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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章孽缘乘虚而入(6)

    这又是另外一种感觉。米玲发现自从离婚后处里的女人们好象越来越爱在她面前说自家男人的事情,她们似乎一改往常家丑不可外扬的习惯,变成了专爱在她面前絮叨夫妻生活琐事的多嘴婆。而且她发现她们在说那些私房话时,脸上似乎都带有一种优越感,就像一群已婚的女人在一个未婚姑娘面前畅谈床笫之事时,脸上都带有那种过来人的自豪感。虽说米玲也是过来人,但这种时候她往往无法以过来人自居插嘴,毕竟她现在是单身,所以遇到这样的处境她就没有发言权,显得很尴尬。

    这也是米玲讨厌听她们聊私房话的主要原因。

    然而,米玲受不了这种不失时机显摆“优越感”的场合,女人们越是要在她面前炫耀。稍不留意,她们就会见缝插针地跳出来,站在她面前显摆她们的战斗成果。遇到这样的情景,她往往就走开了,不参与她们的话题。眼下不可能走开,她就干脆不搭话,埋头做自己的事情,随便她俩再说什么,她脸上都挂着一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田大姐和华丽各自又炫耀了一番制服男人的本事后,不知是否忽然发现米玲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遂岔开了话题。

    “米玲,”田大姐说。米玲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你到底有没有?”田大姐蓦地问道。

    “有什么?”米玲明明知故问地抬起头来望着她。

    “还能有什么?有对像没有?”田大姐眼一瞪凌言厉色地问。

    田大姐说话居高临下的语气,令米玲十分反感,她讨厌别人用那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同自己说话。所以,她没好气地说:“你老大姐又不帮忙,我上哪儿去找对象?”

    田大姐被将了一军并没有打住话题,她笑着回敬道:“你还会怪人呢,怪我不帮忙,我到哪儿去帮你忙?你还不该叫华丽帮你的忙,她是年轻人,认识的人比我多。”她狡猾地把问题丢给了华丽。

    华丽连忙反驳她的话道:“去你的,我到哪儿去帮她找?你是老工人,比我认识的人更多,你都帮不上忙,我能帮什么忙?”

    米玲听不下去了,遂打断她俩的话:“行了,你们都别帮忙,我不找了。”

    “不找?要得个屁。”田大姐把嘴翘得老高。“未必然你想一个人过日子?这个社会一个弱女子过日子要得啥?生病身边连个端药水的人都没有。”

    米玲闷闷不乐地说:“那就不生病嘛。”

    “你是神仙差不多,”华丽笑着顶她道。

    “哪有不找的?”田大姐摇晃着头说。“我倒是奉劝你要再找的话,一定要把眼睛放雪亮一点儿,不要再找个花心的男人了。”这话米玲还听得,但是接下来的话就不中听了。“唉,不过呢,说老实话,现在离了婚的男人,好多都是花了心才离的,还不好找那种不是因为花心才离婚的男人。”田大姐兀地又把话转了个弯说。

    听田大姐这么一说,米玲心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很不是滋味。她不满地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有她这样子劝人的?尽拣别人头痛的事讲,不知安的啥心?

    米玲幽幽地笑了笑。

    华丽连忙用一种宽慰的口气对她说:“也有好的。”不过她很快又补充一句:“当然

    总的说来离了婚的男人好的少,还是未婚的男人好的多。”她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

    “是嘛,有些有了婚外情离的,离了马上就结婚了,离了婚没有结婚的多半自身都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才没有马上找。”田大姐附和。

    米玲蹙了一下眉头:嗬,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在我跟前大过戏说之瘾来了,她们还真当我是困难户找不到了。话说的那么损人,真是伤人不用动手,只须用嘴就行了,这俩人够居心叵测了。

    “也还是有过不到一块才离婚的。现在的人潇洒,合不弄就散伙,要是我和他过不下去也一样的离。”华丽说到这里有些逞能了。

    米玲冷哼了一声。

    华丽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甘示弱地道:“不是吹牛的,如果我真觉得日子过得挺勉强,我肯定要想法离婚。本来就是嘛,过不到一起硬是凑合有什么意思?”

    米玲懒得与她理论,这种口是心非说法,她已经领教过了。她心想:你华丽坐着说话不腰痛,前几天在一起议论供应处处长有外遇,人家说他老婆明明知道还装聋作哑时,不是你华丽最先说那女人精明没离婚么?还说只要把钱拿回家,管他在外面咋样?害得我这个轻易脱掉婚服的人当时就有后悔的感觉。如今你又这般唱高调,谁信你的话?就算你老公在外面有了外遇,想你也不敢咋样,不做厂长的儿媳妇你日子就好过咯,哼!

