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冤冤相压何时了

正文 6江湖骗子

    “不安分的女人,你就不能少招惹些男人吗?!”

    月色盈盈的女子闺床上,男子浑身肌理紧绷,大手挤着女子胸前的两团丰~腴,在那绵~软的深沟中狠狠抽撤着自己昂~扬的硕~大。

    泄愤似地将指尖掐进那两点胀立的嫩~蕊里,男人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女子的身~躯被撞击得如同被激浪狠拍的小船,剧烈的摩擦令细嫩的胸房内侧都通红得快要破皮。

    “疼……啊……”

    看着她熟睡中痛苦紧蹙的纤眉,他眼底划过一丝怜惜,再猛烈抽~动几下就放开她胸前的禁锢,用胀硬到极点的男性顶端紧紧抵上她腿间的细小嫩洞,将灼~热的精华涓滴不漏地全部灌入。

    “呃……”女子白嫩的下~腹被突来的填充烫得一阵紧缩,还未出口的嘤~咛就被男子吮进双唇间,又一粒红色药丸被再次哺了过去。

    “还有十三次……这一世,除了我,你休想有别的男人……”

    夜深沉,曾经错乱的爱恨难消。纠结了谁,又囚住了谁?

    相缠的黑发铺洒在雪白的褥上,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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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无可逃。一切俱是镜中花水中月,你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心中所认定的,到头来都是虚妄一场,不得本真。及至后来,执念成魔,该放手的不放手,不该放手的却断了前缘,怎一个孽字了得……”

    韦京城郊的怀隐寺大门前一个残破的小卦摊前,听解签的宝儿和喜鹊正仰着背,试图躲避老道漫天喷洒的唾沫星子。

    她本是估摸着这几天晦气,想去烧烧香净净邪。结果刚到寺门口,就被这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拦住。

    也就抽了个签后……

    “施主,这么万年不遇的大凶之签都能被你翻腾出来,你绝对是传说中的背命啊!”灰髯老道闭眼拈须,一脸的莫测高深。

    “啊?!可有化解之法?”主仆二人紧张兮兮地追问,丫鬟喜鹊更是胖脸白得发亮。

    “这生门嘛……”老道苍老右手往前一摊,半瞠开了左眼,贼亮的眼光不停地游移于宝儿的腰间荷包和自己的手掌之间,那秋波送得叫一个欢。

    “道长,你眼抽了吗……”喜鹊呆呆地问。

    宝儿一把捂住她的厚嘴,尴尬笑笑,取了一两银子放到老道摊平的掌中。

    老道的八撇胡须抖了抖,清咳一声顺势揣了银子,再从怀中摸出一物,“你的生门便在于贫道独家制作的岁岁平安白玉佩中……”

    看着那指甲盖大小、灰不溜秋石子模样的所谓“玉佩”,宝儿终于随喜鹊一起抽搐了,“这这这是白玉佩?”

    老道嗔怪了她们一眼,兰花指一掐,身子倾了过来,“此玉乃是采自仙山芜香,又由韦京独树一帜的道家雕刻师——贫道我亲手雕凿而成。之后又用太上老君吉祥符水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日日要对它念咒读经……”

    眼见老道的唾沫星子已经越溅越近,宝儿终于再也撑不住,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玉佩”,“道长,你这玉佩多少钱,我买!”

    老道直回身子,拈着长须,一脸超然,“钱财乃身外之物。此佩看似无用,但到红火映天,龙凤将合之时,便有扭转乾坤之效,不可以普通价值量之……咳,施主你就随便舍个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的,当做做功德好了!”

    “十十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宝儿瞪大眼,舌头打结。

    “这么黑!”喜鹊扒着宝儿的手同时惊叫。

    突然……

    “娘的!这假牛鼻子又来咱家庙门口抢生意!兄弟们,冲啊——!给我打!”

    一声窜着火星的怒喝乍起,宝儿和喜鹊回头,接着就见一溜的光头沙弥擎着粗棍大棒,从全敞的庙门里蜂拥而出。

    那架势,简直可比悍匪倾巢的大抢劫!

    这方向……

    “道长……”宝儿愣愣地回过头,就见那道骨仙风、看似半条腿快迈进棺材的老道,正以与其风骨和年龄极不相符的敏捷,手脚麻利地收拾起卦摊,再将那残了个腿的小卦桌往背上一甩,回头朝已经近在两丈内的和尚们潇洒地挥了挥大袖,“贫道告辞!师父们留步!莫念莫惦……”

    “噼里啪啦”的一通棍林棒雨追着他狂奔中的背影急急而下。

    “呃……”宝儿和喜鹊愣愣地看面前一群和尚亮着光头如乌云一般黑压压呼过,片刻就涌至几丈外,“死牛鼻子,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那道士一边逃还一边不忘遥遥地传声过来,清晰无比地直至宝儿耳中,“那位施主!后会有期!贫道会记得来问你讨那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银子的!”

    啊——?摔!

    “原来是个诈钱的神棍!”喜鹊趔趄了一下,胖脸扭了扭去看自家主子,却见宝儿浑没有半点发现被欺骗的尴尬和恼怒,反是一脸凝重地低下头,去翻腰间的荷包。

    不会真的打算给钱吧?主子的脑瓜是不是给门挤了?!

