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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回 柳留梅试讲动地惊 艾教授初临二次情

    经过艾教授的运作,柳留梅的工作已大体落实下来,但要去试讲一课。她不是师范专业,没有学过心理学和教育学,对课堂教学流程把握如何?其实,现行的所谓心理学和教育学帮不了新教师的大忙。能否当好教师,除了有足够的知识储备外,还得有悟性和灵性和责任心。

    那边校长担心他的老师的女弟子、他的小师妹试讲不好,提前指定课文讲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但是艾教授没有转告柳留梅。他想这一从中学到大学都涉及到的名篇还要提前准备吗?他想测试一下柳留梅的实际的语文水平到底如何?他有时甚至无端怀疑她给他的信不是她写的。如今大学生的毕业论文研究生的学位论文有多少是自己孜孜以求弄出来的?倒是不少未婚先孕是亲自的作品。一、论文多数是东拼西抄或干脆出钱找枪手。他不希望一个没有些灵气没有一点文才的庸才去学校糊弄青少年学生,可是现在占有中学讲台的才学不满一斗的“师者”还少吗?但是他们中却不乏有指导学生成功应对高考的人才,能把课文搞的支离破碎出试题。他们看到一篇美文,就像中国人看到水里一条游鱼,想到的是怎么打捞上来,放到砧板上肢解烹调,而不是去欣赏游鱼在水里的优美舞姿。所以我们多数学生得到的只有鱼头鱼刺而没有鲜活的鱼。

    试讲这天秋高气爽,标准的水随天去秋无限。

    艾椿教授见到校长说,他没有提前转告试讲课文,校长急了,“老师,今天听课的除学校的领导班子,还有语文教员底子的区教委主任,学校几位老语文教师也在座,他们都是行家。”另外,校长悄声说,情况有变化,有两人试讲,择优取一,另一位可能有些背景。艾教授不免一惊,但仍笑了笑:“真金不怕火炼。只要你们不讲背景、不外貌取人。”柳留梅出身农家,无背景可言。外貌中上等,肤色没富强粉那么白,牙齿排列不那么紧密,脑袋比常人大了点。艾教授转念一想,刘柳梅并非一点背景没有,校长的倾向不是背景吗?何况都是毕业生,都是中国青年,都想找饭碗,这么一想,内心也就平和得多。

    校长邀请艾教授听试讲。第一个上台的是女孩,区教委主任竟上去擦黑板,艾教授也就明白那女孩的背景,感到刘柳梅不容乐观。那女孩长得有些像王菲,够得上准美女,无疑也能加分。一堂《荷塘月色》,她按教参本意图推进,说作者朱自清因大革命后革命力量遭屠杀,政治气压低,他情绪低落,黄昏去荷塘解闷等等,这是北大某学者的高见,其实那时在北方的朱自清不了解南方的政局,也不会恨蒋介石。日本鬼子侵华后,发生西安事变后,各界有拥蒋和反蒋之呼号,北大清华教授联名,朱自清的名字在第一位置,哪有朱自清较早时写《荷塘月色》的反蒋之说?所以,北大某学者的高见并不高见,教参本也是以权威为马首。

    当然错不在试讲的女孩。可怜她照本宣科,而且语不打顿,像背书,但欠缺灵气,灵气是准备不来的。

    柳留梅拿到课文后,还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校长安排在高一的重点班讲。

    柳留梅微笑的走进课堂,她人虽不算漂亮,但显得很大气。人的富有、漂亮、高大往往不一定大气。柳留梅看到墙上有几幅名人语录,其中一幅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但语录上没有标明作者,柳留梅提问学生是谁说的这句话?她的清澈的眼光扫过全班也扫过一排评委胡子们,艾教授侧目旁边的评委似乎也都有些迷惑。

    柳留梅指了一下倒数第二排的一位男生,他站了起来,有点慌张的说,他是来听课的教师,课堂里有笑声。柳留梅摆摆手让他坐下,她推了推近视镜。她该不是把评委同学生弄混?艾教授心里发笑,这丫头鬼啊,他这是杀评委的威风,以壮行色。

