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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六章 配对的故事

    琼玉精明能干,又有年轻人的朝气,她没几天工夫就对歌厅里的事物得心应手了,有了琼玉这个得力的助手来帮大丫子,大丫子觉得心里都踏实多了。

    斗坤去戒毒所了,每周家属可以探视一次,大丫子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个事情让给琼玉来做,因为她对毒的认知比较大,又是年轻人,可以很好的沟通,并鼓励开导一下斗坤。

    这天下着雨,大丫子他们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了,几个男的在走廊上打扑克,大丫子看到朱家浩在那里不参与也不围观,而是看着雨发呆,心里好像有心事一样,她这才想起他已无家可归了,自己承诺给他介绍对象的事也因为家里烦心的事太多一时疏忽了。

    大丫子走过去问朱家浩想要什么条件的女人,朱家浩腼腆的笑了一下,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他对幺妹始终都是存有愧疚的,而且还觉得自己很不配她,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当大丫子的面表白。要说也只能由幺妹自己和妈妈摊牌,幺妹会自己自己摊牌吗?朱家浩心里没底。可是家里一连串的麻烦事,幺妹就算有心开口也没有找到机会呀。所以对于二人的事大丫子一直是不知情的。

    大丫子撑着一把伞出去了,她去了另外一个给人说媒的严大姐那里,她想去打听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给朱家浩介绍一个。严大姐和大丫子是同龄人,种的地也差的不远。两个人还有点交情。

    严大姐正好也在家里闲着,看到大丫子来串门,她热情地迎接着她,这要是不下雨,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呀。

    严大姐说:“啊呀,你不来呀,我正好想去找你呢。听说你们的事,我就没敢去打扰你。”

    大丫子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严大姐说:“我找你准是好事,你家幺妹有对象没有?”

    大丫子说:“她还没有,我现在还没有考虑她的事,我是为另外一个人来的。”

    大丫子说她们家有个老乡在家里做工,结果老婆和别人好上了,后来就离婚了,现在想帮他介绍一个合适的女人。严大姐把所知道的人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可是没有合适的。

    严大姐说适合二婚的人暂时还没有,以后留意一下,不过倒是有个男孩子倒是很适合幺妹的,正好和幺妹的年纪差不多,前不久还托严大姐介绍对象。就在隔壁村种菜,家里也有房屋出租生意,就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她想把这个男孩子介绍给幺妹。

    大丫子犹豫着,严大姐说:“你还犹豫什么呀,幺妹有二十二岁了吧,可以考虑一下了。”

    大丫子说:“那好吧,我回去问一下幺妹再给你回信吧。”

    她们又聊了很久大丫子才起身回家。

    大丫子做午饭的时候,幺妹醒了,她来到厨房看妈妈做些什么好吃的。大丫子乘机向幺妹讲起,她去找严阿姨想帮朱家浩介绍对象时,严阿姨却有合适的男孩子介绍给幺妹。

    幺妹告诉妈妈,其实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只不过家里的事太多,没有机会告诉妈妈罢了。

    大丫子听了觉得很意外,她忍不住好奇的问:“真的吗?这个人是谁呀?说出来听听。”

    幺妹说:“这个人你认识,你先猜猜看吧!”

    大丫子停顿了一下子,她在头脑里逐一的考虑着,好像也没有合适的人,于是大丫子摇摇头说:“还这么神秘呀,我猜不出来。”

    幺妹面带笑意有些许腼腆的还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其实我喜欢的人就是朱家浩。”说完幺妹的一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妈妈,她生怕妈妈不接受。

    大丫子听了颇感意外,她想了一下,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幺妹说:“孩子,你说你有喜欢的人,妈妈听了很高兴,但是你说你喜欢朱家浩,我不敢说朱家浩不是好人,但我觉得他不适合你,第一,他离过一次婚,还比你大七八岁,这以后要是成了,你哥哥你姐姐怎么称呼都是个问题。第二,他家境不好,他现在要要房子也没房子,要钱也没钱,还要养一个女儿,他除了一个人,可以说一无所有,你投他什么?说白了,他不配你,你一个大姑娘家,可以嫁一个比他强很多的人。”

