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后方的催促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BAIDU_CLB_fillSlot("892774");</script>
赶来的援军，很快接管了接下来的救援事宜。
</p>
到来的一千人并不算多，但也已经是距离此地最近的托拉斯要塞的一半驻军，相对充裕的人手和有条理的分派组织，很快令救援进度大大增加。
</p>
最重要的是，他们带来了充裕的物资，使得捉襟见肘的物资状况不再成为被救者的“杀手”。
</p>
据说詹姆士发出的求援讯号，起码能然附近三个要塞见到，援军还会陆续有来。
</p>
林安等人没有继续呆在峡谷中，被迅速和伤员一起转移到要塞，只有部分仍然没有找到被埋亲友的人，和托拉斯援军一起留下来。
</p>
而被迅速转移至托拉斯要塞的林安等人，在一天后抵达要塞的时候，也已经收到了第二批援军到来的消息。
</p>
……
</p>
三天后。
</p>
此起彼落的打鼾声在布帘后响起，一只手吊着的约翰姆从布帘后走出来，看到林安正从门口走进来，而自己被当场发现没有按医嘱躺在床上修养，擅自下床走动，线条硬朗的脸上不由微露尴尬。
</p>
林安扫一眼那张属于约翰姆的单人床上微乱的被褥和新解下的绷带，然后盯着约翰姆沉默不语，直到把他看得深麦色的脸上都浮起羞赧的微红。
</p>
“他们怎么样？”林安打破沉默。
</p>
“很好，恢复速度比其他人都要好得多，能吃能睡，”约翰姆面现感激，“多亏了您之前给他们的那些治愈药水。”
</p>
这句话，林安已经听过约翰姆说了很多遍了，她没想到这个外表沉默如山的男人，在私下里有这么啰嗦的一面——这正如她同样不习惯约翰姆对亲卫们显露的保父的一面一样，尽管她知道对于弱者的怜悯爱护，正是骑士的八大美德之一。
</p>
约翰姆自觉地躺回床上。林安则拿出工具，开始每天例行的检察。
</p>
约翰姆静静看着林安专注的动作，忽然开口道：“其实没找到他们之前，我有些怨恨您。”
</p>
林安动作顿了顿，又继续起来。
</p>
“我一直对您怀着某种排斥心理。这种情绪藏得很深，深到令我平时都没有察觉，而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我遵从了威廉姆斯大人的意愿效忠于您，并且尽职尽忠，从未违背自己所遵循的操守。
</p>
但这一次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远远没有做到，”
</p>
约翰姆苦笑着说，“如果我已经做到的话。那么在您自救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守在您的身边，以您的安全为第一要务，而且绝不会对您救了我却没有救出我的那些弟兄们，而感到怨愤。”
</p>
林安已经意识到。约翰姆恐怕从自己提早给亲卫药剂的举动中，察觉了什么端倪，否则以约翰姆的性格，绝不会因自己只救了他而没救亲卫们而心生怨恨，除非他觉得自己提早察觉了什么，却冷眼旁观。坐视亲卫们和其他人堕入危险中，漠视了所有人的性命。
</p>
只是这点约翰姆并没有解释清楚，只是把责任揽到他的身上。或许他以为林安有什么难言之隐。
</p>
林安放下手中的工作，很好奇约翰姆究竟想说什么，站直身直视他，“继续说下去。”
</p>
“直到他们被救出来，我才有机会静心思考。”——“他们”所指的。当然是隔壁布帘后面那些鼾声连天的家伙们。
</p>
约翰姆从出声开始，就已经坐起来。这时更是正襟危坐，放在两边的手微微握拳。
</p>
“然后我意识到，您其实没有救他们的义务，看在我的份上对他们的帮助，使得他们逃过一劫，已经是仁至义尽，我实在没有立场再苛求您什么。”
</p>
“我的怨愤毫无理由，而且相比于您，我在冰谷中所做的一切，才是……于是我才明白了您那时的心情，”
</p>
