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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章 安全撤离(上)

    夕阳挨着地平线缓缓落下,大约过了几分钟,周围的一切都如同披上了霞光。我在古村上看见了那几处坟,除了有些新土,安静得就好像从来没有被人打扰过似的。晚风轻轻地拂过脸庞,让人感觉非常凉爽,非常舒服。

    今天真的太累了,从未有过的疲倦,我甚至连饭都不想吃。爷爷就说:“你把这块马肉吃了,不然晚上饿了起来还要打扰别人,影响明天的工作!”

    我看着半块风干马肉,无可奈何地吃了起来。一天没见到花姐了,心里只要想到她,我就莫名开心。此时,她正在不远处的一处墙角下休息,微微垂下的脸庞,飘逸的长发,在周围景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夺目。我咬了一口马肉,一边看着她,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饭后,大家都很放松,我和小舅时不时还说着今天的事。我说:“小舅,我觉得那个女尸挺漂亮的,说不定是外国人呢!”

    小舅大笑说:“那你去把她挖出来娶了她,说不定她高兴了再封你个楼兰都尉当当,然后再给你找只象坐坐。”

    我说:“好啊!到时候我做了都尉,一定给你个宦官统领做!”

    小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急匆匆地跑过来,“大家快收拾东西,不需要的东西都扔了,咱们撤!”

    我们大吃一惊,都急忙站起来。爷爷说:“几公里外有车!不清楚干啥的。快!”

    我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拿哪个都不是。爷爷压低声音说:“干粮留一点,其他都丢了!家伙都藏起来,下次来拿!挖出来的东西全部放吉普车上,吉普现在就走,在若羌村口见,没见到我们,不许进村!孙儿,你和小花坐我的车,我们去拖住他们,剩下的人收拾。速度要快啊!”

    我听罢有些紧张,但是又有些兴奋,终于要和花姐坐一辆车了。爷爷此时已经坐在了车上,冲我说:“英吉沙给你叔他们,你往前坐什么,和小花坐后面去!快点!”

    我和花姐坐到了后面,我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偷偷打量着花姐,见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爷爷车开得飞快,我以为我们要跑路,结果他却迎着那处车灯,飞快地开了过去。

    接着,爷爷把远光灯也打开,在一棵枯树旁停了下来。这时,太阳已经缓缓地没入了地平线,但是光线还是可以看见的。花姐跳下车时把照相机丢给我,用命令的口气说:“下来给我拍照!”

    说罢,她就走到那棵枯树旁,摆了个很妩媚的造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些啥,爷爷摇下车窗,趴在车窗口上,“闺女!你脖子往后伸,好看!”

    我傻傻地站在那儿,远处的车已经越来越近,我已经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低吼。此时此刻,我紧张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听花姐低声呵斥:“快照啊!”

    我反应过来,“咔咔咔”狂按快门。手还没停下,就见比二叔他们的吉普车还要破旧的两辆吉普车停了下来。花姐朝他们招手,“你们好啊!天太热了!”

    我听到这个声音,骨头都快酥了。她从枯树边走过来,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一脸天真地看着那两辆车里的人。

    晚风吹着花姐的长发,轻轻地拂过我的脸,让我感觉很舒服,也踏实了不少。这时,车上下来五名精壮的汉子,问道:“你们是干啥的?”

    我打量了一下这五个人,跟刚从坟头里爬出来的没什么两样,有两名是少数民族人,其余全是汉族人,穿戴都相当邋遢。为首的大胡子是个汉族人,扛着一只枪站在那儿,那枪倒是很干净,其余的人则绕到爷爷的车边。

    爷爷已经下了车,满脸堆笑,“各位!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知大驾光临!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一边掏出中华烟,开始给他们散。

    其余的人都接过了烟,唯独大胡子不接,“问你呢!你们干啥的?”

    花姐慢慢地藏到我身后,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我害怕!”我想这一声,他们几个都听到了。然后,她又慢慢地藏了一把短英吉沙在我裤腰后,把我的衣服拉好。

    我机灵了一把,反手将花姐搂在怀里,“乖!亲爱的,没事儿!这是和平年代,哪儿来的坏人!”

    我见花姐朱唇轻咬,手指用力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我痛得厉害,却不能做出任何表情。

    爷爷笑着说:“呵呵,我孙儿高中刚毕业,一直说要见见这大戈壁。这孩子从小被惯着,这不就一起带出来见见!各位,老汉儿身上没有什么钱,您看我这儿还有一千多,要的话全部拿走,行行好,不要伤害我们!”

    大胡子围着车转了一圈,“你把火熄掉,车门全部打开,我们要检查!”

    爷爷唯唯诺诺地说:“好好好!你们看上的尽管拿!不要伤我们的性命就好!”

