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大凤雏

正文 NO.435 长安城下,关羽斗黄忠!

    中军帅帐之中,庞山民与一众将校归营之后,诸人面上,怒气不散,皆对之前刘备,徐庶二人威胁,愤懑不已。

    自西凉马氏见识过民心归附,天水富庶之后,亦不敢再如先前那般,视百姓于草芥, 于马超看来,这刘备要斗便斗,如此行径,简直就丢武人之脸,为将者戎马一生,图个爽快,可刘备倒好,除了两面三刀之外,还拿手无寸铁的百姓作为筹码,逼庞山民就范,他堂堂大汉前任皇叔,还要一点儿脸不了?

    帐内诸人许久无言,半晌之后,庞山民叹道:“倒是之前庞某疏忽,让这刘备钻了空子,只是庞某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元直竟然为了这刘备苟全 长安城下,关羽斗黄忠!命,居然拿数十万百姓要挟,若是被其母得知,怕是会失望的紧……”

    说罢,庞统亦叹,之前庞山民引大军而来之时,便想先乱其军心,竭尽所能避免与关,张,赵这三位世之虎将,沙场相争,在庞山民看来,如今长安城中士卒,多已无心恋战,如果困上刘备数rì,其大军不攻自乱。

    庞山民于阵前泼污刘备,亦是为此,却不曾想到如今长安军心虽乱,可他却还是迫不得已的被徐庶所逼,回营点将。

    可于庞山民心中,若真的与其斗将沙场,荆襄还是负多胜少……

    庞山民深知这三人的彪悍,联军之中,与三人同为史上五虎上将者,仅老将军黄忠,与西凉锦马超二人,在庞山民看来,若与关,张相争,黄忠,马超二人尚可应对,而那赵云,却让庞山民颇感棘手。

    便是甘宁,董衡之辈,遇上赵云,仍稍逊一筹……

    见庞山民许久不语,甘宁不禁咧嘴笑道:“总要斗过才知分晓,这般畏首畏尾,可不像你!”

    “正是,董某当会会那赵云!”董衡说罢 长安城下,关羽斗黄忠!山民却摆了摆手,道:“赵云武艺,可与孟起分庭抗礼,你二人仍逊他一筹,此战长安,虽不容有失,可庞某却不会拿兄弟xìng命,去做赌注!”

    庞山民说罢,甘宁,董衡二人眼中,闪过一抹感动,二人还待请战,却见庞山民摆了摆手,目视黄忠道:“老将军,待沙场遇敌,当以箭shè!”

    黄忠闻言,眉头微皱道:“这不好吧,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城中匪人,说老夫胜之不武?”

    马超闻言亦道:“老将军武艺,不下马某,便是与之堂堂相斗,亦有胜算!”

    “孟起所谓之胜算,不过五五之数吧……”庞山民自然记得之前马超对三人如何评价,说罢,见马超神情讪讪,庞山民叹道:“孟起须知,庞某之所以不喜斗将,便是怕刀剑无眼,致庞某珍视之人,有所损伤,这长安如今对庞某而言,只是寄放在他刘备手中,若是庞某yù取,何时不可?可若因此事,使我军中上将有损,庞某rì后,追悔莫及!”

    闻庞山民之言,庞统不禁谑笑道:“如今我营中将士,皆战意昂然,哪有兄长这般,将还未斗,便泼冷水的?”

    庞统的话倒是让帐中气氛,稍好一些,庞山民思索许久,未得办法,却听庞统忽道:“兄长不如学那田忌赛马?”

    “为兄又不是没有想过,可那三人武艺相仿……”庞山民说罢,便听庞统道:“若再辅以老将军劲箭呢?黄老将军率先出马,shè杀一人,余下二人,心中惊惧,争斗之时,必当难有发挥。”

    庞山民闻言默然。

    庞统所言,还是有些道理的,这谋者为得一胜,理当无所不用其极,虽庞山民对这刘备帐下三员上将,心中喜爱,窥觑已久,可是庞山民却总不愿意拿己方上将xìng命去开玩笑,若杀得其中一人,对方是否惊惧,庞山民尚不知晓,可总归能够使如今已然岌岌可危的长安形势,雪上加霜。

    想到此处,庞山民目视黄忠道:“老将军以为如何?”

