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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九章 婚礼上的波澜 下

    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陈瑆就坐不住了,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她趁着到洗手间的功夫,给单晓丹手机去了通电话,可手机那头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后来她又往单晓丹家里打电话,仍是没有人接听,这让陈瑆不免有些担心,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她实在不应该让单晓丹一个人度过。

    陈瑆回到大厅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高旭的身影,她看见康雅和江远东在门口招待客人,这是继康雅住院之后,陈瑆第一次见到他们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此刻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医院的隔阂和冷漠,依然郎情妾意,配合的天衣无缝。陈瑆上前和康雅打了个招呼,让她转告高旭,她要先行一步,便匆匆离开了。

    陈瑆沿着码头走了好远的路程,也没有发现一辆出租车,正巧此时她的手机又没电了,想找个人帮忙都成了困难。陈瑆穿着高跟鞋在马路上走了太久,感到脚背连着小腿,一阵麻酥酥地疼痛,她蹲下身子,低着头,一边揉着小腿,一边小声埋怨自己考虑不周。

    在这无助的时刻,陈瑆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白色球鞋,她顺着球鞋向上看去,发现站在眼前的“救星”不是别人,正是半个月没有见到面的萧天牧,一段时间没见,他显得更加高大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随后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去哪里?我载你一程。”萧天牧和陈瑆说话的语气还是没大没小,但此时陈瑆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了。

    “当然好!”陈瑆起身理了理裙子,接过萧天牧手中的安全帽。

    陈瑆让萧天牧把她直接载到了单晓丹住的地方,她一下摩托,便匆匆忙忙地往楼上冲,萧天牧不知道陈瑆焦急的原因,但还是停好摩托车,快速地跟上了楼。

    陈瑆在单晓丹家的门前又是按门铃又是敲门,可是许久都没有人回应,难道她真的不在家,可今天单晓丹明明是休息的,她能去哪呢?

    “你是找晓丹吧?”对门的王阿姨下班回来,认出了陈瑆。

    “是呀,王阿姨,您知道晓丹去哪了吗?”

    “她回老家了,说是家里有事情,昨天一早走的,还留了把备用钥匙给我,让我帮她喂一下她屋里的金鱼。”王阿姨不紧不慢地道来。

    “原来是这样。”陈瑆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那您知道她老家的电话吗?”

    “她是给我留了个号码,说是谁有急事找她可以给她打这个电话,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王阿姨说着回身去开门。

    陈瑆在王阿姨那里拿到单晓丹老家的电话号码后,马上用萧天牧的手机打了过去,电话正巧是单晓丹接的,电话里的单晓丹好像很忙碌,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只是告诉陈瑆晚上会给她回打过去。

    得知单晓丹一切安好,陈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她和王阿姨连说了几声“谢谢”后,才和萧天牧离开。

    走到楼下的时候,萧天牧对陈瑆说:“你对你的朋友可真够关心。”

    “是在挖苦我吗?”陈瑆似笑非笑地问,然后没等萧天牧回答,便又自言自语地嘀咕:“我的关心往往都是瞎操心,我在这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那里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不过这样也好,没事总比有事好,我倒宁愿我是瞎操心。”

    看着陈瑆如释重负后自言自语的可爱摸样,萧天牧笑了,他由衷地感慨:“能做你的朋友,真幸福!”

    “嗯?你说什么?”陈瑆只顾着自己在那抒发感慨,错过了萧天牧对她的赞许。

    “我问你,饿不饿?”好话不说二遍,萧天牧没有重复他对陈瑆的赞许。

    折腾了这么久,陈瑆的肚子还真是饿了,她肯定地冲萧天牧点了点头,

    “走吧,带你去吃饭。”萧天牧会意地笑了笑,把安全帽递向陈瑆。

    陈瑆这次没有乖乖地去接安全帽,她现在可是有时间和萧天牧计较一下“长幼尊卑”的问题,她抬起下巴,问道:“你怎么和我说话总是没大没小的,按年龄,你也应该叫我声姐姐,再说我还是你的家庭教师,你就算不叫我老师,最起码,也应该和我说话客气些吧。”

    “怎么,我和你说话不客气吗?”出乎意料,萧天牧这次听到陈瑆谈到年龄问题,他并没有生气。

    “倒也不是不客气,就是感觉不太对劲,怎么说呢?总觉的······”陈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奇怪的气氛。

    “好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就先别说,我们先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慢慢说。”萧天牧出其不意地把安全帽戴在陈瑆头上。

