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突变 第四章忙里偷闲
21日午夜，葛城华塘路转角处的兴隆饭庄后门来了一个黑衣人，他在门上很节奏的轻轻敲了三下，里面便响起了脚步声。接着，厚重的木板门吱嘎一声开了，黑衣人闪了进去，开门的人伸出头左右看了看，见没异常情况，嘎吱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后院厨房一侧的杂物房里，当中一张条桌，几个人围在一起正在擦拭枪支。他们是朱大海、童锁、冯欢喜、王永贵。
“大哥，你来了。山上的弟兄还好吗？”永贵问。
“青山，你咋又来啦，这几天不平静，有事你就让小乐或者云飞走一趟得了，何必你自己亲自来呢。”朱大海说。
“我不放心，特地过来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动静吗？这几天四处山头都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到处转悠……”
“青山啊，先把这碗面填进肚子再说。估摸着你今天要来，朱叔就特意给你做冷热这碗阳春面。”说着话，子玉捧着一碗面进来了。
赵青山的确有些饿了，但他接过碗却没有马上就往肚子里倒，而是问：“子玉，感觉怎样，城里比山上是不是好一些？”
“好什么呀，不比在山上好。”子玉撅着小嘴说。
“为什么？”赵青山问。
“是啊，为什么呀，跟我们在一起不好？”双喜偏着头，看着子玉的眼睛怪怪地问。
“不好，就是不好。”子玉的脸突然莫名其妙地红了。
“哈哈哈……双喜，不明白了吧？说你是毛头小孩你还不承认，现在可以证明你是个屁事不懂的小孩了吧？”童锁调侃双喜。
“你不就比我大一岁吗？充什么老道。”双喜不满地说。
“你们大哥不说二哥，都是孩子”王永贵说。
“我19岁，不是孩子了，子玉姐为什么说这里不好，我懂。”童锁不服气地说。
童锁的话一出口，子玉的脸更红了，她赶紧低头跑出了杂物间。
“子玉——”青山冲子玉的背影喊。
“等她去吧。”老朱对青山说，回头他又对双喜和童锁说，”还愣着干什么，看看子玉去啊。”
双喜和童锁一听这话，拔脚就追子玉去了。
青山已经吃完， 他抹抹嘴，说：“说说各自打听到的情况吧。”
“我说说店里的情况，这几天生意倒还不错，就是前些天来了一男一女，我感觉有些怪怪的。看他们磨磨蹭蹭的样子，好像不是要吃饭……”
“他们向你打听什么了吗？”
“也没怎么打听，就随便问了几句。我听他们说了一句廿怎么怎么的。”
“哦，是不是日本人？”
“不像是日本人。”
“不是日本人就好。以后你们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就让双喜和童锁出城找我。”
“大哥，我有一个新情况，昨天我拉了一个客人去华塘路九号，我转身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那客人被几个人反剪了胳膊押上了车。听周围百姓议论说那人是gcd。”王永贵说。
“看来是要出事了。双喜，你有什么新情况吗？”青山对进来的双喜说。
“大哥，我给人擦皮鞋哪里能打听到什么情况啊，你还是让我跟你回去吧，面对面跟鬼子真刀真枪的干多带劲啊，大哥，让我和童锁跟你回去吧。”
“对，大哥，让我和双喜跟你回去吧。”童锁接上来说。
“童锁，你的烟卖得怎么样？有收获吗？”赵青山问童锁。
“烟倒是卖得不错，就是没啥收获，你想啊，买烟的人都是拿上烟头都不会就走了，哪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啊，还不如双喜擦皮鞋呢，擦皮鞋时间长，有时间嗑唠，多少也能知道点啥的，只有我没用。”童锁沮丧的说。
“谁说没用呐？好事不在忙上，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给大家一个惊喜。”青山摸摸童锁的头，安慰他说。
“大哥，我跟你回去行不行啊？”双喜蹲在赵青山膝前，摇着青山的大腿，着急地说。
“双喜，在城里才二个多月就就腻了？但是你想啊，如果你们都跟我走了，老朱和永贵得到的情报谁送上山啊？如果没有情报，我们又怎么知道鬼子什么时候有什么行动呢？山上的弟兄要打鬼子，离不开你们的情报啊。所以，你们暂时还不能跟我回去。”
“双喜，是不是跟朱叔在一起心里不舒坦？朱叔可是拿你当亲侄子看啊。”
“朱叔，你别误会，我只是觉着在这里心里憋着慌，天天看见鬼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却不敢去杀，枪都快生锈了。”
“我们不是刚擦了枪吗？没关系，生锈了擦擦就没事了。”永贵说。
“好吧，我听大哥的，就留在这里给朱叔当亲侄子。”双喜说。
“好，好。”赵青山拍拍双喜的肩头，接着往下说道，“种种迹象表明，日军对武汉是势在必得，为了肃清周边游击力量对武汉给养供给地的骚扰，他们想对周边的抗日力量一网打尽，但我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以后你们干事得多个心眼，看后面有没有尾巴，如果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兄弟们进城就没地方落脚了。”
“大哥，你放心，这些我们都懂。”大家齐声回答。
