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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097】真正吃人的,是狼……

    顺眼看去,三四名官员模样的男子绕着圆桌而坐,而中心处,宇文城眸色淡然地靠在椅背上,而所有男人身边,都免不了有妖娆女子相伴,他也不例外。

    甚至,那个浓妆女子恨不得将身子全贴向他,这样,他竟也不避开。

    收回视线,顾凌爽眉心微拧,垂眸看着自己朴素无比的装扮,忽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像个傻瓜,紧紧抱住怀里的花束,她脸上的笑意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尴尬。

    而此时,坐席间的官员们回神,看到宇文城微皱的眉头,只当这素衣女子是乱闯的小人物,一个劲地数落。

    “这谁家不知礼数的女人,还不快滚出去?”有人义愤填膺道,指着门边,对着顾凌爽发出命令,那样傲慢的官场架子,让顾凌爽面色有些难堪,而更加刺眼的却是,宇文城淡漠的一眼。

    仿佛,她被人怎么凌辱,都与他无关,就像昨晚的种种,也终究不过只是他一时兴起,心情好就对她百般呵护,梦醒后,她便什么都不是。

    唇边扯出一抹苦笑,她连看他都没有,倔强地转身,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自然也忽视了,他眼底的怒意,阴鸷冰冷,却不是争对她。

    当房内再次恢复安静,先前的那名官员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时,却感受到那王爷淡淡的一眼,在他还未弄懂意思之前,就听那人开了口,却是对门口的侍卫下的命令,“玄璜,还不跟上去?若是王妃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

    愠怒的嗓音,实则,故意明确了顾凌爽的身份,玄璜领命离开,而房间内,先前斥责过顾凌爽的官员,早已吓得跌坐在座位上,“王爷,下官不知那……”

    那女子衣着朴素,脂粉未施,他如何知道那是宣王妃……

    宇文城拧眉,不耐地推开身边的妖娆女子,才起身,凤眸落在那名官员身上,微微一哂,“徐大人,下次要拉拢本王之前,先搞清楚,谁是本王的女人。今日的事,本王也不想继续追究,自己告老还乡吧。”

    “下官遵命。”那官员眼里有感激的泪水,毕竟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能留下一条老命,就已是万幸。

    眉峰微蹙,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宇文城倏尔又停住脚步,转身扫了那徐官员一眼,“这张不干净的嘴,也别留了,来人,赐暗言丸。”

    暗言丸,一旦服下,灼热的温度会刺激皮肤,烧断舌头,顷刻间,再也不能说话。

    直到那道暗紫身影消失,房间里的几个男人才敢松懈,而跪在地上的徐官员,吓得再也不敢抬头。

    这宣王,似乎并不如外界所说的温文儒雅。

    *

    酒楼前的车轿里,顾凌爽将脑袋趴在窗口,双眸微阖,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跑出那件厢房后,她本是打算到街上闲逛一圈,散散心,可玄璜和秋水一直跟在后面,让她连生气都没法,最终得知待会启程,她索性直接躲进了车轿,至少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那个人了。

    她想不透,为什么他总是可以在她以为幸福接近的时候,再一举击毁她所有的幻想……

    而她,又在幻想什么?

    捂着脑袋,她将头埋进膝盖里,车轿的门帘被拉开,她抬眼,是他弯腰进来的情形。

    赌气地偏过头,她根本不想理他,余光瞥见他坐在她身旁,她的身子便往窗口又移了点,存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这模样,倒有些稚气。

    他失笑,静静看她气呼呼的脸,淡声开口,“过来。”

    这话一出,她更怒了,忘了身份,不经大脑的话一涌而出,将气全撒到他身上,“宇文城,你当你是皇帝呀,凭什么就只会命令我?”

    声音根本不受控制,当理智再次回笼的时候,顾凌爽却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这下,又乱踩地雷了。

    可这能怪她吗?刚刚那个官员那样说她,他却连一句话都不说,这算什么?

    安静,窒息的安静,她明白自己又惹到他了,低着头等待承受那人的怒意,腰上忽然一热,她就这么被那一双厚实的大掌,移到他的腿上,她面露不解,而他却仅是拧眉,语气平平,“本王是你的夫。”

    所以,自然有命令的权利。

    她垂下眸,忽而自嘲一笑,“那你怎么就能那样冷眼看着别人欺负我?宇文城,你算什么夫君?即使你恨我,你也不该联合着别人欺负我。”

    更不该,在别人叫我滚的时候,不发一语。

    越想越憋屈,偏偏不敢让脆弱泄露,她狠狠咬住下唇,才能抑制住那快要溢出的委屈。

    这个时候,她又何必继续博他同情,不会在乎不是吗?

