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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章

    一、交锋

    工程接近尾声,刘三带人去工地找斯和算账,耍无赖,想从工程中讹诈些钱。面对刘三的蛮横无理,斯和由忍让到强硬,毫不畏惧。刘三诡计用尽,也奈何不了斯和,最后采用毒辣的一招,他从社会上找来一帮闲杂人员,每人每天给他们50元钱,让他们装扮成工地的民工,堵斯和公司的大门,说大地路桥公司拖欠他们的民工工资,让媒体曝光。这一招够阴的,了解内情的人知道是阴谋,而不知道内情的,反而同情起这帮人来。

    事情越闹越大,电视曝光,信访部门批示,在相关部门了解情况并协调下,大地路桥公司与刘三达成口头协议,核算工程量、对账,该支付的就支付。这下刘三拿出在工地上所干几个月的宝贝资料,其实也就是一打废纸,有用的资料均被存档或上交到项目部。刘三也知道他们手里所拿东西的“分量”,谁让他们没有偷走有价值的资料呢?那次工地偷窃,他派去的那两个人,不但没偷回有用的资料,还差点被抓进公安局,好在没有捅出漏子,他才没有被老板炒鱿鱼。

    对过账,刘三根据所完成的工程量及所领取的款项,已经超支,按说刘三应该将多领的钱退还给大地路桥公司。斯和不计前嫌,最后拍板,两下平和。可刘三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不仅仅是钱,是让斯和的公司倒闭。

    处于友好,斯和吩咐刘东中午在市内订下一桌酒席。刘三走出斯和的办公室请示老板王雄,他们在电话里又嘀咕了一番,话毕,刘三面带冷笑,诡秘地走进斯和的办公室。

    席间,刘三表现一副和气的样子,殷勤地给斯和倒茶敬酒,又不停地出去打电话,一场不可告人的阴谋正在实施,序幕已经拉开。斯和蒙在鼓里,还想着跟刘三他们讲和了呢。刘三喝有六成酒意,斯和已半醉,大家握手散去,这时已是下午三点。

    这是斯和返回的必经之路,马路跟往常一样,车水马龙,横穿马路的行人把汽车堵挡,稍时汽车鸣笛又朝前开路。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斯和的车刚走出三十来米,就被一簇人围上。领头的提着一个装着像是文件的提袋,他拍打着缓慢行驶的车子,好像又在招呼远处的人过来。斯和莫名其妙,司机不得不停下车,落下车窗玻璃,问:“怎么了?”那个领头的说:“让你们头儿下来,他欠我们工程款!”这下斯和明白了,原来是刘三安排的人。

    “不是说好了吗?账已算清,谁也不欠谁的!”

    “没有的事!这是凭证,你们欠我们的钱多着呢!”

    “出尔反尔,”斯和没想到,他们要干什么?报警?警察过来了,误认为是经济纠纷,就骑摩托车走了。斯和的车子像蚂蚁一样地向前行走,一簇人拍着挡风玻璃、车身。没有办法,车子停下来,再报警。十分钟后,警察过来了,一问情况,还是“经济纠纷”,双方也没有磨擦,就劝刘三的人到法院解决问题。那个领头的哪听这套!他高声喧哗,故意把事情夸大,围观的群众那听懂这些,他们只同情弱者,听过一会儿,也没听懂什么,觉得没趣就走了。警察把斯和连同车子领到了派出所“避难”。围观的群众散去,街道上只剩下刘三的手下及从社会上雇用的百十号闲杂人员。搞清这帮人的底细后,刘东打电话托朋友从社会上也找来四五十个人,这些人坐在一家餐厅内,等待斯和的命令。

    有人请命:“四哥,咱们跟他们干吧?”

    斯和默不作声,他知道,四五十个人不是百十个人的对手,况且,如果双方打起来,说不定要死伤多少人呢?斯和跟义昌打电话请示,义昌让他存住气,不要轻易妄动。刘三是王雄的手下,也是“黑神”刘昆的手下,在利益面前,刘三首当听从王雄。

    义昌给斯和打来电话,说有一个“黑神”的朋友到现场为双方调解。这时,已是晚上七点,夜色不知啥时候降临,路灯亮了,马路上的夜市热闹起来。经过调解,斯和托人拿来两万元算是给刘三手下的“出勤费”,并商定第二天再去斯和的公司重新核算。

    第二天,按约定刘三领着三个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斯和的办公室,这一次,他要给斯和点颜色。“黑神”的司机到了,司机俨然主子的模样,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走起路来飘逸、沉重。他做事麻利,从不留“后遗症”,深得主子赏识,人封“黑二”。

    “黑二”说:“我受老板之命,调解你们两方的纠纷,这样,废话少说!大地路桥公司再出二十万元支付给刘三,事情就算了结,你们看怎样?”

