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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巫山枉断肠·覆南疆 顺流而下·心动

    “顺流而下,刚好可以避开联军营地,也许会入深林,从深林出去,便是玄澈的营地。”李秀堂似乎很了解这里的。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李秀堂说着,已搂紧她的腰肢。

    麝月惊恐:“不……不行……”

    不由她的反抗,李秀堂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纵身跃下汤汤河水。

    麝月只觉全身瞬时冷透,冰凉的水浸透衣襟,深入肌骨。

    她闭目,水流灌入她的口鼻,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而死。

    那水冷得让她记起了不堪的过去。

    南疆大水,是她做下的孽,于是上天给了她最深刻的报应。

    让她经历生不如死,让她几乎与玄澈永远分别。

    那些不堪令她心里悲酸,泪水涌上眼眶,与冰凉的河水融合。

    她觉得,她马上就要死了,仿佛只要一碰到水,她就会经历一场身心浩劫。

    突地,身子一轻,哗啦一声,李秀堂抱着她纵身而出水面。

    她感觉胸腔内依然涌动着憋闷的水流。

    感觉虽然呼吸到了空气,却无法睁开双眼。

    麝月全身湿透,脸色惨白,身体冰凉,已然昏死过去。

    长发贴着她绝美的脸,李秀堂轻轻拨开她颊边乱发,将她放平,在她的腹部一下又一下按着。

    她吐出腹中积压的水,却只是咳嗽几声,没有睁眼。

    李秀堂望着薄暮之下,美人姿色天然,粉黛不施的脸容,更显得白璧无瑕,丽质天成。

    他不自觉凝眸,轻轻抚她的脸,触手处柔软细腻,不禁令人心头微动。

    他随即缓缓低身,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轻轻触上她若桃花娇嫩的唇,轻轻度气。

    李秀堂觉得,他的掌心渐渐发热,心中亦有些微悸动。

    麝月这样的女子,大概天下许多男人都会想要一亲芳泽吧?

    想着,麝月缓缓睁开双眼,见李秀堂如此,连忙推开他:“你……”

    李秀堂顺势起身,平常道:“我只不过在为你度气。”

    天已蒙蒙亮,李秀堂只见麝月湿透的身体,衣襟紧紧贴着,令那身子玲珑有致,丰盈处,娇媚风流,窈窕处,纤细柔弱,山野之中,美人如斯,楚楚动人。

    麝月注意到他的目光,连忙抱紧自己身子:“不许看。”

    李秀堂这才意识到自己目光有些放肆,却无所谓的起身:“先烤烤火,这里不会有人追来,这个林子中有瘴气。”

    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小银盒子,从中拿出两粒丹药,递给麝月一粒,麝月接过来:“这是什么。”

    “吃下去,否则这瘴气会要了你的命。”李秀堂将丹药放入口中。

    麝月见他吃下,也就吃了下去。

    那丹药吃下后,便觉得遍体清凉舒畅,只不过才浸了水,却觉得有点冷,身子不觉一抖。

    李秀堂道:“我抱你去木屋。”

    “木屋?”

    麝月说着已被他抱在怀中,身子湿透,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抱着,多少难为情,麝月不看他。

    李秀堂道:“我来时发现这林子中有木屋,我身上的东西都湿了,不能给你生火。”

    “这林子里有瘴气,为何还会有木屋?”麝月不解。

    “我猜大概是付明玉的守林人,他们想必也有对付这瘴气的灵药。”李秀堂也只是猜测,因那小屋虽小,东西却一应俱全。

    ……………………

    二人来到小屋,麝月坐在床上。

    李秀堂已生好火,看一眼麝月:“脱衣服,否则什么时候能干?”

    麝月脸上羞红:“这……这怎么可以?”

    “随你吧。”李秀堂说着,要脱衣服,却看一眼麝月,又无奈地没有脱。

    他将火烧旺,整间屋子里顿时觉得有些热。

    “这里是付明玉守林人所居的话,会不会被他们发现?”麝月有些担心。

    李秀堂道:“不会,他们不会觉得咱们会躲到这里,即使守林人来了,你觉得我连一个小喽啰都打不过吗?”

    李秀堂不若玄澈,他俊美得太过秀气,而玄澈则是俊雅风~流里带着几分邪气,又有几分霸气。

    李秀堂则是过于儒美,书卷味儿十足。

    不过出手倒是也不留情面。

    麝月忽然想到什么:“这里可有纸笔?”

    “有!做什么?”李秀堂看着她,她容色焦急,“快给我,我要画地形图和布防图给玄澈。”

    虽然她不会忘记,但她生怕有错,还是尽早画下来较好,以免到军营再画,会有差错。

    李秀堂起身,找来纸笔。

    麝月坐在木桌边,开始奋笔疾书,她眉心微蹙,每画一段就要细细思索一遍,她揉着额角,头有点疼。

    李秀堂有点惊讶:“你竟能画出来?”

    “我过目不忘,那赵峰给我看了一遍,我强行记住了,我不想欠他人情,跟他说那是假的,所以只能自己凭着记忆画。”麝月边说,边画。

    李秀堂凝视她认真的脸,绝色之容,似更加光彩照人。

    “看来传言果然不虚,那赵峰也是傻,竟忘记了你过目不忘……”

    “那你呢?真的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麝月并没有抬头看他,好像不经意问起。

    李秀堂却道:“我四处飘摇,哪里有热闹看就在哪儿。”

    麝月笔一顿,又继续画,想想上次见他是册封大典,这次是战乱,还真是哪里有热闹看他就在哪儿。

    看着麝月苦思冥想,头疼的样子,李秀堂叹息一声:“玄澈那男人,真的值得你如此吗?”

    麝月不语,李秀堂也就没在多说,反而转身出了门,麝月竟也无暇问他,只是专心的画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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