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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四章

    宁静的夜晚,一辆汽车“哄~”的飙了出去,飞快的消失在夜幕中。

    他要见她,他后悔了,他做错了!不是她不信他,是他不信她,不够信她!真相往往足够残酷,但他受不起这后果,他到底做了什么?

    像他这样不要命的开法,不稍片刻,就到了她的公寓楼下,仰头看向阳台,房间是暗的,没有灯光。

    来到她的公寓门口时,他有些迟疑,这些天,她,还好么?她,会原谅他么?还肯见他么?抬起敲门的手,迟迟不落下。最后,季明西拿出钥匙,坚定的开启这扇对他来说太过沉重的门。

    屋里没有一丝光亮,窗帘被拉起,遮住了外面的皎洁月光。

    季明西打开灯,她的包被扔在了沙发上,环顾四周,客厅很整洁,看得出公寓主人经常会收拾,只有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她,睡了么?

    “喀嚓!”门开了。

    “啪!”灯亮了。

    床上的人儿没有动静,季明西走近她,如婴儿般蜷缩,背对着自己,沉沉的睡着,只有粗重浑浊的呼吸声在四周围绕,起起伏伏,敲在季明西的心上,钝痛无比。

    在他脚边发现一张收据,Gucci男士领带的发票,日期是一个礼拜前,米小童误会他与卢娅茜的那天下午。她的手边躺着一个包装盒 ,不菲的价格,这是她要送给自己的?听人说,送给男人领带,表示想要跟他一生一世在一起,她也是这么想的么?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原来她爱他如此么?

    季明西狠狠擦尽上面残留的水渍,那是他伤她的罪证,手中的包装盒被捏的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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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腹轻柔的摩挲她眼角未尽的泪。

    “童童~”

    像是梦里的呼喊,她听见来自遥远的声音,温柔、深情、怜惜,还有悔恨,是谁呢?老院长已经走了,还会有谁?

    “童童~”

    她好累,累的眼皮都似千斤重,就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好了。

    “童童!”

    季明西触到她滚烫的额头,烫的吓人的温度,她发烧了。无论他怎么叫,她都不醒,她都听不见。

    “童童,乖,不要睡!”

    季明西抱起她 ,冲出房门,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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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季明西回想起医生说的,她是高烧发热引起的轻度肺炎,幸好送来的及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她的身体素质不太好,所以暂时还没有醒,有可能是饮食不规律、神经过度疲劳、紧张等原因造成的,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季明西紧紧握住她由于输液而冰凉的手,贴上他英俊的脸,闭眼亲吻她的掌心。 “童童~童童~”。

    千言万语化成一声声轻语低喃,良久,一滴晶莹从微翘的眼角滑落,滑入紧握相交的指间,不见踪影。那是他的悔,他的痛,恨不能替代的无奈与疲惫。

    “不要走~”昏睡的米小童模糊的梦呓。

    “童童~”季明西安抚着她,用温暖的手掌给她慰藉,虽然他听不清,可他能感受到她的难过。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怕~~~不要再抛下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好累~”米小童执着于噩梦中,对着梦中的人不断哀求,泪打湿了枕边的手,却不曾醒来,亦不曾听到他的声音。

    “童童~不怕,我在,我一直都在~”季明西心痛她的心痛,却无能为力,即使他的手还在流血,即使他拒绝医生的包扎。他只想更紧的抱着她,给她依靠,给她承诺,“童童,不要哭,乖!我在,我不会离开的。”一遍一遍的帮她擦干眼泪,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诉说,一遍一遍的小心亲吻她的额头,直到她再次睡去,安定下来。

    裤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空出一只手拿起,是老四的电话。看看刚睡安稳的米小童,季明西决定出去接,刚要站起,之前握着的手牢牢地被米小童无意识的紧握不放。

    “我不走,童童~乖。”季明西按下拒听键,想了想,又关了机,一心一意的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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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哥给挂了。现在是关机的。”陈彦北扬扬手里的机子,对施进南说。

    “算了,他有分寸。”施进南抬头看了看魏斌他们,片刻后,转身出去了,老三老四也跟着一起离开,老二的事儿等明天再说吧。

    回过神的陈小夕仍是感到后怕,总是温文尔雅的季明西也会有如此凶狠暴力的一面,“他?为什么~~~”

    “为了米小童!”魏斌向其解释,“他,是真的爱了。”不然,不会如此的愤怒与暴躁,不然,不会如此在意她与自己的见面。

    “小童?”疑惑的看着魏斌。

    “嗯!”魏斌肯定的说,“我们走吧!”牵起她的手,望着她,更加坚定自己目前所拥有的幸福。

    “我们去哪儿?”陈小夕问。

    “去只有我们的地方!”魏斌回答。

    “是哪儿?”又问。

    “不知道。”魏斌只想跟她一直这样走下去,无论哪里。不要像季明西那样强烈的爱情,只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很好,就很合适。

    “那我陪你!”

