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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那些年我追过的女孩 ⑦

    Chapter 7

    聚会时间可以早点晚点没有关系,因为在农村可能要干些农活,有时候会比较晚一点吃晚饭,这是正常的。那天我也不算早,七点才和堂弟阿奇出去接待同学朋友到“皇家朝”KTV 302包厢里。302是一个中包厢,包厢里摆着2张长沙发,几个小凳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茶几,人陆陆续续就来满了。可她的身影还在我的梦里,一度没有变成现实。之前和她通过电话,她家吃饭一直蛮早的,不知为何今天她会出现那么晚?

    电话打过去问她在哪里?她说在等她的朋友来接她,人还没到。我说,我去接你。她却执意不要我去接她,也许我在她的心目中永远是身外之物。真的发生奇迹,也不过是一只“狼”的艳遇罢了。

    电话过后,我们没有理她。我和阿奇点了3打啤酒上来,还炒了田螺、河粉,当然瓜子、花生米,泡茶这些都不会少。阿奇的同学是我少一届的学弟,自然我一个不认识。而我的同学,他也一个不认识。但是虽然不认识,他们还是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唱歌的唱歌,感觉就像自家人一样,欢歌笑语环绕在整个KTV的包厢里。

    坐在长沙发右边的一侧有一个短发的女孩,圆圆的脸蛋,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坐在那里显得十分安静。因为她既不喝酒,也不唱歌,只是一个劲儿地啃着瓜子。阿奇把嘴贴到我的耳边说:“你觉得旁边坐着吃瓜子的那个女孩怎么样?”我说:“还好啊!怎么了?你追求的目标?”

    他拉着我走出门外说:“不是,要是你喜欢,我可以介绍给你,她叫阿洁,反正你也单身,不是吗?”

    “可是我有个追求的对象了,今晚打算表白呢!至少拒绝的话,那么我可以考虑追求,因为我不喜欢爱一个人的同时再爱着另一个人,这样就是脚踏两条船了。”

    “很有见解,我支持你,祝你今晚成功!”

    阿奇说完就走进去和阿洁有说有笑起来。

    八点半那样子,有三个人走进来了,其中是一对夫妻,女的抱着一个孩子坐在的沙发仅剩的2个位子上,后面跟着的是一个高高瘦瘦,长得苗条的女孩,她除了身穿粉红色衣服外,双手还戴着一对蓝色手套,蓝色手套上露出十个修长的手指,非常漂亮。看着这身装扮,这不是去年的某一天我和她上街我买给她的嘛,难道是专门为我而穿戴的,我感到太意外了,内心激动得其实可以跟火山喷发一样,连心跳都不正常起来。

    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说:“你来了,来先坐一下。”长沙发已经坐满人了,只好拿了一个小凳子给她坐。

    她还没坐下就给我介绍说:“这是我08年的同事,方有为,已婚。旁边的是他妻子。”

    她介绍的那个同事名字搞得跟康有为差一个字,但是我也没有把焦点放到她的那个什么同事上。为了礼貌接待,只好虔诚说:“你们要吃点什么吗?我去点。”

    她同事方有为也毫不客气说:“我的女儿要来瓶营养快线,至于我老婆马上就回去了。其他的不需要什么了,有酒喝就可以了。”

    没坐一会,她同事方有为就用酒杯装满酒咕噜咕噜地灌下了好几杯,而且还给她女儿当做开水或者牛奶灌了一通,喝酒期间还抽烟而且他自己抽的时候,也不忘记给她才三四岁的女儿抽上两口(逼迫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但是那不是自己的骨肉,我也只能望而叹息,她怎么会认识这样不三不四的人呢?她交友真是广啊!但是她人这么纯洁,不可能会那个吧……

    一个她认识的人品行不好,就不见得她不好了吧,因为我只喜欢她,而不是她身外的人和事物。

    “你要不要来点饮料或者什么小吃啊?”我还是关心她说。

    “不用了,我先唱会歌。”于是她和我一个班的同学小凤一起点歌了。看着一如既往冷漠外表的她,我还是充当着她“男友”的角色,泡好菊花茶放在桌子上等她唱歌口渴的时候喝上一口。

    她和小凤在唱歌的大屏幕前拿着话筒唱着王心凌《第一次爱的人》,甜美的声音似乎是告诫我青春无限好,只是还未到黄昏。到底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以前她的身影无数次在梦里出现过,和她相遇一次真的不容易,但是相遇后却无法温暖我的心,我还是那么掏心掏肺为她做所有的事。难道那时候那个就不是我吗?我是不是被狐狸精迷惑了?可是即使迷惑,我也愿躺在她的怀里享受一分钟甚至一秒钟的幸福!

