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五十六章（2 ） 心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2 心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简简单单什么也不想，只想躺到柔软的床上去狠狠地睡上一觉。两天没好好的睡觉了，他恨不得立即躺倒床上去， 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关机 ，关门，谁叫也不听。
放好车，经过网吧，习惯性的扫了一眼房间了的人，正在他扫视的时候，有个人与他对视了一眼，他没在意，眼光扫过去了。过后脑子一激灵，这个人似曾相识，他再重新回头去看，那双眼睛还在望着他，对视了几秒钟，他惊呆了，天哪，天哪，天哪，竟然是她———一个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他走到她的电脑旁，轻轻地问：“是你。”
她笑了：“是的，是我。”
“什么时候来的？”
“前天，我等了你两天了。”
“来干嘛？”
“看看你。”
“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好。”
他驱车带她离开网吧，找了个幽静的茶馆。两个人坐下来彼此相视。他这才 好好的打量一下她。装扮跟以前明显的不同了，披肩的长发玩起了高高的发髻，显得高贵成熟了些，戴一副眼镜。厚厚的看不清后面的眼睛了，一身合体的套裙，让它看上去有一种白领丽人的优雅。
面前一杯绿茶，冒着淡淡的幽香，她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我老了。”他说。他是有点老了，前几天老婆还说：“你看你又有白头发了。”他去理发的时候问那个理发的女孩：“你有什么好办法清除白头发呢？”那女孩就开玩笑地说：“多来理理发，聊聊天就好了。”他说：“那你们发工资吗？”女孩就笑：‘哎呦，那可没有，我们发不起。”
“不老。”她嘴角一翘，微微得笑了，看见这个熟悉的微笑，又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光。
“我真的老了，都有白头发了。”
“不老。”
“你过得还好吗？”他问。
“还好。”
“他对你好吗？”
“我们离婚了。”她面无表情，轻轻地说出来，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简简单单惊讶了，愕然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他心又在疼。他无语。他能说什么呢，他能做什么呢，他什么都做不到，他什么都不能给她。
沉默，静静的凝视，她目不转睛的看他，他只能躲闪她的凝视。
她怎么了，她以前可是很害羞的，从未这样长时间的直视他，看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突然泪流满面：“眼睛快看不见了，要是再不来看你一眼，我怕，就永远见不到了。”
他惊呆了：“你说什么？”
她已是泣不成声。
他在一边等她哭完才告诉他，由于近视引起的病变，她的眼睛会慢慢的失明。
他的心碎了。苍天啊，苍天啊，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带你去求医，花多少钱我也给你治。”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她治好。
“花多少钱也没有用，目前医学还达不到这个水平。”
“国内不行，就去国外。”他斩钉截铁，不行的话，超市先不开，房子先租出去。
“我到网上搜过了，都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他绝望了，点了一支烟，手有点抖。
“本来不想来找你，可是眼睛越来越不行了，就是想在看你一眼，就想再看你一眼，记到心里去。”
他的心碎了， 苍天啊，他该怎么办，他想照顾她的后半生，可是他有妻子 ，有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他该怎么办啊。
他真想把他的心分成好多半分给他们，让爱他的，他爱的人每个人都幸福。
她哭完了，擦擦眼泪，从包里拿出一本影集：“你看几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清楚可爱的小女孩，公主一般的高贵，打扮得像个洋娃娃：“你女儿？”他问。
“漂亮吗？”
“真漂亮，随你。”
“喜欢吗？”
“喜欢。”、
“也是你女儿。”
他笑了一下：“嗯，”他以为她跟平平凡凡一个意思 就说：“我会拿他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将来我想办法照顾你们母女。”
“他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他愣住了，“你说什么啊？”烟灰弹落在裤子上，烧了一个洞，当时他没觉得疼。
“我很清楚，她是你的女儿。你还记得五年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吗，我要你陪我住了一个多月，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我约你一起住就是想要一个你的孩子，你的人我不能拥有，可是要有了你的孩子，孩子是属于我的，看到了孩子就像看到了你一样。所以在回老家之前，我求你陪了我一个多月，直到确定怀上了你的孩子我才回老家的，回家后一个多月就结了婚，孩子不到日期就出生了，为此我丈夫一直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也因为这件时常吵架，最后吵得都离婚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喃喃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天，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带她去做亲子鉴定。”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并不想告诉你。从离开你之后，我就没想再见你。可是因为眼睛就要失明，孩子还小，我怕我失明之后，无力照顾孩子。一想到孩子那么小就孤苦无助，我的心就疼，我就会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好觉，我来找你就是希望我万一不行了照顾不了她了，你有能力照顾一下她，别让自己的女儿流落街头，但是，也并不勉强你。”
