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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章

    午后,拓跋珪领着弟弟拓跋岳一起去乞讨,走到西街城头,忽然看到两名衙役,拓跋岳下了一跳,连忙把脸投进躲进拓跋珪的怀中,拓跋珪说:“弟弟,别怕。”

    两名衙役根本没有注意他们俩。两名差役走到城墙跟前,将两则布告贴于城墙上,两名衙役就走了。拓跋珪说:“弟弟,没事,他们已经走了。”这时,拓跋岳才敢离开哥哥的怀中。过街的老百姓纷纷围拢过来,拓跋珪领着弟弟拓跋岳也挤进人群中。拓跋珪领着弟弟挤进人群的最前方,拓跋珪兄弟两看了看布告,也不知道。一会儿,人群散开,拓跋珪扯着弟弟的衣袖拦下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人,拓跋珪问道: “对不起,老先生,我不认识字,请问刚才那两则布告说的是什么。”

    老先生笑呵呵的答道:“其中有一则说的是现在皇帝已经统一北方,皇帝大赦天下,下令减免三年赋税,另一则说的是皇帝任命李万雄为河晋元帅。拓跋珪问:“皇帝是谁?”老先生悄声告诉他:“你连当今皇帝都不知道是谁,大秦皇帝苻坚啊。”说完,老先生便走了。拓跋珪一听到苻坚的名字,心中的愤怒不由得油然而起,眼睛瞪得大大的。

    拓跋岳看见拓跋珪的可怕的眼神,不由得扯了扯拓跋珪的衣袖,拓跋珪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也变得柔和的多了。拓跋岳好奇的问道:“哥,你想什么呢?拓跋珪摸了摸拓跋岳的头,说道你现在才4岁,哥想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哥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到时你就会明白。” 拓拔岳疑惑的点了点头。说声恩。于是二人便回到乞丐群中。

    时间一久,拓跋珪也渐渐的学会了怎样去讨饭。这天拓跋珪和弟弟们一起去要饭,拓跋珪让三个弟弟在自己的旁边看自己如何去讨饭。三个弟弟只好乖乖的站在角落里,拓跋珪寻找到一个提筐的老孺,于是拓跋珪去纠缠她,对这位老孺说道:“大娘,请行行好吧,你看旁边站着的是我弟弟们,他们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请可怜可怜我们吧,请大娘施舍一点吧,大娘我给你跪下来,求你行吗?”

    拓跋珪于是连忙下跪磕头,拓跋珪的弟弟们见此情况,都流出眼泪,那位老妇见此情况实在是不忍心,于是从筐里取出一张大饼给拓跋珪,拓跋珪连忙说声谢谢,接过大饼,老夫说声真可怜,于是便走了。老妇走后三兄弟连忙凑到跟前,拓跋斛于是便问道;“大哥,我们才一天没有吃饭你为什么却说我们三天没饭吃?”拓跋珪说既然我们要讨饭,男必须要让他让同情,这样我们才能讨着饭吃。你们明白吗?拓跋斛嗯了一声。拓跋斛说如果母亲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挨饿。拓跋珪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不由得难受起来。

    到了午时,拓跋珪兄弟们和乞丐伙伴们一起到城东门一块去聚餐,没过多久又一群秦兵巡逻到这里,领头的差役看到这群乞丐们正吃饭,忽然停住了脚步,跟手下的人说:“不对呀,今天这群乞丐怎么变多了,于是开口嚷道,有哪几个是新来的,拓跋珪欲想站出来,杜伏镇拉了拉拓跋珪的衣袖,自己挺身而出,说我是新来的,那狱卒看了看旁边的拓跋珪说道:那他们哪?杜伏镇从容不迫的答道大人您认错了,我才是新来的。

    那差役突然无礼的将拓跋珪抓了出来,一手抓住拓跋珪的喉咙,一手又伸出来说,把你小子要的钱交给我。拓跋珪说我只要饭,不讨钱。差役 大怒,将拓跋珪推倒在地,又踢又打,杜伏镇看到这种情况,忙护着拓跋珪,结果两人都受了重伤。差役拿出拓跋珪兄弟们的画像,一一比对,结果没有一个相似,杜伏镇看到那画像的旁边有一张画着贺兰菱的画像,杜伏镇一下子就明白,原来贺兰菱是他们的母亲,那么他们一定是代国皇孙。另一位差役说算了吧,兄弟。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今夜还要到南城门去巡逻呢,还是要趁着这功夫去喝点花酒。

