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改变主意
依帆在南方做了一年地摊生意,钱没挣着倒是赔了几千块进去,他被迫无奈只好回家帮助妻子高秀敏干农活。家中种了几亩地的菜,打算靠种菜挣点钱。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菜就长高了,而且菜长得出奇的好,这是依帆和高秀敏两人共同努力得来的结果。依帆心里高兴,他想,这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可是当依帆摘菜挑到城镇卖的时候,才知道精于此道靠种菜挣钱的人也很多,所以菜卖得很便宜,才几毛钱一斤。依帆十分失望,种菜也不是挣钱的料,为了养家糊口的事,依帆苦恼着,一连几天都睡不着。
眼看日子过得愈来愈惨淡了,依帆只好对高秀敏说自己要到城里找份工作挣钱糊口,高秀敏答应了。可是依帆进了城,在城里找了好几天的工作,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他心里空荡荡的。
这天晚上依帆到镇上的小酒店借酒消愁,回家的时候酒精发作突发尿急,依帆只好趁着月光摸到了一户人家屋子的榕树下行了个方便。
当依帆再经过那间屋子时,惊喜地发现刷红漆屋子的门前裂开了一条缝。依帆想到家里的状况,他产生了罪恶的念头。依帆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屋前轻轻推开门,看见这屋里的地面跟自己家里一样用水泥铺成,但没上瓷砖。不过站在门外看这屋子的外貌,可以断定这户人家肯定比自己家有钱。
依帆轻轻地走进了屋里面,门没关上,他怕里面有人在睡觉,如果被屋主发现了,他可以第一时间推开门逃跑。依帆摸黑一直往里面走,有价值的东西根本看不清,他也没带电筒,身上只有一只打火机。依帆不敢明目张胆,只好扶墙摸索。“咣当”一声响,不知道掉下了什么东西,依帆屏住呼吸,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大的响声,屋里竟然没反应。看来依帆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掏出火机打起火来,借助火光一看,天哪!屋里竟然这么空荡,刚才掉下来的是一只铁皮盆子。屋的角落里有个书桌,连台黑白电视机也没有。
依帆替屋主惆怅,举着打火机太费劲了。依帆干脆按亮了墙上电灯的按钮,借着灯光到书桌上拉抽屉翻找,忙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有值钱的东西来。
于是依帆又走进了厨房里,原本以为屋主肯定用煤气罐子煮饭,没想到用的是火灶,火灶上的饭煲、铁锅陈旧不堪了。依帆很失望,没想到这户人家与自己家相比还要逊色。依帆终于相信世界上有比自己更穷的家庭,他们甚至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比起他们自己还是幸运中的一个。
依帆叹着起,刚想按灭电灯,可转念一想,忙了半天也不至于空手回去吧。依帆又走进屋主的卧室里翻箱倒柜起来,这次总算有点收获,在床的席子下找到了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依帆把钱放进了口袋,按灭了电灯,走了出去。
依帆走到屋外不远,他忽然开始感到口袋的二百元沉甸甸的,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想,这户人的家境也太寒酸了,自己不能因为这点钱丢失了做人的尊严。依帆转回头,但又一想,那个小偷偷钱还顾得上尊严的?再说偷钱这事谁会知道?依帆又转身离开。
可依帆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如果人家报警自己被抓蹲监狱,这岂不是自毁前程吗?而且就为这二百快钱值得吗?依帆果断地奔向没上锁的屋子里,摁亮电灯,又来到卧室里把钱放到了床席底下。
这屋主的主人叫赖万三,本来有个美好家庭的,可是自从染上赌博后输得把家里的东西都变卖了出去,最后连老婆也跟别人走了。后来赖万三经历过了许多波折后,才开始新的生活。
依帆放好钱刚想走出门外,可是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怎么办?没想到第一次做小偷就被人家逮住,倒霉啊!”依帆按灭了电灯,躲到了床下。
其实,就在刚才第一次灯亮的时候,赖万三已在远处看到了,只不过他不在乎而已。在第二次亮灯的时候,赖万三已经回来距屋子不远了,他看到一下子灯又灭了,猜测小偷肯定在里面。赖万三想了想,这小偷一定有什么难处,肯定是逼不得已,不然怎么会进自己这么破的家呢?
