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四章 分工
今天是国庆七天假期的最后一天。杨飞带着夏菲去看望奶奶和母亲。夏菲害怕无聊，带上小狗球球作伴。母亲跟奶奶正在菜地里种菜。母亲看见杨飞和夏菲走了过来，赶忙挥手阻止他们。
“地里正在浇了粪肥，不要过来，臭！”母亲喊着。
夏菲就像真的闻到臭一样，用一只手把鼻子捂住。球球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终于可以下地活动活动。
“哎呀，它跑过去啦！”夏菲对杨飞喊着，“快把它追回来！”
球球跑到佩玉身边，猛摇着尾巴。佩玉伸出脏兮兮的手，一把揪住了球球。她一边骂球球野，一边捧着它朝杨飞他们走过来。
“给你逮着它了。来，给！”佩玉有种获胜的喜悦感，将球球递给夏菲。
夏菲犹豫着，没有伸手。佩玉从她嫌恶的表情猜到她的心思，赶忙转身把球球塞给杨飞。
“钥匙，拿着！”佩玉对儿子说，“你们先回去，我们等下就回来。”
杨飞看到奶奶正用一个陶罐给新栽种的菜施粪肥，一直那么猫着腰，可以想象她多么吃力。杨飞看在眼里，没有阻止奶奶，返身回去。
“你妈咋让婆做这些事？感觉像是虐待。”夏菲觉得佩玉有点心狠。
“你不懂，我婆想做的事我妈哪里阻止得了。随婆高兴，这叫精神赡养！”杨飞向夏菲解释。
夏菲撇撇嘴，不以为然。
过了一阵，母亲和奶奶回来了，母亲挑着桶，奶奶提着陶罐。
“飞飞，你们好久来的？”奶奶这时候才看到孙儿和孙媳妇。
“我们来了一阵了。”夏菲回答奶奶。
“急啥？吃了饭再走嘛！”奶奶有些不悦。
“额，你咋忘了她老人家耳朵有毛病。”杨飞笑话夏菲。
“你耳朵才有毛病！”奶奶耳朵突然敏锐了。她瞪了杨飞一眼，嘟着嘴，提着罐子走了。
杨飞一副委屈的表情。夏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做午饭的时间，佩玉问儿子儿媳想吃点什么，她去弄。
“阿姨，让杨飞去做吧，他最近天天下厨，你可以点评点评他的手艺。”夏菲像佩玉提议。
“不用他，我去弄。”佩玉阴着脸向厨房里走。
“你妈咋又不高兴啦？”夏菲觉得莫名其妙，她说，“我的建议对她有伤害吗？简直搞不懂！”
杨飞猜想母亲是因为夏菲喊她阿姨有些不高兴吧。他哪里知道，母亲心思比他想象的细腻得多，她是因为儿子下厨伺候儿媳而不高兴。在佩玉的观念里，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在厨房里打转伺候女人就是丢人现眼，女人要男人伺候就是不安本分。
“哎呀，你看到球球没有？”夏菲发现球球不在眼皮底下。
“是不是跑屋里去了？”杨飞说。
“你先去找下厕所。”夏菲说，“自从你妈上次说了那恶心的话我心里就有阴影。”
杨飞走到茅房边，果然听到球球凄凄的叫声。
“夏菲，球球掉茅坑里去了！”杨飞大喊，“赶快找个工具，我把它捞起来！”
过来的不是夏菲，是母亲佩玉。她递给杨飞一只捕鱼的网，那是姑父钓鱼配备的家伙。杨飞准确的将球球网住，提了起来。
母亲说：“把它捉到厨房来。用热水给它洗干净，然后给他裹上柴灰，这样可以保暖。”
杨飞看球球全身都在颤抖，也顾不得大粪，捉着可怜兮兮的往厨房跑。
“哎呀，好臭！”杨飞捉着球球从夏菲身边闪过的时候，夏菲捂住了鼻子。
杨飞看了夏菲一眼，心里在说：“矫情！”
母亲佩玉给球球用热水洗了两遍，还是臭。
“妈，不要再洗了，它很冷的样子，还是赶快给它保暖。”杨飞建议。
从灶膛里新捣出来的灰还带着热气。杨飞把球球往灰堆里一放，捂得严严实实，就留一个脑袋在外面。估计是冷僵了，球球裹在灰烬里倒是很老实，除了颤抖，它一动不动。
午饭以后，球球渐渐恢复了精神。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趴在屋檐下，享受时有时无的太阳。
“这小东西命还真大。”佩玉感慨说，“好几次都差点丢了小命，最后都活过来了。”
“可不是吗，再晚点发现它，估计就只好让它留在粪坑里当肥料了。”杨飞说。
“多亏我想到厕所。”夏菲说。
佩玉和杨飞顿感无语，沉默着。
回去的时候，夏菲不愿意将球球捧在手里。它只好呆在一只小纸箱里，在杨飞电动车踏脚的地方。杨飞很不高兴夏菲对球球的冷漠，但是他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呢？
晚上，杨飞向夏菲提出以后轮流进厨房。因为今天佩玉私底下提醒儿子——女人应该有个贤惠样，不能都要男人伺候。夏菲自然是反对。
“凭啥就应该我天天做饭做菜给你吃呢？”杨飞说。
“因为是你同意你妈到你小姑家住的。”这是夏菲的理由。
“但是我妈不过去，我婆一个人在小姑那边咋生活呢？”杨飞又说。
“也是你同意你婆就在小姑家住的呀。”夏菲理直气壮的说。
“好吧，做饭做菜的事以后我不再发牢骚，当是我自找的。”杨飞说，“但是球球我本来建议就让我妈带过去养是你坚持要留在你身边的吧？遛狗和喂狗以后你包。”