    差役说道:“真晦气,我还以为能转着花香里的扔去领上呢。”那位差役踢了拓跋圭和杜伏镇几脚就领着手下一起走了。待差役走后,拓跋珪和杜伏镇被其他乞丐同伴搀扶到窝棚里去了。杜伏镇问拓跋珪:“你的上有无大碍。”拓跋珪说在:“谢谢大哥,小弟只不过是点皮外伤,不碍事。拓跋珪问杜伏镇伤怎么样。杜伏镇说自己从小就是个孤儿,受这点伤,不要紧的。拓跋珪不由得叹了口气,拓跋珪于是独自一人走出窝棚,靠着一棵大树坐在地面上,拓跋珪仰望天空晴空万里,鸟语花香,他想自由,又不由的想起那座山,想起葬在山上的母亲。他心中的痛苦无人能够去倾诉,于是便把这仇恨深深的藏在心底之中。

    第二天,拓跋珪依旧去要饭,发现今天的秦兵又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拓跋真一看到秦兵不由的害怕起来,拓跋珪拉了拉拖把真的衣袖,告诉他不要害怕,拓跋珪大着胆子领着拓跋真与秦兵肩而过,待秦兵走后,拓跋真才渐渐的恢复平静。走到一拐角,拓跋珪有撞见昨天欺负他的那个衙役,双方彼此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对方,那差役说道:“你小子居然让我再撞上,正好老子今天手痒痒,就找你练练手,”着,就让手下的人一起上,拓跋珪见势不妙。拉着弟弟的手转头就跑。拓跋珪兄弟一直向前跑,终于将后面的追兵甩开了一段距离,正是危险时刻,拓跋真忽然宁伤了脚,于是告诉拓跋珪,说道,我现在已经扭伤了脚,跑步多远,哥,我真不想拖累你,你快跑吧。“不,要跑咱两一起跑,如果要活着,哥也一定把机会让给你。见追兵将至,拓跋珪把拓跋真推进草丛中,告诉他;“不要露面,等哥把追兵引开,哥就会会来救你,你要隐藏好别动,等哥回来找你。”说完,拓跋珪急忙向前跑去。

    拓跋真蹲在草丛中久久没有看到有拓跋珪来找他。拓跋真放心不下,于是赶忙逃到窝棚里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杜伏镇,杜伏镇于是召集大伙前去救援,按照拓跋真指引的路线,杜伏镇终于在路的尽头,发现了一群人群,杜伏镇挤进人旁,发现拓跋珪正被那差役打在地上,杜伏镇赶忙下跪求他高抬贵手,于是拿出今天讨来的铜币,交了上去,那差役见钱眼开,于是便对手下的人说算了,今天算你小子好运,要不然非揍死你不可。拓跋珪奄奄一息的被乞丐同伴们抬了回去。

    杜伏镇又拿出平时积攒的钱替他找来郎中,替他将伤治好。拓跋珪伤好初遇,听到弟弟说杜大哥为替他治伤,已经花掉积蓄,拓跋珪心中对他感激不尽。杜伏镇说既然你叫我大哥,我就不会不管,一定会尽兄弟的义气。

    拓跋珪对视着杜伏镇的眼睛,他现在无法用任何方式回报,只是意重声长的叫了大哥一声。

    拓跋珪伤好后继续去行乞,一日,拓跋珪在城北大街上去讨饭时,忽然的遇到了一帮秦兵,这帮秦兵在城头贴了一则布告,拓跋珪隐约的认出大赦两个字,但还是不懂写的是什么。但听道离开的民众说现在皇帝决定要新的大赦,要从监狱中释放一批囚犯,有人说道: “这不是件好事。”“此言差矣,囚犯如果要从监狱里放出来,那天下不就要大乱。”又听到有人说这还不是慕容垂的主意,拓跋珪暗想这老狐狸真会拍马屁。于是便走开了。