    一个坐在前排的穿着有点寒酸的女孩举起了手:“是庄子”

    “再请解释!”柳留梅微笑着。

    “了解他人的人是聪明人,了解自己的人是明白人。”女孩是坐着回答的,柳留梅在心里皱了下眉,何以对老师无理?但她很快明白女孩是站不起来的残疾人。

    “她回答的不错!”柳留梅微笑的走到女孩身边,爱抚的摸下她的头。然后回到讲桌,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老子”两字。

    “同学们,这语录的作者应是老子,不过庄子也说过‘知其愚者,非大愚也。’知道自己愚笨的人不是最愚笨的人。老子庄子有个共同的观点是,要明白自己。”

    “同学们,你们知道老子的相貌吗?”刘留梅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广额疏齿”。

    “书上记载老子的额头是宽宽的,牙齿排的不太紧密,就像我的牙齿。”同学们发出善意的笑声,课堂的水波漾开了

    “同学们,我们千万不要为自己身体的某些缺陷而苦恼,世上美的东西太多,我们要善于发现自然和他人的美。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就是美的发现。”

    回答问题的女孩淌下了眼泪。

    进入课文前的导入用去五分钟,艾教授看了下手表。按通常规则导入在两三分钟,但艾椿教授觉得柳留梅的导入并不冗长,她把学生听课兴趣调动起来了,而且灌输了朴实的美学观,串讲课文时柳留梅并不看课文,艾教授惊讶于她的一流记忆力。她没有讲所谓朱自清因在大革命后革命力量遭屠杀,夜晚情绪低落,去荷塘解闷等不切合实际的政治语言,而是说作者也有普通人常会遇到的苦恼,于是黄昏去荷塘散心,发现了荷塘的生机,正如张九龄《感遇》这首诗所说: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柳留梅顺便提问张九龄《感遇》诗是著名的选本的第一首,那一部选本?一些评委低下了头,怕提问到自己头上。还是那位残疾女孩回答是《唐诗三杯首》。残疾人中聪明的多。柳留梅一边感慨一边微笑的继续说,作者从荷塘的生机中调整了情绪,然后回到家,见到妻儿已熟睡,进而感到从家庭中获得的欢愉。

    最后她又提到有人批评《荷塘月色》的不足:文字、结构上的过于求精,有雕琢的痕迹,失去朴素自然之美。不如冰心的散文朴素。刘柳梅说,精致有精致美,朴素有朴素之美,不必扬此抑彼,各有各的美。正如我们的女孩,有打扮的美,也有素面朝天的美。

    在热烈的掌声中柳留梅下了课。她被一群学生围住了,他们要柳留梅签字留念。

    校长对艾教授说:“老师,师妹放到我们这乡镇学校有点亏了,可塑之才啊!我更欣赏师妹一口流利纯正的普通话,听她讲课是种享受啊!”

    “《荷塘月色》你什么时候背熟的?” 在休息室艾椿随意问。

    “我们在初中学的,我上的初中是乡格拉里的不很正规的学校,教语文的是文革前的老中学生,代课教师,家里还有地要种,上课比较马虎。但他有个绝招,眼光也毒,他认为是好的课文一定要我们背出来,课文上没有的古典诗文也让我们抄写背诵。考试也是背书。初一初三的语文都是这个老师教的,我就背了不少诗文,《荷塘月色》当然在其中。”

    “你走运啊,碰到了好老师。”艾教授感慨的说。

    “他只是家务太重,老伴有病,不能一心扑在教学上,他其实有学问。他给我们选的课外背诵诗文,档次都很高。我一直记得他。”

    “能让学生记得的老师并不多啊!”艾椿教授感慨一番。

    中午学校请客,大家一醉方休。

    艾椿醒来还有点恍惚,屋里亮着灯。见柳留梅靠在一旁的沙发上打盹。他想起来了,这是在自己的家里,他觉得有点口渴,见床边的矮柜上的茶杯里有水,伸手时将茶杯打翻了。柳留梅被惊醒,她立即站起来扶起茶杯,拿起水瓶在杯里倒上水,递给已经坐起的艾椿。

