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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受嘱托无良逼婚 送劝说点拨诡计

    整军人才踏进江东,就闻通报消息,曰“宣城失守”。

    宣城……不就是碧眼儿君跑去守的地儿吗?

    几乎是连吼带叫地喊出声问,“仲谋有没有怎么样?”

    小孽畜与周公子听了恶讯本来也很急切,得见我的夸张表演之后双双都有些呆愣。

    “孙将军被周将军死救得脱,周将军却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周将军是哪个?”

    通信员被吼得吓破了胆,周公子看不过眼,在旁接话道,“周将军乃是跟随仲谋一同去守宣城的周泰周幼平。”

    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孽畜不可能不惊动。整装带队急急私奔,跑到目的地直奔碧眼儿君下榻处。

    孙二少见了哥哥,眼眶都盈着热泪,吴夫人与郭女侠本也守在一旁,见一帮大老爷们鱼贯而入,结伴掩面回避进了内堂。

    太史慈走进我身边小声道,“郭小姐已然妇人模样了。”

    她是闺女还是妇女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现在的重点是影美人去了什么鬼地方。

    不等我疑惑毕,小孽畜已先一步抢到碧眼儿君压惊的床前,开口问事件的前因后果。

    孙二少被自己哥哥拉着小手,声音都有些哽咽,“我本与幼平守城,忽山贼窃发,四面杀至。时值更深,不及抵敌,全赖幼平护送我上马。数十贼众用刀来砍,幼平赤体步行提刀杀贼,杀条血路,弟才得救。”

    一句一个“幼平”叫的这个基情!

    孙大少仔仔细细将自家弟弟检查了个完全,确定毫发无损后才长舒一口气,回身问下人周泰伤势如何。

    不等下人回话。碧眼儿君怏怏抢答,“幼平身被十二枪,金疮发胀,命在须臾。”

    小孽畜沉默不语,心中却忧虑的要死。一屋子文臣武将面面相觑,跟着主子发愁。不出半晌。部将董袭上前道。“某曾与海寇相持,身遭数枪,得会稽一个贤郡吏虞翻荐一医者,半月而愈。”

    周公子在旁问道。“虞翻莫非虞仲翔?”

    董袭点头应是,孙大少接续评论一句,“此乃贤士。我当用之。”随即吩咐张昭董袭一同前往聘请。

    好容易盼来虞翻,孙总指挥优礼相待,拜为攻曹。铺垫打好之后才提及求医之意。

    虞仲翔款款介绍,“神医乃沛国谯郡人,姓华名佗字元化,当引之来见。”

    闹了半天……神医就是华佗!

    孙家两位少爷面面相觑,周公子也表现无语,“若我记得不错,伯符曾提及……华佗先生曾游经长沙郡。也为郡主治过鞭伤。”

    咦?当初帮我找人治伤的是碧眼儿君,虐待狂是从哪听说的?

    虞翻见状。面色稍赧,“主公,可还用我引见神医?”

    孙大少笑容可掬,“自然要得,有劳仲翔。”

    这人不当领导都可惜了一块口是心非的好材料!

    不出一日,华佗先生被请到。江东二少见了人,先后上前道几句寒暄。

    杵在一旁默默观察:老头还是一般童颜鹤发,飘然有出世之姿。引得我也舔着脸凑上去搭了句话,“先生可还记得我?”

    华佗摸摸胡子,笑着说道,“曾为小姐治过外伤。”

    若要较真,我现在也不算小姐了,正统的称呼该是“赵夫人”。

    周公子在旁笑道,“这是雷火郡主。”

    老小子闻言立马改了称呼,画蛇添足加一句,“当初老夫也诊治过一位容颜被毁的年轻公子。”

    “没错,如今那公子脸上只有一条淡淡的痕迹,几不可见了。”

    “不知公子人在何处,可否让老夫一见。”

    “西屋有个重病号等着华神医诊治呢,那些术后护理的小事儿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话是这么敷衍,实际情况是,自打我回来影美人就几天不见人,我实在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低三下四去问美少女又实在拉不下脸,唯有这么忐忑不安地等待结局。

    华佗早就被前呼后拥抬去给周泰治伤,我还愣在远处闷闷装傻逼。周公子闪身到我身边,低声道一句,“郡主勿忧,无影公子受吴夫人所托,前往郭先生处报喜。”

    报喜?报婚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敢跑去报婚讯?

    “公瑾……还好吧?”

    周公子呆愣片刻,微微笑道,“我还好……不知郡主可还好?”