    陈瑆被萧天牧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她吃惊地呆望着他,而萧天牧则是一副满不在意的表情,并用眼神示意陈瑆赶快坐上摩托车。算了,何必去和他计较“长幼尊卑”、“没大没小”的问题,他们的关系好像从认识开始就是错位的,他们的相处模式自然也不可能中规中矩,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费力去矫正呢。

    萧天牧带陈瑆来到了一家街边的小面馆,陈瑆从进入饭馆开始,就显得格外扎眼。她因为从婚礼现场直接出来,礼服还没有换掉,盘着的头发也因为一路的奔波而变的散乱,妆容早已开始一点一点晕开、变花。陈瑆极不自然地坐在萧天牧的对面,手足无措地接受着旁边吃饭人的指指点点。

    陈瑆的局促,萧天牧都看在眼里,他起身走到面馆老板娘旁边,和她小声地嘀咕了些什么,然后老板娘就主动招呼陈瑆到里屋去梳洗一下。

    陈瑆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今天上午画了一个小时的妆容洗净,然后,她把盘着头发散落了下来,面对镜子里清清爽爽地自己,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萧天牧帮她要好的拉面也正好上桌。

    “快尝尝这家的拉面,味道特别正宗。”萧天牧把筷子递给陈瑆。

    “谢谢。”陈瑆接过筷子,大口地吃起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母亲时常叮嘱她要注意维护的淑女形象。

    萧天牧看着清汤挂面,吃的热火朝天的陈瑆,笑着感慨道:“你还是这个样子漂亮。”

    陈瑆眨着眼睛,回味了一下萧天牧的话,然后也笑了,她捋了捋两颊的长发,说:“其实我也喜欢自己这个样子。”

    “那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萧天牧很严肃地问。

    “什么为什么,人活着哪能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陈瑆的回答很老气,确是实话。

    “是为了你男朋友吗?”萧天牧的问题很有跳跃性,让陈瑆一时很难招架。

    “你会和他结婚吗?”萧天牧接着问,问题依然很尖锐。

    “你一个劲儿地问问题,还让不让人吃面了。”陈瑆选择逃避问题,因为这些问题,她也问过自己很多次,可每次都没有答案。

    “当然是吃面重要。”萧天牧的好习惯,绝不刨根问底。后来他们没有再谈论这些让陈瑆感到负担的问题,而是说了些萧天牧学校和乐队的事情。陈瑆对乐队的事情格外感兴趣,这是萧天牧意料这外的,也是让他惊喜的。

    快乐的时光在这家热气腾腾的面馆里悄然流逝,陈瑆从来没有听萧天牧说过这么多话,萧天牧也从来没有见过陈瑆这么随意和自在的样子。这一个夜晚,对于陈瑆和萧天牧来说,是温馨而难忘的。

    陈瑆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接到了单晓丹的电话,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判断,单晓丹并没有陈瑆想象的那么悲伤,而是很疲惫。原来单晓丹这次急匆匆赶回老家是因为她唯一的亲哥哥突然决定要结婚。单晓丹的老家在B省的乡下,因为家里贫穷,所以头脑聪明,学习勤奋的单晓丹从上初中开始,便被D市生活还算富裕的舅舅接到家中照顾。单晓丹很少回老家,也很少和家里人联系,直到近几年,她工作上稳定了,有了一定的经济实力之后,才增加了和家里人的联系,为家里置办了些新家当。这次回家乡,她一来是参加哥哥的婚礼,帮忙操办一下,二来也是希望能带着心脏不好的母亲到省城检查一下身体,进些为人子女的孝道。

    “今天他应该很高兴吧!”单晓丹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

    “嗯,还好。”陈瑆马马虎虎地回答,说实话,她今天实在没有怎么注意杜绍翔的情绪。

    “今天我哥哥也是新郎,看到他接新娘时流露出的满脸笑容,我就在想,也许此刻的他也是如此幸福。”

    “晓丹,他放弃了这么好的你,是不会幸福的。”陈瑆知道自己现在的话对于杜绍翔来说有些恶毒,但却是她唯一想出能够安慰单晓丹的话。

    “不用安慰我,说实话,我希望他能过得幸福,虽然我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

    “是一点吗?”陈瑆问。

    “啊?不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先挂了。”单晓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然后以忙为借口挂了电话。

    陈瑆希望单晓丹是真的很忙,因为疲劳可以使人暂时忘记悲伤,这对现在的她有好处。

    挂断了和单晓丹的电话,陈瑆又给高旭打了个电话,下午她的手机关机,她猜想他一定急坏了。

    “喂?你好!哪位?请说话。”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女人带着几分娇媚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不熟悉,但也不陌生,可陈瑆却不愿去想是谁,她挂了电话,把手机换了电池,那夜的北京时间二十二点,高旭没有打来电话,他第一次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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