    “当然,除非实在过不下去,离了也好,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说离婚的话。”田大姐以老大姐的口气说。

    华丽马上附和道:“那是当然的咯,毕竟离婚不是小事嘛。”

    “唉,没有结婚的条件好点儿的小伙子又挑得不得了,你看那个小黄就是一个。”田大姐又说。田大姐忽然提到小黄让米玲暗地惊了一下,心口禁不住砰砰直跳,立刻尖起耳朵来听。

    “小黄怎么了?”华丽好奇地问。

    “人家郝处长的侄女条件那么好的,他居然还看不起人家,简直不晓得他咋想的?人家那女子老头是区上当官的,本人又在银行上班,样子也长得不差,还是个大专生,哪点儿配不上他么?这种条件放在厂里也没哪个姑娘比得了的。最关键是人家那女子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他是第一个。人家对他巴心巴肝的,他竟然还不满意。你说他是不是太挑了?简直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

    田大姐这话在米玲听来就像是指桑骂槐,好比在指责她自不量力,竟然想跟人家条件那么好的姑娘竞争小黄。因而她听来句句都像针刺耳一般。她又羞又气,险些不能自持,恨不得立马起身离开。

    “哦,就是太挑了。”华丽附和道。

    田大姐又说了一番什么,米玲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气得头都发晕了。

    田大姐和华丽出去以后,米玲便在心里气愤地叨咕开了:这俩个婆娘发了啥子猫疯啊?话说的那么损人,明里帮人,暗里踹人,太阴险了,这样居心叵测为了啥哦?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再和小黄来往,还是闲得发慌跑到我这儿来寻开心?哼,显摆什么啊?不就家里有个臭男人么?就幸福到天上去了?就可以随意糟践没男人的女人?走着瞧吧,哪天我就带个俊男来给你们展示展示,看你们还敢放肆不!找个男人还不容易?只要我肯降低条件,还愁找不到个男人?

    这一天从上班到下班都令米玲不开心,上午郝处长的话里藏刀,下午田大姐和华丽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搅得她一晚上都不好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尽快地找个男人。一时间想不到办法,竟然想和范哥试着交往了,尽管她心里依然对范哥不怀好感,但眼下单身的处境让她觉得那怕随便找一个先谈着,也比没有好,因为这样至少可以让她远离那些流言蜚语和无端揣测。若不是后来想到已经回绝了别人,她当真决定要走这条路了。

    这时,米玲又重新考虑走应征这条路。尽管有一千个理由不让她去冒险,然而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去应征的想法占了上风。她自己给自己鼓气:我不能因为怕遇骗子,就失掉这样一个寻找理想伴侣的机会,常言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怕是挺而走险,也该去试试。接着,她又给自己找理由:介绍的男人一个比越一个差劲,几乎要逼得人走投无路了,若不主动出击,恐怕最后只有将就一个算了。不行,我不能因为应征有风险,就放弃这个寻缘的好机会。然后,她又给自己打气:别想那么多了,没什么好怕的,就算那条小路危机四伏,只要有一线希望,都应该去追求。不说别的,只是为自己争口气。以前都是别人替我找,这回我要把握主动性,靠自己的能力去找个好男人。就算碰见骗子也不怕,见了面不行就拉倒,还怕他吃了我么?

    米玲想到这里,她身上那股无所畏惧的倔犟劲就上来了。她暗暗发誓,不管希望多少,都要去试一试,决不轻易地在世俗面前退缩,糊里糊涂地凑合一个男人过日子。就算最后不得不屈服,也要像沙丁鱼样作一番挣扎后才死心。然后,她决定明天一早就去买份晚报,如果有合适的征婚者,她就立刻去应征。

    巧的是第二天的晚报上果然有一位条件很不错的男士征婚,对方提的条件米玲也很适合。于是,米玲毫不犹豫地写了一封应征信,并且中午之前就寄出去了。

    星期一的下午,米玲就收到了回信。回信的速度之快,让米玲感到不可思议。

    收到信后,米玲又喜又忧。她没有料到这么快就接到了回信。她本来还没有抱啥希望的,因为对方条件太好了,不仅是现役上尉军官,长得英俊魁梧,而且还是一个未婚的处男。她想这么好条件的男人不知是多少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怎能轻易看中她?嘿,偏偏意想不到的的事情就发生了。

    也许事情来得太顺,顺得让米玲觉得不踏实,这时候她反而起疑心了。真有那么好的事降到我身上来了?难道真让算命的说中了?

    接下来米玲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没法想象往前的路是充满荆棘还是平平坦坦。她下意识地感到自已有生以来的冒险活动就要拉开序幕了。她暗地祈祷老天爷保佑自已步入冒险家的乐园,而不是地狱。不过想到冒险,她还是感到惶恐,她真的害怕出现那种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结果。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打退堂鼓。然而这种恐惧之心很快就被对美好爱情的渴望之心替代了。想到自己即将拥有新的爱情生活,她禁不住心驰神往,身体里潜藏的那股激情象星火燎原之势蔓延而开,最终使她战胜了想像中的恐惧之情。

    本人的小说不刺激,但有味道,越往下看,越好看,虽然写的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但是很多故事跟现在的生活都非常贴近,不信你就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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