    “我也挺好。”

    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拆散人家两对璧人的帮凶,心情怎么能好。

    才要同瑜兄聊几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知心话,小孽畜从病房疾步奔了出门,“你们在说什么?”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废话少说,预备发兵除贼。”

    发兵就发兵呗,你叫唤个鬼!

    小孽畜憋着火气带队给弟弟报仇,一路横踏,势如破竹,从此江南皆平。

    大功告成之际,总指挥分拨将士守把各处隘口。小样儿的听从周公子建议,一边写表申奏朝廷,由郭老师牵线结交曹操,一边使人致书与袁术取玉玺。

    袁术彻底成了过河拆桥的桥。那老不休从前就有称帝之心,收到小孽畜的催债信自然回书推托不还。

    “伯符借袁术军马起事,如今尽得江东地面;若那厮称你不思根本反来索玺,恼羞成怒来攻打该咋弄?”

    周公子听罢我问话,笑着答道,“主公据长江之险,兵精粮广,袁术未必可图。”

    从前一口一个“伯符”地叫,如今小孽畜上了身价就改口作“主公”了。

    或是因为孙大少婚期将至才刻意拉开距离?

    婚期自然是吴夫人定下的,小孽畜已立业未成家,婚事是怎么也推脱不了了。

    影美人报信回来,道郭老师事务繁重,不能亲身前往,吴夫人寻机又召见了我一次,催促我早用手中金牌。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再拖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狠下心给小孽畜一个痛快,也早早地解脱了自己。

    本想找个空当同孙大少单独谈谈,无料小样儿的日理万机,天天被一大群人围着转圈。所剩无几的一些空闲时间也被周公子完全占据。

    某年某月某日,厚着脸皮打断好基友的如胶似漆,低三下四求领导的单独接见。

    周公子款款离去时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尽是可疑的笑容。貌似是这倒霉孩纸还不知道我要一锤定音彻底拆散他与小孽畜的良缘,否则这败家仔也不会笑的这么不合时宜。

    待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居心叵测的我和毫不知情的孙大少,那厮竟还表现出些丝忸怩,“你……你平白无故找我干什么?”

    心说咱这又不是大龄男女青年搞相亲呢,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我来通知你个事儿,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何事?”

    “说起来其实不怎么合适,不过是吴夫人所托,我推脱不了。”

    “休要贫嘴,有话快说。”

    这混蛋球儿着什么急啊,一会儿我开了口恐怕他连哭都找不着调。

    “吴夫人既然把婚期定下,你就不要再垂死挣扎,拼命抗争了,到日子该成亲成亲吧。”

    “刘臻茗!”

    “你吼我也没用,我没有你那么幸运,有个那么‘通情达理’的好母亲,我的日子过得很平庸。”

    “刘臻茗!”

    “别浪叫了,叫了也是白叫。现在你也该明白,无论你成为什么人,无论你做到什么事,头上总有个天笼罩着你,这个天,就是所谓的父母亲大人。”

    ……

    “算你倒霉,赶上的是个阴天。我已经答应了你那片阴天帮你证婚。”

    “别人劝说我便罢了,你竟然也三番两次逼我就范。”

    “我不是逼你就范,我是在摆事实讲道理。”

    “臻茗……我真的不能得偿所愿吗?”

    哇靠!这王八蛋会变身?不止态度一百八十度转了转,语气也柔到人骨头都酥成片。

    “伯符,我理解你,但是帮不了你。什么时候你摆脱了头上那片阴天,有了强悍到旁人连撼动都惧怕的权势手段,才有资格得偿所愿。”

    “若是我现在就不愿顺遂她心意呢?”

    “你跑的了第一次,是因为那时你无所失去。如今你有了地盘,有了身价,有了地位,有了名气,还能像从前的毛头小子一般骑上马说走就走?”

    “臻茗……”

    “当初你答应过要帮我做一件事,我今天代替郭静求你,娶了她吧。”

    “刘臻茗,你竟……逼我到这种地步?”

    “不是我逼你到这种地步,是形势逼你到这种地步。你那未婚妻不简单,明明对无影动情,却还拼死拼活要嫁给你。这么个立场坚定的存在,谁敢逆她的意思?”

    “所以……如此心思叵测的女子,我怎么能娶,怎么敢娶?”

    “娶是娶,爱是爱,你娶了她之后再整治她,降服她。”

    “如何整治?如何降服?”

    “把人迎进门,同周公子该干什么干什么。男人这一生,能同结发妻子日久生情,举案齐眉自然是最好的。若是她在后院颠风波,你就多收几房小的进门整治她。女人就那么点儿出息,有了家宅一片战场,便什么野心诡计也施展不出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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