    柳留梅告诉艾椿,他喝的多了一点,是校长要了车亲自送回来的,校长又随着车回去了。艾教授想他这辈子几乎没有这么烂醉过,他见柳留梅还玉树临风般站着,便拍拍床沿,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坐下了。屋里屋外都很静,墙上时钟的的答答响着,时针正指向夜半十二点,这正是人们胆大包天的时刻。艾椿闻见了女弟子的体香味,青春妙龄的未婚女孩大多有这种若有若无的体香。是很容易让人醉倒的香味。

    “我本来想回家的的,可你醉的怪怕人的。给妈去了电话,妈让我看着你。”她又给削了个苹果,苹果是解酒的。

    苹果是她从家里带来的,汁很多,吃完似觉清醒得多。

    “我没事了,可你也不能回去了,你在我的床上歇会,我到书房的沙发上睡。”

    以往有病时,老伴就习惯挨着床守着他,物换星移人已去,不免有点伤感。

    柳留梅望了望桌上师母的遗像,师母是很慈祥的,她在世最后几十天里,柳留梅像女儿样照应她,甚至给她擦屁股。那时侯柳留梅一点不怕她,可是阴阳阻隔后,她又害怕灯影下的师母的慈祥。她不敢一人独处一室。

    “那你睡吧,我在这里看书。”艾教授猜测她不敢一人呆在一个房间。

    艾教授见桌上有个玉镯,这是妻子的遗物,共有两只,一只放到骨灰盒中。他拿起玉镯,带到柳留梅手腕上,妻子最后的日子里,就提议把手镯赠给柳留梅,感谢她对自己的不辞劳苦的日夜照应。他说“物尽其用。”

    柳留梅站起来,将自己脖颈上的红线穿上的玉石小兽取下,朝着他脖颈上戴上,回应一句“来而不往非礼也。”并整理好他一向不拉整齐的衣领。

    艾教授突然想起蒋介石委员长,抗日期间在重庆办抗战青年培训班,时不时去训导一番,总是先点名,对上学员后,还得看军风仪如何,有时他会整整学员的衣领,以示领袖的严要求和殷切期待。

    柳留梅整他衣领时,艾教授不免有受宠若惊之感,丢开蒋介石,想到男女交换信物之传统,他的体内似有岩浆在深处涌动。自从妻子重病后的这么多年,那岩浆深处早已是死一样的沉寂。

    柳留梅和衣屈身睡在床上,但半个身子在床沿上,这是她对老师还有敬畏。那个台湾的李登辉没上到高位之前,蒋经国召见他时李登辉的三分之一的屁股挨在板凳上,以表示对经国总统的敬畏,其实呢,是李登辉骨子里的一种虚伪。柳留梅肯定不是虚伪。

    艾教授斜躺在沙发上,只有壁上的时钟在独自私语。

    那天早晨分手的时候,艾椿教授找出柳留梅的一个作业本,上面有柳留梅写的两篇散文习作,让艾教授修改的。其中有一篇写的是农村常见的蜻蜓。艾椿翻到那两篇散文,看了自己写的批语,拿起笔来,在蜻蜓篇上又写上:在空中,用什么接触?用滚热的翅膀!两只自由的蜻蜓。

    柳留梅把艾教授递来的作业本,轻轻地放进挎包里,迎着晨风离开了她的老师。

    艾教授把脖子上的小兽取下,是圆雕工艺制成的一只可爱的卧虎,上有深浅不一的赭红、橘黄、蛋青等沁色,五色斑斓,所谓“玉带三色沁,胜过十万金。”这是不寻常的小玉雕,令艾椿惊奇的是这小玉虎,正是自己的属相。