    片刻后,就见宝儿抬起头,还把那所谓的“岁岁平安白玉佩”戴到了脖子上。

    “小姐,你……”喜鹊目瞪口呆。

    宝儿将“玉佩”仔细收进衣内,一摆手,“行了,咱回家!”

    话音落,即转脚而去。

    “哎……小姐,香还没上呢!”喜鹊眨巴着一双圆眼气闷不已,看到主子走远,只得跺了下脚跟上去。

    她不知道的是,宝儿方才来回数了数荷包里的银子,总共十二两六钱三分四厘,竟是分毫不差!

    那老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而这胆敢逐了真仙的佛庙,自然就没有什么拜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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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了怀隐寺转回城里,遣了喜鹊将原先拜佛准备的东西放回家去,宝儿换了男装,转脚就踏进了烟花最盛的东街。

    看看到处的红男绿女,莺声燕语,希望能舒一舒这几日的恶气——有从兰熙那坏胚子身上受的,还有被她家的老土匪憋的……

    娘的!凭啥喜欢华容不行?!

    狠狠灌了一口闷酒,宝儿的耳朵敏锐地捕到一道媚嗓——明明是男子的声音,却妖娆得仿佛恨不能缠绵死人。

    宝儿一拳砸在摆满酒菜果品的红木宴桌上,大咧咧地扬声喝道:“醉花千,还不快滚进来陪老子喝酒?!”

    “哎~!这不是来了嘛~!”

    “吱呀……!”雕着牡丹绘的栏门打开,一个鲜衣公子就懒洋洋地迈了进来。

    包间里顿时仿佛亮了亮。

    只见那整个人都仿佛是用最明艳的色彩堆就,眉眼唇鼻无不流转着妖娆勾人,举手投足间,端的是媚态风流,无一处不摇魂曳魄。

    额心一滴琉璃绛花樱,醉遍人间。

    “啧啧!好大的骚味!”宝儿掩鼻,夸张地扇扇鼻前,完全不回头看人。

    妖艳公子的美脸顿时青了,连额间的樱坠都仿佛黑了黑。

    “我说狗娃啊……”

    醉花千直接毫无形象可言地一脚踹开门板,抖着脸打牙缝里迸出一字:“滚!”

    “哎呀呀,别介!这种不尊师重道的话你可别再说,会遭雷劈的!”宝儿晃晃空荡荡的杯子,“乖徒儿,来,给为师斟酒!”

    “师你妹……”

    “唉,别想掐为师的脖子,不尊师重道的话你已经说了,再做的这种欺师灭祖的事,可就真天诛地灭了!”

    宝儿转过脸,微笑欣赏着“徒儿”扶墙呕血的狂郁侧影,顿觉最近所受的憋屈都被消得七七八八。

    神清气爽……好个春呐!

    好不容易等醉花千整理好情绪,默默青着脸站到她旁边,乖巧地斟酒挟菜伺候着,宝儿享受中,又多几分无聊。

    说起她这美男徒弟,当初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那是一次下课后,她护着华容出了百善书院。

    没想到刚走到这大街上,华容就被个小痞子扒了钱袋去。

    她反应过来后,一连撵了三四里,才终于在个暗巷里找到这伙小混混的老巢、

    而醉花千就是当时他们的所谓老大。

    彼时的醉花千,还不叫醉花千,只是个没有名字,人称“狗娃”的肮脏小痞子。

    她走进去,就看到偷钱的男娃被他牢牢护在身后,小身板一横,摆明了不还。

    那就打呗!

    彼时宝儿已经苦练了三年武艺,加上天生骨骼清奇,其进度可谓是一日千里,早已揍遍百善书院无敌手,又哪里是他这个街头少年能比的?!

    故而,才几下,他这个所谓的老大就被揍得如烂泥一滩,毫无还手之力。

    而说也鬼使神差,待她夺回钱袋要走的时候,他竟然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求她收他为徒。

    尽管后来宝儿基本从未尽过师父的职责,可这名份,算是定下了,于是他惨遭欺压撒气的血泪史,就此展开。

    即使如今已成为这号称韦京第一春的鸣翠阁的老板,他也依旧难逃魔掌。

    正是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都换不回的身呐……

    醉花千闷闷咬着杯子,往事不堪回首,当时的一时冲动,换来的就是现在的打落牙齿和血吞。

    看一眼坐着吃喝得正欢的李宝儿,他不由得又开始肉痛地计算起那一壶又一壶、一碟又一碟不断地被塞进她嘴里的美酒佳肴:

    上等女儿红三壶半,十八两!

    金饺桂皮虾仁一盘,三两!

    梨玉樱子糯米甜羹一碗,二两!

    西番特订的紫晶葡萄两爪,五两!

    ……

    眼看宝儿的手又伸向一坛还没拆封的四十五年陈酿的西凤酒,醉花千终于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

    “住——手——!”嘶声力竭的一声喊。

    看着怀中紧紧搂着小酒坛的醉花千,宝儿一挑眉毛,开始释放出危险的气息。

    醉花千抱着酒坛往旁边一闪,无辜地摆头,表示刚才那杀鸡般的叫声不是他发出来的。

    重点不在这!

    宝儿嘴里咬着半块鸡腿,筷子一撂,直起身,沉着脸就冲醉花千……手里的酒坛子逼去。

    “就算……打死……我也不……”气弱些的嘶喊从醉花千背后传来,倒真勾起了宝儿的好奇。

    她一把拨开摆着可怜、不小心挡住窗户的某男,头往楼下大街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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