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第三十一章 捉虫
咱家赵小孩跟个受伤的幼仔似的抱着我，脑袋埋在我肩窝里，呼吸声“呼哧呼哧”的，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手搭上赵小孩的背虎摸了两把，那小子刚哼唧了两声，我的胳膊就被一股大力扯开。身子一个不稳，加上赵小孩的重量，我整个人都往后倒。还好，惨剧没发生，还有一堵肉墙知道要上来挡一挡。
赵小孩的手依旧扒拉着我不放，头抬起来，眼睛有些水蒙蒙的，当着怨念的眼神瞪向林盛。我挣了挣手臂，林盛握得紧，压根就没放开的意思。赵小孩倔脾气上来了，搂着我的腰瞪眼看林盛，就是不撒手。
场面有点混乱，这时候的一道声音，我不知该说是天籁还是魔音。
“呀！这不是赵家的哥哥吗？！你是来踢馆强人的吗？可是晚了啊，叶子姐昨晚就已经是林大哥的人了，两人奋斗了好久的说，害我在门口等了那么久，才送上应急药。哎呀，其实我要是没去送，说不准受精卵都分裂了好多次了！真的，你相信我，现在吵已经没意义了！反正那膜也破了，血也流了，你又不能让林大哥摘个处男膜下来给叶子姐安上……”
这个呆毛七姑娘一开口，在场的除了林盛都呆毛了。我回神的时候，浴桶妞和郑彬还在石化中。林盛依旧目光坚定深邃的看着我，七姑娘已经回到餐桌上大吃特吃。而我家可怜的赵小孩，这表情，这眼神，简直直逼林妹妹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美美满满成双成对了！啊……”
一声哀嚎，赵小孩埋头在我的肩头直撞脑门。
对于这种状况，我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眼林盛。这厮像是得到了指令似的直接蛮力把跟蜜糖一样粘着我的赵小孩给扒拉开了。
饭桌上，赵小孩一句话都不说，红着眼睛，眼球里布满了血丝，狠命地扒饭。我摸了把他的脑袋，着可怜的娃，明明昨天酒会还见过，怎么今天见了就跟三天没吃饭似的。以他的教养风度，就是十天不吃饭也不至于这样啊。
我努力回忆昨天的酒会上见到咱家小孩时的情景，想到他说了知道林盛是怎么去买的衣服鞋子，在和今天他说的什么“你们都成双成对”的之类了，谜底马上就揭晓了。嗯哼，这孩子之前说想结婚，我还以为是玩着玩着没有所谓的真感情寂寞久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样的话，看看咱家小孩的这幅惨兮兮的样子，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了。无非就是一贯无往不胜的恋爱常胜将军赵意坚同志，这次抱到铁板了，捂么捂不热，炼也炼不化。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居然会看不上咱家赵小孩，可真没眼光。我一点都不怀疑对方是欲擒故纵，就凭咱家赵小孩的火眼金睛乱窜花丛的本事，这个他肯定分得清。两种可能，要么是心里有人，要么就是纯清高，清高到傻帽。
这么多年了，我跟赵小孩那是光着屁股的感情，小时候一个浴缸里头洗澡，一个被窝里头打滚，把异性感情给玩没了。要不然，我铁定把他抓得牢牢的！我一直都认为，这有哪一个姑娘要是被赵小孩爱上了，那该是多幸福啊！
羡慕嫉妒恨！额，恨就算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得按着赵小孩的标准好好调/教调/教林盛那厮。这有关我的切身利益。
吃了饭，赵小孩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血红的双眼瞪着电视，就差给瞪出个洞来。看我在他身边坐下，那小子总算是换了个姿势，特苦恼地问我：
“叶子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还没等我回答，他又挥了挥手自言自语，“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你肯定会说我哪都不好！”
看着他气鼓鼓的郁闷样，我有点心疼了。这孩子，让我常年给打击惯了。于是我睁着纯真的大眼，特诚恳地说出了心里的大实话。
“你哪都好！你要不是跟我闻着各自的屁长大的，我铁定要嫁你，抓牢你不放的！”
赵小孩惊讶又疑惑地看着我，然后阴着的脸骤然几就放晴了，激动地拉着我的手，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真的？”
我还没回答，就听见七姑娘的尖叫声。
“啊，林大哥，你怎么流血了？！”
小姑娘慌慌张张地凑过去给林盛搭理，我也就没再怎么凑过去嘘长问短。切！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刚才呆毛七故意一晃肘子撞了林盛削苹果的手，她才是让人流血的罪魁祸首。瞥了眼林盛手指渗出的鲜血，红红的，衬着苹果淡黄色的果肉，有点触目惊心。嗯，有点心疼，但视线和他交汇的刹那，我还是转开了视线，继续安慰我家小孩。