    黄忠闻言,皱眉许久道:“老夫些许名声,比不得唐侯大业,既然上将军已有决断,那老夫便先shè一人!”

    黄忠说罢,庞山民观其神情,心知老将军并不情愿,当下苦笑一声,对黄忠道:“箭shè之事暂且作罢。”

    “什么?”

    黄忠闻言大愕,庞统亦劝道:“若兄长无计可施,便当灵活机变一些!兄长此刻,可迂腐不得!”

    “非是迂腐,而是适才庞某在想,若是暗箭伤人,终究胜之不武,便是得了长安,这般瑕疵也难以掩盖,且庞某本来便yù只诛首恶,那关,张二人,庞某心中喜爱,yù收降于他。”庞山民说罢,庞统半晌无语,许久之后,庞统叹道:“上将谁都喜欢,可兄长当知,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关张与刘备情同手足,兄长若诛刘备,这二人终是祸患!”

    庞山民也知道庞统说的有理,可是心思却总在想,如若军中再添这三名上将,rì后沙场之上与孙,曹相争,再难有人可抵挡荆襄威势,之前于长安城下,一个劲的泼污刘备,亦是为了为收降三人,留些余地。

    昔rì五虎上将,皆柱国之臣,庞山民自然想让其聚于一处,效力荆襄。

    不过这大战未启,想这般事情,终究是有些早了,庞山民沉吟片刻,便听帐外喧哗之声,又有士卒入帐通报,言长安城中,百余骑已出了城门,为首三人,正是关羽,张飞,赵云。

    “如此,有劳黄老将军,先斗一场了。”庞山民轻叹一声,对黄忠道:“庞某当亲自擂鼓,为老将军助威!”

    庞山民说罢,黄忠躬身一礼,出了帐门,其余一众将校,紧随而出,与营前鼓楼,庞山民登高而立,手持鼓槌,狠狠的砸在了牛皮大鼓之上。

    “咚,咚,咚……”

    抑扬顿挫的鼓声响起,凭空给并无几人的沙场之上,凭添了一抹肃杀之气,关羽观庞山民亲自擂鼓,为其将士助威,漠然一笑道:“倒也应景!只是须臾之后,这荆襄大军,将奏哀乐才对!”

    说罢,关羽一马当先,催马前行数步,止步横刀道:“荆襄老卒何在?”

    “这红脸汉子,倒是张狂的很!”甘宁闻关羽虎吼之声,yù上前先与关羽斗上一番,却被黄忠一把按住肩膀,对甘宁道:“敌将寻的,可是老夫!”

    黄忠倒提长刀,催马而行,至关羽对面,虎目如电,冷冷的看着关羽,对关羽道:“若你输了,岂不是连一老卒,也比之不上!”

    “关某不会输。”

    关羽一脸淡然,仿佛今rì这般争斗只是一件如吃饭喝水一般的寻常事情,对黄忠未有丝毫忌惮,在关羽看来,如此皓首白发之人,赢了也不显本事,黄忠名号,多半也是荆南中人谣传而已。

    黄忠也不与关羽争辩,拽住马缰,催马退开,待二人相隔百步之时,黄忠停下马来,对关羽道:“那今rì便让你尝尝,这失败的滋味。”

    说罢,黄忠催动胯下黄马,黄马四蹄疾奔,电shè而来,那关羽见黄忠威风凛凛,心底暗赞一声,亦如黄忠一般,催马速行。

    刹那之间,二马相交,两柄长刀撞至一处,只听一声闷响,猛然传出。

    “未分胜败?”张飞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与关羽战至一处的皓首老者,口中愕然道:“这老卒有些能耐!”