夏菲想想，同意了。但是她要求过几天开始履约，因为今天球球实在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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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正在浇了粪肥，不要过来，臭！”母亲喊着。
夏菲就像真的闻到臭一样，用一只手把鼻子捂住。球球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终于可以下地活动活动。
“哎呀，它跑过去啦！”夏菲对杨飞喊着，“快把它追回来！”
球球跑到佩玉身边，猛摇着尾巴。佩玉伸出脏兮兮的手，一把揪住了球球。她一边骂球球野，一边捧着它朝杨飞他们走过来。
“给你逮着它了。来，给！”佩玉有种获胜的喜悦感，将球球递给夏菲。
夏菲犹豫着，没有伸手。佩玉从她嫌恶的表情猜到她的心思，赶忙转身把球球塞给杨飞。
“钥匙，拿着！”佩玉对儿子说，“你们先回去，我们等下就回来。”
杨飞看到奶奶正用一个陶罐给新栽种的菜施粪肥，一直那么猫着腰，可以想象她多么吃力。杨飞看在眼里，没有阻止奶奶，返身回去。
“你妈咋让婆做这些事？感觉像是虐待。”夏菲觉得佩玉有点心狠。
“你不懂，我婆想做的事我妈哪里阻止得了。随婆高兴，这叫精神赡养！”杨飞向夏菲解释。
夏菲撇撇嘴，不以为然。
过了一阵，母亲和奶奶回来了，母亲挑着桶，奶奶提着陶罐。
“飞飞，你们好久来的？”奶奶这时候才看到孙儿和孙媳妇。
“我们来了一阵了。”夏菲回答奶奶。
“急啥？吃了饭再走嘛！”奶奶有些不悦。
“额，你咋忘了她老人家耳朵有毛病。”杨飞笑话夏菲。
“你耳朵才有毛病！”奶奶耳朵突然敏锐了。她瞪了杨飞一眼，嘟着嘴，提着罐子走了。
杨飞一副委屈的表情。夏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做午饭的时间，佩玉问儿子儿媳想吃点什么，她去弄。
“阿姨，让杨飞去做吧，他最近天天下厨，你可以点评点评他的手艺。”夏菲像佩玉提议。
“不用他，我去弄。”佩玉阴着脸向厨房里走。
“你妈咋又不高兴啦？”夏菲觉得莫名其妙，她说，“我的建议对她有伤害吗？简直搞不懂！”
杨飞猜想母亲是因为夏菲喊她阿姨有些不高兴吧。他哪里知道，母亲心思比他想象的细腻得多，她是因为儿子下厨伺候儿媳而不高兴。在佩玉的观念里，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在厨房里打转伺候女人就是丢人现眼，女人要男人伺候就是不安本分。
“哎呀，你看到球球没有？”夏菲发现球球不在眼皮底下。
“是不是跑屋里去了？”杨飞说。
“你先去找下厕所。”夏菲说，“自从你妈上次说了那恶心的话我心里就有阴影。”
杨飞走到茅房边，果然听到球球凄凄的叫声。
“夏菲，球球掉茅坑里去了！”杨飞大喊，“赶快找个工具，我把它捞起来！”
过来的不是夏菲，是母亲佩玉。她递给杨飞一只捕鱼的网，那是姑父钓鱼配备的家伙。杨飞准确的将球球网住，提了起来。
母亲说：“把它捉到厨房来。用热水给它洗干净，然后给他裹上柴灰，这样可以保暖。”
杨飞看球球全身都在颤抖，也顾不得大粪，捉着可怜兮兮的往厨房跑。
“哎呀，好臭！”杨飞捉着球球从夏菲身边闪过的时候，夏菲捂住了鼻子。
杨飞看了夏菲一眼，心里在说：“矫情！”
母亲佩玉给球球用热水洗了两遍，还是臭。
“妈，不要再洗了，它很冷的样子，还是赶快给它保暖。”杨飞建议。
从灶膛里新捣出来的灰还带着热气。杨飞把球球往灰堆里一放，捂得严严实实，就留一个脑袋在外面。估计是冷僵了，球球裹在灰烬里倒是很老实，除了颤抖，它一动不动。
午饭以后，球球渐渐恢复了精神。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趴在屋檐下，享受时有时无的太阳。
“这小东西命还真大。”佩玉感慨说，“好几次都差点丢了小命，最后都活过来了。”
“可不是吗，再晚点发现它，估计就只好让它留在粪坑里当肥料了。”杨飞说。
“多亏我想到厕所。”夏菲说。
佩玉和杨飞顿感无语，沉默着。
回去的时候，夏菲不愿意将球球捧在手里。它只好呆在一只小纸箱里，在杨飞电动车踏脚的地方。杨飞很不高兴夏菲对球球的冷漠，但是他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呢？
晚上，杨飞向夏菲提出以后轮流进厨房。因为今天佩玉私底下提醒儿子——女人应该有个贤惠样，不能都要男人伺候。夏菲自然是反对。
“凭啥就应该我天天做饭做菜给你吃呢？”杨飞说。
“因为是你同意你妈到你小姑家住的。”这是夏菲的理由。
“但是我妈不过去，我婆一个人在小姑那边咋生活呢？”杨飞又说。
“也是你同意你婆就在小姑家住的呀。”夏菲理直气壮的说。
“好吧，做饭做菜的事以后我不再发牢骚，当是我自找的。”杨飞说，“但是球球我本来建议就让我妈带过去养是你坚持要留在你身边的吧？遛狗和喂狗以后你包。”
夏菲想想，同意了。但是她要求过几天开始履约，因为今天球球实在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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