约翰姆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然后站起来深深躬身，“我很抱歉。”
</p>
语焉不详的话，换了另一个人或许就要把人弄糊涂了，但林安已经猜到约翰姆可能察觉了端倪，再听他后来的话，当然明白他是以冰谷之行和她这次隐瞒做类比，感同身受，深刻自省后向她道歉——
</p>
我去！
</p>
林安现在知道什么叫“六月债，还得快”了，自己刚刚把詹姆士冤了一次，约翰姆这边就把自己冤了！
</p>
约翰姆用后脑勺对着林安，看不到林安脸上微微抽搐的表情，只听到她声音有些无奈的说：
</p>
“我的确从某些途径，预知到这次归程的风险，不过我给汉克他们药水，不是因为我预知到这场雪崩的降临，而是因为发觉了有一伙人跟在我们队伍的后面，担心有什么问题，才给了他们药水。
</p>
至于这场雪崩，我和你们一样，在它降临之前，毫无预料。”
</p>
约翰姆愕然抬头，与林安的目光对上，顿时意识到自己之前冤枉了林安，一时口笨舌拙，不知说什么好——
</p>
身为追随者，竟然冤枉了自己的追随对象！
</p>
约翰姆心中泛起强烈的羞耻感，简直恨不得有柄剑在手边让他抹了脖子算了！
</p>
林安没有安慰他，对于约翰姆这类心中自有恪守准则、生性严于律己的人来说，宽容只会令他更加羞愧，更加难以原谅自己，尽管这种误会其实是人与人之间不可避免的。
</p>
何况借这一次机会，让约翰姆彻底反思自己，消除心中的芥蒂，那么这个小小误会无疑是值得的——林安没有那么强烈的主仆阶级观念，不至于觉得约翰姆冤枉自己一次就罪不可恕什么的。
</p>
“作为一对新上任的主从，我们对彼此了解不深，缺乏默契，这很正常，”林安拍拍他的肩，“重要的是反思这一次的教训，明白自己缺乏什么。”
</p>
林安意味深长地说，“我很看好你。对你深抱期许，因此有足够耐心。”
</p>
约翰姆霍然觉得，自己之前或许仍远远小看了这位新的追随对象，起码从这次事件的经过看，她早已具备了与年龄不符的宽阔胸襟和用人不疑的美好品质，反而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恪守职责却远远称不上全心全意的表现，令她失望了。
</p>
约翰姆心中涌起一阵微热，猛地有想起林安刚才透露的有人跟踪的事情，刚想说什么。忽然有人敲门闯入。
</p>
“琳法师，你果然在这里，我到处找不到你！”
</p>
拉威亚法师不等应答就推门而入。急匆匆的动作令他的法袍后摆差点被门夹到。
</p>
“发生什么事令你这样急躁？拉威亚。”林安奇道。
</p>
“后方统帅部的命令到了，要求我们这些没有受伤和伤势较轻的受勋者，尽快启程！”
</p>
林安皱眉，“可是路上的颠簸和物资缺乏，并不利于伤势复原。”
</p>
一同听到的约翰姆的眉间也聚成了“川”字。他当然不是想到自己的伤情，而是他那些下属们的——以他们目前的恢复情况，也差不多可以进入轻伤之列。
</p>
“统帅部也很为难。可是我们这批受勋者返回的消息，早已在国内大肆宣扬，所有人对我们的归来都包含期待，连我们过冈特城的日期都有人算好了。不可能再拖延下去！”拉威亚解释道。
</p>
林安和约翰姆两人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p>
他们这批受勋者回国受勋，就好比一次阅兵式，办得好的话。举国欢庆，民众拥簇，梅林上层面上有光，有利于加强全国上下的向心力，同时也向另外两国炫耀武力功勋。使梅林本就鼎盛的霸主地位更上一层；
</p>
但如果反过来，受勋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不能如期而至。甚至将这次遇难的内幕宣扬出去，那么恐怕不但会令虎视眈眈的两国蠢蠢欲动，梅林内部对这场战争的信心和凝聚力也会有所下降。
</p>
话说到这个地步，林安和约翰姆都明白没有选择了。
</p>
“那么詹姆士阁下已经有决定了？”林安问。
</p>
“我们的行程已经拖延了五天，必须尽早启程，”拉威亚广播刚刚从詹姆士那里得到的最新消息，“他的意思是，最后能在明天出发，要塞的几位主官也都赞成。”