    身居长安的苻坚却最近辗转难眠,苻坚已经纳了燕国华阴公主为妃,又把燕国王子慕容冲作为自己的男宠,一时间搞得秦国宫廷一片乌烟瘴气,王猛看到苻坚如此沉醉于酒色之中,便在一日,王猛与苻坚交谈,交谈之中,王猛趁机问苻坚:“夏桀,商纣何以亡国?”苻坚答道: “沉醉酒色,重用奸污。”王猛又苦苦规劝道:“陛下即以明白,难道又要重蹈覆辙吗?”王猛的话,苻坚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忍痛割爱,于是马上下令把慕容冲赶出长安。

    苻坚说: “最近朕老是睡不好,卿可知我有何烦恼?”王猛说道:陛下是为潜逃的代国皇室子孙而烦恼吗,苻坚说,你只说对朕心中所想的一半,的确,那逃跑的代国皇子的确是心中的一根刺,所以朕必须要解决掉他们。王猛说道“的确是应该找到,陛下现在即已经大赦天下,就应该学习汉家天子宽大为怀,不要滥杀贫民百姓,不可再兴杀戮,否则天下将会大乱。苻坚听到后却很不高兴。王猛说那另一半呢?苻坚说道“那就是如何处置有功的将领。王猛说道:“现在我们已经掌握北方天下已有十分有七,仍需要这些将领继续扫除余孽,所以应该给予他们封赏。”苻坚于是命令王猛退下。苻坚的疑心很重,于是深夜传召太监让李万雄火速到达长安见朕。果然,李万雄接到圣旨后便火速的抵达长安。

    苻坚党也在宫中召见了李万雄,问道:爱卿是否在平城抓住了贺兰菱和他的孩子。李万雄答道:暂无所获。苻坚觉得这些人已经不足为虑,他现在决定要除掉那些日益不服的大臣,苻坚和颜悦色的说道:爱卿请起,我要你秘密的训练一支童子军,这支队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李万雄说声遵旨,便告退下去。李万雄思考再三,决定立刻赶回平城,在路上,李万雄看到有的是乞丐儿童,于是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李万雄回到城中,下令抓城中六七岁的乞丐叫花子,命令下达后,从前跟拓跋珪有仇的差役恰好想到拓跋珪,于是在大街上将拓跋珪逮住,一群士卒将拓跋珪和其他的乞丐扔到监狱里,虽然拓跋珪生陷于牢狱之中,但拓跋珪却暗自庆幸弟弟们相安无事。

    拓跋珪孤独的躲进监狱里,听到监狱里传来阵阵嚎。拓跋珪看到一个囚犯被拖到上行架上。听一个差役说道: “哥几个给他用用刑把他的衣服扒光,用油鞭打。” 说着,又给那犯人一顿鞭打,打得皮开肉绽,直到打晕,打晕又用水泼醒,最后听到狱卒说人居然死了,于是几个差役就把尸体从大牢中扔出去。拓跋珪看到此情景,心中顿时害怕起来,拓跋珪有机又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夜晚降临,拓跋珪三兄弟没有见到拓跋珪回来,于是对杜伏镇说我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事吧。杜伏镇发动乞丐同伴一起去寻,四处奔走之后,杜伏镇终于打听到今天秦兵抓了一批乞丐,杜伏镇估计拓跋珪很可能在这批乞丐中。拓跋岳听到消息后决定去救援,杜伏镇说道;“你们如果这样去,施救不了你哥,反而会连累自己。”杜伏镇说道我有办法于是几人聚在一起商议一下。

    第二天,杜伏镇去城北报名当了一名捕头,杜伏镇当捕快几天才打听到那批乞丐关押的地方,杜伏镇于是趁着夜黑混进监狱里,找了半天,仍然也没有找到拓跋珪。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李万雄已将人提走,但不知道关押在哪。