    幺妹沮丧的说:“妈,我就知道你们会反对我们的,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你说的这些其实我一开始也想过,但是后来,我却越来越喜欢他了,这些就变得不重要了,年龄不是问题,至于称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该叫什么就叫什么,他们可以直接叫名字就行,现在是新社会了,有的人找的男朋友和父母的年纪都差不多呢。至于说家境嘛,他虽然是穷点,可是他穷得有志气,不偷不抢也不赌,对人也很真诚,我觉得这就够了,关键是他对我好,真心实意地对我好。”幺妹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对于那晚的事,她打算把它乱在肚子里。

    大丫子听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黯然的叹了口气。毕竟朱家浩也是个知根知底的人,相对于霞春以前谈得男朋友范志坚,那还是放心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丫子靠在床头和小四川说起了这件事,小四川到没有觉得很吃惊,他说他看到幺妹以前对朱家浩很凶,后来慢慢的好起来了,再后来朱家浩说他离婚了,他就觉得有这种预感。

    大丫子还是觉得朱家浩和幺妹不太配,小四川安慰的说道:“他们这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你管得了吗?我倒是不反对,我觉得朱家浩这人不错。”

    大丫子沉默的睡下了。

    有了幺妹和妈妈的这次谈话,她和朱家浩的感情就浮出了水面,没有太多波折,也没有太多赞誉,平平淡淡的开始了。人前人后他们表现得就像其他情侣一样,光明正大的说笑,牵手,逛街,约会。

    琼玉每周日的晚上都要去戒毒中心探视斗坤,给他带去换洗的衣物。

    斗坤在这里戒毒每天都有毒品的替代药水饮用,但是他身体上的不舒服还没有完全控制下来,他仍然在抗争中参加戒毒中心的各种活动,包括看电视,听讲座,体育锻炼等,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些娱乐设施足够充实每个人,但是对这些有毒瘾在身的人来讲,它们冲其量也就是能分散一下注意力而已。

    琼玉的到来,让斗坤好似失足落水的人,在水中挣扎很久,突然看到水中飘过来的一叶方舟。她的安慰和鼓励就像是一剂强心针,不断地鞭策着斗坤摆脱沉沦进取向上,慢慢的他的毒瘾没有那么强了。痛苦也在逐渐减小,亦空亦幻的感觉逐渐的真实起来,戒毒的生活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点滋味了。

    斗坤知道此时的自己正在朝一个正常的自己慢慢的靠拢,灵魂正在回归到自己身上。他欣喜地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琼玉,琼玉也在为他的好转而欢呼雀跃。

    家里人知道了斗坤得好消息也跟着高兴不已。

    三个月的戒毒生活结束了,斗坤生理上的脱毒已完全达到了吸毒以前的水平。

    这天,父母和琼玉一起来接斗坤回家,父母看到儿子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和吸毒时比完全判若两人,简直是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他们由衷地为儿子感到高兴。

    大丫子心里的感激之情溢满心田。她感激着琼玉,也感激着戒毒中心。

    这天,小四川还在酒店定了一个包间,把自己在武汉的亲人们 都请来,搞了一个家庭聚会。也包括刘斌,守孝,朱家浩。他们举杯痛饮好不热闹,这场面就像是婚礼一样喜庆。

    斗坤以茶代酒向亲人们表示感谢。

    酒过三巡 ,斗坤想去卫生间,幺妹示意让朱家浩陪同,说来也巧,竟然在出厕所门的时候,斗坤发现黄安和黄鑫正朝厕所 走过来,斗坤正欲离开,却被黄安叫住了:“哥们,听说你戒毒所了,怎么样戒下来了吗?我这里有货,你上次不是想尝吗?”

