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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吼的靠山冲 第八章怪事连连

    从王石匠回家的那天算起,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王石匠走后的第三天,山上的民工就开始骚动,因为田中少尉允许王石匠的假只有两天,第三天他应该在山上了。可是王石匠没有回来。

    第四天,王石匠还是没有回来。

    这到底是咋回事?民工们又开始议论了。

    “会不会王石匠家出啥事了?”李澜问大家。

    “他刚当了爹,恋家,不想上山了。”王老庚说。

    老田头没说话,他想起了那天王石匠走后不久山间响起的枪声。

    可是他不敢把心里的疑虑说出来。一向谨小慎微的他一直恪守着祸从口出的古训。

    “石匠还不回来,日本人会不会找他麻烦?”小六子担心地问。

    “大家都别说活了,干活。“赵青山听见咔咔咔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向这边来了,猜想是田中芎夫,就提醒大家赶快干活。

    “王石匠回来了没有?”田中芎夫叉开两脚站在民工面前,剑插在两腿之间,傲慢地看着弯腰干活的民工。

    民工没人理他,他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人回答,但都在摇头。

    “谁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民工又开始摇头。田中将目光投向了赵青山。

    “他家住在柳子溪。”赵青山回答。

    田中下颌一点,笑着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三天。王石匠还是没回来。谷昌盛也音信杳无。民工私下里又议论开了。

    “谷昌盛脚伤也该好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王石匠是出事了还是日本人同意他留在家照顾老婆孩子了?”

    民工心里有很多疑问。

    午饭时,田中芎夫来了。他对蹲在地上啃馒头的民工说,“你们羡慕王石匠和谷昌盛吗?他们不会回来了。谷昌盛伤还没好,王石匠老婆又刚生了孩子,我们体谅他们的难处,就放他们长假了。”。

    田中芎夫这句话,每个人都听到心里去了,拿着馒头的手忘记了往嘴里送,全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田中芎夫。

    “羡慕他们是吧?那就好好的干活,皇军不会亏待你们的。哈哈哈……”说完田中仰起脖子一阵狂笑,然后迈着正步走了。

    田中一走,全部民工突然向赵青山围拢过来。

    “你们说田中的话是真的吗?”

    “王石匠和谷昌盛真是被留在家里了?”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心里的疑问。赵青山看着大家,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看未必。”老田头突然冒出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大家又一起把目光转向老田头。

    可老田头冒出了这一句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把大伙急得好像被猫抓了似的,

    “唉——”老田头见大伙都疑虑地望着他,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意味深长的一声长叹,把全部民工的心都揪紧了,他们不安起来,又一起把身子转过来望着沉闷不语的赵青山。

    赵青山知道不能再沉默了。

    “我想,他们既然如此说了,大家就不要担心,该干啥还干啥,早点完工我们就早点回家,大家干活手脚麻利点。”

    “我说青山叔,你就真那么相信日本人吗?”小六子悄悄问赵青山。

    这句话又触到赵青山的心病了。

    他还真说不好自己是相信日本人还是不相信日本人。说不相信吧,人家又实实在在是从人贩子手里救下了自己的女儿,说相信吧,他对日本人又了解多少呢?

    既然了解不多,你干嘛把女儿交给日本人呢?老田头曾经私下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当时,老田头就是这么问他的。

    难道就因为不让女儿跟着自己受苦,就非得把女儿送给日本人做干女?老田头质问他。

    是啊,他有啥办法呢?他欠了马正福的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清,女儿是她的命根子,他不能眼看着女儿跟着自己挨饿受冻,但他又没有能力改变女儿的现状,所以……

    虽然,他跟宫本攀了亲,其实他跟大伙一样,心里一片茫然。特别是这些看似普通的日本人摇身一变成了训练有素的日本军人以后,他的心里就有了某种不详的预感,但他不敢给大伙挑明了说,只好憋在肚子里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琢磨。

    为此,他更担心女儿,——不知女儿去日本是福还是祸。

    关于王石匠和谷昌盛,大伙议论一下也就过去了,就像风,只有吹拂时人们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而赵青山对月娥的牵挂和担忧就不是风了,它是一块石头时时刻刻都压在赵青山的心坎上。

    几天以后,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六月十四日晚上,黄兴发起来小解,看见哨兵在打瞌睡,就萌发了偷偷回家的念头,于是他轻手轻脚绕过岗哨,一路狂奔下山去了。

    黄兴发摸回家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他的突然归来,把他媳妇春妮吓了一跳。

    两人灯也不敢点,黑灯瞎火的就把那事做了,然后就偎在一起说悄悄话。黄兴发说,妮子,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你还好吧?春妮说,我没事,只是村里近来发生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你快说。”黄兴发问。

    “翠花莫名其妙地死了。”春妮说。

    “怎么死的?快说给我听听。”黄兴发催促春妮。

    “上个月……十……对,是十七号,天还没亮,我家大伯准备去高家新赶集,走到村东头,他突然瞅见古槐树上吊着一个人,近前一看,原来是李德福家的翠花。大伯当时被吓蒙了,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个劲大叫‘来人啊,来人啊。’……翠花的模样真吓人,眼睛瞪得好大……她胸襟的纽扣掉了好几颗……”

    “你是说她衣服没扣好?这么说——这么说——她是被人强暴了才上吊的?”黄兴发真不敢往这方面想。

    “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谁干的,是谁干的?我们村里好像没这号人啊?日本人有什么动静没有?”

    “日本大官说,他们对翠花的死很悲痛,等他们查出凶手,一定亲自交给李德福处置。”

    “这事有点奇怪,我们村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情,咋日本人来了,就啥怪事都出来了哩?”

    “还有,东仔刚过门不久的媳妇兰儿也不见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像和翠花出事是同一个时间,听东仔娘说,傍晚时候,她去村外的溪沟洗衣服,到天黑尽了也没回来,东仔娘和田嫂找到溪沟,只看见衣服和篮子,人却不见了。”春妮说。

    “喔握——喔喔——”黄兴发一宿没合眼,刚想给春妮说我眯一会,不想雄鸡就打鸣了。

    “这是谁家的鸡,真讨厌!天还麻麻黑,你叫什么叫?” 春妮舍不得放黄兴发走,但黄兴发已经手忙脚乱的在穿衣服了,他是偷偷从山里跑出来的,为了不让日本人发现,他必须赶在天亮前回到民工中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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