    斯和想了想,权衡利弊,他把怒气压在心里,勉强答应下来。

    会计从银行取来二十万元,如数交给刘三。刘三聪明,写下二十万元工程款的收据,为了这二十万元的不义之财,他只有巧立名目,不敢以不明不白的名义收下这笔钱。

    刘三高兴地走了,脚步带响,震得楼板晃动,要塌了似的。斯和瘫软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义昌出差回来了,安慰并鼓励斯和。斯和像久病康复的老人,缓缓地站起身,面向窗外。太阳火辣辣地,射到近处,已经没有了热度,没有了当初的光芒。

    这一天时间真长,这一天意识恍惚。斯和憋足一口气,推开玻璃窗,把气用力地撒到窗外。

    二、小七

    小七带着老大给的两万元钱逃到了南方广市,住进一家简陋的旅社,白天睡觉,晚上出来闲逛。他认识的字都被吃进肚里了,可一些做人的道理还是明白,他跟着街上混的一帮人变坏了,可本质没坏,他从不欺压穷人,霸占女人,当他手里有钱时,也时不时给乡下的母亲寄点钱,烦闷时,就去澡堂子泡澡消磨时光,顺便花点小钱玩玩廉价的女人。这样的日子他很知足,一晃三个月过去、半年过去,钱不知不觉快要花光,这时,他想到了回去。

    当他把他的情况告诉给老大时,老大一五一十把小七的情况转达给了“黑神”,“黑神”又转达给了王雄。王雄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摆摆手,“不就是钱嘛!钱算什么?钱是龟孙!钱花了才是钱!不花算个屁!”真是说话不腰疼!当初你不是个乡巴佬!而今你发了!是大老板了!小七是为了生活,他需要钱!

    王雄吩咐“黑神”又给小七带去两万元,小七安下心,又在南方广市闲逛起来。时间久了,小七像定居在那个城市似的,他又不愿回去了,在城市住的久了,他熟悉了那座城市,喜欢上了那座城市,而且越来越会玩,钱也花得飞快,又三个月过去,钱就要花光了。他厚着脸皮,又问主子要钱。

    当王雄知道这个情况后,他定了定神,皱皱眉头,捎话让他再坚持一段时间。小七不高兴了,“你们不给我钱,我把你们的底细透露给对方,要不!向公安局报案!”王雄耐不住了,他找来“黑神”密谋。他俩决定走步险棋,“除掉小七!以免后患。”

    “黑神”命“刀子”挑选两名得力干将派往广市执行“任务”。“任务”执行的相当麻利,当小七还在津津有味地品尝酒香时,就不知不觉地倒在了“刀子”手下预先设计好的睡床内。那俩人一不做二不休,麻利地将小七的尸体运到提前踩好点的一个垃圾堆放地,挖了个坑,将小七埋了。俩人丢弃了作案工具,到一个洗浴中心冲了冲澡,躺下放松了一会儿,就去了火车站。

    “黑神”听完“刀子”的汇报,有点不放心,当“刀子”再找那俩手下时,俩手下已不知去向。手下跑了,正合“黑神”之意,省得他俩的出现再惹出麻烦。“黑神”叹了一口气,“刀子”也安下了神。

    一个星期后,一只野狗在垃圾场刨食时,刨出了小七的尸体,这时的尸体已经腐烂。有人报警,公安来了,拍照,取样。很快,专案组查出了死者身份,他们又顺藤摸瓜,不到一星期,找到了重要线索——小七手腕上的一副镯子,其中一枚的凹陷处残留有血迹,那血迹的DNA与“刀子”的DNA很对照。原来,小七跟随“刀子”,去少林寺练过功,一起买过相同的手镯,后喝血酒同甘共苦,谁知“刀子”用刀划破指头滴血时,不小心将血滴在了小七的手镯上。经过走访,警方把视线锁定了“刀子”。

    “刀子”被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王雄的耳朵,王雄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慌,他恳求“黑神”摆平此事,“黑神”诡秘地笑笑。

    “认识小七吗?”

    “不认识!”

    “镯子上的血迹怎么来的?”

    “不知道!”

