕容芸瀼,你便是我灵古此生最后的关门弟子。”

    慕容芸瀼惊喜连连,跪地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他双腿跪地,连磕三个响头,咚咚作响、诚意尽显。

    灵古抬手示意慕容芸瀼起身,并从怀里拿出一本“天仙剑法”的秘籍递给了他,秘籍有些泛黄,似乎有些年月了。慕容芸瀼接过秘籍放入怀里,关于秘籍的事,他想着来日方长,也就不急于一时,所以哑口未问。

    虽然此时没有蜡烛高台、拜师之贴、茶水之礼,但慕容芸瀼的拜师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证,在这与世隔绝的异次元空间内,灵古倍感温馨,似乎这徒儿是上天对他半身行侠仗义、斩妖除魔的义举所赐予的奖励。

    灵古深吸一口气,侧过脸庞,对紫雪说道:“紫雪姑娘,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应予。”

    紫雪点了点头,不知为何,面对这位庄严肃穆、修仙得道的老者,她顿感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他的请求。

    灵古缓声道:“老夫时日不多,已无能为力教导芸瀼剑法道术,但终究我还是收了他,你既是浩形的女儿,老夫希望您能代替我,私下教导、教导他。”

    “咳咳”灵古话刚说完便发出严重的咳声,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似乎行将就木,慕容芸瀼、灵晓叼、紫雪一拥而上,为灵古拍拍后背、摸抚胸口,紫雪更是输入仙气内息于灵古体内,希望能顺气调息。

    灵古受仙气内息洗礼,好了些许,勉力说道:“呵呵,忘了告诉你们,虽然老夫推星绕月算过,今日正是老夫一生之运日,但也是老夫一生之祭日,自从你们进入这空间开始,老夫便知自己时日无多了。”

    慕容芸瀼拜师不到一个时辰,确得到师父这种沮丧颓废之话,怎能信服,道:“师父,别胡言乱语,好生歇息,我还等着你教导我剑法道术呢?”

    灵古粗气急言,勉力道:“此异次元空间霸道非常,若有生人入内,一个时辰内异次元空间便会出现自我压缩,空间内的任何生物均会被拖入冥界轮转之井中永世不得超生,如今,时间已经不多了,老夫会用最后的力量,在适才空间开启的那裂口送你们出去。”

    三人均是潸(shān)然泪下,这位老者有着让人难以形容的亲切感,而且际遇堪怜,被自己徒弟迫害,那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并非每个人都能了解的。

    灵晓叼本欲插话,安抚灵古,他确摇了摇手,打断了她,继续道:“芸瀼,接剑。”

    灵古拿出一把黑色古剑,剑身约3。3尺,剑柄纹有龙身,隐隐感觉到仙气透骨、浩然于心,但似乎力量未曾觉醒,剑身暗淡无光、渺无声色,与普通长剑无异,执拿于手,更感觉不到丝毫神力。

    灵古道:“此乃天仙派镇派之宝,天灵剑,剑身固若金汤、无坚不摧,由天仙派二十四代掌门无意间得到,一直留于天仙派,为世代掌门所用,起初与邪鬼皇大战伦玲山脉时便是用此剑降服邪鬼皇,可惜不知为何,历代掌门都无法尽数发挥此剑潜藏的能力,希望到你手中,能改变命运、打破常规,使此剑有朝一日恢复它那神采模样。不过切记,此剑即是神兵,当不可轻易示人,未免他人所夺,还有,你出洞后,不可妄自承认是我的徒弟,也休要急着为我复仇,那几个叛徒儿,为师也不会告诉你姓甚名谁。”

    慕容芸瀼没有吭声,他深深明白灵古不告诉自己那么多,也是怕自己年少气盛、冲动任性,功力不足之际便去寻仇,那样只会平添杀身之祸。

    灵古接着对孙女说道:“乖孙女,拿着这个,咳咳。”说出这话时,他已经粗喘气息,似乎现今段说的话都是在交代后事,若不加快言语,勾魂使者便会勾走他三魂七魄,永远失去说话的能力。

    灵古顺手递给了灵晓叼一个光环,外表看起来,是一个手镯。光环发出徐徐白光,一股股温暖人心的气流涌入心间,

    灵古用不多的力气说道:“此光环名为御光仙环,由男子佩戴则是枚戒指,若有姑娘家持拿则是手镯,乃是天仙派掌门信物,见此环如见掌门,也就是说,此光环足够号令天仙派上下。”

    就在此时,这黑暗的异次元空间开始出现了动荡的声音,一种地裂山崩、排山倒海的感觉向众人袭来,他们的呼吸变得仓促起来,随时都可能断气而亡。

    灵古见空间已开始自我压缩,随时可能被拖入冥界轮转之井中,急忙道:“灵晓叼听令,现今我以天仙派第三十二代掌门之名要求你监督慕容芸瀼,若将来芸瀼利益熏心,不理百姓死活,甚至滥杀无辜,成为江湖败类的话,爷爷要求你即刻号令天仙派上下,追杀慕容芸瀼。”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灵古终于放下心中大石,长吁一口气,右手一挥,道:“临死之前,能幸收一徒、得见孙女,我也老怀安慰了,如今空间即破、洞窟将塌,你们去吧!”