    如果说在大街上逛街,是我约她出来的,有同学看见后会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她?我肯定会毫不犹豫说是。但如果同学转移话题说,你那么喜欢她,你牵过她的小手吗?吻过她吗?我肯定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喜欢她,出来逛街也有好几次,打电话加起来也不少于10个小时,认识的年限也有三年了,要我说,我没吻过她一次,甚至连手都没牵过一次,谁会信呢?如果有人信,如果认识我的人有人信,那么那个人肯定认为是我傻逼,我也觉得自己太可笑,明明不可能却还不选择放弃,有些事情不是坚持就可以得到的,比如爱情。

    又是卢巧音的《好心分手》在我耳边萦绕,我真的很想上去和她一起合唱,可是一个是我的好同学,而且她也没有暗示让我和她合唱的意思,破坏这么美好的气氛何必呢。从认识她的那天起,很多认识的女孩就曾对我说过,喜欢一定要大声说出来,即使拒绝了,也好让对方知道你喜欢过她,男孩子是要主动出击的。这个方法我也试过,但她表态对我说她对没有感觉。两个人相爱,感觉对她来说最重要。

    好几次听到那句话后,我开始失落了,有次我一个人走到天台上看着底下繁华的夜市,感到十分落寞,我敲着墙板发泄自己那份被冷落感骂,操他们的感觉!感觉能当饭吃吗?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

    那晚眼泪侵泡了我的世界,那晚我真的感到世界好模糊,那个无数在梦中出现的人居然看不清她的样子。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站在爱情面前,我的眼泪却变得那么脆弱。

    一首首歌在KTV的包厢里蔓延,不论什么样的音质,喝酒的人还是尽兴地喝着,唱歌的人还是尽情地唱着,聊天的人还是尽情地侃谈着。这时自己同班的同学黎微燕和小五上来了,我拉着她们坐到我面前,拿来几瓶啤酒说,我们一起喝酒吧,你们来晚了应该尽我一杯。

    就这样我们仨一起喝起酒来,其实我的酒量是不的行,但是在这样冷落的心情下,我没有办法,我想到的只是用酒精麻醉自己。爱情是清醒时的梦想,爱情也是麻痹时的酒精。

    “你们的炒田螺,香瓜子,炒米粉,虎皮青椒,烤鸡翅都上来了都是两份的。”服务员放下后就走了。

    小五问我:“你怎么都点两份呢?大过年的吃不完啊?在这种场所,大家都是出来唱歌喝酒的,哪还有什么心情吃啊?而且家里过年的肉菜都不少。”

    我回答说:“我都想大家玩得开心点嘛?没关系的,难得一次。”

    我回答完小五的话,她终于开口对我说话了,她说:“我口渴,你能去叫服务员给我拿瓶王老吉上来吗?”

    “好。”我答应了她,然后拍着小五的肩膀说,“小五你和黎微燕玩得开心点,不然下次我不敢叫你来玩了。酒也多喝点,不要浪费我的钱。”

    背后听到小五的回答:“喂,你这小子!喂,我还有女朋友呢?……”

    我匆匆走了出去,走到吧台然后吩咐服务员说:“等下你们往302包厢送一瓶王老吉过去给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孩吧。”

    吩咐过后想到我中午在“碧绿春”花店定的玫瑰花,于是我就骑摩托车去取了。

    路上冷风戳着我的脊骨瑟瑟发抖,回想以往自己经常在朋友面前说过,其实单身很好,享受一个人的浪漫。其实那都是假的。心里留存的温暖,不过是摩托车背后有一个你喜欢的人搂着你的腰,穿越在人海里,从起点到终点,从日出到日落,从花开到花落,一辈子的轮回都是幸福的起点。男孩仅存的那点私心就是不希望女孩的世界里有另一个人为她遮风挡雨。某些时候别以为男孩子面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显得信心十足,但是面对爱情的伤害时,男孩的心比女孩子的心还要脆弱。我就是其中一个人,在还没有体会到爱情滋味却已经先舔舐了受伤的伤口,不过不管喜欢我的人有没有喜欢过我,但我还是不愿放弃,因为她单身,也因为我相信爱情。

