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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辈子的拐棍

    萧花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刚想辩驳,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略微低下头,在幽梦的耳朵贼贼地问,“幽梦,以后我要是表现好,不惹你生气,你是不是就对我好点?”

    额,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的靠近,幽梦的小脸不由地染上一层红晕,不自然地撇撇嘴,答道,“这个嘛,我可以考虑一下。”

    “吁!”萧花再次勒住马缰绳,双手抱住幽梦的柳腰,低头将脸颊贴在幽梦的脸边,柔声道,“还考虑什么!你必须得对我好!”

    听到萧花撒娇的声音,幽梦禁不住‘扑哧’一笑,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既然花王爷如此恳求于我,我也不好驳了王爷的面子,就勉为其难答应王爷好了。”

    听着幽梦故作施恩的话语,萧花哭笑不得,张开嘴在幽梦的脖子上轻轻地咬了一口,略施惩罚。

    “哎呀,你属狗的呀!”感受到颈边的疼痛,幽梦下意识地咒骂道。

    “谁让你对本王不敬,今天是对你小惩大诫,下次,本王可不会放过你哦!”话音刚落,萧花放在幽梦腰间的双手,又开始‘弹钢琴’,惹得幽梦再次娇笑不已。

    “呵呵,哎呀,快放手,呵呵,真服了你了,堂堂一个王爷,跟个小孩儿似的!”

    “小孩儿?本王可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你再说,再说!”萧花不服气地说完,置于幽梦腰间的双手更加卖力地弹着钢琴,惹得幽梦咯咯地乐个不停,身体不住地前后左后晃动。

    “呵呵,好了,好了,呵呵,怕了你了,你不是小孩儿,是男人!”幽梦再次嬉笑地求饶道。

    闻声,萧花终于满意地勾勾唇角,放过了幽梦,双手紧紧地勾住幽梦的腰,将头搭在幽梦的肩膀上,轻声道,“幽梦,今生我要做你的男人!只属于你一人的男人!”

    额,听到耳边的柔声细语,幽梦的心不禁涌出一丝丝暖流和甘甜。她没有回话,只是暗暗勾勾唇角,脑袋一栽靠在萧花的头边,这一刻,她感到好幸福,好惬意!

    这一夜,萧花载着幽梦在朦胧的月光下驰骋了许久,直到幽梦倦意来袭,两人才返回各自的木屋就寝。

    清晨,一身白衣长袍的白银端着一碗装着草药水的黑碗敲响了幽梦的房门。

    侧身躺在床上还在熟睡中的幽梦,听到‘咚咚咚’三下闷闷的敲门声,悠悠转醒,懒懒地喊了一声,“谁啊?”

    “是在下——白银,在下来给姑娘敷药。”

    听到白银爽朗的嗓音,幽梦顿时睡意全无,噌地坐起身,焦急道,“白谷主,你等一下。”

    站在门外的白银,听到幽梦略显急切的声音,料想幽梦还未起身,暗暗勾勾唇角,安慰道,“幽梦姑娘,在下不急,你慢慢来。”

    身着白色里衣的幽梦,头发略微蓬乱地披在肩上,蒙在眼睛上的白布松垮地挂在脸上,似乎随时都要掉落。昨晚回房有些晚,一觉睡到大天亮,早把白银来给她敷药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心中懊恼的幽梦急急忙忙地穿上白色棉袍,本打算用黑布将头发竖起,可担心白银等的过久,也顾不上许多,穿好靴子便匆匆地走到门前,‘咯吱’一声打开了房门。

    “白谷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进。”幽梦侧身站在一旁,伸出一只手臂,做出‘请’的动作。

    从房门打开的一刹那,白银就直直地打量着幽梦,见幽梦散落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白银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妩媚的幽梦,很柔美,不禁看痴了。

    没有听到预想的脚步声,幽梦不解地问,“白谷主,怎么了?”