    赵云只是眼底闪过一抹jīng光,便不再多言,心中却对那黄忠刀法,亦暗赞不已。

    而荆襄这边,人群之中皆神情惊讶,诸人这才明白,庞山民之前屡屡盛赞关羽勇武,并非虚言。

    二人刀势沉重,每每两刀相磕之时,撞击之声总是震人心魄,一黄一绿两道身影,顷刻之间便斗了十余合,二人虽皆在试探,可即便是这两柄长刀之上传来的凛冽杀气,便令人心神摇曳。

    关羽只与黄忠交手刹那,便收起了先前轻视,这老卒武艺,闻所未闻,之前关羽一直以为,这汉末英雄,使戟者那自然是吕布厉害,还用刀之人,他却当冠绝群雄,如今却乍逢一可与他旗鼓相当者,关羽心中,自然是欣喜异常。

    这长刀之上,皆灌注二人心神,与黄忠酣战十余合,关羽自然知晓,这皓首老卒,也如他一般,尚未尽力。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用刀之人,之前那庞德便是不错,如今这黄忠却更为厉害,关羽眼中难得闪过一抹赞赏,陡然间双臂灌注全力,手中长刀擎天一举,力劈黄忠。

    老迈之人,可以力胜之!

    黄忠用刀已久,又如何不知这关羽算计,当下双手横举,架住关羽雷霆一击,刹时间双手穿过一阵巨力,黄忠并未作sè,然而其胯下战马,却如遭电殛,当下苦苦撑住四蹄,如被钉在地上一般。

    关羽手中长刀下压之势,并未持久,便被黄忠双手一阵,将刀锋荡开,关羽拔马倒退两步,面上再无先前骄狂之sè,对黄忠冷笑一声,道:“先前却是小觑了你!此战甚合关某心意,念你练得如此武艺,并不容易,便是之后关某胜了,亦留你一命!”

    黄忠闻言,朗声笑道:“之前老夫若想shè杀于你,只举手之劳,可山民yù成就老夫威名,沙场之上,堂堂一战,此战长安,山民只诛首恶,你若败了,老夫亦让你活命!”

    说罢,黄忠转守为攻,一路刀法从其手上施展开来,如惊涛拍岸,连绵不绝,关羽一脸郑重,见招拆招,却发现手中偃月长刀,居然隐隐被黄忠刀中传来巨力,黏住一般,这明显的借力打力的招数,却用在如此刚猛刀法之上,一时间竟逼得关羽,险些稳不住马上身形。

    见黄忠强势,甘宁,董衡二人皆大笑不已,奚落起之前关羽大话连篇,而对面张飞,却心急如焚,闻二人呼喝之声,再也安捺不住心中急切,虎吼一声道:“二哥!”

    关羽闻张飞声息,心底淌过一道暖流,淡笑一声:“老卒刀法虽是不错,可关某亦有刀法,与之相抗!”

    黄忠闻关羽之声,心中一惊,双臂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却见关羽双手一拔,那总被压制的偃月长刀,刹那间又回到其掌控之中,且变招之后,关羽大开大合,招招皆以力破巧。

    见二人酣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败,可于高台之上的擂鼓之声,却渐渐衰弱了下来,庞山民侧目遥望了一眼与关羽战至一处,热汗淋漓的黄老将军,咬了咬牙,再度用力挥舞起了沉重的鼓槌。

    “若苍天有眼,当让黄老将军,破敌制胜!”

    庞山民心中暗暗祷告,周遭诸人却见黄忠闻鼓声振奋,破空一刀,将关羽劈退两步,黄忠呼出一口浊气,对关羽笑道:“原本老夫还想着将你擒下,可如今看来,你我武艺,只在伯仲,学武之人当光明磊落,关云长,你且要小心了,若可接下老夫这十式刀法,得以存活,便是你之武艺,高我一筹!”

    关羽闻言,收敛神情道:“关某亦敬磊落之人,若老将军不慎亡于关某刀下,每逢年节,关羽亦会祭拜将军!”

    董衡,甘宁闻关羽之言,亦收起先前笑骂,再看关羽,目光也变的柔和许多,军中之人,皆重英雄,这关羽虽跟随刘备,且坏了荆襄不少好事,可其为人,倒也名副其实,正如庞山民先前所言,若不是拜错了兄弟,这厮也是一条堂堂好汉!