    这时,朱家浩喊了声:“警察来了。”

    黄安一听说警察二字,吓得魂都飞了,拔腿就跑了。

    从厕所回来,斗坤没有了原先的喜气,朱家浩把刚才看见黄安和黄鑫的事说给大家听了,原先喜庆的包间一下子沉静下来,大丫子小四川又陷于了沉思。

    不一会大伙又议论开来,都建议别理他们,离他们远一点。

    琼玉又站起来说了一席话,她说,现在斗坤身体上虽然脱毒了,但是心里上的毒也要戒下来才行,要让他自己彻底的不想吸,很难,除非离开那个环境,断绝那些人际关系,让他没有机会没有渠道得到毒品。否则的话,很容易走上复吸的路。

    这席话虽然都是忠言,但是在大丫子听来却感到了压力。

    晚上九点,一家人又带着沉重地离去,即使是酒足饭饱,尽管来的时候是那么的兴高彩烈  ,仍然被这个小插曲给搅得稀乱。

    等电梯的时候,黄安和黄鑫从电梯里钻了出来,看到斗坤站在人群里,黄安狠狠地朝他试了个眼色,然后向包间那边走去。看着他们吊儿郎当的背影,大丫子深深地无奈起来。

    回到家,斗坤的脑袋里反复的出现黄安和黄鑫所说所作的一幕幕,包括白粉,包括那愤怒的眼神,心里反而没有在戒毒所的那份安全感了,对毒品既恐惧,又渴望,他纠结着,还有对黄安的纠缠和报复等复杂的心理都在折磨着斗坤。就像从一个噩梦掉进了另外一个噩梦一般。他害怕睡着,好不容易睡着却又被噩梦吓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那一晚失眠以后,接下来的好多天,斗坤都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他的精神又变得恍惚起来。

    琼玉说是他的心理太紧张了,要放松减压才行,她建议斗坤去大自然中走一走看一看,去散散心,换换心请。

    这个建议得到了大丫子和小四川的支持,他们让琼玉带着斗坤出去玩一趟。

    出去玩,琼玉当然乐意了,他们商量着去哪里好一点。琼玉她说她早几年和父母起来去了一趟妈妈的老家河南南阳,那里民风纯朴,自然环境原始,生活节奏慢,基本还停留在二十年前的样子,是个养心的好地方。

    安顿好了歌厅,准备好了相机手机和行李,琼玉就带着斗坤出发了。

    大丫子看着她们般配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唉,要是他们能成一对多好啊。”

    在一旁收拾农具的小四川听了,说:“这大白天的,你就别做梦了。”

    他们乘火车来到了南阳,来到了琼玉妈妈出生的地方,琼玉的舅舅舅妈已经去世好几年了,还有两个表哥住在村里,但是表哥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都做了爷爷,琼玉没有在表哥家打扰太久,而是坚持让表哥带他们找了一个有空屋的农户,租了两间屋子住了下来。

    这里山不高,有些小山坡,地势还算是比较平坦,不象斗坤小时候见过的大山,也不是现在的江汉平原那么平坦,完全是一种自己从前没有见过的大自然。一切都是那么新鲜,那么安静闲适。

    斗坤闻着大自然的气息,踏着坚实的土地,满目都是青山绿水,还有大片金黄色的向日葵。虽然不曾来过,但是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亲切和舒适,或许这就叫心灵的宁静吧。这让他想起小时候上学走过的田间小路和油菜花的香味,还有家门口的银杏树和那条小河。

    “ 琼玉姐,这里的风景真好!”斗坤由衷地说。“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那一晚,斗坤居然还睡着了,但是依然是浅睡多梦,还醒来了好几次。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斗坤还以为自己还在戒毒所呢。过了片刻他才想起来这里是河南的乡下。恍惚中还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在一间很暗的宅子里睡觉,然后黄安提着雪亮的大刀,站在他的窗前。。。。。。恐惧感把斗坤给吓醒了,回过神来以后,斗坤觉得巨大的安全感把自己包围,他想,黄安怕是死也不会找到这里来吧,想着想着,一阵困意又袭来了,这一觉他睡得特别香甜。

    凌晨六点半,斗坤准时醒来,原本这是在戒毒所起床的时间,然后就该集合做早操了,所以他得第一个动作是一跃而起,直到站在地上,看着房间里的陈设,他才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用做早操了,本想回到床上再多睡一会的,可是他听见琼玉在屋外走动的声音。

    他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了,虽然夜里睡得不是太好,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比起之前还是强多了,斗坤心里一阵高兴,决定穿好衣服出来看看。

    琼玉看见斗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第一句话就问:“昨夜睡得怎么样?”