</p>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回程只有不到两百人。”
</p>
虽然林安他们挖掘到了三百多人，援军接手后还有被救者陆续送回来，但其中大部分是不适于马上启程的，不然等走出冰原，他们估计要去了大半条命。
</p>
不过这上路的一百多人之中，受勋者的比例占的却不小，毕竟都是在战场上生存下来并且博取了不小功勋的人，怎么也有一两手底牌。
</p>
“那也没办法，只能我们先启程，”拉威亚面露犹豫，“人数不足这个问题，统帅部应该有办法解决的吧！”
</p>
“不是应该，而是必定。”约翰姆忽然闷声说。
</p>
见林安看向他，约翰姆解释道：“我们不是唯一一批受勋者。”
</p>
林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p>
“的确，据说第二批人中，也有不少功勋不逊于我们这批人的，完全可以填补上来，”拉威亚喃喃说，“不过可惜了奥伦特他们，错过了这次机会。”
</p>
身为第一批受勋者，短短的十多天相处中，彼此都有了几分战友情，相对第二批的陌生人，拉威亚自然是有几分感情偏向的。
</p>
“第二批的位置空出来，自然可以让他们填上去，统帅部不会无视有功者的功勋的。”林安安慰道。
</p>
拉威亚只是勉强露些笑意。
</p>
其实他们都清楚，同样是受勋，哪怕受勋的等级相同，第一批和第二批，终究是不一样的。
</p>
谁不希望自己能在第一批之列，给陛下留下最早最深刻的印象，而令自己和家族的前途更加光明呢？</p>
<b>书迷楼最快更新，请<a href="http://www.shumilou.com/?nd=999" onclick="window.external.AddFavorite('http://www.shumilou.com/?nd=999','书迷楼');return false;" title="书迷楼" rel="sidebar">收藏书迷楼(www.shumilou.com)</a>。</b></p>
赶来的援军，很快接管了接下来的救援事宜。
</p>
到来的一千人并不算多，但也已经是距离此地最近的托拉斯要塞的一半驻军，相对充裕的人手和有条理的分派组织，很快令救援进度大大增加。
</p>
最重要的是，他们带来了充裕的物资，使得捉襟见肘的物资状况不再成为被救者的“杀手”。
</p>
据说詹姆士发出的求援讯号，起码能然附近三个要塞见到，援军还会陆续有来。
</p>
林安等人没有继续呆在峡谷中，被迅速和伤员一起转移到要塞，只有部分仍然没有找到被埋亲友的人，和托拉斯援军一起留下来。
</p>
而被迅速转移至托拉斯要塞的林安等人，在一天后抵达要塞的时候，也已经收到了第二批援军到来的消息。
</p>
……
</p>
三天后。
</p>
此起彼落的打鼾声在布帘后响起，一只手吊着的约翰姆从布帘后走出来，看到林安正从门口走进来，而自己被当场发现没有按医嘱躺在床上修养，擅自下床走动，线条硬朗的脸上不由微露尴尬。
</p>
林安扫一眼那张属于约翰姆的单人床上微乱的被褥和新解下的绷带，然后盯着约翰姆沉默不语，直到把他看得深麦色的脸上都浮起羞赧的微红。
</p>
“他们怎么样？”林安打破沉默。
</p>
“很好，恢复速度比其他人都要好得多，能吃能睡，”约翰姆面现感激，“多亏了您之前给他们的那些治愈药水。”
</p>
这句话，林安已经听过约翰姆说了很多遍了，她没想到这个外表沉默如山的男人，在私下里有这么啰嗦的一面——这正如她同样不习惯约翰姆对亲卫们显露的保父的一面一样，尽管她知道对于弱者的怜悯爱护，正是骑士的八大美德之一。
</p>
约翰姆自觉地躺回床上。林安则拿出工具，开始每天例行的检察。
</p>
约翰姆静静看着林安专注的动作，忽然开口道：“其实没找到他们之前，我有些怨恨您。”
</p>
林安动作顿了顿，又继续起来。
</p>