还没说上两句话，身侧就是一片阴影。一只还在流血的手指伸到我眼前，面瘫脸，冷冷地语调，说：
“我流血了。”
额角抽搐。当我不知道啊，就林盛的段数，还会不知道七姑娘的把戏，那时要不是他也配合着没让开，怎么会划破手指。简直就是自找的。于是我眼皮一翻，手用力一挥推开了林盛。
“滚！老娘昨天还流血了呢！哪凉快哪呆着去！”
说完我也不理会他，任由他在我身边站了半分钟，才回去沙发另一端坐下。
赵小孩对于我的问话避而不答。最后扯了个丑不拉几的笑给我看，捋了把我的下巴，特感性地说：
“叶子，有你真好！”
是啊！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都因为有了我而美好了！头顶暖暖的，很熟悉的温度，记得小时候生病，他也会这样摸着我的头顶捋我的头发，慢慢梳理。
“我就是心里难受，过来逗逗你。我是不是很没用，这么久都没能给你找个嫂子回来。叶子，等我把你嫂子娶回来了，你一定也喜欢她。”
我听了这话居然鼻头冒酸，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没办法，只好恶声恶气。
“谁说的？连个影儿你都还没让我见着呢，等人得等到啥时候！”
他笑，喝了口水赖在沙发里不说话。
我更难过了，我知道他懂我，可是我也懂他不是！他这么说，说我一定会喜欢，便是让我接受，便是在告诉我，他很爱那个我还没见过连个影儿长啥样的都不知道姑娘。难受啊，这么多年，在咱家“小孩”心里，我再也不是他心里宠着溺着的第一位了。
七姑娘看着我跟赵小孩这边的怪异气氛，假意咳了两声，老神在在的开腔了。
“哎呀，这种事，有耐心就能赢！正所谓恶女怕缠男嘛，总有一点你会美人在怀的！我跟你说，那种女人最喜欢的就是男人不舍不弃地追求了，你要……”
七姑娘兀自说得欢乐，赵小孩已经站起来拍拍衣服准备走人。半点犹豫都没有，走到玄关才回探了半个身子，先是严肃，后又不凉不淡地说：
“谁是恶女？你吗？小孩子快回家，找你几个哥哥玩去！”
说完，转身，走人。
七姑娘大睁着眼睛张着嘴巴惊诧地呆在那里，随意摔了手里的零食愤愤地说：
“你才是小孩子，你才找你哥哥玩呢！”
哟，我这会儿总算是知道七姑娘的弱点了。不愧是咱家赵小孩，有什么能镇住他？他老子都不能，现在的话，大概有那么一个我将来一定会喜欢的姑娘。无所谓是谁，赵小孩喜欢的，我都会努力喜欢接受。就像那时候他跟林盛对着干，实则考验把关，最后把我交给林盛。
或许没人能看出他的意图，他也没有表现出来，没有煽情的话语。但是我知道，我想，林盛，也知道。
咱家小孩走了之后，我在林盛身边坐下，七姑娘已经气呼呼地去玩电脑了。看着面前那个故意没弄掉血迹的苹果，甚至有被故意夸张了的效果，我不禁在心里暗笑。推了林盛一把，我趾高气昂地问他：
“喂，你把苹果弄成这样，我怎么吃？！”
他看了我一眼，视线又回到放着无聊购物广告的电视上，语速平缓地跟我解释怎么吃的问题。
“你伸手，拿起苹果，放到嘴边，张嘴，咬一口，咀嚼，咽下去，如此重复。”
我气结，重重拍了他几下。他终于转回了视线看我，那眼神让我顿觉委屈。
“喂，怎么办，赵小孩有喜欢的姑娘了，以后再也不会宠着我了，我肯定什么都要排在那姑娘后头了，以后都没人像他那样对我好了，我……”
这么说着，心里蓦地就是一阵酸楚，眼泪毫无预警地就这么下来了。我呆怔着感觉面颊上划过的一股温暖变得冰凉，脑海里都是我跟赵小孩曾经嬉笑的画面。
身子被揽过去抱紧，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唇上一软，随后是林盛难得温柔的嗓音。
“是没有像他那样的了，但是有我，我不像他，我只会对你更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心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沉重。说实话，我现在对林盛的信任，远不如我对赵小孩的信任。还没有什么来让我相信，使我相信，他会对我好，比赵小孩更好。因为在我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几乎是赵小孩一路在为我遮风挡雨。因为他，我过得很恣意。就连一向苛刻的外公，他都是那样信任赵小孩，信任他对我的好。
而我跟林盛之间，还存在着信任危机。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短，了解不多，磨合的日子还长，即使我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毕竟还是个女人。有些事，我也很慎重。
我问他：
