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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绝望 145罂粟园(一)

    凌晨的树林里格外的静,只有楚瑾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偶尔还有被惊起的飞鸟飞出树林,扑打着翅膀飞向远方。

    楚瑾一刻不停地向前跑,她比不知道前面的路是通往哪里的,只知道这是唯一的路,而身后的狗也越来越近,她一点也不敢停下来,与其让后面的狗把自己托回去,倒不如拼拼看,也许她能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越往深处跑,空气越来越清新,可能是树林多的缘故吧,树林里的虫叫一声接着一声,有时也会有较大的声音发出,但是楚瑾不敢细听声音,她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跑,伴随着越来越粗的喘气声,她的体力越来越弱。

    身后的狗离自己越来越近了,这种狗的凶狠仅次于狼,一想到这楚瑾的腿开始发软,没想到出了虎穴就要入狼口了,她真想不透她到底惹到了谁竟会有这样的遭遇。

    她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觉得身体被重重地扑倒,那条随后跟上来的狗毫不留情地扑向了她,利爪抓进她的肉里,疼的她差点晕过去,后背上火燎燎地疼,她趴在地上不敢动,也无法动,长发遮住了脸庞,现在她一点也不敢再想着会有人救她了,这就是她逃跑的后果,她不认也没有办法了。

    劳累过度再加上惊吓,楚瑾已经没有任何体力了,酷巴见对方没有反应也放松了警惕,只是它的眼睛里充满了血,像是随时都会待发的士兵一样。

    枪声响起,酷巴立起身子警觉地看着枪声的方向,不死心地看了楚瑾一眼,随即张开嘴扯着她的衣服拼命地拉着她向树林深处走去。

    楚瑾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她不明白这条狗为什么没有直接吃掉她,而是把她藏了起来。

    脚步声近了,酷巴蹲在旁边像是守护着楚瑾一样,它的毛发竖起片刻之后跑了出去并发出吱吱的声音,不再凶悍,倒像是对着一个人撒娇,楚瑾用劲全力支起身子,可是腿却没有力气了。

    一双大脚出现在眼前,楚瑾后退了几步抬头正对上白狼的眼睛,黑夜里他的眼睛散发着蓝色的光,像是星空中的星星一样。

    不知为何看到他楚瑾心里竟放松起来,酷巴乖乖地蹲在他的身边看上去他们很熟。

    白狼的气息平稳下来,这一路追来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看着楚瑾的样子他心里竟然放下了心。

    “想逃是吗?”白狼粗鲁地把楚瑾拉起来,丝豪没有一点温柔,眼睛瞥到她背后的伤时又闪过一丝疼惜。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对于白狼的动作楚瑾有些惊讶,上一刻还怪自己,为什么却又要抱起她呢,真是个奇怪的人。

    楚瑾还能感觉到来自白狼身上的体温,他的呼吸渐渐地平静了,她被动地揽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楚瑾不自觉地别过头,白狼阴森地脸上露出一丝笑。

    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身后跟着一条狗向树林深处走去。

    楚瑾肯定会认为自己犯了什么病了,居然会在白狼的臂弯中睡着,前夜只是做梦了,而后不停地跑又耗费她很多体力,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大的温室里,一间狭小的小屋里只放着一张床,楚瑾揉揉眼睛下了床,走出小屋才发现这个温室也太大了点,几乎把整个山都罩住了。

    里面开着各色的罂粟花,楚瑾瞪大眼睛努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这里是罂粟的养殖地,毒品的产地,楚瑾后退几步退到小屋的门口,本来腿就有些发酸,现在更是没有力气了,从小师傅就对他们说这个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碰,就是不能碰毒品,难怪那些人看起来这么不正常,没想到他们会是毒枭,而且白狼还是他们的头,她差一点就沦陷在白狼的温柔里。

    楚瑾浑身微颤着,那些罂粟轻轻摇着仿佛在像她说着什么,只用眼睛看楚瑾就觉得中了它们的毒了,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那美丽的花。

    “醒了,过来吃点东西。”白狼站在花的中间,那里有一片空地,一位老妇人正在摆着饭菜。不时地看向楚瑾这边。

    楚瑾听到白狼的声音身子缩了缩,现在的她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恐惧,她真的太倒霉了,为什么会让她遇上这么一邦人的,楚瑾动了动身子,却没按白狼的话做。

    白狼看了一眼楚瑾,发现她没有动,而且还一副怯弱的样子,嘴角浮起一丝笑,她总算是知道怕了。

    他几步走到楚瑾的跟前,弯身把她抱在怀里,楚瑾手脚并用地反抗,可是根本无济于事,刚才的老妇人看着两个人样子,露出笑容,又忙着去干别的事情,酷巴安静地趴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你以为你是神呢,不吃饭你会饿死的。”白狼把楚瑾放到座位上塞给她一个馒头,冷冷地开口,话语里有气也有心疼。

    仿佛馒头烫手似的,楚瑾一把丢开,警惕地看了白狼一眼,她才不要吃用毒品换来的东西。

    白狼瞪着楚瑾,浓眉挤在一起,似乎明白了她的反常:“只看到这些花你就吓成这样了?出息。”

    楚瑾对上白狼的眼,她似乎是忘了这样的人是不会有心的。

    见楚瑾不说话,白狼起身将馒头塞进楚瑾的嘴里,厉声说道:“不想成为这花的肥料就吃,我不在意给这花添点好的肥料。”

    楚瑾嘴里的馒头阻在外面气凶凶地看着白狼,他一松手她就把馒头吐了出来,一脸厌恶地说:“我不吃这种脏东西。”

    白狼冷冷地看着楚瑾,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随即捏起她的下巴:“脏?你有资格说它脏吗?比起你身上的齿印,它要干净的多。”

    楚瑾的胸口一疼,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伸手抓住他的手:“你无耻。”

    只有看过她身体的人才能知道她的胸口有那种东西,从醒来之后她一直没注意自己的衣服,现在他这样一说,她只觉得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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