“我一直对您怀着某种排斥心理。这种情绪藏得很深，深到令我平时都没有察觉，而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我遵从了威廉姆斯大人的意愿效忠于您，并且尽职尽忠，从未违背自己所遵循的操守。
</p>
但这一次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远远没有做到，”
</p>
约翰姆苦笑着说，“如果我已经做到的话。那么在您自救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守在您的身边，以您的安全为第一要务，而且绝不会对您救了我却没有救出我的那些弟兄们，而感到怨愤。”
</p>
林安已经意识到。约翰姆恐怕从自己提早给亲卫药剂的举动中，察觉了什么端倪，否则以约翰姆的性格，绝不会因自己只救了他而没救亲卫们而心生怨恨，除非他觉得自己提早察觉了什么，却冷眼旁观。坐视亲卫们和其他人堕入危险中，漠视了所有人的性命。
</p>
只是这点约翰姆并没有解释清楚，只是把责任揽到他的身上。或许他以为林安有什么难言之隐。
</p>
林安放下手中的工作，很好奇约翰姆究竟想说什么，站直身直视他，“继续说下去。”
</p>
“直到他们被救出来，我才有机会静心思考。”——“他们”所指的。当然是隔壁布帘后面那些鼾声连天的家伙们。
</p>
约翰姆从出声开始，就已经坐起来。这时更是正襟危坐，放在两边的手微微握拳。
</p>
“然后我意识到，您其实没有救他们的义务，看在我的份上对他们的帮助，使得他们逃过一劫，已经是仁至义尽，我实在没有立场再苛求您什么。”
</p>
“我的怨愤毫无理由，而且相比于您，我在冰谷中所做的一切，才是……于是我才明白了您那时的心情，”
</p>
约翰姆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然后站起来深深躬身，“我很抱歉。”
</p>
语焉不详的话，换了另一个人或许就要把人弄糊涂了，但林安已经猜到约翰姆可能察觉了端倪，再听他后来的话，当然明白他是以冰谷之行和她这次隐瞒做类比，感同身受，深刻自省后向她道歉——
</p>
我去！
</p>
林安现在知道什么叫“六月债，还得快”了，自己刚刚把詹姆士冤了一次，约翰姆这边就把自己冤了！
</p>
约翰姆用后脑勺对着林安，看不到林安脸上微微抽搐的表情，只听到她声音有些无奈的说：
</p>
“我的确从某些途径，预知到这次归程的风险，不过我给汉克他们药水，不是因为我预知到这场雪崩的降临，而是因为发觉了有一伙人跟在我们队伍的后面，担心有什么问题，才给了他们药水。
</p>
至于这场雪崩，我和你们一样，在它降临之前，毫无预料。”
</p>
约翰姆愕然抬头，与林安的目光对上，顿时意识到自己之前冤枉了林安，一时口笨舌拙，不知说什么好——
</p>
身为追随者，竟然冤枉了自己的追随对象！
</p>
约翰姆心中泛起强烈的羞耻感，简直恨不得有柄剑在手边让他抹了脖子算了！
</p>
林安没有安慰他，对于约翰姆这类心中自有恪守准则、生性严于律己的人来说，宽容只会令他更加羞愧，更加难以原谅自己，尽管这种误会其实是人与人之间不可避免的。
</p>
何况借这一次机会，让约翰姆彻底反思自己，消除心中的芥蒂，那么这个小小误会无疑是值得的——林安没有那么强烈的主仆阶级观念，不至于觉得约翰姆冤枉自己一次就罪不可恕什么的。
</p>
“作为一对新上任的主从，我们对彼此了解不深，缺乏默契，这很正常，”林安拍拍他的肩，“重要的是反思这一次的教训，明白自己缺乏什么。”
</p>
林安意味深长地说，“我很看好你。对你深抱期许，因此有足够耐心。”
</p>
约翰姆霍然觉得，自己之前或许仍远远小看了这位新的追随对象，起码从这次事件的经过看，她早已具备了与年龄不符的宽阔胸襟和用人不疑的美好品质，反而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恪守职责却远远称不上全心全意的表现，令她失望了。
</p>
约翰姆心中涌起一阵微热，猛地有想起林安刚才透露的有人跟踪的事情，刚想说什么。忽然有人敲门闯入。
