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033章
敲钟人按时敲响了上课的钟声。在莺染和少羽的周围，这一声钟响，终是打破了之前略露锋芒的沉寂。
莺染的身形一顿，淡漠地开口道：“要上课了，子羽。”
少羽的目光有些暗沉，收回原本探究地盯着莺染双眼的目光，对莺染施以一个抱拳，口吻严肃地说道：“从感情上来讲，我真的很不希望，有一天，天明会变成被我利用的对象。但是，在这个乱世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过，莺姑娘，冒昧地想问你一句，对于你来说，我、天明、项氏一族、墨家，甚至……张良先生，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吗？”
沉默仅仅只有一瞬间。少羽犀利的花语以及略带嘲弄的语气，让莺染有了一刹那的惊愕。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惭色，把问题还给少羽，说道：“你觉得呢？”
“我不是我怎么觉得，而是，莺姑娘，你的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呢？”少羽不吃莺染的这一套，很是郑重地追问着。
莺染被少羽的步步紧逼弄得有些慌张，她深知这慌张从何而来。然而，莺染的表面，看起来却是依旧平静如常。如果白凤在场的话，或许还能够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在场的只有一点都不了解莺染的少羽。
“该上课了，子羽。”莺染不再和少羽就刚才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话锋一转，说道：“别忘了，你该叫我‘四师公’。而且，儒家的叠手利还不会吗？”
少羽挑了挑眉，心下已经对刚才的问题有了答案。他改变了双手的形状，恭敬地说道：“是。四师公，请……”
莺染掩去懊恼，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但是，卫庄已经不攻自破，率先迈开脚步，在转身的瞬间，莺染的身体是僵硬的。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少羽的嘴角微微下垂，眸光微冷。但表情，却竟然不知何故，有种自责的情绪在其中。
第二堂课上得还算顺利。出去天明迟到的那一段，也可以说得上和睦。课后，少羽拒绝了子慕等人游庄的邀请，而主动叫天明一起玩。虽然天明看起来很不屑的样子，但莺染看得出来，他其实还是很高兴的。
望着天明、少羽欢快的笑颜，莺染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欣慰的，还是悲哀的。少羽说的没错，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同样的，她的心，也不同意她利用张良得以进反秦联盟，并借此用最快的速度获取大多数人的信任。只是，光凭借自己，要打下这样的基础，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实在太多了，她消磨不起。
莺染不知道，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她会不会又因为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而再次利用张良。但是，她保证，她对张良的爱，绝对是真心诚意的。而且，在这份爱中，尽量不参杂太多的杂质。莺染能给张良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正当莺染的心受到了强大谴责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并让她陷入震惊与恐慌的矛盾：“锦添。”
莺染转过身，正对着研读，双手交叠着行了一个礼。
这已经是颜路第二次出现在她的身后，而她却竟然毫无知觉了！莺染无法不疑惑起来，究竟是颜路的功力深不可测，还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虽然，过了半个月不运功的全身心放松的日子，但她那习惯成自然的警惕总归还在。何况，就算她真的放松了警惕，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身后又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莺染知道，她一定忽略了什么。只是，她没有来得及去想，颜路再度开口道：“为了答谢上次的那副棋局，今天晚饭我请客。去桑海的大街上新开张的酒楼，如何？”
莺染疑惑地看向颜路的双目，心下已经了然，但是表面却依旧装着一无所知，回答道：“还是改日吧！”
“欸？”颜路状似失落地说道：“这几日市面上已经无多少海鱼，而且最近我也只有今天有空。莫不是，锦添你，不师兄的赏脸？”
“那好吧。”莺染的眸光微闪，“那我去叫张……良。”
说着，莺染就迈开了步子，但是，很快就被颜路抓住了胳膊。莺染抬眼看向颜路，颜路赶忙放开了手，“失礼了。子房这几日事务繁忙，还是别叫上他了。”
“那好吧。”莺染背着光，颜路一时间看不见她眼中的幽光，等到看清之时，那抹一样也已经消失。莺染说道：“那我先回去换一身衣服，总不能穿成这个样子上街吧！”