“好，好，这我就放心了。”赵青山打着哈欠站起来，一边说一边伸懒腰。见状，老朱说：“青山，你累了，早点歇着吧。”
子玉站在门边说：“青山哥，你的床我已经给你铺好，你先过来洗洗脚。”青山就跟子玉去洗脚了，大伙也就各自安歇了。
零点过后，天气发生了变化，先是天际远处传来低沉的轰隆声，不一会，狂风便呼啸而来，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好像撒泼的妇人在地上翻来滚去的嘶叫嚎啕，这个阵势平日里很少见。赵青山本来打算歇会就告辞，没想这雨来势如此凶猛，就只好等天老爷消停了再走，可是连日的奔波，他实在有些疲倦，还在洗脚，他就感觉上下眼皮在亲热了。子玉见他这样，立即把他按到床上睡下，躺倒不过几秒钟，他就酣然进入了梦乡，子玉见他如此，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她坐在床头，轻轻地抚摸着他瘦削的脸庞，爱恋之情不由陡然升温了。
赵青山这一觉竟睡到东方出现鱼肚白。
一只耗子从赵青山头上爬过，把睡梦中的赵青山惊醒了。他睁眼一看，东方已经露出微微的曙光，便去和老朱辞别。
老朱正在厨房忙碌，见赵青山进来，就递给他一碗甜酒蛋。
“青山，你把这碗甜酒喝了，我有话给你说。”
“老朱，我身体很好，不用吃鸡蛋。你吃了吧。”赵青山将碗推倒老朱面前。
“不行，你听我说，山上的兄弟大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大家跟着你打鬼子，你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你如果把身体累垮了，你让弟兄们以后怎么办？所以，你必须把它给吃了，就像消灭日本鬼子一样。——吃吧，我看着你吃。”赵青山被老朱一席话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把蛋吃了。老朱又给他提来一个包裹。
“这是我给山上弟兄准备的一点猪肉和酒，你带回去，让弟兄们尝尝。他们好久没尝肉味了吧？”
“老朱，辛苦你了。我替山上的弟兄们谢谢你。”赵青山将老朱紧紧抱住了，眼睛湿湿的，就像一对久违的患难兄弟。
“老朱，双喜和童锁他们呢？”赵青山问。
“他们已出门兜揽生意去了，怕耽误你瞌睡，所以出门时没叫醒你。”老朱说。
“没事，我会经常来看他们的。”赵青山边说边往门边走。
“青山，我还有句话要对你说，子玉那姑娘可是对你上心的很呐，昨晚一直守在你床边，还是我再三叫她上床睡觉她才离开，你不要辜负了她。”老朱语重心长地说。
赵青山沉默了，说心里话，他也很喜欢子玉，但残酷的现实不容他有丝毫的儿女私情。
“老朱，子玉是个好姑娘，你替我多费点心思照看她，让她睡吧，我就不去惊扰她了。”
走到门边，赵青山摸出身上的枪交给朱大海说：“这几天盘查很严，这枪就先撂在你这儿了。”
“万一路上遇到情况咋办？”
“只要城里没事就行，出去了，我有办法弄到枪。”
出城还算顺利，检查的皇协军瞄了一眼良民证上的照片就放赵青山过去了。但是在土地庙取枪的时候却出了点意外。
求金币，求打裳！
后院厨房一侧的杂物房里，当中一张条桌，几个人围在一起正在擦拭枪支。他们是朱大海、童锁、冯欢喜、王永贵。
“大哥，你来了。山上的弟兄还好吗？”永贵问。
“青山，你咋又来啦，这几天不平静，有事你就让小乐或者云飞走一趟得了，何必你自己亲自来呢。”朱大海说。
“我不放心，特地过来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动静吗？这几天四处山头都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到处转悠……”
“青山啊，先把这碗面填进肚子再说。估摸着你今天要来，朱叔就特意给你做冷热这碗阳春面。”说着话，子玉捧着一碗面进来了。
赵青山的确有些饿了，但他接过碗却没有马上就往肚子里倒，而是问：“子玉，感觉怎样，城里比山上是不是好一些？”
“好什么呀，不比在山上好。”子玉撅着小嘴说。
“为什么？”赵青山问。
“是啊，为什么呀，跟我们在一起不好？”双喜偏着头，看着子玉的眼睛怪怪地问。
“不好，就是不好。”子玉的脸突然莫名其妙地红了。
“哈哈哈……双喜，不明白了吧？说你是毛头小孩你还不承认，现在可以证明你是个屁事不懂的小孩了吧？”童锁调侃双喜。
“你不就比我大一岁吗？充什么老道。”双喜不满地说。
“你们大哥不说二哥，都是孩子”王永贵说。
“我19岁，不是孩子了，子玉姐为什么说这里不好，我懂。”童锁不服气地说。
童锁的话一出口，子玉的脸更红了，她赶紧低头跑出了杂物间。
“子玉——”青山冲子玉的背影喊。
“等她去吧。”老朱对青山说，回头他又对双喜和童锁说，”还愣着干什么，看看子玉去啊。”
双喜和童锁一听这话，拔脚就追子玉去了。
青山已经吃完， 他抹抹嘴，说：“说说各自打听到的情况吧。”
“我说说店里的情况，这几天生意倒还不错，就是前些天来了一男一女，我感觉有些怪怪的。看他们磨磨蹭蹭的样子，好像不是要吃饭……”
“他们向你打听什么了吗？”
“也没怎么打听，就随便问了几句。我听他们说了一句廿怎么怎么的。”
“哦，是不是日本人？”
“不像是日本人。”
“不是日本人就好。以后你们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就让双喜和童锁出城找我。”
