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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直拳五百斤

    往向恺不认得徐戍,站在人群里嚷道:“骂的就是你们,怎么了!”。

    卢廷突然哈哈大笑,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走狗在骂我们”。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往向恺见徐戍故意占自己便宜,正要发作,却让往峰止住。

    “原来...是徐戍徐将军...”,往峰微微拱手,行了个礼,徐戍不予理睬。

    这徐戍是丞相府的红人,这点往氏一清二楚,但今日如果不挺过去,往家可能要遭殃了。

    “原来是偏将军徐戍...”,往氏的话还没说完,徐戍装作没听见的打断道:“赵将军,外面的将士已经备齐,请您出去检查一下”。

    赵统立刻会意,原本在这里就碍于往氏娘娘的面子,正好借了机会离开...

    徐戍目光扫视众人,落在往向恺身上,道:“方才是这位公子说的‘走狗’么?”。

    往向恺理直气壮,上前道:“谁说是我说的了?,你哪个耳朵听见我说你们走狗了??!”。

    往氏领头,往家的家奴婢女们纷纷摇头,示意没听他说过...

    徐戍咯咯发笑,示意往向恺站到自己身前。

    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往向恺大摇大摆的走上前...

    徐戍握了握右手,笑道:“如果我说,我的直拳等重500斤...你信么?!”。

    往向恺哪里听得懂,问道:“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徐戍一个箭步,拳头汇聚整个右臂的力道,突然一记重拳,将往向恺打翻在地,顿时鲜血四溅,四五颗牙齿一并落下,再看那往向恺,早已下巴脱臼,没来得及哀嚎大叫便昏厥过去。

    这是结结实实的一拳,没有猝死就不错了,然而,往家上下早就惊慌一片,纷纷向后退却。

    徐戍甩了甩手腕,环顾左右,道:“你们看到我打人了吗??!”。

    李遗与卢廷一起摇头,卢廷直接笑着说:“我进来的时候,就看他躺地上了,啧啧,这跟头摔的不轻啊...”。

    往氏娇面胀红,厉声呵斥道:“徐戍!你好大胆子!!欺负到我头上了!”。

    徐戍毫无畏惧之色,道:“李遗大人,这位女子是???”。

    李遗在心底暗笑,道:“这位是安平王往氏娘娘...”。

    徐戍这才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娘娘亲临此地,哎呀,失礼失礼,不过,娘娘千金之尊,竟然与我等这些粗鄙武夫会面说话,岂不有失身份??”。

    往氏一怔,这才想起来...的确,在这个年代,女子,特别是皇家女子,是不应该随意抛头露面的,而与将士官兵在一起说话更是少见的很,传扬出去,恐怕十分难听,而且有伤安平王脸面...

    往峰道:“徐将军...你果真要将事情闹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么?”。

    徐戍先是发笑,接着脸色一转,冷冷道:“只怕早在南山那次,我们就撕破脸皮了吧...”。

    往峰顿时语塞...也无话可说...

    这边正在僵持,赵统早已领着一百虎射军赶到往家后山屯粮处,当场将看护的家丁全数拿下,将屯粮处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靠近。

    另一方面,由于徐戍的出现,让往家的气势完全处在下风,往峰也不敢造次,徐戍也需要顾及丞相府的命令,控制了局面,徐戍便派人赶往成都通报情况。

    一连三天,成都方向都没有消息...

    僵持...依然继续...这三天,除了往氏被允许离开,往家的人不准迈出大门一步,违令者立即锁拿下狱,可往氏知道,自己一旦离开,往家的处境就危险了,所以,她也寸步未离...

    清晨,往家府里走出十几人,正被徐戍挡住。

    “往氏娘娘...这是要去哪儿??”,徐戍拱手问道。

    边上,往向恺也在,下巴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只是上排牙齿少了好几颗,在徐戍面前,他一副蔫样,完全不敢多嘴。

    往氏道:“向恺不知道被那条狂犬咬了,我要送他出去看大夫,怎么?这也不行??”。

    徐戍嗤之以鼻,笑道:“我们可以找大夫来,只是,他绝不能出去”。

    往氏怒道:“我已忍让再三...徐戍,你当真不放??”。

    话音刚落,侍卫领着庞宏走了进来,一打照面,庞宏笑着拱手,恭恭敬敬的说:“见过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往氏不削一顾,冷冷道:“你问你们丞相府的将军吧...”。

    庞宏与徐戍目光对视...片刻游离,庞宏又道:“丞相府有令,我们这就撤走,娘娘你们可以自便了”。

    这!!...连同李遗在内,众人纷纷面露惊讶,徐戍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往氏转而发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将我当做什么?将我家安平王当做什么?!”。

    庞宏咯咯笑道:“我等哪敢欺负娘娘...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徐将军、赵将军只是照章办事,并无个人仇怨,还望娘娘您见谅啊”。

    往氏无言以对,只是冷冷的看着徐戍,还有一边脸色难看的李遗。

    离开往府,又召集赵统所部,众人率着虎射军撤回夜射坪。

    “庞大人,朝令夕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遗愤愤道。

    庞宏也不隐晦,直言道:“诸位有所不知,丞相府正为汉中筹集军需,像刀枪、战甲一类,目前天气寒冷,汉中人马的冬衣需要更换,可这事是由安平王管辖,原本定制八千副,但现在不够用,丞相府便催促安平王额外增制,但是你想,他安平王可以办,也可以不办,前段时间的事情,让安平王与丞相府闹僵,他自然不愿配合,既然如此,丞相府便下令查办往家,以此威胁安平王,直到我来之前,双方还是对峙不下,这不,安平王终究是同意了,长史便派我赶紧前来通报你们撤军”。

    徐戍等一片哗然,徐戍在心底思忖,的确,有的时候,政治斗争的表现形式是十分幼稚的,让人哭笑不得,即便如此,徐戍很清楚,今天他与安平王的梁子,结的更深了。

    庞宏道:“除了这个事情,今天我来找你们,还有另一个大事”。

    又要去办这类不尴不尬的任务??

    徐戍等人,一起蹙眉望着庞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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