颜路掩去不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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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染的身形一顿，淡漠地开口道：“要上课了，子羽。”
少羽的目光有些暗沉，收回原本探究地盯着莺染双眼的目光，对莺染施以一个抱拳，口吻严肃地说道：“从感情上来讲，我真的很不希望，有一天，天明会变成被我利用的对象。但是，在这个乱世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过，莺姑娘，冒昧地想问你一句，对于你来说，我、天明、项氏一族、墨家，甚至……张良先生，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吗？”
沉默仅仅只有一瞬间。少羽犀利的花语以及略带嘲弄的语气，让莺染有了一刹那的惊愕。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惭色，把问题还给少羽，说道：“你觉得呢？”
“我不是我怎么觉得，而是，莺姑娘，你的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呢？”少羽不吃莺染的这一套，很是郑重地追问着。
莺染被少羽的步步紧逼弄得有些慌张，她深知这慌张从何而来。然而，莺染的表面，看起来却是依旧平静如常。如果白凤在场的话，或许还能够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在场的只有一点都不了解莺染的少羽。
“该上课了，子羽。”莺染不再和少羽就刚才的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话锋一转，说道：“别忘了，你该叫我‘四师公’。而且，儒家的叠手利还不会吗？”
少羽挑了挑眉，心下已经对刚才的问题有了答案。他改变了双手的形状，恭敬地说道：“是。四师公，请……”
莺染掩去懊恼，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但是，卫庄已经不攻自破，率先迈开脚步，在转身的瞬间，莺染的身体是僵硬的。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少羽的嘴角微微下垂，眸光微冷。但表情，却竟然不知何故，有种自责的情绪在其中。
第二堂课上得还算顺利。出去天明迟到的那一段，也可以说得上和睦。课后，少羽拒绝了子慕等人游庄的邀请，而主动叫天明一起玩。虽然天明看起来很不屑的样子，但莺染看得出来，他其实还是很高兴的。
望着天明、少羽欢快的笑颜，莺染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欣慰的，还是悲哀的。少羽说的没错，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同样的，她的心，也不同意她利用张良得以进反秦联盟，并借此用最快的速度获取大多数人的信任。只是，光凭借自己，要打下这样的基础，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实在太多了，她消磨不起。
莺染不知道，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她会不会又因为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而再次利用张良。但是，她保证，她对张良的爱，绝对是真心诚意的。而且，在这份爱中，尽量不参杂太多的杂质。莺染能给张良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正当莺染的心受到了强大谴责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并让她陷入震惊与恐慌的矛盾：“锦添。”
莺染转过身，正对着研读，双手交叠着行了一个礼。
这已经是颜路第二次出现在她的身后，而她却竟然毫无知觉了！莺染无法不疑惑起来，究竟是颜路的功力深不可测，还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虽然，过了半个月不运功的全身心放松的日子，但她那习惯成自然的警惕总归还在。何况，就算她真的放松了警惕，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身后又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莺染知道，她一定忽略了什么。只是，她没有来得及去想，颜路再度开口道：“为了答谢上次的那副棋局，今天晚饭我请客。去桑海的大街上新开张的酒楼，如何？”
莺染疑惑地看向颜路的双目，心下已经了然，但是表面却依旧装着一无所知，回答道：“还是改日吧！”
“欸？”颜路状似失落地说道：“这几日市面上已经无多少海鱼，而且最近我也只有今天有空。莫不是，锦添你，不师兄的赏脸？”
“那好吧。”莺染的眸光微闪，“那我去叫张……良。”
说着，莺染就迈开了步子，但是，很快就被颜路抓住了胳膊。莺染抬眼看向颜路，颜路赶忙放开了手，“失礼了。子房这几日事务繁忙，还是别叫上他了。”
“那好吧。”莺染背着光，颜路一时间看不见她眼中的幽光，等到看清之时，那抹一样也已经消失。莺染说道：“那我先回去换一身衣服，总不能穿成这个样子上街吧！”
颜路掩去不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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