赖万三想着,掏出一部破手机边走进屋边装模作样地“打”起110来:“喂,是警察吗?我是报案的,我家来了小偷……”
依帆在床底下听得很清楚,他身体哆嗦着,很快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对赖万三说:“好汉,请不要报警!有话好说!”
赖万三摁亮电灯,看见满身颤抖的依帆,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你有勇气站出来,那么你就有勇气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吧。”
依帆把自己的事统统告诉给了赖万三,赖万三身有感触同情地说:“那二百块钱,你拿去吧,就当是我借给你的。”
“不,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能够得到你的谅解就行了。”依帆说。
“其实我看到第二次电灯亮着的时候,我就原谅了你,也因为你是第一次做小偷。以前也我像你这样做过傻事。”说着赖万三把过去的事情道了出来。
那次我和赌徒到竹林村的一片竹林赌博,我身上带着几万块钱,赌资很大,没想到一下子就输光了。于是我就出局到竹林附近转悠,想在竹子村附近的人家里偷点值钱的东西变卖作资本。
果然这竹林的附近住着一户人,这户人家的屋子是用杉木、竹子搭建的,还有护栏杆全都刷着白漆,而且刷得非常漂亮。屋前绿藤萦绕,花草翠绿,更像是满香花径。
这屋子没有上锁,我顾不得犹豫走了进去。屋里也正好没人,我大大方方地翻找起来。找啊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只找出一堆从西藏寄来的信。无奈,我只好垂头丧气走出了屋门。
刚好我走到门口,突然一个瘦小的老头提着青菜出现在我面前,他冲着我笑说:“我这里很久没来人了,小伙子留下来吃顿饭吧。”
我不知老头是什么意思,是否不怀好意。但看在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便也答应了。
老头待客也真是周到,不仅杀了自己辛苦养大下蛋的母鸡,还拿出他一直舍不得喝的五粮液摆在桌上。看到老人那么热情,我卸下提着的心,和他在饭桌上推杯换盏 ,好不痛快。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对老人说:“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么多信?”
老人如实地告诉我说:“自己是个党员,十几岁参军,上过战场,有次在战场上我不幸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一直没有结婚。解放前,我放弃了党给的优厚待遇,到西藏参加了工作。当看到那些上不了学可怜的孩子时,出于自己是个党员和善良,我都把自己每个月的工资捐给了希望上学的孩子,多少年来亦复如此。直到退休后,我怀念我的故乡便回来了。那些上学被我捐献过钱的孩子也因怀念和感激我,给我寄了一拨一拨的信,我也撕掉了一拨一拨,但还是撕不了思念和感激的心。”老人顿了顿问我,“小伙子,你为什么会找到这来呢?”
我控制住自己的泪水,撒谎说:“我到竹林砍竹子,口渴找到这里来的。”老人听完我的话,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饭走出了老人的屋子,我眼泪大把大把地流了下来,人心是善良,我比那些孩子幸运多了。我的眼前天空不再是昏暗而是一片蔚蓝。从那时起,我也改了恶习重新开始了生活。
依帆听完赖万三故事后泪水也模糊了眼眶,赖万三劝说:“很晚了,回去吧,相信你的妻子在担心你呢?”