    “一言为定。”

    “我陈小夕说话算话!”陈小夕大放豪言。

    “好!”

    和好如初的俩人相偕离去,重叠的背影,欢快的对话,那是另一对人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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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病床上的米小童似要醒来。清晰可数的如羽翼般的睫毛,几不可见的抖动,仿佛破茧而出的精灵,一点点挣开,一丝丝清明,黑白分明的眼眸,搜寻着四周,环境是陌生的,雪白的墙壁,一尘不染,却有很浓重的消毒水味,是在医院么?

    她侧过头,能看到季明西趴在病床边,面向着她,睡着了,眼底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即使睡着,他握她手的力度也丝毫未减。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体温,直抵心底。米小童慢慢的抽出手,翻转手腕,轻覆他稍显憔悴的脸,饱满的额头,浓密的剑眉,盖住他的双眼。手心有如羽毛般的轻挠,有些痒。

    纤细的指被他宽厚的手包裹,季明西醒了,在她抽出手的那一瞬,他就醒了,不过,他不想打扰这久违的静谧。

    四目相视,千言万语消逝于无形,情深对望,相顾无言。

    良久,季明西摸摸她的脸颊,“醒了?”

    “嗯。”米小童目不转睛,凝着他,再次伸手,轻轻触碰他的下巴,微刺的感觉,遍布青青的胡渣。

    “累么?”她问。

    弯起迷人的嘴角,摇头,说:“不累。”伴随的吻,落在她手掌。

    他伸出的受伤的右手,干涸的血迹还留在手背上,一时间忘了自己有伤,却犹不觉疼。米小童诧异,惊慌,心疼。

    “你受伤了?”执起那右手,不敢去碰触,怕他更疼。

    季明西看了看,“没事。”

    “怎么弄的?”

    “不小心弄的。”无所谓的样子。可那分明是用尽力气才导致的伤口,米小童看得出来,既然他不想说,她就不问。

    “你~~~还走么?”小心,又小心的问出口。

    “不走。”他知道她的意思,所以,他给她很坚定的答案,毫不犹豫。

    米小童亦划起美丽的弧度,绽放雨后彩虹般的笑容,绚烂了单调的病房,揉进了季明西的灵魂。

    “明西?”

    “嗯。”

    少许,似要确定般。

    “明西~”

    “我在,一直都在!”季明西起身给她盖了盖被子,俯身印下一吻,米小童顺从的闭起眼,感受他的存在,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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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医生进来检查过一次,大致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出院了。季明西不放心,坚持多住几天,为以防万一。后来又给她的杂志社请了一个礼拜假,米小童觉得不用如此麻烦,可是在这件事儿上,季明西“分毫不让”,霸道而专制,她实在无法,只有乖乖养病。

    可是,他的手也在她的坚持下,让医生很仔细的检查有没有感染,严不严重,等到包扎完毕,她才松口气。

    季明西在病房内的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在病房外给老四他们挂了电话,告知他们自己没事,不用担心。打完电话,看看病房内,他又让恒记送两份鸡丝粥过来,医生嘱咐,她暂时应以清淡口味为主,不适合过于油腻的食物。

    吩咐完所有事情,季明西走进房内,继续陪着她。

    不多久,早餐就送过来了。

    “你,不用去公司么?”小口吞下季明西送到嘴边的食物后,疑惑的问。

    “嗯。”理所当然的态度,季明西没有分心的小心喂着她。

    “那你~~~”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不用担心我,你只要养好病,我会陪着你,不会离开。”季明西吹吹冒热气的粥,再送到她的嘴边,看她吃下去才放心般,反复如此,直到见底。其他的事儿都可以先放一边。

    “还要么?”