“你怎么不带了孩子来，我好见见她。“
“孩子还小，长途跋涉不方便。”
“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你们的。”
“暂时不用，我如果眼睛看不见了，我母亲会照顾我，我母亲去的晚还好说，女儿大了可以当我的眼睛，就怕母亲去得早，孩子幼小，就掉地上了。”
“你别担心，有我。”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看看是老婆的电话就问：“什么事啊？”
“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哦，我今晚……”他刚要说今晚有事不回家了，老婆又说：“你快回来吧，女儿感冒了，打了两针也不退烧，我一个人守着两个孩子，怪怕的。”
“哦。那我马上回去。”
她静静地望着他：“家里有事嘛？”
“我女儿感冒了，我得回去看看，这样，我明天早上再来，跟你仔细的商议一下这件事，你看怎么样？”
“好的，你回家吧。”
他起身要走，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泣不成声。
“别哭了，别哭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你好好休息，你放心，你后半辈子我来照顾你。”
可是当第二天早上他急匆匆的赶到她住的宾馆时，门已紧锁，服务员告诉他，她已经退房走了。
他不敢相信，却又无可奈何，他走出门外，上了车，望着车窗外急匆匆赶路的人，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他凄楚地叫了一声：“小芳-------”
他拨通了小芳的电话：“小芳，叫你等我的，为什么不等我？”
“不等了，也等不来什么。”
“你现在在哪里？”
“在路上，回家。”
“我马上去追你。”
“不要了，你先忙你的事，等你忙完了，你再来看女儿吧。”
“等我忙完了，我带你去个大城市就医，我就不信没有地方能治这病。”
小芳静静的说：“尽人事，听天命吧，这是命，再挣也挣不过个命。”
春天的阳光斜斜的照进车窗。路边的法桐枝青叶翠。城市醒过来了，又开始了沸腾的一天。
谁会注意到行道树下，一辆黑色的车子里，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正在默默的流泪。
一切恍如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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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车，经过网吧，习惯性的扫了一眼房间了的人，正在他扫视的时候，有个人与他对视了一眼，他没在意，眼光扫过去了。过后脑子一激灵，这个人似曾相识，他再重新回头去看，那双眼睛还在望着他，对视了几秒钟，他惊呆了，天哪，天哪，天哪，竟然是她———一个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他走到她的电脑旁，轻轻地问：“是你。”
她笑了：“是的，是我。”
“什么时候来的？”
“前天，我等了你两天了。”
“来干嘛？”
“看看你。”
“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好。”
他驱车带她离开网吧，找了个幽静的茶馆。两个人坐下来彼此相视。他这才 好好的打量一下她。装扮跟以前明显的不同了，披肩的长发玩起了高高的发髻，显得高贵成熟了些，戴一副眼镜。厚厚的看不清后面的眼睛了，一身合体的套裙，让它看上去有一种白领丽人的优雅。
面前一杯绿茶，冒着淡淡的幽香，她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我老了。”他说。他是有点老了，前几天老婆还说：“你看你又有白头发了。”他去理发的时候问那个理发的女孩：“你有什么好办法清除白头发呢？”那女孩就开玩笑地说：“多来理理发，聊聊天就好了。”他说：“那你们发工资吗？”女孩就笑：‘哎呦，那可没有，我们发不起。”
“不老。”她嘴角一翘，微微得笑了，看见这个熟悉的微笑，又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光。
“我真的老了，都有白头发了。”
“不老。”
“你过得还好吗？”他问。
“还好。”
“他对你好吗？”
“我们离婚了。”她面无表情，轻轻地说出来，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简简单单惊讶了，愕然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他心又在疼。他无语。他能说什么呢，他能做什么呢，他什么都做不到，他什么都不能给她。
沉默，静静的凝视，她目不转睛的看他，他只能躲闪她的凝视。
她怎么了，她以前可是很害羞的，从未这样长时间的直视他，看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突然泪流满面：“眼睛快看不见了，要是再不来看你一眼，我怕，就永远见不到了。”
他惊呆了：“你说什么？”
她已是泣不成声。
他在一边等她哭完才告诉他，由于近视引起的病变，她的眼睛会慢慢的失明。