“是吗？你会比他更好？有多好？你会不会在吃饭的时候给我剥虾，会不会在下雨的时候给我送伞，会不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陪我，会不会为了陪我让我不哭也给自己输上葡萄糖点滴？这些还很普通，其他的还有好多好多……你会不会？”
赵小孩的手依旧扒拉着我不放，头抬起来，眼睛有些水蒙蒙的，当着怨念的眼神瞪向林盛。我挣了挣手臂，林盛握得紧，压根就没放开的意思。赵小孩倔脾气上来了，搂着我的腰瞪眼看林盛，就是不撒手。
场面有点混乱，这时候的一道声音，我不知该说是天籁还是魔音。
“呀！这不是赵家的哥哥吗？！你是来踢馆强人的吗？可是晚了啊，叶子姐昨晚就已经是林大哥的人了，两人奋斗了好久的说，害我在门口等了那么久，才送上应急药。哎呀，其实我要是没去送，说不准受精卵都分裂了好多次了！真的，你相信我，现在吵已经没意义了！反正那膜也破了，血也流了，你又不能让林大哥摘个处男膜下来给叶子姐安上……”
这个呆毛七姑娘一开口，在场的除了林盛都呆毛了。我回神的时候，浴桶妞和郑彬还在石化中。林盛依旧目光坚定深邃的看着我，七姑娘已经回到餐桌上大吃特吃。而我家可怜的赵小孩，这表情，这眼神，简直直逼林妹妹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美美满满成双成对了！啊……”
一声哀嚎，赵小孩埋头在我的肩头直撞脑门。
对于这种状况，我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眼林盛。这厮像是得到了指令似的直接蛮力把跟蜜糖一样粘着我的赵小孩给扒拉开了。
饭桌上，赵小孩一句话都不说，红着眼睛，眼球里布满了血丝，狠命地扒饭。我摸了把他的脑袋，着可怜的娃，明明昨天酒会还见过，怎么今天见了就跟三天没吃饭似的。以他的教养风度，就是十天不吃饭也不至于这样啊。
我努力回忆昨天的酒会上见到咱家小孩时的情景，想到他说了知道林盛是怎么去买的衣服鞋子，在和今天他说的什么“你们都成双成对”的之类了，谜底马上就揭晓了。嗯哼，这孩子之前说想结婚，我还以为是玩着玩着没有所谓的真感情寂寞久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样的话，看看咱家小孩的这幅惨兮兮的样子，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了。无非就是一贯无往不胜的恋爱常胜将军赵意坚同志，这次抱到铁板了，捂么捂不热，炼也炼不化。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居然会看不上咱家赵小孩，可真没眼光。我一点都不怀疑对方是欲擒故纵，就凭咱家赵小孩的火眼金睛乱窜花丛的本事，这个他肯定分得清。两种可能，要么是心里有人，要么就是纯清高，清高到傻帽。
这么多年了，我跟赵小孩那是光着屁股的感情，小时候一个浴缸里头洗澡，一个被窝里头打滚，把异性感情给玩没了。要不然，我铁定把他抓得牢牢的！我一直都认为，这有哪一个姑娘要是被赵小孩爱上了，那该是多幸福啊！
羡慕嫉妒恨！额，恨就算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得按着赵小孩的标准好好调/教调/教林盛那厮。这有关我的切身利益。
吃了饭，赵小孩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血红的双眼瞪着电视，就差给瞪出个洞来。看我在他身边坐下，那小子总算是换了个姿势，特苦恼地问我：
“叶子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还没等我回答，他又挥了挥手自言自语，“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你肯定会说我哪都不好！”
看着他气鼓鼓的郁闷样，我有点心疼了。这孩子，让我常年给打击惯了。于是我睁着纯真的大眼，特诚恳地说出了心里的大实话。
“你哪都好！你要不是跟我闻着各自的屁长大的，我铁定要嫁你，抓牢你不放的！”
赵小孩惊讶又疑惑地看着我，然后阴着的脸骤然几就放晴了，激动地拉着我的手，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真的？”
我还没回答，就听见七姑娘的尖叫声。
“啊，林大哥，你怎么流血了？！”
小姑娘慌慌张张地凑过去给林盛搭理，我也就没再怎么凑过去嘘长问短。切！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刚才呆毛七故意一晃肘子撞了林盛削苹果的手，她才是让人流血的罪魁祸首。瞥了眼林盛手指渗出的鲜血，红红的，衬着苹果淡黄色的果肉，有点触目惊心。嗯，有点心疼，但视线和他交汇的刹那，我还是转开了视线，继续安慰我家小孩。
还没说上两句话，身侧就是一片阴影。一只还在流血的手指伸到我眼前，面瘫脸，冷冷地语调，说：
“我流血了。”