    米小童摇摇头,本来胃口就小,有他在,才不觉吃的多些。

    “你也吃点吧?”米小童说。

    “好。”

    解决了食物,俩人就窝在病房里,哪儿也没去。窗外的明媚阳光照进来,给空气撒上淡淡的金色,床上两人相依偎,米小童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他讲他的故事。时而开怀,时而忧伤,时而舒眉,时而惆怅,像看一本小说书,情节跌宕,情绪丰满,三十年的人生就已精彩至此。

    那时,由于她的母亲在他很小不记事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又是政府高官,常年不在家中,所以,他从小呆在姥爷姥姥身边,由他们带大的。他与姥爷的感情是最好的,基本上不会违逆他。

    小时候,季明西非常调皮,顽劣不堪。在大院里,时常跟施进南他们三个到处作乱,架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他们会帮路边的婆婆看摊位,会替被欺负的学弟把那些欺负他们的人打的跪地求饶,也会偷偷捉弄班上的女同学,趁其不注意掀起她的校裙,只为打赌她的内衣颜色。四小魔王,无恶不作,却也仗义正直。从那时,他们四个就结下了兄弟缘,施进南排行老大,他第二,依次是孟远东和陈彦北。那时候的日子很是无忧无虑。

    再年少的他们,也有散伙的筵席的时刻。施进南进部队历练,季明西出国留学,孟远东和陈彦北年纪小,继续呆在高中等毕业。一别多年,如今,四人又在一块儿,却已各有千秋,事业有成。

    季明西说,如果那晚没有遇上她,他今后的人生可能就缺失了爱情这一部分的课程,生活依旧平淡如水,即使事业蒸蒸日上,他也不会有过多的满足。是她填满了他人生道路上的所有喜怒哀乐,不可或缺,缺之不可。他说,他想跟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是谁说,我爱你,是世界上最美的情话?是谁说,我爱你,是恋人间最浪漫的承诺?又是谁说,我爱你,是任何情感都不能超越的甜蜜与美好?

    米小童觉得,“在一起”三个字,才是这辈子听到最动听的语言,那是她的渴望,那是她日夜祈盼的梦!

    终于,她不用一个人,面对永远是空荡而冰冷的公寓而自我安慰;终于,她不用一个人,面对那些只能羡慕别人家人团聚的热闹节日而暗自神伤;终于,她不用一个人,面对永远无法跨越的艰难而独自伤心却没有依靠;终于,她不是一个人了,有他疼,有他爱,有他在,足矣!

    米小童没有感动的哭,她把眼泪流在心底,那是喜悦,那是深情,那是叫做“爱”的东西,随着血脉,流向各处。

    一整天,季明西寸步不离的陪着她。陪她看窗外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陪她讲稀奇古怪的留学见闻,陪她等待初夏的落日。累时,一同挤在狭窄的单人病床上,即使旁边还有一张床。醒时,一同吃着不同饭店外送过来的食物,即使吃不完。

    晚上,饭后,米小童推他,“那边还有张床,晚上你睡那边。”

    “不要!”季明西想也没想,不同意。

    “太挤了,你个子这么高,而且还受了伤,要是晚上我压到你怎么办?”试图说服他。

    “不会!”依旧态度坚决。

    “不行!唔~~~”

    季明西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懒得理她多余的顾虑,直接身体力行,证明自己是真的没事。

    “你~~唔~不行~~”破碎的声音,残缺的话语。

    季明西故意断章取义,恶意的说。“我不行?嗯~~”

    米小童挣扎,辩驳,“不是~~~”

    可是季明西没有空听她的解释,他很忙的。

    热情的吻,在她身体上留下一朵朵绯红的痕迹,灼热的唇,激情的挑逗她的神经,粗糙的掌,无处不在她体内拨起串串欲火,焚烧的厉害。

    “饭后运动有益消化,而且,出汗对你的病也有帮助,医生说的。”

    “你~~~”

    “我知道你没意见的。”

    “你!”米小童简直哭笑不得,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孩子气。

    长长的法式热吻霎时夺去她的呼吸,脑中一片空白,当其他感官都失去作用时,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相贴的柔软唇间,薄薄的唇瓣,辗转吮吸她的,津液交错,分不清谁是谁的。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又适时放开,给足需要的氧气,复又强势占有。

    衣服不知何时被褪尽,坦诚相对,微烫的体温灼烧她有些清凉的肌肤,雪玉般的tong体满是粉红,即使之前什么都做尽,她也没习惯。

    一夜春宵,满室旖旎,窗外的皎月,也羞涩的躲在云被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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