    艾教授收藏有十二生肖的银币,上有小孔,可以穿上红线的,他从中取出一枚有灵蛇的银币,决定回赠伊人,灵蛇是柳留美的属相。他穿好红线后,突然发起呆来,他想起了一条成语:虎头蛇尾。

    忘年之情的红色序幕徐徐的拉开了,彼此在一起少了年龄,多的是满身的心。

    奇怪啊,丧妻后一直顽固的盘踞在艾椿心底的失落、内疚、孤独这三个鬼,被柳留梅的玉虎驱赶的无影无踪。爱是个特大的妖魔,小鬼们都怕她。

    艾教授觉得自己又是个完全的男人了。人的衰老是性意识层面上的的衰老,是诗样的性意识的逐渐人为的消失。在中国,一般五十岁以后的男人就同妻子分床,是很可悲的家殇,是仅次于国殇一类的殇。

    有了馈赠心形翡翠的举措,以后也就自然的有了柳留梅第一次留在艾椿的起居室里的长夜,他渴望同她在一起,他惊叹成熟少女青春的健美,但是他无意损伤眼前完美的艺术品。

    艾椿教授只是理性的无形爱抚而已,发乎情而止于礼。司马迁说,祸莫大于欲利,一定要克制住欲念,可是人不是很容易能说服和克制自己的。满屋是二十二岁女孩的淡淡香味,就像置身于青山绿水中,充盈着空气的鲜味。浸淫其中,当其时也,美不胜收。尼采在《偶像的黄昏》中说:“如果你的眼球恶意的逗弄你,就挖掉它!”是啊,人如果没有了那双易受引诱的眼球,生活怕要平静死板得多,圣人也就多了起来,但有血有肉的人宁愿不当圣人,宁愿受引诱后的折磨,也要拥有那吞吐万物的眼睛,岂能舍得把它挖掉?艾教授的眼睛要离开鲜活的女弟子怕是很难了。

    但是,艾教授有些自贱形秽,他那已没有多少弹性的肌肉、近乎瘦骨棱峋的身架,同女弟子的丰韵、线体的婀娜落差太大。她整个儿像跃出水的鲤鱼,眼前是波光鳞鳞,金光闪耀。而自己则因衰老带来的丑陋,不禁感慨:珠玉在侧,觉我形秽。艾教授从心理物质两方面都不敢轻易的发动这场不对称战争,但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把他逐渐推向硝烟弥漫的战场。

    在人生的进退出入之间挣扎,九思难下笔。艾教授轻叹一声“还是第二空间好。”

    “什么第二空间?”柳留梅裹紧着自己的被子问。

    艾教授没有立即回答,停了停才说“也是个哲学问题吧,以后有时间对你说,睡吧!”

    早晨醒来,柳留梅羞涩的望着她的老师。他拍了拍女弟子的肩膀,似乎要庆贺战争没有爆发,彼此的相安无事,艾教授立马想起了孔老夫子的一句话“虽不中,不远兮!”

    艾教授同柳留梅不能每天厮守着,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刨食谋生,只有假日才能在一起。柳留梅是个既胆大又格外胆小的女孩,每次来后,总要把窗帘拉的严丝合缝,不透一点阳光,这才自由自在的窝在房间里,从不敢外出晒衣、散步。但在两人世界里,她是条太自在的鱼,可爱的精灵。两人世界既是海阔天高又非常逼仄可怜。

    这样的洞穴似的生活,何日能见天日?

    “我们去郊游吧!”柳留梅提议。

    艾教授同意,封闭的空间不透气。

    世纪末的6月4号,学校因故放假。

    这天下午,两人殊途同会于郊野龟伏似的丘陵,放松了半天,返回时艾教授建议回他那里共进晚餐,她有些迟疑。原因是前几天她同母亲洗澡的时候,老妈突然关注女儿的乳‘头,妈的眼里似乎有个问号,柳留梅原本比豌豆大不了多少的有一半缩在里面的乳’头,怎么像红樱桃一样挺在外面呢?二十世纪末叶的母亲是异常敏感的,也是很懂得时代潮流的,但母亲没有说什么。柳留梅怀疑这变化是否同留在老师家有关?