    斗坤猛然呼吸道一股清新的空气,不由得呼吸了三次才慢悠悠的回答琼玉:“还好,总算是睡着了,还醒了好几次,还做了几个怪梦。”

    “那就是不太好喔。”琼玉一边清扫院子,一边接过斗坤得话说。

    “琼玉姐,还是让我来扫吧。”斗坤拿出一副爱干活的样子,去拿琼玉手里的扫帚。

    琼玉却对斗坤说:“斗坤,乡下的早晨是最美的,我带你出去走走转转,肯定有不一样的感受。”

    斗坤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不由得对琼玉说:“好像这里的空气味道都和城里不一样呢,有一种自由的味道。”

    琼玉听了斗坤的话高兴的说:“斗坤,你的感受挺细腻的哟,这里空气湿润,绿色植物多,污染物少,所以空气洁净度很高。”

    琼玉带着斗坤到附近转转,他们走出了村口不远,就上了公路桥,桥下是清浅的河水,河滩上有一大群鸭子。斗坤不禁动了玩心,慢慢的走近了河滩,小心翼翼的试图接近这些鸭子,那些鸭子好像很害怕陌生人一般象炸了锅,嘎嘎大叫着四散而逃。

    鸭子逃走时溅起的水,都落在斗坤的身上。

    斗坤就这么湿漉漉的站在那里,傻乎乎的看着琼玉,然后头一歪,一脸玩笑的说:“琼玉,怎么办,它们不带我玩。”

    琼玉看到他这副憨态可掬又很幽默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说:“斗坤,我看你是又活过来了,今晚你一定能睡个好觉。”

    斗坤双手合十,然后说:“但愿吧,但愿女菩萨说的话能应验。”

    琼玉还在笑呢,只见斗坤弯腰挑了一块扁平的石头向河中划去,石块在水里蹦跶了好几次,把那群鸭子赶得老远。这一幕让琼玉看到了斗坤乐观幽默的另一面,也象极了自己之前谈的男朋友。

    她们又折回公路桥上。

    极目远望,他们看到河对面的草地上,懒洋洋的卧着两头浅棕色的水牛,两头牛个头差不多大。这两头牛就那样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呵呵,真是惬意啊!斗坤问琼玉说:“你和它们是老乡,你说那两头水牛是水牛兄弟,还是水牛姐妹,或者是母子,父子吗?”

    琼玉抿着嘴皮俏皮的笑了一下说:“作为老乡嘛,我当然很熟了,它们既不是兄弟,也不是姐妹,既不是母子更不是父子,而是象你我一样,来自两个家庭,狭路相逢而已。”

    这次斗坤忍不住笑了,但他觉得话里好像还有话,就接着问:“琼玉姐,你比我还大一岁呢,你能告诉我,你有男朋友吗?”

    琼玉是个开朗的现代女性,似乎毫不避讳的说:“读大二的时候谈了一个,他比我大一届,是个江苏人,后来他先毕业了,毕业以后他很少联系我,后来他打了一个电话到我的宿舍,告诉我他家里给他物色了一个官家的本地女孩,已经订婚了,就这样我们就分手了,后来我就一直没有再谈朋友了。

    斗坤默默地看着略显黯然的琼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此时此刻爬上了斗坤的心头。她觉得琼玉青春阳光,知书达理,又有安全感,这是和小丽绝然不同的感觉。

    清凉的空气中,明显还带着雾气和露水的痕迹。

    斗坤贪婪的呼吸着这清新无比的空气,感觉时间似乎在这里已经放慢了脚步,甚至停滞不前了。

    琼玉马上回过神来说:“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赶快回去换衣服,免得冻感冒了。”

    斗坤毫不在乎的说:“没关系,我的身体好着呢,你忘记了,我以前是练过武术的人。”