    李万雄把提到的乞丐放到他自己的大军之中,每日和其他的士兵一起训练。一日,拓跋珪发现没见主帅李万雄,方知李万雄离开平城前往长安。李万雄到达长安后才知王猛病重,苻坚命百官和自己亲自探望,王猛临终告诉他代国,燕国有些人亡我大秦之心不死,甚要提防,另外,不要轻易进攻晋朝,晋朝人心稳定,被视为华夏正统,应该恢复农业发展,说完这几句话,王猛便死了。苻坚心生悲痛,但是慕容垂心中不由得窃喜。慕容垂这几年跟随苻坚的身边早已摸清了苻坚的性格,于是投其所好,专说些阿舆奉承的话。此时苻坚要是已死,那么自己就能复国。

    办完王猛的丧事后,苻坚秘密的召见李万雄,苻坚建议李万雄三个月后把训练的童子军带回长安来训练。李万雄于是领旨回到平城。杜伏镇经过多方打探也未打探听到。

    一日,杜伏镇正在巡逻,看到有六七个穿着军服服装的小孩,杜伏镇立马认出其中有一个小孩是那天和拓跋珪一起去要饭的,杜伏镇悄悄地跟上前去,杜伏镇悄悄的跟上去,跟到李万雄的大营,发现里面戒备森严一时难以进去,杜伏镇准备夜里去刺探个究竟。入夜,杜伏镇悄悄地进入军营,大帐一个接着一个,根本无从找起。杜伏镇正欲挨户查找拓跋珪,忽然,杜伏镇感到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杜伏镇一下子傻傻的呆住,慢慢的转过神来,回头瞅了一眼,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原来是拓跋珪。拓跋珪见是杜伏镇,立刻给拉近大营的一个角落里。

    问他道:“大哥,真没想过能在这里见到你,我那三个弟弟还好吧” “都好,我们现在快跑吧。”“不行,即使能逃出去也出不了平城,况且,李万雄在城中耳目众多,我们恐怕没有踏出城就被抓回去。下个月,李万雄就会带我们进京。如果你当我是你弟弟的话,我希望你要把我弟弟带到我祖母身边。”说者,便拉出杜伏镇的手,在杜伏镇的手心里写下“代国皇后库伦氏。”“其实,我知道你早就在上次我被打时,你就猜到我的身份,”“那你就不怕我会出卖你吗” “你要出卖我,早就出卖我了,恐怕你就不会救我一次一次于危难之中。“谁在说话?”:“快走,”“我会回来找你的。”杜伏镇赶忙逃出大营。 “这位兄弟,是我,刚才并没有人说话。”“是我听错了。”“那一定是,走我请你去喝酒。”

    第二天,拓跋珪找机会离开大营亲眼目送着杜伏镇和自己三个弟弟平安的出城。拓跋岳,拓跋真,拓跋斛走后,拓跋珪心里觉得再也没有后苦只忧。

    半个月后拓跋珪训练过后,李万雄率领新选拔出来的童子军前去他的训练场参观,李万雄端坐在上坡的最高处,让部下发号时使令,命令一发,拓跋珪看着数百的囚犯向前面奔跑,李万雄手一挥,站在山坡上的士兵就立刻投放巨石。巨石顺着陡峭的斜坡快速滚下,砸的山下的囚徒哀声惨叫,待到所有的山石投放过后,拓跋珪看到山下已经尸横遍野,每个人死的都很凄惨。

    李万雄说道:“那些被判大秦的人就是这个下场,你们记住了吗?如果有人对大秦不忠,我一定会杀了他。明日你们收拾好行李,跟随我进长安进行训练。”晚间,拓跋珪回到自己的营房之中,整理自己的行装,一切收拾好之后,拓跋珪敞开窗户,看着远处被云雾缠绕的青山,拓跋珪不由自主的想起母亲。看着青山,拓跋珪流出心酸的泪水,心里默默说着,母亲我实在不想离开您,我不想撇下你,相信我母亲,我一定会回来看您。正想着,忽然听到敲门的声响,外面侍卫告诉拓跋珪将军有令,今夜提早熄灭蜡烛,明日赶路。拓跋珪道:“有劳小哥提醒,我马上就寝。”于是吹灭蜡烛,上床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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