    她却不知,这样的模样,只会让人更心疼。

    指腹挑开她紧咬的唇瓣,他叹息,俯身吻住她的唇,还有那咸咸的味道,心倏然一紧,他将她紧紧按进怀里,眉心一片褶皱,“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她却因为他的吻,将所有的眼泪都逼了出来,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她只是一顾地哽咽,“宇文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是你的妻子,可不可以不要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无动于衷……”

    哪怕全世界可以不管我,却只有你,不可以……

    那般小心翼翼的话语,着实**了他的心,拧紧眉,他只恨自己找不到适合的词汇去安抚她,静静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她灼烫的泪水打湿他胸前的衣衫,好久好久,她才停歇,双眸依旧红肿,却也能在那张粉嫩的脸上找到不自在。

    他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额头,眼底一闪而逝的怜惜,“哭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看他幸灾乐祸的样子,一气,埋头将鼻涕擦了他一身。

    宇文城失笑,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骨子里的邪魅因子便发作,扣住她的后脑勺,他再次含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瓣,粗鲁地吸吮、啃咬,疼得她扬起手,对着他乱打一通。

    “宇文城,你属狗的!”当双唇终于得到解放,她气呼呼地看他,一手遮住他的唇,不让他继续乱来。

    而他也不怒,停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将彼此拉近,一笑,张唇咬住她的手,吓得她赶紧移开,却也让他有了可趁之机,唇游移在她耳蜗处,他的笑意加深,“王妃说错了,狗只咬人,真正吃人的,是狼……”

    还未明白那话里的意思,她就察觉脖子一疼,双手也拼了力地捶他,“啊,宇文城,你这个疯子,疼死了,你松开……嗯,别,别咬那里……”

    反抗声越来越小,逐渐转为浅浅的嘤咛,而车轿旁,安景彻本是骑马溜达,听到这里面的动静后,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

    这表哥,什么时候化身为狼了?大白天的,下手也这么狠?

    *

    马车在蜿蜒的小路上行驶了很久,屏退闹市的嘈杂,在安静的田间小巷里穿梭,顾凌爽本来是兴致很好,而在她唧唧哇哇一大堆之后,身边的人总是敷衍地应着,她就倍感无趣了。

    索性,趁他翻阅那些繁琐的账簿时,她歪歪倒倒靠进了他的怀里,不到片刻,睡得香甜。

    他摇头失笑,拿过薄毯为她盖上,又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找着最舒服的姿势,才又继续手里的公文,身为王爷,还是皇帝极不看重的皇子,他的生活里容不得半丝懈怠。

    马车弯弯拐拐,当窗口里的烈日,变成了残阳,他才抬起疲惫的眼,揉按着眉心,以缓解那一阵轻微的头疼。

    窗口被轻敲了几下,他皱眉,用毛毯遮住她眼前的光线,才撩开轿帘,“什么事?”

    安景彻八卦地瞥了一眼睡在宇文城怀里的人,意有所指,“表嫂真辛苦呀。”

    他皱眉,眸色依旧淡漠,可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安景彻却也能从那双凤眸里,找出几抹柔和,还有宠溺……

    就连表哥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吧?

    眼见那人表情越来越淡,安景彻也乖乖敛去玩笑意味,手指向不远处,那里炊烟缭绕,在空旷的田野里,倒显得突兀起来。

    “表哥,前面有一处小旅馆,据说是最近刚建的,我找了些人过去试探,没发现异样。那我们今晚是按照原计划扎营,还是冒险住在那里?”

    安景彻不敢将话说得太慢,尽管这次行动,路线是临时拟定的,而一路跟随的也都是忠心随从,照理说,没有人会预先算计出他们的走向,是以,在此地建旅馆来陷害他们的可能性不大,但为了小心谨慎,有些事还是得防。

    宇文城没答话,视线移向那一排朴实的小矮房,凝神思虑了片刻,又将目光拉回,落在怀里的女人身上,才道,“住下吧,让所有人谨慎点,另外,让青圭随时守着她,不得离开半步。”

    “表哥,关于住旅馆的决定,该不会也是因为表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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