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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卷1 往事1

    刘卷背着孙悟空下水逃走,逃到一个巨大的水膜门前,刘卷刚要进去,孙悟空拦住他说:“那是鬼道,生人是不能走的。你累了,在这里歇一歇,我师弟不会一下子找到这里的。”放下孙悟空,刘巻松了一口气,坐在水中的一块白石上,孙悟空说道:“你不要急,我给你说一个故事。我师傅世居湘南永安府,务农为业,承先人的余荫,席丰履厚,家资富有,但却生而孱弱,从小多病。他父宠爱弱子,恐其不寿,教他读书之暇,跟从护院习练斗技,藉此强身健体;又买些斗气剑谱之类,任从随意观摩。他父子那时作梦也没想到:将来要以武术驰名于一代。师傅身体单细,天资却聪明,一年以后,已将护院最得意的一趟斗技术学会了。护院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斗着,有些力气,会几招罢了,并没有精深独到的斗技。过了几个月,又有他父的一位至友,荐来一位斗者,是光明教的人,精五行斗气的火斗气,尤以六合法享名于时;年纪已经高大了,而豪放不羁之气掩尽老态。以前执业十五六年,一帆风顺,旋于六旬大庆之年,毅然退出,想以授徒,聊娱暮景。

    他被荐到唐府,那精神谈吐果然与人不同。我师拜师之后,教师教将以前所学的技艺试练之后,这老人背手微笑不言,我师父迟疑道:“莫非弟子以前所学,已入歧途了么?”老人摇了摇头,问道:“你练了几年了?”

    我师父答道:“四年。”

    老人咳了一声,又问:“你从前的师傅是谁?”

    我师父照实说了,老人点头不语。消停了一会,正色向我师父说道:“斗门中率多以门户标榜,自矜所得,嫉视他派,诋毁不遗余力,所以往往演成门户之争。斗技不为人看重,大抵由此辈无知的人造成的。所以我练了几年功夫,绝不敢妄自褒贬他人,轻易炫弄自己;这就是我免祸之诀,弭争之术。斗技这一门,练到老,学到老;一日为师,终身不许忘。所遇的师傅,功夫有深浅;若说跟这位师傅练了几年,没得着一点真功夫,空把年华蹭蹬过去,那你应该自怨择师不慎。作师傅的不度德,不量力,固然也有不对,可是他绝没想到把你的年华耽误了,他还以为尽其所长,全教给你了。不过他所得不精,终归落个误人误己。所以收徒投师都是难事。”我师傅点了点头,看着老人。老人又道:“我也不是真有惊人的斗术,出类拔萃的功夫,只于当初我师傅教我时,专取其精,不教我好高务博,于拳义口传心受,只将一趟火斗气的精义,和六合法的诀要,费了十来年的功夫,才得一一领悟。我在外面多年,就仗着一双肉拳,两把钢钩,图出一点虚名来。如今我们凑在一处,我当初怎么学来的,就怎么教给你。多咱把我这点薄技掏弄净了,你再另投名师。我今日只当着你一人,敢说句狂话,我还不致把你领到歧路上去。说句江湖粗话,一个将军一个令,一个师傅一个传授。你空练了整套的斗技,可惜诀窍不通,你就那么再练十年,也算没练。练拳不知拳诀,练剑不知剑点,那怎能练出精采来?咱就在入手开教之前,先讲好了。你只当从前没有学过,我也当你是乍入武门的徒弟,我就从初步的功夫教起;你不许厌烦,不许间断。练斗技非一朝一夕,一蹴可几的事,要有耐性,有魄力;许我不教,不许你不练。你能够答应这几件事,我收你这个徒。不然你另请他人,我不愿意到老来,落个误人子弟之名。”

    我师父乍听愕然,想了想,拜谢道:“弟子愿遵师之命,不论多少年,只要师傅愿教,弟子一定耐着心,好好的学。”

    老人摆手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明天你就下场子练。”

    这老人果然有真实功夫。看他那言谈气度,沉稳矍铄,也与寻常人不同。开教的时候,每站一个架式,必定详为解释,属于上盘,属于下盘,属于中盘,在斗技中有何功用,于健身上有何效应,反覆讲解,不厌求详,必使我师父真个领悟了才罢。我师父天资聪颖,倾心向学,老人的教法又不俗,师徒相投,进步很快。老人算计着教我师父固下盘,稳根基,至少须有一年的功夫。那知只六七个月,我师父已将固下盘的窍要得到。老人欣然得意;当教师最难得的是徒弟既聪明,又听话,遂赶紧的火斗技。我师父一看这位刘教师所教,果然跟那人的截然两样。老人先将这一套斗技,亲自从头练过,真个是静如处女,翩若惊鸿。练完,然后向我师父解说,分拆开一招式的运用,又把自己精心所得,与古代流传不同之处,一一现身说法的指示给师傅看,解说给我师父听。

    我师父心领神会,十分悦服。老人又教了三年的功夫,把自己数十年所得于斗技上的学识,倾囊赠与我师父。我师父也不辜负老人的期望。

    不过老人六合法这套功夫,我师父却练不好,这就因为我师父限于天赋,没有那么大的膂力。老人也深愧自己对于斗气上,没有十分把握,不敢妄传斗气,恐怕一旦授受失当,反倒前功尽弃。

