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莲花池夜（二）
看来当日我想那两个内侍轻易肯放手的情况，并不是我犹疑多心。我想，刘舜手里的这块玉才是真品，摔碎的那个应该是假的，两个内侍或许本来就想丢弃掉，所以才行僻静小道，却不想被那个小宫女撞见才丢掉的玉，为怕她说出去招人怀疑才想嫁祸。若真是这样那便能说通了，吩咐他们处理掉贡品的就是刘舜。内侍见我出现，思量后以为是刘舜派来的人通知计划有变，所以走的那么干脆。 关键的一点，刘舜为什么要阻止贡品的上交，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襄王何意？”我反问，试探着他。心里也在思量着，刘舜怎么知道是我，我当时并未向内侍表露家人子身份。之前与刘舜见过一面，那时未提及玉块一事，大概是之后传来的消息。这样一想，倒也明了，我被误认为杀了陈知音一事永巷内几乎传遍，许多人看我的面孔自然不陌生了。可能就在那之后，内侍向刘舜禀明了我就是当日的人。
“你好象……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他凑近，那直勾勾的眼神扎入我的眼帘，看的有些发毛。我定了定神，淡然答道：“襄王要杀奴婢灭口吗？”
“若真如此，你会怎么办？”
“襄王想在未央宫除去一名宫女，就同除去一粒尘埃般，哪里有奴婢反抗的余地。只是恳求襄王，让奴婢有个明白的死法，别让奴婢莫名的了了这世。”
同他说话我都要字斟句酌，并估量着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杀我，我想不会，要不他怎会大费周章的引我出来，还不惜露出他的玉。我们的对话都在彼此试探着，尚未摸清对方心思前想必不会轻易说明白话吧。
他嘴角谑浪笑傲，抖了抖衣襟朝白残花的方向坐了下来：“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刘舜拍了拍他旁边的草地，示意我坐。我自然没有犹疑，与他并肩坐下，这时才惊觉我的胆大，连他想对我做什么都不知晓，竟敢肆无忌惮在深夜与一个城府极深的献王独处。
他随手摘下一朵白残，这入秋之时的花朵已经不骄艳了，但可能是趁着月光的沐浴，才有些白的透明的景象，仿若是在生命终端做最后的绽放。
“这花儿你应该不陌生吧……”他这慢条斯理的语气让我吃惊，同家人说体己的话般，使得我警惕一下子松懈很多。我看着花点了点头。白残花，蔷薇的一种，我喜爱它因为它的素白。与刘舜相遇的两次有见到白残，初次我更是口出狂言做出违心之论。
“襄王常来花圃？世人皆爱牡丹月季，你怎的喜欢这素白的花儿？”
“牡丹月季纵然华容艳丽，但在我眼里也比不上白残的芳香酸郁。”许是因为月光的原因，看他侧脸就像隔了层纱幔，朦胧不清，带上他眼底浮现的忧郁，有些迷惘之感。他的回答也正是我心里的答案，我这一介平民倒也不稀奇，他堂堂王侯，出奇的爱这草根之花定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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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何意？”我反问，试探着他。心里也在思量着，刘舜怎么知道是我，我当时并未向内侍表露家人子身份。之前与刘舜见过一面，那时未提及玉块一事，大概是之后传来的消息。这样一想，倒也明了，我被误认为杀了陈知音一事永巷内几乎传遍，许多人看我的面孔自然不陌生了。可能就在那之后，内侍向刘舜禀明了我就是当日的人。
“你好象……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他凑近，那直勾勾的眼神扎入我的眼帘，看的有些发毛。我定了定神，淡然答道：“襄王要杀奴婢灭口吗？”
“若真如此，你会怎么办？”
“襄王想在未央宫除去一名宫女，就同除去一粒尘埃般，哪里有奴婢反抗的余地。只是恳求襄王，让奴婢有个明白的死法，别让奴婢莫名的了了这世。”
同他说话我都要字斟句酌，并估量着他接下来会怎么做。杀我，我想不会，要不他怎会大费周章的引我出来，还不惜露出他的玉。我们的对话都在彼此试探着，尚未摸清对方心思前想必不会轻易说明白话吧。
他嘴角谑浪笑傲，抖了抖衣襟朝白残花的方向坐了下来：“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刘舜拍了拍他旁边的草地，示意我坐。我自然没有犹疑，与他并肩坐下，这时才惊觉我的胆大，连他想对我做什么都不知晓，竟敢肆无忌惮在深夜与一个城府极深的献王独处。
他随手摘下一朵白残，这入秋之时的花朵已经不骄艳了，但可能是趁着月光的沐浴，才有些白的透明的景象，仿若是在生命终端做最后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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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常来花圃？世人皆爱牡丹月季，你怎的喜欢这素白的花儿？”
“牡丹月季纵然华容艳丽，但在我眼里也比不上白残的芳香酸郁。”许是因为月光的原因，看他侧脸就像隔了层纱幔，朦胧不清，带上他眼底浮现的忧郁，有些迷惘之感。他的回答也正是我心里的答案，我这一介平民倒也不稀奇，他堂堂王侯，出奇的爱这草根之花定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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