额角抽搐。当我不知道啊，就林盛的段数，还会不知道七姑娘的把戏，那时要不是他也配合着没让开，怎么会划破手指。简直就是自找的。于是我眼皮一翻，手用力一挥推开了林盛。
“滚！老娘昨天还流血了呢！哪凉快哪呆着去！”
说完我也不理会他，任由他在我身边站了半分钟，才回去沙发另一端坐下。
赵小孩对于我的问话避而不答。最后扯了个丑不拉几的笑给我看，捋了把我的下巴，特感性地说：
“叶子，有你真好！”
是啊！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都因为有了我而美好了！头顶暖暖的，很熟悉的温度，记得小时候生病，他也会这样摸着我的头顶捋我的头发，慢慢梳理。
“我就是心里难受，过来逗逗你。我是不是很没用，这么久都没能给你找个嫂子回来。叶子，等我把你嫂子娶回来了，你一定也喜欢她。”
我听了这话居然鼻头冒酸，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没办法，只好恶声恶气。
“谁说的？连个影儿你都还没让我见着呢，等人得等到啥时候！”
他笑，喝了口水赖在沙发里不说话。
我更难过了，我知道他懂我，可是我也懂他不是！他这么说，说我一定会喜欢，便是让我接受，便是在告诉我，他很爱那个我还没见过连个影儿长啥样的都不知道姑娘。难受啊，这么多年，在咱家“小孩”心里，我再也不是他心里宠着溺着的第一位了。
七姑娘看着我跟赵小孩这边的怪异气氛，假意咳了两声，老神在在的开腔了。
“哎呀，这种事，有耐心就能赢！正所谓恶女怕缠男嘛，总有一点你会美人在怀的！我跟你说，那种女人最喜欢的就是男人不舍不弃地追求了，你要……”
七姑娘兀自说得欢乐，赵小孩已经站起来拍拍衣服准备走人。半点犹豫都没有，走到玄关才回探了半个身子，先是严肃，后又不凉不淡地说：
“谁是恶女？你吗？小孩子快回家，找你几个哥哥玩去！”
说完，转身，走人。
七姑娘大睁着眼睛张着嘴巴惊诧地呆在那里，随意摔了手里的零食愤愤地说：
“你才是小孩子，你才找你哥哥玩呢！”
哟，我这会儿总算是知道七姑娘的弱点了。不愧是咱家赵小孩，有什么能镇住他？他老子都不能，现在的话，大概有那么一个我将来一定会喜欢的姑娘。无所谓是谁，赵小孩喜欢的，我都会努力喜欢接受。就像那时候他跟林盛对着干，实则考验把关，最后把我交给林盛。
或许没人能看出他的意图，他也没有表现出来，没有煽情的话语。但是我知道，我想，林盛，也知道。
咱家小孩走了之后，我在林盛身边坐下，七姑娘已经气呼呼地去玩电脑了。看着面前那个故意没弄掉血迹的苹果，甚至有被故意夸张了的效果，我不禁在心里暗笑。推了林盛一把，我趾高气昂地问他：
“喂，你把苹果弄成这样，我怎么吃？！”
他看了我一眼，视线又回到放着无聊购物广告的电视上，语速平缓地跟我解释怎么吃的问题。
“你伸手，拿起苹果，放到嘴边，张嘴，咬一口，咀嚼，咽下去，如此重复。”
我气结，重重拍了他几下。他终于转回了视线看我，那眼神让我顿觉委屈。
“喂，怎么办，赵小孩有喜欢的姑娘了，以后再也不会宠着我了，我肯定什么都要排在那姑娘后头了，以后都没人像他那样对我好了，我……”
这么说着，心里蓦地就是一阵酸楚，眼泪毫无预警地就这么下来了。我呆怔着感觉面颊上划过的一股温暖变得冰凉，脑海里都是我跟赵小孩曾经嬉笑的画面。
身子被揽过去抱紧，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唇上一软，随后是林盛难得温柔的嗓音。
“是没有像他那样的了，但是有我，我不像他，我只会对你更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心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沉重。说实话，我现在对林盛的信任，远不如我对赵小孩的信任。还没有什么来让我相信，使我相信，他会对我好，比赵小孩更好。因为在我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几乎是赵小孩一路在为我遮风挡雨。因为他，我过得很恣意。就连一向苛刻的外公，他都是那样信任赵小孩，信任他对我的好。
而我跟林盛之间，还存在着信任危机。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短，了解不多，磨合的日子还长，即使我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毕竟还是个女人。有些事，我也很慎重。
我问他：
“是吗？你会比他更好？有多好？你会不会在吃饭的时候给我剥虾，会不会在下雨的时候给我送伞，会不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陪我，会不会为了陪我让我不哭也给自己输上葡萄糖点滴？这些还很普通，其他的还有好多好多……你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