    他微笑如风,毫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死亡,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相对的,慕容芸瀼身上的担子确重了起来。

    慕容芸瀼三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弹出洞外,只见石洞洞口关闭,整个碧浪山为之一动,为数不少的石灰、碎石从山上滑坡而下,眼前的洞穴犹如失去支柱一般,坍塌倾倒,那掩藏着异次元空间的洞穴化为一片废墟。

    三人齐声道:“师父、老前辈、爷爷。”言语之中夹杂着无限凄凉,慕容芸瀼与灵古相识不过偶然,时间不过一日,确对这个师父肃然起敬,在他大限将至、危如累卵的时刻,确依旧挂念着天下苍生,这是他人难以拥有的胸襟、难以拥有的气魄,

    人世间悲伤之事,莫过于人世分离,何况还是这么一位高瞻远望的老人,他的死,对苍生而已,无疑是一种损失。慕容芸瀼虽未受灵古一招半式的教诲,但在他的内心,已经永永远远认定了这个因缘际会、天注相遇的师父。

    天暗空淡、万里无光。明明是白天,确显得暗如晚秋,似乎上天也在为人间失去了一位渊渟岳峙的老人而感到难过。

    不久,雨下风刮。

    雨不大,确冲刷秽土,风劲小,确催动伤悲。

    悲风苦雨、凄凄凉凉,问苍天,何以为道,为何好人总不能长命?

    这一场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犹如下葬的礼炮,短暂而又悲长。

    过了良久,雨过天晴,太阳微现。慕容芸瀼在废墟前砌筑了一个简单的墓碑,上面写着“恩师灵古之墓”,虽然简陋,确代表了他的心意。

    他当即双腿跪下,面带哀伤,轻声道:“安息吧,师父,徒儿一定不负所望,修道练剑、将勤补拙,来日力保天山、拒退冥界。”

    灵晓叼更是长跪未起,良久才站了起来,双眼红肿、呕心抽肠,若非自小独来独往、自力更生而养成了她坚强的性格,只怕如今早已泣涕如雨,她的悲伤之情绝不压于任何人,死盯了慕容芸瀼一眼,道:“慕容芸瀼,你最好记得你答应的事,否则我必不轻饶。”

    说完后转身下山,她留下那句话之时,口吻如同威胁一般,让人想不记得都难。

    紫雪的悲伤要比他们二人轻上很多,虽然最开始她怀疑过灵古的言语是否真实,但后来看到他拿出天灵剑与御光仙环这两样强有力的证据后,加之灵古临死之时以苍生为重的大无畏精神,内心所有的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哼了一声,对傻傻站立的慕容芸瀼道:“既然你是天仙派弟子了,那要不要上天仙派啊,我让爹爹他收留你,可你不能犯戒违律,否则将你逐出山门只是迟早的事。”

    慕容芸瀼摇摇头道:“不了,现今阶段的我上天仙派所为何事?当我剑法道术有成时,自会上天仙派查探那几个败类师兄,让他们血债血偿。”

    紫雪道:“本来你是个色贼,我不想收留你的,但灵古老前辈死前又要我教导你,哎,就让你跟个几天吧,丑话可说前面了,你要有任何荒淫无度的行为,看我不一剑劈了你,还有,既然是我教导你,你就得叫我师姐。”

    紫雪向来喜爱玩耍,连他父亲也拿她没辙,这次私自下山虽是为了探查灵晓叼一事,确巧遇天仙派前代掌门灵古,让她有些意外。灵古之事,她自然不会贸然告诉别人,陷慕容芸瀼于水生火热之中,而答应灵古教导慕容芸瀼剑法道术之事,这信守承诺的女孩自然会做到,所以让慕容芸瀼跟随。

    对于慕容芸瀼而言,师父已经仙去,空拿着一本剑法秘籍也毫无作用,唯一能教导自己剑法道术的便是眼前这位女孩了,他深知不能一直沉浸于师父的伤痛之中,于是勉强笑道:“是是,还要请师姐多多指教呢,没有师姐我如何学习剑法呀,不过,适才我翻阅了一下这剑法秘籍,上面只记载了御剑飞仙等六式剑招,难道名震天下的天仙派剑招只有六式?”

    紫雪见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已知道那只是假笑,不过灵古刚刚仙逝,他难过也可以理解,所以也不在意,将信将疑的把天仙剑法秘籍拿出来翻阅,这秘籍紧有二十余页,记载的都是剑诀剑式的修炼方法以及口诀。

    紫雪忽而笑了笑道:“我天仙派剑诀多如牛毛,但实用的还是天仙七剑,学会那天仙七剑,你便可傲视武林、纵横人间了,灵古老前辈给你的这套天仙秘籍记载的正是天仙七剑的前六式,至于为何没有最后一式,我也不清楚。”

    听到这话,慕容芸瀼心下稍宽,暗想“想必是师父他老人家免我多走绕路,直接让我学习天仙派的镇派剑式吧,待学会了前六剑,定上天仙派求教第七剑。”

    紫雪见他出神,“喂”的吼了一声,道:“可别瞧不起我,我已经学会了天仙七剑前五式了,就算你没有剑法秘籍,我也能教导你剑法,现在我就教导你天仙派入门的必学剑法,也是天仙七剑的第一剑。”

    御剑之术,御剑飞仙。

    名词名句解释

    渊渟岳峙:喻人品德如渊水深沉,如高山耸立。

    行将就木:指人寿命已经不长,快要进棺材了。

    潸然泪下:形容眼泪流下来。

    呕心抽肠:形容极度悲伤。

    三魂七魄:中国道教对于人的灵魂说法。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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