他的心碎了。苍天啊，苍天啊，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带你去求医，花多少钱我也给你治。”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给她治好。
“花多少钱也没有用，目前医学还达不到这个水平。”
“国内不行，就去国外。”他斩钉截铁，不行的话，超市先不开，房子先租出去。
“我到网上搜过了，都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他绝望了，点了一支烟，手有点抖。
“本来不想来找你，可是眼睛越来越不行了，就是想在看你一眼，就想再看你一眼，记到心里去。”
他的心碎了， 苍天啊，他该怎么办，他想照顾她的后半生，可是他有妻子 ，有孩子，他们都是无辜的，他该怎么办啊。
他真想把他的心分成好多半分给他们，让爱他的，他爱的人每个人都幸福。
她哭完了，擦擦眼泪，从包里拿出一本影集：“你看几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清楚可爱的小女孩，公主一般的高贵，打扮得像个洋娃娃：“你女儿？”他问。
“漂亮吗？”
“真漂亮，随你。”
“喜欢吗？”
“喜欢。”、
“也是你女儿。”
他笑了一下：“嗯，”他以为她跟平平凡凡一个意思 就说：“我会拿他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将来我想办法照顾你们母女。”
“他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他愣住了，“你说什么啊？”烟灰弹落在裤子上，烧了一个洞，当时他没觉得疼。
“我很清楚，她是你的女儿。你还记得五年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吗，我要你陪我住了一个多月，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我约你一起住就是想要一个你的孩子，你的人我不能拥有，可是要有了你的孩子，孩子是属于我的，看到了孩子就像看到了你一样。所以在回老家之前，我求你陪了我一个多月，直到确定怀上了你的孩子我才回老家的，回家后一个多月就结了婚，孩子不到日期就出生了，为此我丈夫一直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也因为这件时常吵架，最后吵得都离婚了……”
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喃喃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天，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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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告诉你。从离开你之后，我就没想再见你。可是因为眼睛就要失明，孩子还小，我怕我失明之后，无力照顾孩子。一想到孩子那么小就孤苦无助，我的心就疼，我就会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好觉，我来找你就是希望我万一不行了照顾不了她了，你有能力照顾一下她，别让自己的女儿流落街头，但是，也并不勉强你。”
“你怎么不带了孩子来，我好见见她。“
“孩子还小，长途跋涉不方便。”
“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你们的。”
“暂时不用，我如果眼睛看不见了，我母亲会照顾我，我母亲去的晚还好说，女儿大了可以当我的眼睛，就怕母亲去得早，孩子幼小，就掉地上了。”
“你别担心，有我。”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看看是老婆的电话就问：“什么事啊？”
“你怎么还不回家啊？”
“哦，我今晚……”他刚要说今晚有事不回家了，老婆又说：“你快回来吧，女儿感冒了，打了两针也不退烧，我一个人守着两个孩子，怪怕的。”
“哦。那我马上回去。”
她静静地望着他：“家里有事嘛？”
“我女儿感冒了，我得回去看看，这样，我明天早上再来，跟你仔细的商议一下这件事，你看怎么样？”
“好的，你回家吧。”
他起身要走，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泣不成声。
“别哭了，别哭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你好好休息，你放心，你后半辈子我来照顾你。”
可是当第二天早上他急匆匆的赶到她住的宾馆时，门已紧锁，服务员告诉他，她已经退房走了。
他不敢相信，却又无可奈何，他走出门外，上了车，望着车窗外急匆匆赶路的人，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他凄楚地叫了一声：“小芳-------”
他拨通了小芳的电话：“小芳，叫你等我的，为什么不等我？”
“不等了，也等不来什么。”
“你现在在哪里？”
“在路上，回家。”
“我马上去追你。”
“不要了，你先忙你的事，等你忙完了，你再来看女儿吧。”
“等我忙完了，我带你去个大城市就医，我就不信没有地方能治这病。”
小芳静静的说：“尽人事，听天命吧，这是命，再挣也挣不过个命。”
春天的阳光斜斜的照进车窗。路边的法桐枝青叶翠。城市醒过来了，又开始了沸腾的一天。
谁会注意到行道树下，一辆黑色的车子里，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正在默默的流泪。
一切恍如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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