    关羽英姿勃发,美髯随风而动,见黄忠长刀一出,手中偃月如雷霆一般,直斩黄忠右肋,长刀闪着寒芒,后发先至,眼见要触及黄忠衣甲,却见猛然间一根刀柄窜出,磕在偃月刀刃之上。

    借关羽巨力,黄忠长刀来势更猛,关羽心惊,忙于马上躺倒,只见一道青芒从鼻翼之上,一闪而过,几屡长髯,刹那间被锋利的刀锋割断,关羽担心黄忠还有后手,忙从马上挺身而起,这刚一起身,却见黄忠刀势一改,却劈向关羽胯下马腿。

    沙场相争,没了马还怎么打?

    关羽心中暗骂黄忠刀法诡诈,心念一动,也不阻黄忠砍马,只闻一声马嘶,关羽胯下战马双腿,皆被斩断,而关羽坠马之时,亦回身轮刀,削断黄忠马头。

    黄忠又怎会想到,关羽坠马之时,还有算计?马头一断,黄忠亦摔下马来,顷刻之间,二人相斗之处,尘土飞扬,周遭之人,皆不知二人孰胜孰败,何人受伤。

    张飞见状,心急如焚,当下便催马而来,yù一探关羽究竟,而对面马超却以为,张飞yù趁乱伤人,不禁大怒,催马便行,高喝一声道:“一人战不过老将军,还yù以二敌一不成?”

    张飞并无马超所言这般打算,见尘土飞散中,二人皆于地上站起,自然知晓关羽无恙,恨恨的看了马超一眼,张飞骂道:“马孟起,休要以为张某怕你,以前我家哥哥觉得欠你马家人情,张某才处处忍让,你若是再敢泼污张某,张某饶你不得!”

    “黑炭头,你还要不要脸?我西凉马氏早就与刘备不死不休!马某之前不yù伤你,只是看在你们可怜兮兮,来投西凉,若早知刘备狼子野心,你张飞如今,岂有命在!”

    马超又怎会与叫阵之时,饶过张飞?当下便恨声痛骂,张飞闻马超之言,心中羞恼,对马超喝道:“老张如今手痒难耐,马家小子,来给你张爷爷试矛!”

    “翼德!退下!”

    “孟起,要斗张飞,待老夫先行打过!”

    尘土飘散,闻关羽,黄忠二人声息,马超,张飞亦不多言,各自拍马退回,张飞瓮声瓮气对马超嘟囔道:“且把你头,寄在项上!”

    马超心中恼怒,却也不愿坏了黄忠独斗,将张飞狂言记在心中,暗道片刻之后,黄老将军与这关羽分出胜败,再与那张飞计较。

    适才关羽,黄忠二人仓促坠马,皆摔的不轻,如今二将拄刀而立,却不坠分毫威势,只遥遥看去,便有二人皆给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

    黄忠漠然的看了一眼身侧那具无头马尸,对关羽道:“关云长,可敢步战?”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关羽说罢,傲然一笑,当下倒拖偃月,来劈黄忠,黄忠亦神情振奋,挡了关羽一刀,便yù转守为攻,抢得先机,二人招招皆带肃杀之意,这般气势,比之马上相争,分毫不差!

    见二人相争,围观诸人皆屏息凝视,不愿错过分毫,城头刘备见关羽抖擞jīng神,与黄忠苦战,口中喃喃道:“自吕布死后,唯有今rì,云长打得最为尽兴。”

    关羽的确是越打越是兴奋,原本关羽以为,皓首老者,便是刀法jīng妙,气力也必然不济,可是如今黄忠刀刀袭来,关羽皆需全力抗衡,二人又斗十余合,互有攻守,关羽已气喘吁吁,原本通红的面sè更是如同染血,而那黄忠,亦一脸兴奋,关羽不禁暗道,这人生在世,可遇如此强敌,竭力一战,实在是一大幸事!

    又一刀逼退黄忠,关羽仰天大笑道:“黄老将军,如今百合已过,关某如今也难以掌控手中刀势,接下来老将军可务要小心一些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