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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129 最好的报复不是你恨他,而是你压根不在乎

    那美女闻言,朝苏夏年柔和一笑。

    她笑得甜美温柔,苏夏年也扯了扯嘴角微笑。

    四个人站在一起,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还是那美女先说了话,“辰天,我们去滑雪吧。你们要不要一起?”

    她礼貌客气的问苏夏年,后者赶紧摇摇头,熟料却被苏辰天抢了话,“一起吧,正好我要跟你说说期末考试的事情。”

    苏夏年看看韩逸,韩逸却没什么多余的神情,只是回看着她似乎在询问她的意思,毕竟在韩逸看来,他们关系再不好,到底也还是兄妹,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虽然有时候他不喜欢苏辰天,可是他也看得出来,苏辰天对啊年是极为照顾的。

    那美女见苏辰天都开了口,便熟络去拉苏夏年的手,“那就一起吧,你也知道他啦,对工作认真得很。”

    苏夏年牵动了一下唇角,有些情愿又有些不情愿的被拉着走。

    那美女倒是热情,一边挽着苏辰天的胳膊,一边也不忘挽着苏夏年,“对了,我叫瞿若惜,我也是你们B大的。”

    苏夏年颇有些意外,“你是B大的学生?”

    “嗯,我在B大读研二。”瞿若惜说着说着就瞅着苏夏年水嫩的皮肤有了感慨,“哎,和你们一比我就老了,你看看你那皮肤,多水嫩呐。”

    女孩子也无非就是这些话题,苏夏年却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她套近乎,让她反夸瞿若惜?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拍马屁,尤其是在苏辰天面前,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可若不夸吧,似乎又不太礼貌。老实说,像瞿若惜这种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哪里称得上老,她皮肤也是极好的,白里透红,具有美女该有的一切特征。

    苏夏年不知如何回答,便只能傻笑。

    瞿若惜其实也并非特别开朗话多的人,可是毕竟都走一起了,总觉得不说话太过冷场,便只能一个劲的找话题和苏夏年说,什么衣服鞋子都讲了个遍,但苏夏年至始至终都没什么牌子,苏夏年自是没有瞿若惜那么懂时尚更不懂什么名牌,她向来朴素,她不回答瞿若惜,一方面是总觉得跟瞿若惜太过熟络很诡异,一方面也确实是她压根就不懂。

    后来瞿若惜见她兴致缺缺,便也知趣的不说了,好在他们立刻就到了山顶,换上装备准备滑雪。

    苏夏年这才注意到,他们早已经不在刚才所在的那个小山顶,而是到了更高的地方,她刚才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又要应付瞿若惜,根本就没注意到。

    她现在站在那里,一眼望过去,刚才他们所在的山脚已经在了很远的地方。

    她看着眼下的这一条大斜坡,颇有些郁闷,虽说刚才跟韩逸你追我赶的,她基本上也能算作是会滑雪了,可是应付那小斜坡还行,现在换做这么大一条雪道,坡度又比刚才的陡一些,旁边还不时有铺满白雪的树,她如何应付得来。

    韩逸似乎看出她的犹豫,安慰道,“别怕,跟着我滑慢一点。”

    苏夏年犹犹豫豫的点点头,一旁的瞿若惜听见,眨眼笑道,“小伙子还挺有心的嘛。”

    她说得颇有些暧昧,弄得苏夏年不由得有些尴尬,她和韩逸关系本来就微妙,哪里经得起旁人这么说。

    这种情况最是让人为难,她如太认真的去解释她和韩逸的关系,似乎会伤了韩逸,倘若不解释,韩逸又会不会以为她是在默认?

    她有些惆怅,这时,苏辰天开口道,“开始吧,输了的人请吃晚饭。”

    瞿若惜微嗔道,“你技术那么好,每次都赢我,你还不如说直接让我请吃晚饭算了。”

    苏辰天轻笑,“谁说你一定会垫底。”

    瞿若惜咯咯一笑,“走吧!”

    她一出声,大家都做好了准备的姿势,可是滑下去的却只有两道背影。

    苏夏年有些意外的看向苏辰天,似是在无声询问他怎么没出去。

    后者却只是耸耸肩道,“这种游戏,小孩子玩就行。”

    他说着,干脆脱了雪橇,然后示意苏夏年也脱掉,后者却站在那不动,他无所谓道,“走下去或者滑下去?”

    苏夏年自是选择前者,可是若走下去,岂不是要和苏辰天一起走下去?

    “我说了要跟你说说你期末考试的问题。”

    苏夏年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排斥苏辰天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可是有时候想来,似乎又真的很没必要。有些事情虽然横亘在心里,可是自从半年前他们初见的那一次他有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外,以后的日子他们都如同老师与学生的相处,苏辰天也没有逾越半步,甚至除了学习不会给她任何多余的宝贵时间。

    更何况,她看着已经逐渐走远的瞿若惜——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她到底还在别扭个什么劲。

    两年的时间,她早已不是十八岁时那个满身是刺的苏夏年,独自漂泊两年,她的锐气被打磨得精光,从小受母亲影响的温婉因子逐渐迸发出来。

    她已经鲜少去想起两年前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太忙,或许是因为她本能的排斥。

    她一直以为,再见到苏辰天,她一定会毫不掩饰的恨死了他,可是她没有,她只是麻木着自己不去想一些事,然后麻木的和他保持着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她不知该说自己懦弱还是什么。

    她想起有人说过,最好的报复不是你恨他,而是你压根不在乎。

    她觉得这句话不大适合用在他们两个身上,不过无所谓,只要能让自己好过些,没有什么不可以。

    她还有大把的美好青春要挥霍,怎能就此停在过去。

    她忽然侧过头朝苏辰天尊敬的笑笑道,“苏老师,我难道不是考了全班第一名?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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