    说罢,他很快地跑过去熄了火,又把车的前门和后门全部打开。那个大胡子走到车后,看到半桶水、一个油桶和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爷爷又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跑过去说:“好汉!这可使不得啊!这是我们仅有的一点口粮了,今天我们走不出去,我们就挨饿了,这……这……”

    说着就要跪下,那个大胡子一把扶住爷爷,“你干什么?站好了!”说着走过去打开口袋,看到馕和风干马肉,还有几段马肠子,“你们就带这些?”

    爷爷说:“小老儿就牙好,还有糖尿病,吃其他的也吃不了,这趟可是苦了我这两个孩子!”

    大胡子接着问:“你们从哪儿来的?”

    爷爷说:“和田,我从和田来的,我三年没见我孙子了,这次从克拉玛依把他们接过来到处走走。孩子学习也可怜啊,从小没怎么走动过!”

    我站在那儿,又紧紧地抱了抱花姐,壮着胆子说:“叔叔,你们不是坏人吧?”

    大胡子好像看不出我们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就说:“我们是楼兰保护站驻站人员,不是坏人!在那边发现一辆面包车,就顺着车轮压下的痕迹过来看看。”

    我说:“啊?这戈壁滩里是不是有杀人犯啊?”

    大胡子见我很天真,就说:“不是,是盗墓贼!”

    花姐睁大了眼睛,“啊?这儿有死人?亲爱的,这怎么办?有鬼的,我害怕!”

    我说:“各位叔叔,这……这儿是不是真的有坟墓啊?爷爷,爷爷,我们怎么办?”

    我将花姐抱得更加紧了,爷爷则走到我身边,“不怕不怕!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不怕!这不是还有这么一大群人呢!”

    说着,他摸摸我的头。我心里想笑,却又要装得很害怕的样子。这些驻站人员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又问:“你们过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爷爷说:“没有啊,我们就照照相。主要是怕半道上车坏了,开了就不能停下来啊!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出门小心点总是好的!”说完,呵呵笑着。

    大胡子说:“那你们要小心了,这地方不太平的,你们知道怎么出去吧?”

    爷爷说:“如果我方位感还对的话,这么一直走就差不多吧!”

    大胡子说:“嗯,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爷爷说:“各位好汉啊,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还真不知道这地方这么危险!”说罢看看我,“孙儿,这下死心了吧!还看戈壁滩不?”

    我直摇头,“不看了,不看了。爷爷,我想回家!”

    爷爷立即上了车,“走吧,快上车!难道还要玩儿不成?!”

    我搂着花姐的腰,将她扶上车,“亲爱的,慢点。咱不怕,有我呢!”

    车就这么从他们眼皮底下开了出去。我坐在后排松了口气,“刚才真悬啊!亲爱……哦,不是,花姐。”

    爷爷说:“哼!几个毛头小子,还和我过招!”

    我点头附和着,看看花姐,她又换上了一张冷冰冰的脸。我想起刚才摸在她柔软的腰上的那种感觉,真过瘾,就不时地侧过脸傻笑着。

    我说:“爷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都被人发现了!”

    爷爷说:“不怕,如果不是为了掩护那几个小子,我跑上高速他们还没追一半路呢,这地方,我熟!”

    爷爷接着问:“你知道轮胎藏哪儿了吗?”

    我说:“知道呢,就在古村旁那个的土包子里,比较大的土包子后面!”

    爷爷点点头,“他们大概已经放气了,面包车应该是没气了。”

    爷爷把车开得很慢,直到那两辆吉普车也看不见了,才调转车头回去拿轮胎。到了地方,他只在后备箱放了两个,还留下两个,一个放在前座,另外一个放在后座。我心里暗暗窃喜,这是老天保佑我啊,给了我一个和花姐联络感情的机会。我放好轮胎,往花姐那边挤了挤,卖起了乖,“花姐,那个……那个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往前坐坐,别挤着你!”

    花姐看了我一眼就侧过脸,“不用!”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刚才叫亲爱的,现在却连个姓都不知道加呢,不过不要紧,能挨着花姐也是幸福的,这样的机会得来三生有幸啊。我把身体往前靠了靠,车时快时慢,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花姐的胸脯,心里美滋滋的。花姐似乎也感觉到了,侧过身开始了闭目养神。我正在想再怎么欺负她一下,结果一个急刹车,我直接撞在了前排的椅子上,那个痛啊!

    爷爷先下了车,左右看了看,便找了一处高地方便去了。我知道他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伏兵。一会儿,爷爷提着裤子走了下来,“换轮胎,快点!”

    花姐把鸭舌帽一戴,挽起袖子,跳下车,打开后备箱,拿起千斤顶,就半跪在了车边。一会儿,她就换下了旧轮胎。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是女人吗,连换车轮胎的手法都和F1方程式赛车的技师差不了多少?!我觉得自己拿轮胎的速度都赶不上她卸轮胎的速度。不一会儿,她换好了轮胎,爷爷发动车,一看,这些人连油都抽光了,就说:“加半桶,路过补给站再加满!”