    一连几天,警察从“刀子”嘴里问不出究竟,无奈,只好把他关起来。

    “刀子”被抓了,他的两个手下听到消息后,跑得离这座城市更远了。

    两个月后,警察从“刀子”嘴里得不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没有证据,就把他放了。

    三、遇险

    刘三两次按老板的指示行事,两次失败,还差点捅出漏子,王雄不高兴,刘三也没落到好处,于是,他把气撒向斯和。他想起斯和与小碗俩人所生的孩子,就打孩子的主意。

    小丁言天真活泼,一岁就会走路,一岁两个月就会说话,很讨人喜欢。斯和从乡下给儿子找了个憨厚老实的保姆,保姆三十来岁,是个离异的媳妇,姿色平常,由于不孕,被婆家嫌弃,老实的丈夫就跟她离了婚。她被斯和带到省城,带到小碗的家。斯和跟小碗没有结婚,熟悉他们的人就把他俩当成夫妻,不知道他俩事情的人,就把他俩当成了相好(情人)。斯和很少时间在小碗处住,大多时间在工地、奔波的旅途。对于这些,小碗似乎也不介意,因为她身边有个流着斯和血脉的可爱的孩子。自从有了丁言,小碗很知足,她像个温顺的小绵羊,日日牵挂、呵护着斯和、小丁言。

    保姆来到小碗家后,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做家务,她烧一口地道的农家菜,很受小碗、斯和的喜爱,对小丁言关心体贴,慢慢,她像这家的主人,带着小丁言自由地出入菜市场、游乐园。小丁言开心,主人满意。这样,小碗腾出时间就去斯和的公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保姆出行的规律被刘三安排的手下观察得一清二楚,手下把情况汇报给刘三,刘三示意行动,并给手下5000元作为行动的经费,几个人密谋了一番,就开始行动了。

    这一天是星期二,下午三点时,保姆领小丁言照常去一家较近的游乐园玩,由于不是公休时间,来游乐园的人很少。丁言一走进游乐园,就被临近大门口的转马吸引,他从保姆的怀内挣脱跳下,直奔转动的木马。保姆把丁言抱上木马,就坐在一边观看,时不时把目光又投向别处,寻觅好奇。说来也巧,保姆这几天闹肚子,本不想带丁言出来,但小丁言死活不让,硬是哭着闹着让保姆带他出来。小丁言开心地玩着,保姆一边照看他,一边顾虑着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闹起来,像在打仗,一会儿功夫,食物就冲到闸门处,马上就要冲闸,她实在憋不住了,就示意女商主照看一下丁言,自己捂着肚子,拖着沉重的步子,直奔公厕。女商主没领会保姆的意思,还在津津有味地嗑瓜子,一粒一粒地把瓜子投进嘴里,品着香甜。

    恰在这时,不远处过来一个人,笑眯眯地向女商主点点头,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我是主人的司机,主人让我把他接过去,给他买玩具,很快就回来,让保姆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

    女商主还在专注地嗑瓜子,好像什么也没听进去。陌生人把丁言抱走了,丁言搂着陌生人还一个劲地嚷嚷:“找爸爸!找爸爸!”

    卸掉“包袱”,保姆慌慌张张地回来了,不见了丁言,她的脸一下子吓得傻白,她从腰里掏出手机,手抖擞着,拨号。号拨错了,重拨,她一连拨了几次,终于拨通了斯和的电话。斯和说他没有安排人过来接丁言,这时,保姆真的傻了,她又拨通小碗的电话。那边是哭腔,像一个疯子在吼。

    保姆气无处撒,就忘了自己一个乡巴佬的身份,操起一口地道的土话,骂起女商主来。

    “你挨日的!你把小孩给俺弄丢了,让俺咋活呀!你妈个***!”

    “这咋能怨我?是你家主人把他接走了!”女商主强词夺理。

    “就怨你!他说是主人让接的你就信!他说他是你爹你也承认?”保姆面红耳赤,越骂越来劲。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那时你去哪儿了?”女商主仍狡辩。

    “反正你有责任!你负责!”保姆不知怎么发泄好。

    这时,人们从远处围过来,看热闹,有的在给保姆出主意,有的在一旁幸灾乐祸。

    “不要再吵了!赶快报警吧!”好心人这一席话,似乎镇住了双方,俩人清醒了。“报警!报警!”

    好心的人早拨打了110,警察过来了,询问保姆、女商主及目击证人。谁也没有把接走丁言的人描述清楚,也没有查到丁言他们乘坐车辆的目击证人。警察离去,立案调查。

    “喂!是丁老板吧!孩子在我们手里,你出100万就能把孩子接走,现在孩子完好无损!你听他在说话……”电话那边是变了声的电话,丁言喊爸爸妈妈的声音是原声。电话没有来电显示。斯和放下电话,忙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警察。