</p>
“琳法师，你果然在这里，我到处找不到你！”
</p>
拉威亚法师不等应答就推门而入。急匆匆的动作令他的法袍后摆差点被门夹到。
</p>
“发生什么事令你这样急躁？拉威亚。”林安奇道。
</p>
“后方统帅部的命令到了，要求我们这些没有受伤和伤势较轻的受勋者，尽快启程！”
</p>
林安皱眉，“可是路上的颠簸和物资缺乏，并不利于伤势复原。”
</p>
一同听到的约翰姆的眉间也聚成了“川”字。他当然不是想到自己的伤情，而是他那些下属们的——以他们目前的恢复情况，也差不多可以进入轻伤之列。
</p>
“统帅部也很为难。可是我们这批受勋者返回的消息，早已在国内大肆宣扬，所有人对我们的归来都包含期待，连我们过冈特城的日期都有人算好了。不可能再拖延下去！”拉威亚解释道。
</p>
林安和约翰姆两人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p>
他们这批受勋者回国受勋，就好比一次阅兵式，办得好的话。举国欢庆，民众拥簇，梅林上层面上有光，有利于加强全国上下的向心力，同时也向另外两国炫耀武力功勋。使梅林本就鼎盛的霸主地位更上一层；
</p>
但如果反过来，受勋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不能如期而至。甚至将这次遇难的内幕宣扬出去，那么恐怕不但会令虎视眈眈的两国蠢蠢欲动，梅林内部对这场战争的信心和凝聚力也会有所下降。
</p>
话说到这个地步，林安和约翰姆都明白没有选择了。
</p>
“那么詹姆士阁下已经有决定了？”林安问。
</p>
“我们的行程已经拖延了五天，必须尽早启程，”拉威亚广播刚刚从詹姆士那里得到的最新消息，“他的意思是，最后能在明天出发，要塞的几位主官也都赞成。”
</p>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回程只有不到两百人。”
</p>
虽然林安他们挖掘到了三百多人，援军接手后还有被救者陆续送回来，但其中大部分是不适于马上启程的，不然等走出冰原，他们估计要去了大半条命。
</p>
不过这上路的一百多人之中，受勋者的比例占的却不小，毕竟都是在战场上生存下来并且博取了不小功勋的人，怎么也有一两手底牌。
</p>
“那也没办法，只能我们先启程，”拉威亚面露犹豫，“人数不足这个问题，统帅部应该有办法解决的吧！”
</p>
“不是应该，而是必定。”约翰姆忽然闷声说。
</p>
见林安看向他，约翰姆解释道：“我们不是唯一一批受勋者。”
</p>
林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p>
“的确，据说第二批人中，也有不少功勋不逊于我们这批人的，完全可以填补上来，”拉威亚喃喃说，“不过可惜了奥伦特他们，错过了这次机会。”
</p>
身为第一批受勋者，短短的十多天相处中，彼此都有了几分战友情，相对第二批的陌生人，拉威亚自然是有几分感情偏向的。
</p>
“第二批的位置空出来，自然可以让他们填上去，统帅部不会无视有功者的功勋的。”林安安慰道。
</p>
拉威亚只是勉强露些笑意。
</p>
其实他们都清楚，同样是受勋，哪怕受勋的等级相同，第一批和第二批，终究是不一样的。
</p>
谁不希望自己能在第一批之列，给陛下留下最早最深刻的印象，而令自己和家族的前途更加光明呢？</p>
<b>书迷楼最快更新，请<a href="http://www.shumilou.com/?nd=999" onclick="window.external.AddFavorite('http://www.shumilou.com/?nd=999','书迷楼');return false;" title="书迷楼" rel="sidebar">收藏书迷楼(www.shumilou.com)</a>。</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