    一天,金风送爽,残露曳声,老人忽动乡思,慨然对我师父说:“我师徒五载相依,于今尚有半月之聚。中秋节过,是我归期。嗣后你自己下功夫,或是另投名师,别访益友,我不便代筹。我以自己才技所限,已经尽我所能,倾囊相授。你体质不足,聪悟过人,如果遇有深通斗气功夫的人,尚能弃短用长,别图补救。前程万里,诸望自爱。”我师父骤听到老人要走的话,十分惊愕。赶忙站起身来,肃然请问道:“老师,弟子尊师敬业,学而未成,从未敢疏忽;莫非弟子有失礼的地方?下人们有侍候不周的么?弟子于老师所授的武功未窥堂奥,那敢说自己研求?还望老师多住二三年,弟子多得些教益。”

    “我们师徒相处已久,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么?我虽没多念过什么书,可是懂得言必信,行必果。你我师徒有言在先,我初来时说的话,你难道忘了?你父子待我情至义尽,当老师的能遇上你这么好学知礼的徒弟,于愿已足。你技艺已然粗成;我呢,年衰倦游,亟欲归老田园。彼此神交,你不必作那种无味的挽留了。”

    我师父深知道老人的秉性直率,言行果决,不敢再言,悄悄的把老人要走的话,禀明了老父,父子暗中给老人预备丰富的行装。到中秋节日,父子欢然置酒饯行。痛饮数日,情意拳拳,老人捻须欣然,十分心感。到四月8日那天,老人就要走了。

    晚间,父子把所预备的行装,及历年未曾动老人用的束□,全数捧送出来。束□之外,两套崭新的衣服,红纸封裹着五千银币,用托盘托过来,恭恭敬敬的放在老人面前,说道:“这是老师历年所存束□,,这五千银币和这几件衣服,算是徒弟一点心意,老师赏收吧。”

    老人含笑道:“你们也太认真了,说实在的,我家中尚不指着这种钱糊口。你们收起来,替我存着;那时我用着,再找你们要来。这身衣服我倒拜领了。”

    老人虽则这么说,我师父父子那肯听从?不待师傅吩咐,遂把银币包裹全给打点在一处,教人收拾好了。又泡上茶,坐在一旁,要静听师傅临别的赠言。

    老人见我师父父子这等热诚,不禁有感于衷,向我师父道:“可惜我的武学太浅,你的天份太高,教我空舍不得你这好徒弟,已没有什么绝技来教你。缘尽而已,尚有何言?”

    我师父忙答道:“师傅,你既看得出弟子来,弟子也实是和老师情投意合,往后何在乎教我不教,就多在舍下盘桓几年,指点着弟子,也总比弟子瞎练强啊。”

    我师父说了这话,再看老人仰面不答,好像没听见,楞柯柯似在思索什么,我师父遂不便絮聒。沉了一刻,老人方才慨然对我师父说:“你将来打算做什么呢?”

    我师父道:“弟子因病习斗技,多得其益;钻研既勤,爱好益深。我已经在这道上用了功夫,索性就把他练出点眉目来,也可从中成名立业。”

    老人道:“我十分爱惜你这天资,你若得遇名师指点,不难成名,要是半途而废,我也实在替你可惜。我之所学既已倾囊相赠,我实在不能耽误你,现在我指给你一条明路吧。吴河,有一位隐居之士,姓穆字清风。他幼遇异人,传授给一身绝技。这种斗技浑一归元,实有巧夺造化之功,所有派别多半莫名他的说法。这种斗气不止于所向无敌,并且有益寿延年,养生保命之效,以巧降力,转弱为强之妙。依你这种天资,牵就你这种体格,你若拜他为师,那时舍短用长,以巧降力,何患不能成名?”我师父欣然答道:“师傅既知道有这位名师,咱们何不早早把他请来。弟子明日就备重礼,打发人去请这老师去。”老人哑然失笑,向我师父点点头道:“你看得实在太容易了。这位老先生,不是你银钱所能请得来的,也不是人情面子所能感动的。你想把先生请到你家来,岂不是笑话么?就是你备上千金重礼,他也未必肯来。”我师父脸一红,忙说:“弟子是个小男孩,不明白的事太多,老师你看我该怎么办呢?”

    老人捻须微笑道:“大凡奇才异能之士,性多乖僻;这位老先生更是古怪异常,做事极不尽人情。他身怀绝技,门下弟子倒没有多少。他以自己独得之秘,经过二十多年的精思苦练,始获得斗气诀要,他以为这斗技得来既非容易,所以也不肯轻易传授于人。他又恐怕传与非类,反倒将他的清名玷污了,所以择徒极苛,既不讲情面,也难歆之以利。他这个人实是狂狷之流,孤高鲠介;他又是素封之家,无求于人,闭门高卧,足乐生平,因此养成了一种一芥不取,一芥不予,软也不吃,硬也不怕的性格,他这种人委实不好对付。我看你的天资,若半途而废,未免可惜,所以想劝你转到他门下,定能发挥你的天才。但是要聘请他来,那是十九办不到的,你应当专程赴豫,拜投到他的门下才行,这只看你的机缘了。”孙悟空说道这里,看了刘卷一眼,又说道:“这位老先生就是那个龙五的先祖,这斗技叫擒龙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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