    警察在分析案情,收集、研究线索,侦缉破案。斯和、小碗心情沉重、压抑、沮丧、痛苦,度日如度年。斯和在筹备100万,迫不及待地在等下一个电话。

    绑架斯和儿子的消息不翼而飞,很快传到王雄耳朵,他经过分析、询问,很快猜到刘三,他不禁大怒。

    “这小子!翅膀硬了!敢做大事了!”王雄怕牵连自己。随即,他吩咐手下找到刘三,向他讲明利害,并给他5万元钱,强行他放人。

    刘三权衡利弊,觉得还是把人放了好,于是,就安排一个得力手下,趁一个漆黑的深夜,把丁言送到小碗的住处,并拨通了小碗的电话。

    “你儿子在你家门口,”是一个变了声的电话,随即,电话“吧唧”挂断。

    门开了,丁言果真站在面前,小碗抱住儿子不知亲那里好。斯和走过来,接过儿子,“嘿嘿”地笑,泪水不自主地下落,把儿子的小运动上衣浸湿了一大片。

    警察继续破案,线索中断。

    四、不择手段

    王雄接受以前投标失利的教训,不再公开与对手交战,他把注意力放到了业主方。一次投标机会来了,他郑重地把做标的几个关键人物叫到他的办公室,小会安排,逐个交代。他不想让人再走林蓝的路,他相信金钱的魅力。他采用两个方案,一是直接买标底,二是盗窃。方案筹划缜密,他又筛选了几个人选。安排妥当,他便找小娇去了。

    好长时间没有得到小娇的温存了,自从林蓝去世后,王雄的脑海里一直晃动着林蓝的影子,他觉得她死的太可惜,死得太短暂了,好歹在她临死前他给了她20万元钱,算是弥补内心的不安,要不,她做鬼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这下他内心稍微平静一些,“难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的是真理?”回想他二十多年的经历,他把人看透了。他挣的钱这辈子够用,下辈子也够用了,为什么还要与人争高低?与人拼死活呢?他搞不清楚,自己是个大老粗,而且比很多官员、毕业的大学生不知强多少倍,他应该知足!可他偏不知足!他偏要与人斗强!

    刘三四处打听业主这次做标底的人,临近开标还有三四天,仍没消息。“刀子”托人打听业主做标底的地方,也没结果。时间一秒一秒地走着,他俩都很着急,但也没有办法。

    大地路桥公司这次也参加了投标,不过,斯和很低调,他避开强势单位,有意选择了一个比较小、施工难度比较大的标段。买过标书后,安排人做标。

    一个细雨蒙蒙的夜晚,一辆载着五个人的面包车开进了戒备森严的某部队招待所。为了防止泄密,做标的人聚合到齐临上车时,手机都交给了负责监督的监察人员,统一保存。做标的四个人住两个房间,监察人员住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空着作办公室,四个房间靠最里处,外边临时放一桌子,由两个军人轮流值班把守,几个人好像蹲了禁闭,饭有人送,拉撒就在房间解决。日子难熬,可在这里做标也就两三天时间,大家心知肚明,况做标的报酬也不薄,因此,大家也没有怨气。

    这么隐秘的地方还是被“刀子”探听到了。原来,一个做标的人是“刀子”的姑表兄弟,他叫李新,三十来岁。他曾得到过这方面的好处,这次又提前得到“刀子”的承诺:若能透出标底,有10万元的回报。当李新接到去做标的电话时,他马上就打听做标的地方,好歹在他上交手机前知道了去处,就迫不及待地把信息发了出去,又立即把手机上的信息删除掉,这时,他像完成了一项使命,把手机乖乖地交给了监察人员。后来,也不知是雨声或是内心烦乱,他连面包车走的那条路、朝那个方向一概不知,但他已把所去的地方告诉过“刀子”了,他没必要知道车子行驶的过程。他长叹一口气,像是自我缓解那紧张的气氛。

    “刀子”有“刀子”的办法,他不愧为跑江湖的老手,他打探到在那家招待所作清洁工的一个人,他给她手里塞了1000元,使得清洁工又惊又喜,她犹豫了一会儿,把钱塞进了腰里,并答应把李新写的字条传出去。

    标底做好,被密封。负责去现场开标的的人走了,李新与另外两个人留在招待所。清洁工打扫房间进来了,按照“刀子”原来的约定,李新朝这个清洁工做了个鬼脸,清洁工马上做出回应,她朝李新点点头,李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条塞给了清洁工。清洁工走了,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李新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清洁工走到女厕所,佯装解手,她蹲在便池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照纸条上的数字一个不漏地输入到手机屏幕上,然后按照“刀子”给她提供的手机号码,把短信发了出去。这不费气力的活,让她操作了好大一会儿,累得她满头大汗。事做完了,她没撒出丁点尿,她惊慌,她像贼似的。

    王雄的手下得到标底后,把信息传递给做标的,很快,标书制作完。王雄在办公室咧着嘴直笑,过了一会儿,他的脸沉下来,瞧瞧窗外,不放心地把电话打给了省政府负责大型项目的一个处长……

    大地路桥公司中标了,——确实,斯和与义昌做梦也没想到。还是标书的原因,天方路桥公司未能中标。王雄听到这个不详的消息后,拍桌大骂,他失落到极点,不知把火往谁头上发。

    欢迎来访,阅读,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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