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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赤兔倚天做嫁妆 真言谎言道伤悲

    人啊,果真不能贪心不足蛇吞象,上一回结婚时埋怨婚礼不够隆重,这一回却又隆重过了分。

    反抗无果就要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说到敲竹杠有谁比我更精通,金银财物神马的自然不用说了,最给力的是敛到了老曹的宝马宝剑做嫁妆。

    自从小白脸儿去后,他的爱车就落入老曹囊中,我向老曹提条件,老家伙送我赤兔之时,他明明面上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却还忍痛装大度,割爱有风度。

    比他还要不舍的另有其人,负责饲养宝马的弼马温。

    那厮抱我大腿要与我一同去江东时,我的的确确被震撼的不行。这个世界早已一切皆有可能,就算他们一人一马发生了什么超友谊的感情纠葛,也并非超脱我的理解能力之外。

    送亲的大队人马摆足了天家的排场,前来迎亲人也给足了我这个新娘子光彩。

    当初在许都看到孙二少与周公子强强联手组合时,我着实不知自己该拿出何种态度迎人。可叹的是周公子对我这个名义上可以称之为情敌的人丝毫没有介意的表现,言谈举止间反倒有几分知交故友的亲密流露。

    碧眼儿君更是人在戏中,间或一句“嫂嫂”叫的我肝疼。

    真被这倒霉孩纸的乌鸦嘴说中,我到底变成他家嫂嫂了。

    洒泪挥别那一些人,协同同行这一些人。去往江东的路上,止不住打听那小孽畜这几年的近况。孙二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咧嘴笑着告诉我他家哥哥如今已经娶了四室妻房。

    该死的虐待狂,明明已经左拥右抱,大红灯笼高高挂了。还千方百计,不依不饶地弄我过去掺和什么烂稀粥?

    “你那四位嫂嫂都是什么样的人?好相处不好,有心计没有?”

    孙二少还来不及答话,周公子便在旁笑道,“公主本该坐在婚车中,如今策马与我等同行。是否不合规矩?”

    好不容易把赤兔马弄到手。自然要好好同这厮联络感情先。小白脸初得宝马时曾叫我试驾,如今总算这辆豪车总算开到了我手里。

    耀武扬威,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我有好车,“公瑾为嘛平白无故地打断我?莫非有什么不可言?”

    周公子闻言脸色稍稍有变。碧眼儿君在旁笑着答道,“最先入门的嫂嫂姓郭,公主知道。之后一位姓何,本是侍奉哥哥的女婢,再之后一位姓柴。似乎是下位送来的舞姬,还有一位是哥哥新收的美人,姓乔。”

    不用说了,姓乔的那位铁定就是大乔!

    若是小孽畜已娶了大乔,那么就是周公子也娶了小乔?

    原来这才是他不想多说的理由,怕我过多询问关于他爱妾,或是一对有情人乱七八糟的连襟身份。

    倒霉孩纸真是多心了。如今我连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怎么会有那个闲心关怀他同孙大少的感情纠葛与进展。

    目前挡在我面前的一座高墙。就是即将与我共事一夫的女人们。

    郭何柴乔,郭何柴乔……

    过河拆桥??

    天意啊,当真是天意,罔我刘臻茗自诩不与后庭同流合污,如今也迫于悲催的现状,万般无奈出卖了灵魂。

    “你家哥哥有孩子了没有?”

    碧眼儿君闪动绿眸,笑着答道,“只有郭氏为哥哥诞下一女,其余诸位嫂嫂,都还不曾有子嗣。”

    废话,你哥哥见天忙着搞同,能子孙满堂才叫怪胎。

    想到这又忍不住在心里骂开,你说你个虐待狂,搞基就该基情到底,为嘛要收这么多女人为你掩饰身份。可怜我们这群悲催的女同胞,都被那败家崽弄进家中装点门面了。

    千丝万缕,一路抑郁……

    比我还要一路抑郁的恐怕是影美人。他的抑郁来自更深度也更广度的方面。焦躁不安的人总会有一些不寻常的表现,抓住任何一个单独相处的时机拉着我陪他疯就是其中之一。

    可惜,姑奶奶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他玩婚前最后癫狂。早就过了需要bachelor*party的年纪,该来的总会来到,拖延没有用,逃避没有用,唯有坦然面对才是唯一的王道。

    走马行船,一样行程,既然殊途同归,何必执着过分?

