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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巫山枉断肠·覆南疆 书信·斯戈雅之死

    “王子的命令?”雪筝公主居高临下望着斯戈雅,目光冰冷,“好一个王子的命令,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勾引王子的?让他整天流连在你的房里?呵,我看你心机真是深,对我忠心耿耿?只怕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可以做我的陪嫁侍姬才对我忠心耿耿的吧?你是真心爱上了玄澈对不对?”

    斯戈雅低头不语,雪筝的话,她无法反驳。

    雪筝气火在心,咬牙道:“你不是对我忠心吗?那……就喝下这个,看看你对我有多忠心?”

    斯戈雅颤声道:“这是什么?”

    雪筝冷冷挑唇:“这是狼眼毒!吃下之后,会如何……你该很清楚!”

    斯戈雅容色大变,狼眼毒,风行于樊域后宫,大多是主上为不忠心的婢女,或因犯下重错,而被王或王子打入冷宫的宫妃所用,中毒者,每当正午便毒发,疼痛难忍,除非有施毒者的解药,否则要么活生生痛死,如骨节裂开,大多数人都忍受不过三日,便自尽而死,死后,身体亦乌黑肿胀并且发臭,惨不忍睹。

    斯戈雅身子发抖,颤颤接过毒药,雪筝斜睨她:“若你日后好好听话,为我……盯着王子,我定会令兰格按时将解药拿去给你,否则……”

    斯戈雅当然明白,麝月与希娜皆是一惊,心内俱都明白这狼眼毒的厉害,麝月身上发麻,这令她想到了作为药人之时,所受的痛苦。

    斯戈雅拿着那瓶毒药,她知道,这种狼眼毒,在樊域已有多年未曾用过,至于解药,可能早已经失传,若是她服下,雪筝公主脾性她太了解,她即使会给她解药,也会让她饱受痛苦,最终自己还是难逃一死的,与其死的如此凄惨,倒是不如……

    斯戈雅忽的拔出发上金簪,猛然朝着自己咽喉刺去,雪筝与兰格一惊。

    月影缭乱,只见鲜血沿着雪白脖颈流下来,斯戈雅清秀面容悲伤至极,眼里有无限遗憾,泪水簌簌。

    希娜张大嘴巴,几乎叫出声音来,麝月连忙捂住她的嘴,希娜的身子颤抖,被吓得不轻。

    斯戈雅身子慢慢倒下去,雪筝与兰格互看一眼,雪筝漠然道:“兰格,把狼眼毒拿上,我们走。”

    兰格道:“公主,斯戈雅的尸体……”

    “她这个样子很明显是自杀,与你我何干?今夜……你我没有来过这里,她死了也好,下一个……就是麝月!”雪筝若无其事的转身而去,兰格看一眼斯戈雅的尸体,不禁叹息,紧随着雪筝而去。

    希娜立时便要起身过去,麝月赶忙一拉她,摇摇头,示意不可。

    月光冷透,幽水漫漫。

    漫天流云落入一江急流,旧梦去如烟,恩怨仇恨都奔流而去。

    待雪筝与兰格走远,麝月才带着希娜站起身,向着斯戈雅的方向而去。

    只见斯戈雅唇已苍白,麝月探她鼻息,一息尚存。

    “斯戈雅……斯戈雅……”麝月摇晃着她的身子。

    希娜颤声问:“麝月,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麝月道:“怕是不能救了,你我二人又无力为她找大医。”

    两人正说着,斯戈雅忽然有一丝动静,麝月忙道:“斯戈雅……你怎样?”

    斯戈雅缓缓睁眼,看见麝月与希娜微微一惊,她的血已染红衣襟,嘴唇微颤却说不出一句话,她颤颤的自袖管中拿出一封信,麝月见她目光殷切,连忙接过她手中的信,斯戈雅唇角牵动,麝月道:“这封信……给我?”

    斯戈雅摇头,气息已沉,麝月心思一转:“给玄澈?”

    斯戈雅重重点头,麝月还要再问,可斯戈雅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已死去了。

    希娜已花容失色:“麝月,我们怎么办?”

    麝月将信件放入袖中,看一眼希娜:“只能……当做没有看到。”

    “装作没看到?可……可就让她……”

    “希娜,有些事是没有办法的。”麝月叹口气,“快走。”

    希娜不忍,麝月连忙拉她:“快走。”

    麝月带着希娜匆匆离开,寒月高悬,如霜如雪,今夜,银白月光带着冰冷杀意,麝月心脏猛跳,这封信里写的什么?斯戈雅临死都记挂着,让她交给玄澈!

    …………………………

    与希娜回到花苑,两个人都是心惊胆战,惊惧微消。

    麝月安一安心,方自袖管中拿出斯戈雅临死的信件,麝月展开,以微弱烛光映照着,麝月叹口气,摇摇头。

    希娜道:“怎么了?”

    麝月道:“都是樊域文,我……看不懂。”

    麝月想了想,看向希娜:“你可识字?”

    希娜点点头:“和玄镜王子学过一些。”

    麝月道:“你可敢看?”

    希娜不懂:“为何不敢?”

    麝月沉一口气,对镜而望,深深忧虑:“苡柔姐曾经说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希娜一怔,麝月回头看她:“你还敢看吗?”

    希娜踌躇不语,低头沉思,麝月道:“若你不敢,我不勉强,只是……还有一事,可要拜托你。”

    希娜道:“你说。”

    麝月叹息:“此时,我与玄澈王子不宜相见,只怕这封信要你交给他了。”

    希娜看着她,有些疑惑:“你如此相信我?”

    麝月半晌方道:“我本不应再信任何人,可……若我曾救你一命,你依然要对我不利,我也只能怪我自己。”

    希娜咬了咬唇,看着那封信件:“给我吧,我来看。”

    麝月看着她,微微一笑,将信件交给了她,希娜接过信件,一一看去。

    脸色却顿时大变,拿着信的手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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