    艾教授也并非一定要把柳留梅留下,是在有意无意之间,但他觉得两个人比一个人留在黑暗中要好的多。他有当无的建议,采用抛钱币的方式决定她的去与留。把一元的钱币抛向空中,落在地面的向背来定,币的反面是一朵盛开的菊花,菊花向着天就留下。本来决定抛一次,可第一次钱币在地上蹦了几下是朵菊花,柳留梅说他抛的高度不够不能算,由她来抛,她狠狠的将钱币抛向不满晚霞的粉红色的天空,落到地上蹦到他的脚面上再落到地面,还是开的一朵菊花。柳留梅说他的脚不该碰钱币的。她又抛了一次,落在地上竟蹦也不蹦,依然是朵菊花。柳留梅想,上帝今天偏爱他。

    柳留梅从临山坡的路边沟里的检起一块有两个大纽扣般大的沙石片,万古时光把它打磨的厚薄均匀,同柳留梅赠给他玉石很相似,一侧呈黄色,一侧显浅白费心机。

    “以这沙石片为阄物,黄色在上,随君背后行。如何?”艾教授以笑代答,他仿佛回到了童年,人是很难的回一次童年的。

    柳留梅向上一抛,旋即落下,弹蹦了两下,石片安静的躺在大地上,黄面向着青天。

    他吟诵着:亘古砂石递捷音!

    一向不信邪的他也有些纳闷,柳留梅无可奈何而又小鸟依人的跟着胜方默默无语的走着。走了一小会,胜方突然想起什么,快步往回走,寻着回她抛起的那方沙石。

    “太阳快下山了,你不是想回趟家?你回去吧!”他回头说,“刚才玩的挺有意思,称得上游戏人生。”

    她迟疑了三秒,掉头走了。

    好久没去山野,半天的山路和野径,走得有点乏。回到家艾教授在紫砂壶里泡上淡淡的茶,独自慢慢地品味,望着窗外天幕渐渐下落,记挂着抛砂石的女孩是否到了家?他有些自责,不该玩的这么晚让他回家。

    临近九点,柳留梅还没来电话说已到家,他又不便往她家去电话。虽然很困,也难以安心躺倒,心安方能安眠。应该给她装备个手机,可好一点的手机价格不菲,老伴十年问医,花去三十多万,囊中空空,一个穷老头还闹啥感情?正胡思乱想时,听得后门有轻微的敲门声,这么晚了该是谁呢?女婿关照,晚间有不速之客的敲门声,不要开门。但迟疑了一会,还是开了个门缝,这年头窃儿不放穷教师在眼里。门外站的竟是柳留梅,四目相对了一会,他敞开了无声的门。

    她说她赶上了最后一班开往家的班车,可不知何故没有车,然后给市里的女同学打了电话,想去借宿,可女同学的姐说,同男朋友出去了,不知啥时回来?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在街上溜达时,见电影院里放《坦克尼克号》,早想看这部电影了,看着哭着,看完就头也不回的来这里了。

    “怎么不打个电话来呢?要不我早睡了。”

    “怕我被人拐走?”

    他给她下了碗面条,加上两只鸡蛋,她很快吃完了,看来真是饿了。

    “没想到打的回家?”

    “你不是说晚上女孩莫单独打的,还得经过一个乱葬岗,还真觉得不安全。”

    待到睡下时,她望着一旁沙发床上的他说:“这个阄可不是随便闹的,注定今宵要同贵人在一起。

    “睡吧,你才是贵人啊,我真的困了,心也安了。”

    看到身边的那人那脸那眼已入梦境,柳留梅侧过脸,轻轻地在那脸上虚吻了一下。

    发完15回,老汉一病百日,现在我又登上我心中的“钓鱼岛”——孤悬文学题材边缘的《今生不应有恨》。欢迎大家来魅力丰富的我们的“钓鱼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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