    琼玉只好作罢,路上不时有一两个村民走过,那都是勤劳早期的人,手里都拿着干活的用具。

    他们对对自己并不感到好奇,只管走自己的路,这让他们很安心。

    斗坤又一次回头看那两头水牛,其中一头水牛已经站起来了,臀部正对着他们这边,OH,MY GOD。斗坤居然正好看到水牛咕咚拉下一大坨粪!斗坤正要掏照相机把它照下来,却发现自己忘记带照相机出门了,而且连手机也忘了带,只见琼玉手上高高地挑起相机的绳子,相机在半空中打着转转呢,斗坤正要去拿,琼玉把手一移,说:“老弟,这种不雅照你也要照啊,我求你,放过它们吧,就当给我老乡一个面子吧。”然后装出一幅哀求的样子,逗斗坤玩。

    斗坤见状故意用两只手和琼玉抢起了相机闹着玩,相机在 琼玉的两只手上换来换去,两个人开心的玩着,就像两个孩子似的忘乎所以。斗坤两只手一合,不去抢相机却把琼玉的肩膀搂住了,琼玉停下了动作,愣在那里,没有反抗,斗坤高高的个头,目光低垂的注视着琼玉,只看见琼玉那双睫毛在扑闪着的,她在看那两头水牛,那两头牛挨得很近,头对着头,交头接耳,显得很亲密。斗坤吻了下去,深深地印在琼玉的脸上:“亲爱的,我 想我已经爱上你了,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琼玉没有正面回答斗坤,而她马上说:“糟了,我忘记做早饭了,说好了,还要到老乡的家里去买点菜和米面回去的。”然后她拉着斗坤的手向回走。

    路上正好有个大娘在菜园里摘菜,琼玉礼貌的说:“大娘,您的菜长得可真好。”

    大娘满脸皱纹,但是很和蔼,她笑着问:“你们是外地人吗?”

    琼玉说:“其实也不是,我妈妈叫仙草,就是你们村的人。”

    大娘马上兴奋的说:“哎呀,你是仙草的女儿呀,我和仙草是一块长大的,后来我们都去逃荒去了,她就没有回来,听她哥哥说,她在湖北成家了。”

    琼玉说:“是的,我的父亲就是湖北人。”

    大娘说:“你们是回来探亲的吧,你舅舅都死了好几年了。”

    琼玉说:“我舅舅死的时候,我和我父母来过一次,呆了几天就回去了,这次我们是来旅游的,顺便看看我表哥他们。”

    大娘说:“哦,来旅游啊,这个是你男朋友吧。”

    琼玉说:“对呀,您的菜能卖一点给我们吗?”

    大娘说:“卖什么呀,你要是喜欢吃就尽管来弄,都是自己种的又不花钱,别客气了。”

    琼玉弄了两棵白菜,两条萝卜,和一把青菜。谢过了大娘。

    回到住处,走进了原子,才发现院子里放了一袋米,一带面粉,一壶油,一包盐,连碗筷都装了一袋子来。不用想,这一定是大表哥送来的,他昨晚就说要送的,被琼玉谢绝了,琼玉说过要这这里呆很久,不麻烦表哥了,有什么需要的自己可以去集市上买。表哥可能看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交通工具吧很不方便吧。

    琼玉就着房子里面原有的旧柴火,在厨房里燃起了炊烟,斗坤还是很熟练的帮着洗菜切菜加柴火。

    两个人就像刚结婚分家的小夫妻一样过上了小家庭般的生活。

    那一晚,斗坤躺在床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白天的事情,田野,菜地,山坡,草地,小河,鸭子,两头牛,还有表白和亲吻。。。。。。

    斗坤仿佛回到温暖的家里,身上沉睡已久的细胞在渐渐的苏醒,又仿佛一把梳子在温柔的梳理着他身上的脉络。

    总之,多日以来郁积在内心的沉重,仿佛正在消失,一种久违的轻松和愉快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斗坤的身上,他已经掉进了恋爱的甜蜜里,他躺在床上,面带笑意,很快就被催眠了。。。。。。

    作者:猴姐

    此书的原型是姨妈一家人五十年的生活变迁。故事内容丰富曲折,引人入胜,看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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