    眼看着将近目的地,魑魅魍魉都现了原形,到最后最淡定的竟是我这个主人公。

    晚饭后散个小步,拒绝周公子孙二少相陪的提议,小资踱步享受最后的孤独。

    胡走乱撞竟闯到赤兔宝马的宿舍,爱车身旁相陪的马倌。小样儿的正哼哼着小曲为宝马刷毛,工作干得无比惬意。

    年纪轻轻又是个帅哥,为嘛做此等低下的工作还乐的开怀?莫非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这般胸无大志?

    “拜见公主。”

    倒霉孩纸貌似是瞄到我了,惶恐下拜,嘴里念念有词。

    “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是下官失职。”

    多大个头衔还敢自称为官?忍着笑敷衍,“马儿被你养的挺肥的,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复姓司马,单名懿,字仲达。”

    说司马我就只能想到司马迁,脑子里毫无clue,于是挥手让他该干嘛干嘛,顾自晃晃悠悠回宿舍。

    人都说大婚前的一夜,新娘子大多是睡不着觉的,我却睡得比猪还香。

    可惜好梦被叨扰,叨扰我的是个醉到凌乱的男人。

    若是别人这么对我,我铁定练他到尸骨无存,可惜这么对我的人时他,最终还是毫无办法。明知自己输得不值,却也不得不认输到彻底。

    酒香与酒臭只有一字之差,差就差在无辜被熏的那个人怎么看。

    从不相信酒后乱性这码子事,我相信的只是用酒作为道具做平日里没勇气做的事。

    要说为什么短缺做事的勇气,只因为勇气早已被消磨。

    这世上最消磨勇气的事,就是被所爱之人鄙视厌恶。

    怨女们大多要问,明明从前发生化学反应,分泌爱情激素的是两个人,为嘛到最后痴痴傻傻就只剩一个人。

    我给出的答案是,姐妹儿,该看清楚了,有时他要你并不是因为他非你不可,只是因为你在他手边触手可及。一旦人家够得到“更好的”,为嘛还要守着你讲什么所谓的爱情道义。

    ……

    舌尖被咬了,咬的恐怕是我的不专心。

    没法专心,纵使我与眼前这个人正做着人世间最亲密的事也没法专心。我现在的位置如此尴尬,尴尬到抱着他吻着他就背弃了许多人。

    情美人如今在干什么?云美男又人在何方?小孽畜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是否也同我一样,怀里抱着别个人嘲笑遥不可及的所谓远方?

    狂乱的吻最终变的温柔,一同变得温柔的还有他紧紧掐着我脖子的手。

    “臻茗,别嫁,同我私奔吧。”

    到了最后一刻才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儿嫌晚?

    况且,我们也并不是没有私奔过,上一次私奔的结局,是最终回归于动荡不安的生活。

    可笑,可叹,然而还是要开口确认他的想法,“影儿是不想我嫁?”

    耳边是他带点喘息的哀叹,一字一句中透露的热度足够融化万年冰川,“不想……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得到什么都不值。若你还要我,就跟我走吧。”

    走了,然后呢?第二天醒酒后看你后悔,看我伤悲?硬撑着头皮扭曲心情,在这乱世中找块地开耕务农,改写发家致富的种田文?

    我这双手,像是能下地干活的手吗?这是要人命的手,沾满血的手,虽然没被大肆渲染,着重描写,却实实在在是想要捏碎一切的一双手。

    “臻茗……跟我走吗?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当初是谁义正言辞地叫我以大局为重?就算不顾及皇妃皇子,也要顾及皇帝陛下,如今这人是要变卦了吗?他要把自己说过的话吞回肚子,把自己做过的事抹杀干净?

    “我走了小皇帝怎么办?董贵妃怎么办?没出生的小皇子怎么办?情美人怎么办?阿玛尼又怎么办?”

    “不管了……都不管了……”

    你不管了我要管!

    这厮到底喝了多少酒猜得出“都不管了”这么个解决方案?

    “无影醉了,醉的不轻。若我是你,先冲到外头一吐了之,再喝完热水暖暖肠胃,最后找条大被蒙着就睡。”

    盯着我的是一双灼灼闪亮,似有绝望的眼,被我盯着的是一张白白红红,似有绝望的脸。我们彼此对望,近在咫尺,却似乎遥遥,想从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中找到破绽,找到弱点,却都醉在不知名的情愫中渐渐失去了判断。

    上一回他醉到这种地步,是在平原。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又不可抑制地怀疑,他当初显露出来的纠结爱恋,是否只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那么又如何得知当下发生的这一幕不是这位千面影帝的又一出得意之作,目的是想看着我为他再次沦陷。

    眼泪果真是不值钱,一颗一颗落下来时,敲碎的恐怕也只有我的心。

    影美人却慌乱了,兴许他的唇触到了满满的一片湿,兴许是他品尝到了一嘴的苦涩一嘴的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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