    我抬过汽油桶,花姐接过去,一个人利索地往里倒。我真想上去帮忙,却怕自己会越帮越忙,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花姐开着面包车,我还是坐在爷爷的车里,由爷爷开着车。两辆车保持了大约40米的距离,在这深夜的戈壁上,不紧不慢地开着。

    天已经黑了,爷爷没有开冷气,也没有开窗户,车里就像蒸笼一样,我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嘴唇,干啊!热啊!我越来越没有办法忍受这车厢里的闷热,说了句:“爷爷,我要喝水,口渴了!”

    爷爷说:“现在不能停车,你小舅他们现在下落不明,要是被抓了,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们,所以得赶时间!”

    我心中无比懊恼,还说挖舍利回去,结果就只弄了串珠子,现在又四处逃命,这命苦的,比黄连都苦。

    我学着狗一般伸长舌头,希望能降下温来,结果没用。我把自己脱得只留下裤衩,还是热。爷爷说:“把衣服穿好,一会儿温度就降下来了,我现在是在保存温度。”

    我不信,这会不会是望梅止渴啊,车开出一个小时了,要不是后面跟着花姐开的面包车,外面那么黑,我还真会害怕。我还在不停地用衣服扇着热风,看见爷爷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我有了心理准备,手用力顶着前座,但是还是被惯性带离了座位,头差点又碰上哪儿!

    这黑灯瞎火的,爷爷要干吗啊?我穿好裤子,光着上身跟着爷爷下了车,外面有点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冷战。不行,这温度,不穿衣服不感冒才怪!我赶紧上车把衣服穿上,穿上衣服了才发现,根本没有用——短袖。

    我定眼一看周围,正是来时的那个小石包。我们刚停车,花姐的远光灯就彻底关掉了,一会儿她的车也停了下来。我搬开石头,掀开盖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下面的空间,尽管周围已经黑尽,但是我还是看得很清楚。下面一共放着四桶汽油,外面好像还有一套挖掘工具,只是天色太暗,看不清楚还有什么。

    爷爷说:“应该还有两桶汽油,全部带走!这个点废了,以后也不会来这儿了!”

    花姐给桑塔纳和面包车加满了油,就把半桶汽油放在了我们的车上,她车上也放了一桶。就这样,我们又开始了赶路,我心想还好晚上吃了一块风干马肉,要不这会儿真该饿肚子了。刚才我趁花姐加油的时候,给爷爷的水壶里倒满了水,来到面包车那边,发现这根本就是个空车,什么都没有。

    我把水壶递给花姐,“花姐,你留着喝吧!”

    花姐打开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又递给我,“留给你和老爷子吧!”

    说罢,她转身回到了面包车上,打开远光灯,一溜烟儿地跑了。爷爷还在那个补给点站着,看了一会儿,走到后备箱,拿起半桶汽油,就往补给点的洞穴里倒。大概倒了三分之一,他把油桶关好,放在一边,“你拿石头把油桶盖好,放远一点!”说完走到一边点了一支烟。

    我跑出几步远,开始垒石头,垒了一半就没石头了。爷爷看到后说:“差不多了,可以了!”

    我们上车时,爷爷将烟屁股丢进了那个补给点,就见一阵火光冲天。我很纳闷,问:“爷爷,你把补给点烧了,为什么还留半桶汽油啊?是不是为了给以后的鬼脸做个榜样啊?”

    爷爷说:“放屁!我做了榜样他们也不知道是我,我是给你叔叔他们一个亮子,看到火光尽快找到补给点加油!”

    我急忙又问:“那……那他们知道哪儿有汽油吗?”

    爷爷说:“当然知道了!老早就告诉他们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又问:“那万一刚才那几个大胡子先到了怎么办?”

    爷爷半天后才说了句话:“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接着问:“爷爷,花姐呢?她去哪儿了?”

    爷爷说:“她必须先走,她的车被盯上了,要是我们一起走,万一被抓了,一个都跑不掉。”

    我心里那个惊讶,这……这不是拿花姐做诱饵去了吗?但是我转念一想,花姐车上没有宝贝,就是被抓了,也问不出什么,大不了说跑远去方便,回来发现轮胎气被放了,油也被抽了,结果路过几个好心人,一人让了一只轮胎,又给了点油……不对不对,这个借口很混乱,而且牛头不对马嘴。

    我不再说话,回过头看着远处的火光。火还亮着,不时地往天空中窜着黑烟,隔了好远依然可以看见。我暗暗祈祷:花姐、叔叔、二叔、小舅,你们一定要先赶到补给点啊!想想还没完,我又接着祈祷:那些个宝贝也要顺利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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