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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再相逢(2)

    绛紫色的烧云布满天际,幕容蝶颜站在宫楼上,俯视着整个北绥皇宫。

    绵绵相连的楼宇阁楼。如同一付付的枷锁,禁锢着成百上千个女人的如花笑颜。

    凤冠红衣,母仪天下。

    她得到了这些宫里的女人为之不惜舍弃生命的东西,她得到了,而且是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可是,她不开心,她记得姐夫第一次出现在幕容府时,姐姐依着他,那样的笑让她妒忌,那样的笑容美得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那时,姐夫意气风发少年郎,她是待字闺中春心动,只一眼,便难忘 。

    今早皇上下诏,铩羽宫羽夫人秉性端淑,温柔德娴,朕特赐金宝,册为昭仪,入住华阳宫。

    还是她亲手按下的凤玺。

    这么快的时间。就离她的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了。

    其心昭昭,孰不可忍。

    贺兰慎的心,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

    灵央宫,贺兰慎批完最后一份奏折,傅子竖手捧红漆描金托盘,里面放着大小一致的小牌子,上面刻着各宫夫人美人的名字。

    贺兰慎瞄了一眼,问道:怎么没羽昭仪的牌子。

    傅子竖心里快速地盘想了一圈,答道:皇上今日突然下诏封得羽昭仪,少府的人还没来得及赶制出来,这美人那里,皇上好些时日没去了呢,灵美人可是念想着皇上呢。

    贺兰慎眼含笑意看着傅子竖,淡淡地说道:我听说这羽昭仪脾气可是大着呢,选秀之时,就让子竖难以招架啊。

    傅子竖揣测着皇上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此,说话十分谨慎。“这羽夫人,不,是羽昭仪,天姿国色,难免傲了些,奴才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

    贺兰慎咪着眼睛盯着他,”听说这羽昭仪可是和前慎王妃可是长得一模一样,你见过慎王妃的的,却没有告诉朕,子竖,你在欺瞒朕吗?“

    这话虽说得平淡无奇,但熟知贺兰慎性情的傅子竖已是吓得腿软了,他双膝缓缓往地上滑去,面色苍白无力。

    贺兰慎长身玉立,古铜色的脸宠泛着寒光,他袖袍一挥,朝宫门外唤道:来人。即刻两个身着盔甲的侍卫大步走了进来。

    他指着瘫在地上的傅子竖命令道:贱奴目无尊上,已犯欺君之罪,立时腰斩。

    傅子竖惊恐地抬头仰望贺兰慎 ,情知一死无可避免,便指着贺兰慎骂道:你这个弑父杀兄,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傅子竖就是变成厉鬼,也一定要和先皇,先太子一起将你啃骨啖肉。

    贺兰慎怒不可遏,拔出腰间青龙宝剑,一剑将傅子竖砍成两半。

    傅子竖死时眼晴睁着极大,死命地看着贺兰慎,贺兰慎撩起傅子竖的衣服擦干净剑上的血,淡淡对那两名侍卫说道:把这里清理干净,我若是在宫中听到半点风言风语,定诛你们九族。两个侍卫头都不敢抬地连声应命。

    芳草萋萋,奇花烂漫,金玉为阶,琉璃为顶,画堂紫帐,香泥和墙。

    华阳宫在过去皆住着皇帝们最宠爱的妃子,经过历朝的改造修缮,其壮丽奢华仅在凤翔宫之下。

    宫娥婢女扶着蝶眸走到华阳宫沐浴的池子前,池子是用汉白玉砌成的,池中兰汤滟滟,香气馥郁,蝶眸只留下了辛彤服待,其佘人等皆被她屏去。

    她褪去身上的衣物,雪足踏着玉阶步入池中。

    刚刚好的水温,池水浸到胸口,她撩起水洒在身子上,经这汤水一泡,晶莹剔透的肌肤被泡成了浅浅的粉红色,好似一片三月间开得最粉嫩的桃花瓣。

    辛彤半跪在池边笑着说:奴婢看着这情景,倒想起一句话来,三尺寒泉浸明玉。

    蝶眸双手搭在池子上笑道:姑姑打趣我呢,我可学不来赵合德那般妖媚惑主。

    两人说笑间,半个时段过去了,蝶眸从池子中站起。

    辛彤知是她已经洗好了,便拿 过一件浅绿色薄纱绣柳叶中衣披在她的身上。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随着一道低沉的男声,贺兰慎 已经站在了她们面前。

    辛彤见皇上毫无征兆地出现,着实唬了一跳,蝶眸倒是相当平静,她微一曲身,施施然行了一礼。

    辛彤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在了地上,贺兰慎简练地说道:退下去。

    辛彤惶惶地看向蝶眸,蝶眸点了点头,辛彤便走得远远的。

    贺兰慎看着她的眼神由最初的欣喜慢慢地灼热,那里面有着一种压抑着的渴望 。

    薄纱蝉衣根本遮不住玲珑曲线,半干的长发贴在衣服上,还滴着水,这种诱惑是致命的。

    贺兰慎一步一步逼近她,伸手横空将她抱起,往内室走去,蝶眸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贺兰慎把蝶眸轻放在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上,。近乎粗暴地扯去她身上的衣物,整个身子覆盖住了她。口中低喃:眸眸,眸眸。他的吻沿着她的唇缓缓往下,他身上是龙涎香的味道,若是在以前,她会沉醉下去,可是,现在她眼前突然就出现了桓洵清风泠月似的面容,他微泛笑意的神情已经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想到此处,她拼命去挣脱贺兰慎,手脚并用,两蝶眸本身武功不弱,贺兰慎也是从小习武之人,面对这突然变故,他勃然大怒。于是,两人把这大床当成了校练场,宫门站着的众随从宫女听着里宫里面传出的动静,一个个砸舌不已,这新封的羽昭仪果然强悍。宝儿和辛彤则是担忧不已。

    贺兰慎从华阳宫出来的时候,丢下一句,”我会让少府再换一张更大更结实的床送过来。“

    旁人没有注意到,辛彤却分明听见,皇上自称的是我,而不是朕。

    宝儿和辛彤走进内室,看到的就是那张床几乎半塌陷了下去,床上的紫绡帐也散落了一地,她们的羽昭仪包着条锦被地坐在那里,微微喘着气儿。

    辛彤心想这也未免太激烈了吧。随即上前扶蝶眸起来,其它宫人机灵地赶紧收拾着一地狼籍。

    宝儿找来一件天水碧纯色中衣,蝶眸拿过衣服,自己转到一幅绘着《游春图》镶珐琅乌木连扇屏风后面换好衣服。

    她走出来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辛彤答道:娘娘,是亥时了。

    她脸上颇有些恼怒之色,恨恨说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贺兰慎这个混蛋进我的华阳宫。

    宫人们个个诚惶诚恐地做着手里的事儿,全都没听到她刚才讲的大逆不道之言。

    辛彤赶紧上前,也不顾尊卑之分,捂住了蝶眸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

    漫漫 长夜一晃而过。

    作品做了调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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