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14. 风波暂息（一）
跪得一群人身子俯的更深了。太后这次恐怕怒的不轻，前朝本就事务繁多，本想着选来的家人子好好替皇上绵延子嗣，但却出了人命。即使命令将此事不要张扬，但人多口杂，封不住就会闹得长安城人人皆知。皇上登基不久，后宫便出了这事，百姓间免不了流言蜚语。
“太……太后娘娘，陈知音许……许是卫子夫杀了的！”魏如娟良久后带着丝颤抖的声音嚅嗫的开了口。
我弓着身子不敢动，绞尽脑汁的再想为自己脱身的理由，我的确是去了莲花池，只有那个乐师可以为我作证，可又不知晓其名其姓其身份。况且，他也不能作为我的证人，只会越抹越黑，待选家人子与男子深夜在一起又加了一条罪。
“为何是她？”太后语气平缓了些，不是质问的口气，那是听见我名字后不该有的平淡。难道？……
“回太后，昨夜奴婢起身如厕时 看见卫子夫出了房门往殿门方向走去，本没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甚是奇怪。陈知音与卫子夫平日多有争吵，昨日更是因为首饰一事大吵一番。”
哼，真是完美的证言，我的杀人动机和不在场时间都有了。趁着魏如娟说话的时候我偷偷撇向席位一眼，四下探索，看见了一个端庄美丽的身影站在太后身后。平阳公主，真是亲切啊，仿佛许多时日没见着面了。
周怡一旁符合：“的确如此，并且卫子夫要挟 如不交出东西便取其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欲试着做些辩解，却被秦芹抢先一步：“回太后，并非如此，陈知音多次挑弄卫子夫，这次尤为过分，将她首饰投入莲花池内，我把事情告知卫子夫后，想来她夜半出门应是捡东西去了。昨夜因风大吹的门窗作响，我醒来关窗时是子时，陈知音居我隔壁厢房，真切听见她也在关窗的声音，那时她并未遇害。卫子夫夜半出门，时间上不符啊……”
傻女人……这回我算是遇见个心善的。本以为她是嫌疑最大，劝我去莲花池可能就是为了栽赃我。见她刚才如此，倒也解了我心里的疑惑。若是秦芹，便不可能趟这个浑水。
“卫子夫，真是这样吗？”太后转问我道
我答是。
魏如娟挺起了身子瞪向我：“秦芹明显在包庇，你是给了她什么好处？怎会如此巧合你也去过莲花池？谁能证明你去捡东西而不是做别的事？”
“确实无人能证明奴婢，但要说是奴婢将陈知音杀害，魏姑娘也没证据吧。”
隐约能察觉平阳公主在对着我笑。看到她的一瞬间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公主是我唯一的靠山，我也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我这颗棋子还没走第一步就遭阻拦，她怎能不保我？王太后自然也是知道的，那个真正的凶手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一次都是我赢了。
天堂地狱之间，仅仅如此吧。一步走错，招招致命。
“今日这凤藻宫好不热闹啊。”从殿门传来的人声。脚步声渐渐移到我身边，稍许停歇后便又继续走过。
“儿臣给母后请安。”
这声音不是皇上的。谁竟会用如此越级的称呼。光听声音依稀有些耳熟，有几分像是那个不知姓名的乐师。这个念头在心头滑过，我愈发的想看看此人样貌，但抬眼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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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后娘娘，陈知音许……许是卫子夫杀了的！”魏如娟良久后带着丝颤抖的声音嚅嗫的开了口。
我弓着身子不敢动，绞尽脑汁的再想为自己脱身的理由，我的确是去了莲花池，只有那个乐师可以为我作证，可又不知晓其名其姓其身份。况且，他也不能作为我的证人，只会越抹越黑，待选家人子与男子深夜在一起又加了一条罪。
“为何是她？”太后语气平缓了些，不是质问的口气，那是听见我名字后不该有的平淡。难道？……
“回太后，昨夜奴婢起身如厕时 看见卫子夫出了房门往殿门方向走去，本没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甚是奇怪。陈知音与卫子夫平日多有争吵，昨日更是因为首饰一事大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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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一旁符合：“的确如此，并且卫子夫要挟 如不交出东西便取其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欲试着做些辩解，却被秦芹抢先一步：“回太后，并非如此，陈知音多次挑弄卫子夫，这次尤为过分，将她首饰投入莲花池内，我把事情告知卫子夫后，想来她夜半出门应是捡东西去了。昨夜因风大吹的门窗作响，我醒来关窗时是子时，陈知音居我隔壁厢房，真切听见她也在关窗的声音，那时她并未遇害。卫子夫夜半出门，时间上不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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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真是这样吗？”太后转问我道
我答是。
魏如娟挺起了身子瞪向我：“秦芹明显在包庇，你是给了她什么好处？怎会如此巧合你也去过莲花池？谁能证明你去捡东西而不是做别的事？”
“确实无人能证明奴婢，但要说是奴婢将陈知音杀害，魏姑娘也没证据吧。”
隐约能察觉平阳公主在对着我笑。看到她的一瞬间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公主是我唯一的靠山，我也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我这颗棋子还没走第一步就遭阻拦，她怎能不保我？王太后自然也是知道的，那个真正的凶手不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一次都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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