    “额,没什么。”听到幽梦的问话,白银猛地回身,不自然地说完,抬脚走进房内。

    白银踱到桌边,将药碗放到桌上,回身对幽梦说,“幽梦姑娘,你请坐,在下给你换药。”

    “好,每天都要麻烦白谷主,幽梦羞愧不已。”幽梦边说边摸索着坐到桌边,仰起下颚,那头柔顺丝滑的黑发竖直地垂在背上,白银见状,眸中闪过一抹异样。

    白银快速敛去心底的那抹异样情愫,抬起双手缓缓解开幽梦眼睛上的白布,并取下粘在幽梦眼睛上那早已干涸的两团草药。随后,白银从药碗中取出湿碌的两团草药重新粘在幽梦的一对眼睛上,那股预期的灼痛再次袭来,幽梦下意识地皱皱眉,这一次她适应了这种痛楚,并无过多反应。

    不一会儿,白银便将那块白布重新给幽梦粘着草药的眼睛蒙上。

    “呼,白谷主,谢谢你了。”幽梦抬手摸着眼睛上鼓鼓,微湿的凸起,感叹道。

    “额,姑娘客气了,这是在下的分内之事。”白银淡淡道,白银睨着眼前的幽梦,想再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一时僵在那儿。

    细心的幽梦感受到白银的异样,试探地问,“白谷主,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讲?”

    “额,没什么。幽梦姑娘,白天不要外出,额,在下告辞了,等会儿就有人给你送来汤药,一定要按时服下。”白银略显窘迫,不自然道。

    幽梦点点头,应道,“嗯,我记住了。”

    白银深情地睨了眼幽梦,他想再说点什么,和幽梦多聊一些,可实在找不到话题,又不想被幽梦猜中他的心思,便暗自叹息一声,说,“幽梦姑娘,你继续休息吧,在下这就告辞了。”

    “白谷主慢走!”幽梦起身,礼貌道。

    白银端着黑色的药碗,不舍地睨了眼幽梦便颓然地离开了。

    听到那‘吧嗒吧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幽梦知道白银走远了,重新坐下,一只胳膊肘拄着桌子,手掌摊开支着脑袋,心中升起一丝狐疑:怎么感到白谷主有心事呢!

    唉,幽梦摇头叹息一声,不愿再想,噌地站起身,走到床边,躺下,她要继续补觉。

    *

    不知不觉,十天过去了。还有五天,幽梦就可以重见光明了,一想至此,幽梦白皙的小脸就荡漾着喜悦的微笑。这十天来,每天清晨,白银都会准时来到幽梦的房间给幽梦换药,夜晚,萧花会带着幽梦去野外骑马、散步、赏月,日子过得倒也惬意。相比之下,萧花过得就比较辛苦。他白天要不停地碾药,晚上还要陪着幽梦出去透透风,睡眠严重不足,一对眼睛下印着浓重的黑眼圈,似乎还受了寒,浑身乏力,脑袋发热,嗓子也有些不舒服。

    这天晚上,萧花一如既往地领着幽梦离开木屋,出外散步。萧花将一件白色的绸缎斗篷亲切地给幽梦披上,柔声嘱咐道,“幽梦,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别冻到。”

    幽梦心中一暖,说,“花花,你也是,多穿点。”

    萧花笑着点点头,将幽梦身上的斗篷紧了紧。然后握着幽梦的小手继续走在秋风瑟瑟的原野上。

    感受到手心的温度很热,幽梦感叹一声,“花花,你的手好热!”

    萧花淡淡一笑,答道,“我是男人嘛!”

    额,幽梦哭笑不得,心想:手热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这个花花,就会胡诌!

    其实,此时,萧花感到身体像个大火炉,尤其是脑袋,仿佛正在被火烤一样,他真想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大睡一场,可是一想到幽梦一整天憋在屋子里,只有晚上才能出来透透气,他只好强忍住身体的异样,陪在幽梦身边。

    “幽梦,还有几天你的眼睛就好了,我好激动!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萧花感叹一声。

    幽梦淡淡一笑,答道,“花花,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恢复光明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必须是你。”

    萧花心中一暖,笑着点点头,说,“一定,幽梦,你我之间说过的话,我都记忆犹新。”

    过了一会儿,幽梦暗自叹了口气,感叹一声,“唉,我心里有些害怕!”

    萧花狐疑地一挑俊眉,下意识地问,“幽梦,你怕什么?”

    幽梦又叹了口气,说,“如果五天后,我的眼睛还是看不到东西,可怎么办!”

    原来幽梦在担心这个!萧花抬起一只手臂揽过幽梦的肩膀,将幽梦搂入怀中,大手轻轻拍打着幽梦的后背,安慰道,“幽梦,别担心,要相信白谷主,白谷主医术高明,他说能医好你的眼疾,就一定可以。不要东想西想。”

    “那万一白谷主这次失手了呢?”幽梦问道。

    “没有万一,幽梦,相信我,没有万一。就算这次白谷主真的失手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当你一辈子的拐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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