    也许,爱情是婚姻的开始,也是婚姻的坟墓吧,跳进婚姻里的人无疑是自掘坟墓。爱情如果没有情感为基础,只以婚姻为目的,确实天堂也是坟墓。因为结婚不过是一张纸,生活才是一辈子。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可以不需要很有钱,不需要几克拉钻戒,只需要有个安心的小窝,有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平平淡淡就够了。那些表面上的风光,表面上的浮华,最后都归于平静,曾经那么轰轰烈烈,蹉跎之后,一切相思风雨中。

    不曾几时知道原来街边闪烁的霓虹灯是那么漂亮,不曾几时知道原来一个人骑自行车的时候,短短的一段路因为没有她而显得那么漫长,不曾几时知道原来江边放烟花的情侣也有过我们的身影。她站在我行驶的路口出现,但她却没有在下一个路口和我会合。爱情和劳动是不成比例的,不是我付出了多少就会有所收获的。当我想把心掏出来证明是红色的时候,她已经不需要看是红还是黑色的了,因为她相信感觉,女人的第六感,没有感觉是不可能来电的。或许也有可能你喜欢的人向你隐藏了她的秘密,她已经在你之前走进了别人的世界沉沦了。

    活在当下,要是感觉能当饭吃,我情愿去做乞丐。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靠感觉也不幸福,并且也不现实。为什么物理“同名磁极互相排斥,异名磁极互相吸引”,我至今也搞不明白,就好像男女的爱情一样,那么多错综复杂的情愫构织一起,酸甜苦辣的可谓非比寻常。但有时候爱情又觉得简单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爱情不就是等于结婚生子,繁衍后代吗?爱情有时候觉得是不可思议的,有时候又觉得理应如此。

    思绪万千,在江边的一个“碧绿春”的花店里,我把摩托车停在花店门口前,突然一个穿着粉红色外套的女子突然走过来,虽看不清她的脸,但熟悉的衣服,熟悉的身材还是令我阵阵悸动。是她吗?不可能那么巧吧,搞得跟电影似的。不过我们的相遇,有时候确实也是一场微电影,梦里有时终须有,梦里无时终须无。

    目行她渐行渐远,我才走进“碧绿春”花店拿我中午定好的11枝玫瑰花了。

    “你怎么这么晚啊?都快10点了,我们准时10点钟关门的,你要再晚点我们就关门了。”

    “碧绿春”花店的年轻服务员不知道是埋怨还是在提醒我。

    “不好意思,刚才来的路上我想太多了。”我当时想都没想好就说了。不过说出这话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多傻,她又不是我的情人,又不是我的同学、朋友之类的,对一个陌生的人需要解释那么多吗?还是解释了,她就同情我吗?解释得多,就是伤感得越多,仿佛就跟爱得越深,伤得越痛一个摸样。

    “你是不是在女朋友面前总是迟到啊?” “碧绿春”的服务员递过玫瑰花开玩笑说道。

    “我并没有迟到,只是爱情姗姗来迟了。有时候幸福就像是这11枝玫瑰花,不过是为她做一件事的事,就这么简单。不知你有没有体会到,如果没有,你以后会懂的,如果你早已不是单身,那这是我的体会。”

    我没有向陌生的服务员说“其实,迟到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每个人的恋爱观念是不一样的,或许她在花店里卖花虽然收入微薄,但是每天上下班的时候她的男朋友都会来接她,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回家,这样她幸福比起我的幸福要多的多,因为我喜欢的她从认识到现在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牵过。可能是我的眼睛背叛了我的心,只要她站在我的旁边,存在我的视线,这就是我最大的满足,最大的欣慰,最大的幸福了。

    走出花店的那一刻,悲凉的夜色还是回到了起点,冷风又将我孤注的路途全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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