“大哥，我有一个新情况，昨天我拉了一个客人去华塘路九号，我转身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那客人被几个人反剪了胳膊押上了车。听周围百姓议论说那人是gcd。”王永贵说。
“看来是要出事了。双喜，你有什么新情况吗？”青山对进来的双喜说。
“大哥，我给人擦皮鞋哪里能打听到什么情况啊，你还是让我跟你回去吧，面对面跟鬼子真刀真枪的干多带劲啊，大哥，让我和童锁跟你回去吧。”
“对，大哥，让我和双喜跟你回去吧。”童锁接上来说。
“童锁，你的烟卖得怎么样？有收获吗？”赵青山问童锁。
“烟倒是卖得不错，就是没啥收获，你想啊，买烟的人都是拿上烟头都不会就走了，哪能听到他们说什么啊，还不如双喜擦皮鞋呢，擦皮鞋时间长，有时间嗑唠，多少也能知道点啥的，只有我没用。”童锁沮丧的说。
“谁说没用呐？好事不在忙上，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给大家一个惊喜。”青山摸摸童锁的头，安慰他说。
“大哥，我跟你回去行不行啊？”双喜蹲在赵青山膝前，摇着青山的大腿，着急地说。
“双喜，在城里才二个多月就就腻了？但是你想啊，如果你们都跟我走了，老朱和永贵得到的情报谁送上山啊？如果没有情报，我们又怎么知道鬼子什么时候有什么行动呢？山上的弟兄要打鬼子，离不开你们的情报啊。所以，你们暂时还不能跟我回去。”
“双喜，是不是跟朱叔在一起心里不舒坦？朱叔可是拿你当亲侄子看啊。”
“朱叔，你别误会，我只是觉着在这里心里憋着慌，天天看见鬼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却不敢去杀，枪都快生锈了。”
“我们不是刚擦了枪吗？没关系，生锈了擦擦就没事了。”永贵说。
“好吧，我听大哥的，就留在这里给朱叔当亲侄子。”双喜说。
“好，好。”赵青山拍拍双喜的肩头，接着往下说道，“种种迹象表明，日军对武汉是势在必得，为了肃清周边游击力量对武汉给养供给地的骚扰，他们想对周边的抗日力量一网打尽，但我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以后你们干事得多个心眼，看后面有没有尾巴，如果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兄弟们进城就没地方落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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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站在门边说：“青山哥，你的床我已经给你铺好，你先过来洗洗脚。”青山就跟子玉去洗脚了，大伙也就各自安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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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你把这碗甜酒喝了，我有话给你说。”
“老朱，我身体很好，不用吃鸡蛋。你吃了吧。”赵青山将碗推倒老朱面前。
“不行，你听我说，山上的兄弟大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大家跟着你打鬼子，你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你如果把身体累垮了，你让弟兄们以后怎么办？所以，你必须把它给吃了，就像消灭日本鬼子一样。——吃吧，我看着你吃。”赵青山被老朱一席话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把蛋吃了。老朱又给他提来一个包裹。
“这是我给山上弟兄准备的一点猪肉和酒，你带回去，让弟兄们尝尝。他们好久没尝肉味了吧？”
“老朱，辛苦你了。我替山上的弟兄们谢谢你。”赵青山将老朱紧紧抱住了，眼睛湿湿的，就像一对久违的患难兄弟。
“老朱，双喜和童锁他们呢？”赵青山问。
“他们已出门兜揽生意去了，怕耽误你瞌睡，所以出门时没叫醒你。”老朱说。
“没事，我会经常来看他们的。”赵青山边说边往门边走。
“青山，我还有句话要对你说，子玉那姑娘可是对你上心的很呐，昨晚一直守在你床边，还是我再三叫她上床睡觉她才离开，你不要辜负了她。”老朱语重心长地说。
赵青山沉默了，说心里话，他也很喜欢子玉，但残酷的现实不容他有丝毫的儿女私情。
“老朱，子玉是个好姑娘，你替我多费点心思照看她，让她睡吧，我就不去惊扰她了。”
走到门边，赵青山摸出身上的枪交给朱大海说：“这几天盘查很严，这枪就先撂在你这儿了。”
“万一路上遇到情况咋办？”
“只要城里没事就行，出去了，我有办法弄到枪。”
出城还算顺利，检查的皇协军瞄了一眼良民证上的照片就放赵青山过去了。但是在土地庙取枪的时候却出了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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