依帆握住赖万三的手和他交了朋友,走在路上,依帆对自己说:“幸好改变主意,不然一生都感到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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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依帆再经过那间屋子时,惊喜地发现刷红漆屋子的门前裂开了一条缝。依帆想到家里的状况,他产生了罪恶的念头。依帆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屋前轻轻推开门,看见这屋里的地面跟自己家里一样用水泥铺成,但没上瓷砖。不过站在门外看这屋子的外貌,可以断定这户人家肯定比自己家有钱。
依帆轻轻地走进了屋里面,门没关上,他怕里面有人在睡觉,如果被屋主发现了,他可以第一时间推开门逃跑。依帆摸黑一直往里面走,有价值的东西根本看不清,他也没带电筒,身上只有一只打火机。依帆不敢明目张胆,只好扶墙摸索。“咣当”一声响,不知道掉下了什么东西,依帆屏住呼吸,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大的响声,屋里竟然没反应。看来依帆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掏出火机打起火来,借助火光一看,天哪!屋里竟然这么空荡,刚才掉下来的是一只铁皮盆子。屋的角落里有个书桌,连台黑白电视机也没有。
依帆替屋主惆怅,举着打火机太费劲了。依帆干脆按亮了墙上电灯的按钮,借着灯光到书桌上拉抽屉翻找,忙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有值钱的东西来。
于是依帆又走进了厨房里,原本以为屋主肯定用煤气罐子煮饭,没想到用的是火灶,火灶上的饭煲、铁锅陈旧不堪了。依帆很失望,没想到这户人家与自己家相比还要逊色。依帆终于相信世界上有比自己更穷的家庭,他们甚至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比起他们自己还是幸运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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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帆走到屋外不远,他忽然开始感到口袋的二百元沉甸甸的,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想,这户人的家境也太寒酸了,自己不能因为这点钱丢失了做人的尊严。依帆转回头,但又一想,那个小偷偷钱还顾得上尊严的?再说偷钱这事谁会知道?依帆又转身离开。
可依帆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如果人家报警自己被抓蹲监狱,这岂不是自毁前程吗?而且就为这二百快钱值得吗?依帆果断地奔向没上锁的屋子里,摁亮电灯,又来到卧室里把钱放到了床席底下。
这屋主的主人叫赖万三,本来有个美好家庭的,可是自从染上赌博后输得把家里的东西都变卖了出去,最后连老婆也跟别人走了。后来赖万三经历过了许多波折后,才开始新的生活。
依帆放好钱刚想走出门外,可是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怎么办?没想到第一次做小偷就被人家逮住,倒霉啊!”依帆按灭了电灯,躲到了床下。
其实,就在刚才第一次灯亮的时候,赖万三已在远处看到了,只不过他不在乎而已。在第二次亮灯的时候,赖万三已经回来距屋子不远了,他看到一下子灯又灭了,猜测小偷肯定在里面。赖万三想了想,这小偷一定有什么难处,肯定是逼不得已,不然怎么会进自己这么破的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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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帆在床底下听得很清楚,他身体哆嗦着,很快从床底下钻了出来对赖万三说:“好汉,请不要报警!有话好说!”
赖万三摁亮电灯,看见满身颤抖的依帆,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既然你有勇气站出来,那么你就有勇气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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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竹林的附近住着一户人,这户人家的屋子是用杉木、竹子搭建的,还有护栏杆全都刷着白漆,而且刷得非常漂亮。屋前绿藤萦绕,花草翠绿,更像是满香花径。
这屋子没有上锁,我顾不得犹豫走了进去。屋里也正好没人,我大大方方地翻找起来。找啊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只找出一堆从西藏寄来的信。无奈,我只好垂头丧气走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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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老头是什么意思,是否不怀好意。但看在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便也答应了。
老头待客也真是周到,不仅杀了自己辛苦养大下蛋的母鸡,还拿出他一直舍不得喝的五粮液摆在桌上。看到老人那么热情,我卸下提着的心,和他在饭桌上推杯换盏 ,好不痛快。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对老人说:“你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么多信?”
老人如实地告诉我说:“自己是个党员,十几岁参军,上过战场,有次在战场上我不幸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一直没有结婚。解放前,我放弃了党给的优厚待遇,到西藏参加了工作。当看到那些上不了学可怜的孩子时,出于自己是个党员和善良,我都把自己每个月的工资捐给了希望上学的孩子,多少年来亦复如此。直到退休后,我怀念我的故乡便回来了。那些上学被我捐献过钱的孩子也因怀念和感激我,给我寄了一拨一拨的信,我也撕掉了一拨一拨,但还是撕不了思念和感激的心。”老人顿了顿问我,“小伙子,你为什么会找到这来呢?”
我控制住自己的泪水,撒谎说:“我到竹林砍竹子,口渴找到这里来的。”老人听完我的话,没有再说什么。
吃完饭走出了老人的屋子,我眼泪大把大把地流了下来,人心是善良,我比那些孩子幸运多了。我的眼前天空不再是昏暗而是一片蔚蓝。从那时起,我也改了恶习重新开始了生活。
依帆听完赖万三故事后泪水也模糊了眼眶,赖万三劝说:“很晚了,回去吧,相信你的妻子在担心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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